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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国(女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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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领偏巧是姓李,她验看了死契文书,也见到了那奴隶身上新添的烙印,知道不假。可是那个奴隶的确是当初与芳郡主一并逃走的,高大身材丑陋容貌与画卷上一般无二,而且她也是在镇上寻到了一些逃犯线索,绝对不会认错。
她疑惑不解,严肃问道:“看在你也是姓李的份上,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如实讲明究竟如何买的这个奴隶。这个奴隶本来的主人是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此刻去了何处?她们一行可曾还有旁人?”
李霄雪听这将领说话,倒不像是不讲道理难沟通的,她抓住机会赶紧说道:“请大人先赏小人一口水,小人渴的厉害。小人不敢欺瞒大人,大人的问题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这种言辞配上李霄雪的刻意表现,活脱脱市井无知小民的样子。那姓李的将领自命清高是有身份的,微微皱眉,却是不与这样一个小人计较,挥手让随从倒了水递过去。
李霄雪仰头喝光了水,润了润喉咙,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跪姿,乖巧说道:“小人在沙漠中与伙伴失散,独自一人去了漠西镇。住客栈的时候小二姐说没房,推荐有特殊服务的一间。小人初来乍到也不懂行情,感觉价格还算公道就住了进去。当晚是那奴隶来侍寝。”
讲到这里,李霄雪故意压低声音,稍有些支吾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长在异邦,那边男人都生的粗陋,远不如大周天朝的男子。而且小人喜欢男人□大的,做起来带劲。那奴隶很是温顺,又禁得住折腾,小人被他服侍的很满意,所以生了购买的念头。客栈的小二姐从中说项,小人也不过是见了那奴隶的小主人一面。好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你们买卖奴隶,签署契约,你可曾见那小女孩的名姓?”
李霄雪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小人识字不多,万百千这些数字比较熟,别的都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那小女孩叫什么还真不清楚。小二姐看起来是读过书的,是她写的新契约,她可能知道吧。之后小二姐带我去衙门办的手续缴了税银,那奴隶的烙印也是官样儿,还额外缴了一笔钱款刺字。求大人明察,小人句句实话绝对是良民。等小人的同伴来了,她们会交出通关度牒证明小人的身份。”
李霄雪说的这些话,与姓李的将领之前在漠西镇上了解到的情况大致相同。姓李的将领先入为主,看李霄雪一脸无辜,人也生的文弱不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心内戒备已经减了不少。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猛然起身,一把扣住李霄雪的脉门,内息一吐探入对方经脉。
李霄雪是没有练过内功的,被这股气劲震得浑身发颤,顺势表现出惊恐懦弱的模样,哆嗦着喊道:“大人不要杀我!”
姓李的将领是心细的,试不出李霄雪有内力护体,又掰开她的双手仔细看不见习武之人磨的糨子,这才完全放心,认定了李霄雪是个普通人。倘若这种懦弱胆小贪生怕死的女人会是摄政王背后隐藏的神秘高人,那摄政王早就翻船了。
姓李的将领受皇命所托,千里迢迢追到边疆,大半年没过一天舒坦日子,眼见着终于抓住了一个嫌犯,自不会轻易放弃线索。既然这个姓李的女人问不出什么,她索性挥手让人将李霄雪带了出去单独关押。
等得闲杂人离开,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官兵进言道:“李将军,那个丑陋男子应该就是摄政王的房里人,名叫寒尘。属下觉得不妨先严刑审问他,应该能弄清楚人犯去向。”
李将军摇头,故作高深道:“我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倘若她们没有同伙帮忙,一个小女孩和一个无知男子岂能屡次三番逃脱追捕,逃到这里?圣上一直怀疑是摄政王的余孽作祟,下令抓活的也是为了做诱饵,引那些个余孽上钩再一网打尽。我们切莫轻敌,说不定哪个神出鬼没的高人就在附近。”
“李将军武功高超,我们这里还有百十号的姐妹,那余孽只要是人就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怕什么?之前镇上的人说,小女孩曾经提过卖了奴隶是为了凑车费去西圣山。我们不妨去山中搜寻。”
西圣山是三不管地界,除开匪患骚扰,由漠西镇出发穿越沙漠荒滩就是一段辛苦路程,山中更是猛禽野兽横行,找个刻意藏起来的人十分不易。李将军从心底是不愿再兴师动众跑去山中搜人,就煞有介事道:“若是人犯的目的地真的是西圣山,岂会随便说出来?我看是欲盖弥彰,声东击西。说不定人犯还藏在镇上或者附近某处地方。你们先去严刑审问那奴隶,我再想想如何哄那女人多交代一些有用的消息线索。”
26审问之法
李霄雪被人推推搡搡弄进另一个小帐篷里拴了起来。
两个官兵坐在旁边守着个炉子烤火聊天,全然不将李霄雪放在眼里。
李霄雪刚才喝了水嗓子不干了,却觉得肠胃空空,饿得发慌。她一面惦记着寒尘的情况,一面寻思着怎么能弄到吃的。人是铁饭是钢,她必须尽快恢复体力才能寻机而动,总之是不能任人摆布。
谁知没多久,那姓李的将领就又来了小帐篷,手里还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
李霄雪以前是不爱吃面条的,如今饥饿难耐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双眼放光地盯着吃食,神态表情丝毫不用作假,那样子就好似一只贪嘴的小狗,若不是手脚被捆着,她肯定就摇着尾巴扑过去先抢一口吃的再说。
这世上女子但凡有本领的,都会稍稍矜持一些,而李霄雪这种表现与没骨气的无知匹妇一般无二。姓李的将领轻蔑一笑,放宽心,换了温和态度说道:“李大妹子,你饿了吧?想吃东西不难,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李霄雪点头:“大人尽管问,小人怎敢欺瞒?”
姓李的将领故意将吃的放在李霄雪看的见够不着的地方,沉声问道:“那奴隶的小主人在镇上还认识什么人?听客栈的人说你们是一起离开的,向西而去。路上你们又见到了什么人?那个小女孩究竟去了哪里?”
李霄雪揣摩着李将军的思维方式,巧妙答道:“小人的确是与那小女孩一起向西而去。小人那天本来打算带着奴隶去西边沙漠寻同伴,那小女孩却央着我与她同路。我听说她要去西圣山,就劝她花银子雇车。我可是不打算走多远,不可能陪着她去山中。”
李将军关切道:“后来呢?那小女孩真的自己去了西圣山么?她年纪尚幼,沙漠又不是一两天能走的过去,她真的没有其他同伙么?”
李霄雪故意露出惊讶表情说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料事如神。我一开始也觉得那小女孩是瞎胡闹,心想着先带她去沙漠里转转,她知难而退,到时候我再将她带回镇上就是。谁料那天我们进了沙漠,从西边远远来了十几匹马。我以为是马匪,吓得扭头便跑。那小女孩却泰然自若,说是她的朋友来接她。我惊魂未定,等着那些骑马的靠近,我看那些人与马匪也没什么两样。”
“她们一共多少人?她们将那小女孩带去何处?”
“大人,小人哪知道那小女孩是你们要抓的人犯?当时只道她是谁家的小姐,要去西边寻亲的。她与我毫不相干也不欠我钱财,我没想着打听她的事情。那些来接她的,好像是有十一二个的样子,她们谢了我,又送了我两匹马,还叮嘱我不要对旁人讲小女孩是被她们接走的。”
李将军一瞪眼,颇有几分威势,喝问道:“既然人家叮嘱你不要讲,为何你还告诉我?不会是故意编瞎话骗我吧?你是不是她们的同伙?”
“冤枉啊大人!”李霄雪委屈道,“那些人看起来像马匪,不过还算是和善,又没有威胁我或者逼迫我,还送了两匹马给我。我是生意人,守承诺,答应说不讲,一开始遇到你们我也没说啊。现在知道事情严重,大人是当官的,那小女孩是逃犯,我这才老实交代。我知道的全说了,那些人去了哪里我也不晓得啊。”
“既然那些人带着小女孩离开了,你为何没有立刻回转镇上客栈?”李将军揪住一处细节冷不防问了一句。
好在李霄雪早有对策,镇定答道:“那些人给了马和干粮,不是白给的。一来是谢我照顾小女孩,让我不要乱说她们去向;二来就是让我骑着马向西圣山方向走,走到了再折回来。我一开始觉得没什么,顺便在沙漠里寻同伴也不错。可是我不太辨方向,胡乱走了几天,担心干粮不够,就又往回走。幸好没有遇到马匪,而且若不是遇到大人,或许还要迷路几日。”
李将军心说,看来芳郡主是有人接应,而且那些人的目的地不是西圣山。她撇嘴冷笑道:“那些都是反贼余孽,她们给你马匹没安好心,是利用你引开追兵。那小女孩一定不是去了西圣山。幸好你是遇到本官,倘若换成个糊涂的,岂能有耐心听你讲这些话?”
李霄雪唯唯诺诺连说几句奉承话。
李将军又问了接走小女孩的人的长相,李霄雪将她遇到的几个马匪的样子如实描绘出来,李将军再无疑虑。
李霄雪见李将军满意,这才敢问道:“大人英明,小人已经老实交代了。可否放小人带着那奴隶离开?”
李将军脸色一沉,过河拆桥道:“想走却没那么容易。至今本官听的都是你一面之词,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没有抓到人犯之前,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李霄雪倒是也没指望官兵能那么快放人,她退了一步央求道:“那给小人一些吃的吧。小人的奴隶在哪里?晚上可否让他服侍小人?”
李将军懒得理会李霄雪这种“没见识”的小民,吩咐了看守的官兵径自离去。
一个官兵将面条端到李霄雪跟前,叹了口气说道:“大妹子,这里是军营,你还难逃嫌疑,先忍几天吧。你的那个奴隶原本是反贼摄政王的屋里人,估计还要审一审。难不成没了他伺候,你晚上就睡不着了?”
“他一个无知男子能问出什么?”李霄雪故意说的轻蔑,“男人不就是用来服侍女人的么?好姐姐,你们帮我说说情,把我那奴隶弄回来,我给你们谢礼。”
另一个官兵闻言有些心动,搭茬道:“大妹子说的在理,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审的?我看八成是那几个姐妹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憋闷了,借着审问之机寻个乐子开开荤。咱们等着她们玩够了,将那男人弄回来,做个人情也能捞一笔。总不能她们在那边寻欢作乐,咱们在这里枯坐看着个女人吧?”
李霄雪听她们议论,心中一紧。本来说是严刑审问的时候,她就已经担忧不已,这会儿又加上羞辱之意,寒尘他如何能忍受?她一定要尽快想个办法,将寒尘要回来,倘若那些人不答应,她至少也要央求着见到寒尘,能帮一点是一点才行。
从遇到官兵那一刻起,寒尘就料到随后难免一顿羞辱折磨。
他被拖拽在马后直到昏迷,再清醒的时候是被捆在了木桩上。他身上唯一的衣物已经被扯烂,那些女人挥舞着皮鞭棍棒恶狠狠招呼在他身上。他的手脚被绳索勒紧,一动不能动,熟悉的痛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寒尘了解军中刑讯的手段。往往是什么都不问,先来一顿打,打得人犯怕了,再问什么都容易招。他趁着清醒,只一味求饶,过不多时便装作又昏了过去。
那些官兵比狱卒到底是差了经验,看不出寒尘是假装晕了,顿时停手泼了冷水,开始了第一轮问题。
寒尘早有准备,“如实”交代,言辞话语与李霄雪说的那套没有两样。这些官兵审不出有用的,暂且停了片刻,等着李将军出现。
只用看一眼,寒尘就已经判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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