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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十佳女(女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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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哼着小曲走出了房间。
难怪了,我想起他与我说话时的声音,低沉沙哑,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个萍水相逢的人,与我何干?
我解了开衣服上的结扣,爬上床去,盖上被子平躺在床上,片刻便有了睡意。
睡着之前我一直在想,端木这个姓好似有些耳熟。
 第三十二章 夜 袭
翌日天还未亮我们便准备动身了。
我站在客栈外的院子里,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有些烦闷地想,雪虽是停了,只怕路还是一样得难走,今日怕是又要耽误了。
马厩上挂了盏褪了色的纸灯笼,在寒风中摇摆不定,连带着灯里的烛光也忽明忽暗地跳耀,照着马厩里的人鬼影撞撞,阴森诡异。
想起昨晚夜邀说的事,我有些头皮发麻,墨砚和琴筝两个人,一个还在客栈里收拾东西,一个还在结账买干粮,空荡荡的院子里就我一个人。
“什么人!?”我壮着胆子冲马厩里高喊了一声。
一个高大挺拔的女子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手牵马,一手将行囊搭到了马背上,听到我的喊声快步走了出来,等看清了来人是我,一张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原来正是男扮女装的端木夕。
我舒了一口气,刚才我手已经伸到腰间摸佩刀了,若是他不出来,我估计会拔刀。
“端木小姐早啊!”我轻咳了两声,面上有几分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想起昨晚被他撞见“招暗娼”,嘴角不禁又抽搐了几下。
果然,他只是恩了一声,极不待见地从我身边走过,然后跨上马,夹紧马肚一扬马鞭,便渐渐消失在了茫茫雪海之中。
这真是莫大的冤情啊!
我心中一阵委屈地叫嚣,转而又安慰自己一遍:这人将来也是不会再相见的,一个陌生人,管他做什么。这心里才舒坦了几分。
不出所料,官道上堆了积雪,夜里一冻便结成了厚实的冰,打滑难行,连马也不敢跑快。本来两日就能到秦州城,可按眼前这样的速度,怕是三日都到不了。
接下来,我们一连走了两日,路上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人烟。昨夜一直走到天黑,才找到了户人家投宿。
那家人住在黄泥糊成的屋子里,天一冷,还将墙上冻出了几个口子,推开被风吹得咯咯作响的门,入眼便满是家徒四壁的穷困,除了陈旧的桌椅,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一家老小身上穿得还算干净,却都是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旧棉衣,再加上是长期吃不饱,他们个个身子单薄,面黄肌瘦。
主人见我们来了,让她家夫郎将平时舍不得吃的小米拿出来,奢侈地加了两个鸡蛋熬成粥款待我们。晚上,他们一家五口睡在一张炕上,我们三个不好吃了人家的口粮,还占人家的床,便在厨房靠炉火的地方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墨砚想将身上一百两银票留给他们,却被我阻止了,像这样潦倒的人家,有这样巨额的外财,说不定会招来祸事。
我们三个拼拼凑凑,将身上所有的碎银和铜钱都掏了出来,算下来,林林总总也有五十几两,包好了,偷偷塞进了她家放粮食的布袋子里,然后还将身上大部分的面饼和肉干摆到了他家灶台上,乘着夜色,悄悄地走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这个秦州知府到底该怎么当?那些银两和干粮终究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正想得入神,忽然嗖地一声,一柄小刀钉到了我前面的树干上,马一惊,嘶鸣起来,我刚忙拉住了缰绳安抚了几下,便驾着马走到树干前,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小刀下面钉着一张纸。
我们三人放眼向四周的灌木丛看去,没发现任何异样。得了我的授意,琴筝和墨砚两人驾着马走远了几步查探,我则从怀里掏出帕子,裹在手上将刀拨了下来,捂着鼻子抖开纸条,上面写着:
身后有人,入夜时分宿于百里地外山神庙,请君入瓮。
下面的落款是“夜邀”,那柄刀的把手上也同样刻了个“夜”字。
我不由笑了笑,果然越近秦州便越不太平。
“小姐,没发现任何人!”琴筝驾着马走了过来,墨砚也对我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便叫她们继续赶路,心里也不禁感叹,夜邀的轻功果然不差,只希望动起手来也不弱。
一路上我和琴筝墨砚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在吃东西时偷偷蘸了水,在面饼上写字传递消息。差不多快到天黑时,终于赶到了约定好的山神庙。
这座山神庙是座弃庙,看那大堂中间用石头围好的炉灶和其中的灰烬,想必常有路人宿在此处,此外,角落处还有一些没有用掉的干柴。
“今晚我们就在此处歇脚,”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昏暗的天色,故意大声对两个丫鬟道,“你们四处看看,最好再多拾些柴火来。”
两人生好了火,便领命出门去了,我坐到靠墙的石头上,从腰间抽出佩刀,拿出帕子细细擦拭。
说来,我学武至今从未真正和人交过手,师傅曾说,我的功夫只能算尚可。因为没有实战经验,便是我的刀法再娴熟也没有半分用处,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还得比心狠手辣,论这点我实在不行。
这时门外传来嘚嘚的马蹄声,片刻便从昏暗的门外走近来一个人。我沉下脸,收起了刀,那人摘下斗篷露出脸来,原来又是端木夕,说来真是越不想看到的人就越在眼前晃动。
他见了我拧着眉头顿了顿脚步,随即毫无诚意地拱了拱手,便继续将马牵到内堂避风的地方,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到离我最远的角落处,自顾自吃东西来。
我心里沉重,也无意攀谈,只是将绑腿系紧,再把夜邀扔来的那把小刀别在了上面,抬头时无意间对上了他一双探究的眼睛。对上我的目光,他反倒有些不自在的撇过了头。
真是个奇怪的主,我腹议着,这时琴筝和墨砚抱着干柴走了进来,见来的人之前投宿时见过,便与他点头示意,过了片刻琴筝便悄悄在我耳边问:“那夜里……”
我朝她笑了笑:“放心,人家说不定比我们强。”
许是因为夜里有场硬仗要打,我们三人都很沉默,吃了几口干的,喝了些水,琴筝和墨砚便坐到门口守着,我则靠墙假寐。
今夜满月,月色将雪地照得一片明亮,风声似是已歇,远远能听到几声凄厉的狼啸,啸声的尾音拖着长长的呜咽,给静谧的冬夜蒙上几分阴森。
忽然,屋顶上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我立刻挣开了眼,握紧了刀柄,琴筝和墨砚也听见了,纷纷拔出了剑来,对面的端木夕则坐在地上抱胸靠墙,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我们。
我虽未入过军队,但身为颜家的后代,从小便学过战术手势,说来这还是祖母创立的,连带我身边的两个丫头也会。
我飞快地对他们三人打着手势道:关门,躲到供台下面去!
琴筝和墨砚早有准备,看了手势,立刻关门冲到了桌子底下,我看了一眼还在呆滞中的端木夕,一咬牙,冲过去将他拖到低下,还未躲好,几发冷箭便猛地从屋顶射了下来,端木夕露在外面的袍子边角被钉在了地上。
我抬眼正对上端木夕那双炯炯的眼睛,无意将他拖入水,我也很无奈,只好抱歉地对他笑了笑。
我瞄了一眼大堂中间的篝火,拔出绑在腿上的小刀,抬手掷向挂在房梁上的水囊,啪地一声,水囊应声而破,水汩汩流出,浇灭了底下的篝火,霎时间屋里陷入了一片漆黑。那顶上的人立刻补发了几箭,扑扑扑三声,像是在耳边响起,多半是打在供桌上。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周围静悄悄地,只有传到耳边的鼻息声,伴着热气吹到脸庞。我等得心急,忍不住骂娘,夜邀这厮跑去哪了?
这时,外面传来的打斗声,我急忙钻了出去,推开门,只见一片银白的夜雪之中,夜邀一身狐裘碧色长袍,手提一柄软剑,正与五个身穿白色劲装的蒙面人缠斗,地上赫然已经死了两个,血流得地上红白分明。
我锁紧眉头,拔刀冲了上去,其中两个蒙面人立刻举刀砍来,我咬牙横刀一挡,顶不住二人之力,不由退了两步,身后琴筝和墨砚已经赶了过来,一边一个将两人夹在中间。
这时只听身旁铮铮铮连声疾响,夜邀挑去与他缠斗的几人手上的兵刃,那几人眼看大势已去,立刻服毒倒了下去。
我见了着急,冲他吼道:“活口!”
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我立刻转过头查看被丫鬟围在中间的两个,刚抓住其中一人的下颚,便发现两人已经毒发,倒下死了。
“又是白费功夫!”我恨恨地咬了咬嘴唇。
这时忽然夜邀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虚着眼地对我道:“我可是,尽力了,你放过我……”
还没说完便软了下来,我赶紧去扶,手上一片湿漉,这才发现他肩上中了一箭,血已湿了半边衣襟,低头看他,他脸色惨白,额角上还有汗水渗出。
我惊道:“怎么样!?”
他依旧不知死活地用脸,在我胸口蹭了蹭,虚弱的脸上扯出几分笑意道:“还不错……”
这一刻,我恨我自己不能将他一掌打飞。
因为夜邀伤在肩上,我和墨砚琴筝三人为了避嫌,不好为他治疗,情急之下我只好去麻烦端木夕。许是因为先前也算是救过他,他并未推辞,还拿出了身上的伤药给夜邀用。
幸好这次箭矢未淬毒,也为刺入骨中,他不过是失血过多,剩下的皮肉伤休息一段日子便会痊愈。
安顿好他,我拿着手中的黑色箭矢,站在门口,望着东方渐渐升起的红日,金色的阳光镀在积雪上,整片雪像是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不远处的沙棘树早已一片枯败,结上了冰雪,却衬得上面的沙棘果越发晶莹火红,如颗颗宝石般悬挂在枝端。
我望了一眼门外被大雪覆盖的官道,还有不到五十里地便到秦州了,忍不住紧了紧手心。
 第三十三章 秦 州
关于端木夕男扮女装的事,我们全都心照不宣。他为夜邀上过药,便匆匆告辞。说来他也算仁至义尽,临走还留下了几瓶伤药。
夜邀身上的伤不轻,无奈之下,我只好将他一起带入秦州城。
紧赶慢赶地走了那么多天,这最后的五十里倒是让我有些怯了。
我坐在马背上,心下有些忐忑,若是容锦真的下了狠心,与我一刀两段,我该怎么办?他脾气那么掘,走的时候那般决绝,怕是已经恨我入骨。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五十里地越发艰难。
“小玉玉,你还不快呀!”骑着马走在我前面的夜邀,虽是面孔与嘴唇煞白,却还不忘勾着坏笑回头对我道。本来他还想与我共乘一骑,被我一个冷眼否决了。
“哟,走得这么慢,该不是舍不得我吧,”他停了下来,柔若无骨地倚在马头,对我眨了眨眼道,“要是舍不得我,我……咦,你跑什么……”
我想死!!
磨磨蹭蹭地走到秦州城门口已是晌午,我看了一眼门头篆刻的“秦州城”三个大字,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对身后的夜邀道:“你入了城可要规规矩矩的,若是再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事,我可饶不了你!”
他仰头哼了一声,便跟在我们身后入了城。
秦州地处东齐西北边陲,气候恶劣,冬季寒冷多风,夏季干旱少雨,却是西北部最大的城池,城外十余里便有边疆守军驻扎的营地。
由于出城五十余里便是西秦国国都西凉,秦州城便有许多高鼻深目的西秦人前来做生意,带来的大都是些珠宝香料、琉璃器皿和西秦特有的果蔬之类。
恰好这些都是东齐本土少有的东西,东齐的商人把这些贩卖到京城和江南,价格便翻了几番,是项获利颇丰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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