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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佳女(女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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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就是爱看人笑话,忘了前些天是谁怕的入夜不敢出门的!
我听后不动声色地折了一枝纤长多花苞少叶的,比了比觉得屋里那只甜白釉牡丹浮纹梅瓶极其相称,便让她摆到屋里去。
“若是下人里再有人谈论这件事就给我滚蛋。”我淡淡的说,又继续想找一枝送的父亲屋里。
“是,世女。”墨砚低头再也不敢多言。
刚挑了枝满意的想叫人送去,父亲屋里却派人过来了,请我过去,我想想到底闲来无事,就想着一并把花枝送去。
到了父亲屋里将花交给了父亲的侍人陈叔,父亲看了只是浅笑不语,陈叔则眉开眼笑的叫人端来一碗虫草花胶鸡汤,我喝了两口,搁在一边,只等父亲发话。
父亲屋里有一只半人高的菊花纹理银质三足香炉,长年熏了迦南香,烟烟袅袅,厚重浓郁的气息,据说是母亲在世时最爱的香味,即便母亲过世依旧日日点着。也许是期望母亲能夜夜入梦来。
父亲坐在堂上穿了一件黑底绣金长衫,头上只带了三支一排大小各异的素面翡翠方簪,浓郁的翠色衬着两鬓的华发和眼角的细纹不禁让我心头微酸。
我之前就说过,颜家出美人,也就是说这是个传统。
远的不说,就说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颜成黎年轻时也是位名满京师的小姐,与原配主夫柳氏是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少年夫妻。哪想柳氏体弱成婚五年,也未让母亲有身孕,后来纳了几房小侍又不省心,两年后便郁郁而终了,母亲一怒遣散了小侍,却也因此大受打击,孤身一人过了好几年。
而父亲一直对母亲心存爱慕,于是不避嫌地安慰母亲,并要嫁给母亲,母亲不愿辜负柳氏,最后只同意要娶只可做侧室。我的外祖母是位居正二品左都御史兼位列三公的太女太傅,而我的父亲亦为嫡子,出身高贵就是做凤后也是使得的。且父亲年轻俊美,而我母亲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外祖听后暴跳如雷,威胁儿子要嫁就别认娘家。父亲铁了心跟了母亲,二话不说就离了家,成了荣睿公府的侧夫,和娘家也断绝了来往。
直到哥哥出生,母亲觉得亏欠父亲良多,将父亲扶正,父亲和外祖才真真正正和好。母亲也未曾辜负父亲,即使多年未得女也没再纳半房小侍,等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出生她已四十开外了。为了生,我母亲险些送了命。
从来看到的父亲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传言中能那般不管不顾的样子我是决计想像不出来的。当年他被别人家的女儿祸害了,现在把我教养出来,准备祸害别人家的儿子了。
父亲坐在上位,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默默地望着瓶里那支粉白的梨花,忽然道:“玉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我口里正含了一口汤,闻言差点喷了出来。这话从何说起?想我没心没肺地活了十七年,以后怕是也得这么着活下去。在遍生情种的颜家,我也许是个异类。
“没有,婚姻大事全凭父亲做主。”
父亲似是不信,便直直看着我,我向来坦荡,自是一脸坦然。
我知道最近我守身如玉的故事满城风雨,父亲大约是以为我心有所属,所以不肯就范。
过了半饷,我依旧低头喝着汤等他发话,一边盘算着最近言行有什么错处。
“玉儿过来,”父亲手拿一本册子,招呼我过去,“来瞧瞧。”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是本名册,上面写着世家官员们的未婚子女的情况及画像。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这柄剑磨了十年,终于要出窍了。
本朝相比前朝更开明,虽也是要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为了免了盲婚哑嫁少添怨偶,多数都是会先见一见,双方点头了再成婚。
所以我除了世家小姐该学的,父亲甚至教我调脂弄粉,揣摩男人心思,为的就是称了对方心,好让各种类型的公子都能一手掌握。
我大略翻了翻,从世家到皇族,居然详细无比,从年龄到喜好,从性格到近年事迹,应有尽有,让我不得不佩服现在官媒果然做的有声有色。我垂首而立,只是掩上名册问道:“父亲有人选吗?”
“你先看看我勾出的那几个人选,若有满意的回我这一生,后面就凭你本事。”父亲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是,父亲,”我退了一步行了礼,“女儿告退。”
“去吧。”
我刚退了两步,父亲忽然道:“以后不管什么事,皇族的人少惹。”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屋子。
出了门我不由深深吸了口气,慢悠悠地穿过花园,心里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来。
说来荣睿公从前也是军营里出来的,现在府里侍卫的武功却如此不堪一击,连个人都抓不住,择日一定要扔到军营里好好操练操练。
进了自己住院子,我就让琴筝和墨砚趁天气好将书房的书拿出去晒晒,自个坐在书房里,饶有兴致地将父亲给的名册翻了开来。
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容锦,嘉岳郡君,年二十……
我哑然失笑,容锦啊容锦,还把你放在第一页,看来你果真是个老大难啊!
 第三章 结 怨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里官职大多参照明朝的官职制度。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说容锦这个人。
说来,他可真谓这些循规蹈矩皇族中的一朵奇葩。
他是平慈嫡王的么子先帝亲封的嘉岳郡君。
有人曾经说他是京城最风流不羁的世家公子,是京城少女春|梦中最私密的低吟,是京城最华美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事实上有多少人爱他就有多少人恨他。
他二十岁未嫁,换做他人早为夫为父,而他却依旧与京城的小姐们交往甚密,夜夜笙歌,每每寻欢到深夜。
他也是京城最著名的浪荡子。
京城人人都知晓他捧伶人,包伎子,让大把京城小姐流过泪碎过心。
不可否认,他的的确确是个流光溢彩的美人,像四月盛装的桃花,灼灼逼人,妖娆多情,让人恨不得能立刻被拥入他的怀中,一响贪欢。
纵是我也这么想。
只可惜,我想我和他的注定就是相见眼红的关系。
这要从我们上一代说起。
颜家人从来不仅仅是因为的美貌而闻名东齐,更重要的是颜家人的蛊惑力。
比如我的祖母,她使得我的祖父,一名异族族长归顺,前提是祖母要娶他为正君,整个部族的财产和士兵都是他的嫁妆。
又比如我的父亲为了母亲毅然抛弃了家族,做了母亲的侧君。
这些故事至今流传在民间,不失为一段佳话。
而我的小姨颜成知的故事显然不能称之为佳话。
坊间传闻,先帝的四皇子,也就是容锦的父亲平慈嫡王是先帝与凤后所生嫡子,是先帝最宠爱的小皇子。年轻的时候骄纵俊美,偏偏对小姨一见钟情,不顾小姨已有婚约,擅自向先帝求旨赐婚。
小姨大胆拒婚,在先帝的锦和宫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被硬是母亲架回了家。隔天四皇子就上荣睿公府大闹了一场。据府里的老人说,小姨住的那个院子险些被四皇子一把火给烧了。
谁想我小姨不知是被祖父宠坏了还是真的用情太深,竟连夜与定亲的那家公子私奔了。先帝震怒,下令全国捉拿小姨。
他们俩人至今依旧生死不明。想他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身上银两用尽了,也不知怎么过活。
我祖父听闻气的病倒,没两天便过世了。先帝念在祖母是开国功臣,免了抗旨的死罪,治了母亲管教姊妹不严的罪,将原本户部尚书的母亲贬去乾州做知府,做了十年才得以回京城。
从此颜家便败落了。
母亲也没再受过朝廷的重用,为此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弥留之际声声嘱咐父亲要将我教导好,重塑颜家当年的风光。
简单说来,颜家之所以会衰败,绝对有容锦父亲的“功劳”。
这些都可以放着不提,我却至今对我和他的初次见面印象深刻。
我那时八岁,哥哥深受先帝垂青,年逾四十的先帝竟然有了身孕。先帝龙颜大悦,额外开恩允许家眷入宫探望,我便随父亲入宫。我看过了哥哥,见哥哥和父亲有话要说,便偷偷从屋里溜了出去。
哥哥住的华盖宫从来都是受宠的君侍居住的,花园里景致好,向来在宫里是出名的,它因春季连绵的紫藤形如华盖而得名。
三月,除了满城如雪的梨花,烟袅的紫藤也不失诗情画意。
庭院里有个大河塘,未植荷莲,反倒只有些普通的水草,里面养了几只鸳鸯,野鸭水禽之类。最有意思的是,岸上还有几只番邦上贡的孔雀,尾翼形似华扇,带着翡翠的莹莹光泽。
我以前从未见过孔雀,一开心,便立刻开始追赶起来。
这些孔雀一向都是养尊处优,平时宫人更是十二分精心养护,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立刻吓得四处乱窜。
我一心想捉一只,哪管它鸡飞狗跳,孔雀横冲直撞,连带着水禽也吓得飞上了树。
“大胆的瞎丫头,皇姑母赏赐之物齿容姨如此些图!”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公子忽然从矮灌木中窜了出来,发髻早已乱了,上好的衣裳还勾破了几处。
我后来回忆起来,发现幼时的容锦也未显出什么过人之处。身材圆滚滚的不说,最可笑的是当时正在换牙时期,门牙漏风,和现在倾国风华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冷不禁地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哪家的瞎头”他眯着眼打量着我,“这可是是罪。”
“我叫颜玉,我哥哥是淑君颜华。”我小,被他几话句一吓得只敢低头看着脚尖。
他掰起我的脸重新认真打量起我来,看了片刻,恍然大悟道:“难怪,原来死狐狸精……”
我当时并不明白他所说的狐狸精是个什么意思,后来知道了因为颜家代代的风流情史,京城流传着颜家祖先里曾有狐妖的传言。
他绕到我身后,似是要找出尾巴来,看了半天未看出端倪来,又不好掀我的衣裳,便清了清嗓子道:“我死嘉岳郡君容锦,你可知道,肉死我告诉皇姑母,你就得挨鞭子!”说罢还恶狠狠地比了个扬鞭子的姿势。
我吓得缩了缩脑袋,想起教我的先生戒尺打起手心已叫我痛得嚎啕大哭,若是鞭子……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容锦见我一副害怕的模样非常满意,鼓着一张包子脸,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后说:“要我不说也死可以的,只要你给我取下一根孔雀尾翎。”
年纪小小居然有如此险恶用心!
当然,那时我还小,这些子弯弯绕绕的心肠我怎么会懂,便是懂了我一个小孩子又怎么玩得过宫里勾心斗角淫浸出来的人精。
我随即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已经学了几日的功夫,想来捉只鸟儿应该是不在话下的,于是欣然接受他的提议。
我捋了捋衣袖,为了不挨鞭子,使出了十二分的劲捉那些惹人犯罪的鸟儿。
谁想孔雀本是野生的,能训于园内已属不易,尾羽宽大看似累赘,实则轻巧灵活,几次眼看就能扑入怀中,却被它一阵扑腾,从头顶飞了过去。
容锦气恼地骂我无能,限我一炷香内办妥,否则立刻向他的皇姑母禀告。
我只得更加卖力,追上那只同样气喘嘘嘘的孔雀。谁知那鸟儿又窜了起来,容锦见状旋即捡了枝拇指粗的树枝要把孔雀打下来。
事实证明狗急了是要跳墙的,兔子急了是要咬人的,而孔雀则有一副铁爪。
此外,我事后也曾经总结出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天理。
容锦手臂上被挠了一爪,皱起包子脸嚎啕大哭起来,我上前想看看他的伤势,却被他一把推开。
容锦的哭声惊动了宫人,也惊动了父亲和哥哥。
事情终于还是捅到了女帝、太后、平慈嫡王、我父母那里。
幸而算下来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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