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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传说中的妖孽-第7章

小说: 传说中的妖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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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立时无声无息,只有檐间积雨一串串落下,滴滴答答响个不停。颜淮月极是不安,低声道:“孙寿,是谁来找你?”
孙寿懒懒地道:“从前总坛的老相好来了,想必想和我一起过夜,我今天累的很,不想陪他。”
颜淮月怔住,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依稀记得孙寿如今是十三旗总坛主王君临专职陪床,没想到他还有别的老相好,瞧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忽然慢慢升起了一丝难言的凄楚,孙寿却不再理他,正待闭目养神,门再一次被敲响,那个杀千刀的三当家的破锣声音也再次响起:“孙护法,曲五公子不答应,说一定要见您,不然他随身携带过来的解药就不给您。您看怎么办?”
孙寿“唔”一声,道:“我倒忘了,解药快到期了,我这条小命快要完蛋了。哎呀,他真烦人!他不给我,我就死给他看好了!”

三当家的登时无语,片刻后道:“这……恐怕不好吧,孙护法,你……还是……”
他支支吾吾,为难万分,孙寿想了一想,道:“让他一刻钟后过来。”
他本来抱着颜淮月,这时慢慢松开手,道:“颜淮月,你走吧,我要和我的老相好一起过夜,没法留你了。你放心,你能平平安安出去的。”
颜淮月咬住嘴唇,说不出来话,两只眼怔怔地看着他,神色别扭怪异,孙寿看看他的脸色,道:“你是怕淋雨了吗?那你到隔壁去吧,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
颜淮月依旧不动,孙寿开始不耐烦:“莫非你想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我这床没那么大!还是你想看看我和他谁上谁下?还不赶快滚出去!”
颜淮月挣扎着起来,拖着伤痛的身子蹒跚出门,孙寿提醒道:“门边有伞!”
却不见那少年去拿伞,只见他径自开门出去,背影孤寂却也孤傲,而后把门摔得“啪”一声震天价巨响。

孙寿被他的摔门声震得一跳,骂道:“死孩子!疯了!”接着道:“曲离殇,站在窗外干什么?进来吧!”吱呀一声轻响,一个人推开南窗,带着一身的雨水溜了进来,孙寿皱眉,道:“曲离殇,你一身的雨水,弄干净了再过来!”
那曲离殇在十三旗十大护法中排名第五,尚在孙寿之上。他生得容颜秀雅,脸色却苍白落寞,对着孙寿一笑,自去一边拉开了孙寿的衣橱拿干衣服换,一边道:“我都听了半天墙角了!我也瞧了他半天了,孙寿,这孩子打哪儿来的?”
孙寿道:“谁知道?口口声声管侯老七叫师父,那侯老七若能当人的师父,咱都能当人的师祖了。”

曲离殇换完了衣服,去挤到他身边躺下,道:“这个孩子,长得很像一个人,真像!”
孙寿斜眼看他,道:“话不要说半截留半截,像谁?我看像你,说不定是你在外边留下的私生子。”
曲离殇道:“胡说!他看起来有二十了吧?我哪能弄出来这么大的孩子?这跑了一路,累死我了。你急急叫我来,究竟有什么重要事?”
孙寿伸手,扯住他胸口的衣服提了起来,道:“不要东拉西扯,他究竟像谁?”
曲离殇啧啧连声,伸手去扒拉他的手,孙寿抓紧了不放,他徒劳无功地扒了几下,就放弃了,看孙寿难得认真的样子,心中一动,笑道:“对他认真了?就这么想知道?”伸手指指自己的脸,道:“来,亲一下,就告诉你!”

孙寿微笑,忽然极快地拧在他脸上,下手很重,疼得曲离殇呲牙咧嘴,嘶嘶地道:“疼死了,轻些!小寿,解药,解药要不要?快松手,给你解药。”
孙寿松了手,道:“你先说,像谁?”
曲离殇无奈,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孙寿神色微微一敛,拧眉沉思起来,曲离殇看着他端丽的脸,心道:“小寿也有二十四五岁了,还是这么漂亮。人家骂他妖孽,也确实没有骂错。这两年越发一副妖孽相了!唉,都怪我,一块好好的美玉落在了泥潭中,上不得下不得,生不得死不得,我真是造孽!”想至此,语气温柔起来,道:“孙寿,张嘴!”
孙寿依言张嘴,曲离殇右手中指一弹,把一颗药丸弹入他的口中,接着伸手去把他的脉搏,道:“这几天怎么样?”孙寿躺了下去,懒得回应他,曲离殇道:“无论如何容我想想办法, 听说咱门主和东齐朝中的左太傅交好,将来我通过朋友找到左太傅,让他给说说情,给你彻底解了这毒,就不用一个月一吃解药了,这样折腾下来,究竟还是要伤身体的。”
孙寿撇嘴,道:“门主他会放过我吗?我也不在乎,早死晚死都是死,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生生惹人讨厌。”

房中一阵静寂,只有雨声哗哗地响,片刻后曲离殇长叹一声,搂住了他,道:“孙寿,我一听你说这种话,就想杀了自己,我真不该把你带回十三旗。你心里,可是一直怪罪我?”
孙寿转头看着他,笑了一笑,伸手点一点他的嘴唇,道:“我随口胡说,你认什么真?你不带我回来,我不还是死路一条?如今多活了十几年,赚了。”曲离殇按住他修长柔韧的手,就势按在了自己的唇上,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笑容,却是怔怔地失神,眼神穿越了他的脸,看到了十几年前东齐的京城青都,那一场雪,铺天盖地,无边无垠。
雪地中,孙寿那小小的身影,一身红衣,红得惊心动魄,在别的孩子身上是喜庆和温暖,在他身上却是凄楚与可怜。

曲离殇当时刚及弱冠,却已是十三旗总门主王君临的心腹人物。奉总门主之命,岁尾时来到京都给各路相识的朝中要员进贡岁礼,这是一份难得的好差事,没人对岁尾来送礼的人吊脸子,何况都是重礼。曲离殇很快就圆满完成了差事,直接进了烟花地,少年听雪,听雪歌楼上,金鸭兽,红罗帐,风流少年该享受的他一样不俭省。
一夜千金,一夜风流,第二日早起,他要赶回总坛复命,那多情的娼家女子莲韵将他送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
曲离殇抄近路走了后院子,待穿过院子时,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被绑在后院子的柴房前,有两个大汉拿着鞭子,正在呵斥的兴起。那孩子缩着身子,却是一声不响,既不讨饶,也不叫疼,却不知这样,反倒越发能激起人打他的欲望。

曲离殇站住了,打算看两眼热闹,身后的莲韵催促道:“公子,雪这么大,站着不动会冷的。”
曲离殇道:“冷?”他是练武之人,也没觉得多冷,待见那莲韵裹了厚厚的皮斗篷,犹自瑟瑟发抖,再看看雪地里的孩子,虽是一身棉衣,却被鞭子抽得乱七八糟,小小的身子仿佛已经僵硬了。他慢慢地走了过去,道:“这孩子怎么了?再这么绑下去,可真要冻死了。”
两个正在教训他的大汉没敢说话,那孩子却说话了,声音颤颤抖抖却也清晰无比:“死就死,如遂了尔等所愿,我却生不如死!”
曲离殇听到他的咬文嚼字,却是微微一笑,随口问道:“这孩子是才买的吧?”
莲韵跟了过来,道:“公子,你管他作甚?这孩子没良心的很。妈妈买了他一年多,掏心掏肺地待他好,到如今年纪到了,死都不肯接客呢!”
曲离殇道:“这里……男子也接客?”

莲韵笑道:“咱们这里可没有男子接客,但是隔壁楚宫别苑……呵呵,哥哥弟弟们可是都接客的。隔壁的关老板和妈妈是干姐弟,前年关老板去江南办事情,带回来两个妹妹送了过来。承了人家的情总得要还吧,妈妈就去人市上买了他过来,□了一年了要给关老板送去,他死活不去呢!你说他真的死了,这买他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曲离殇微笑,片刻后道:“你们不是会给人下药吗?”

莲韵一愣,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孩子一听要送他去,就什么都不吃了,成心寻死来着。妈妈也不想硬来,想先磨磨他的性子也好,结果这几天了,还是这个样子!”
她走上几步,劝道:“孙寿,你就从了吧,你这样下去,死也死不了,活罪一样也不能免,姐姐是为你好,你听姐姐一句吧!”

那叫孙寿的孩子慢慢抬头,看了莲韵一眼,竟是一双妩媚曼妙的清水眼,黑眼珠子上裹着泪光,冷得流不出来。脸色苍白,容貌却端丽无比。曲离殇看得心中一动,随口道:“孙寿?这么难听的名字,是本名吗?”
莲韵道:“不是,只知道他姓孙,不知道叫什么,妈妈随口给起的名。”曲离殇嗯了一声,上下打量孙寿,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不太像你们青都人,像是江南人士。如此相貌,死了可惜了。”

莲韵道:“本来就不是青都人。南楚前年被灭了,买他那一年,人市上的都是南楚俘虏过来的,大家公子小姐多了去了。这孩子平日里文静秀气,看来出身不错,可惜落到这个地方,就由不得他了,偏生还死不认命!”
两人在这里对着孙寿评头论足,孙寿脸色沉静,泪承双睫,眼睛却看着别处。曲离殇也拧眉看他,片刻后道:“他……值多少钱?我缺个端茶倒水的小厮,不如我买下算了,也算救他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胡乱更些,将就看吧




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四处飘荡着玩,真该更文了啊,自掌嘴三下。。。。。

于是他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和银票,外搭上一块和田美玉,把孙寿带回了十三旗总坛,他自以为救了孙寿一命,一路上以救命恩人的姿态对孙寿指手画脚,吹嘘江湖见闻,一边旁敲侧击地探问孙寿的本名,孙寿却一口咬定忘了,死都不肯告诉他。这么多年过去,曲离殇对此事耿耿于怀,孙寿对他的怨念置若罔闻,对到了十三旗总坛后的一场恶梦绝口不提,他不提,曲离殇也不敢提,两人心照不宣,都忘了。
风刀霜剑,险恶江湖,如今两人都还活着,曲离殇借酒浇愁,很满足很颓废,孙寿仗势欺人,很嚣张很跋扈。两人到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劫后余生,庆幸之余,免不了寻欢作乐翻云覆雨,更多的却是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相扶相持凑合着活下去。
如此这般,日子似乎还不错。

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孙寿懒洋洋地挤到曲离殇怀中汲取暖意,看他发呆,便知道他在想什么,长长地打个呵欠,道:“我困了,你再犯傻,我就睡了。”曲离殇唔一声,道:“不睡!好不容易你把那孩子撵走,我才占住这半边床,我容易吗?就这么睡了,岂不辜负了良辰美景?”
他侧身看着孙寿,笑道:“我看你对那孩子挺好的,你也有对人好的时候,倒真是稀罕。说真的,你把人家撵到雨地里去,心疼不心疼?”
孙寿冷冷地道:“心疼?谁心疼过我?你今天废话特别多,惹人厌得很,你再啰嗦,也给我出去!”曲离殇立时噤声,片刻后道:“你越发张狂了!”
这边厢云雨巫山,情致暧昧,那边颜淮月黯然落寞,蹒跚独行,冒雨回了三合镇那破旧的大院,一身的鞭伤外加上被雨水淋得透湿,疲惫虚弱,痛苦不堪,他轻功施展不出,只得推门悄悄地进去,生怕被别人发现,却不料钟小塔和桃夭就在门边等着他,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颜淮月无处遁形,却差点一头栽倒在雨地里,被钟小塔一把抱住,难得地竟然小声问道:“小月,这是咋了?又受伤了吗?”

桃夭也慌忙跟着比划,颜淮月眼前一阵阵发黑,靠在钟小塔身上一动不动,钟小塔个头比他要大的多,一把将他横抄了起来,抱回了房间。桃夭拿来干布,服侍他换下了湿衣服,安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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