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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妖娆美人扇-第10章

小说: 妖娆美人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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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男人似乎已经缓过神来,并不怕她,神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穿好衣服从窗口跳了下去,秀秀也跟着跳了下去。
窗台并不高,这也是为什么温柔香跳得这么洒脱的原因吧。秀秀猜想,他从前一定没少做从窗户逃跑这样不要脸的事儿吧。
锁春苑一时火势肆起,乱成一团。望着院子里升起的缕缕青烟,直冲云霄的烟雾在雨幕中四处飘散,秀秀心底闪过一丝快意。这件事情,她很早就想做了,只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来帝都三年,想做的事情似乎还有很多。
“南衡院走水了。”当值的龟公报告给楼子里的老鸨。
在老鸨的指挥下,火不一会儿就扑灭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恐慌,虚张声势一场。
秀秀躲在墙角,贴着墙壁听着里面的动静。头顶的斗篷上雨珠滴滴答答,隔着墙壁,声音并不是很清晰。
“院子里的姑娘无事,就是温相家的温公子不见了。”清点人数的时候,龟公说道。
院子里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只是稍顿一会儿,就继续喝酒的喝酒,其它的其它,显然并没有被这件事情破坏了兴致。
锁春苑是大肆国内有名的红楼连锁,只有高官贵族才能进入,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一时的火势让阵脚有些乱,但是这场面显然还不够大。
有不谙世事的暴发户,初来乍到,突如其来问了句:“是谁这么不要命了,连有钱人的高级会所也敢烧?”众人不理会他。
同行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问,末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能做这种事的,要么是有钱人,因为他赔得起;要么是有权人,因为没人敢叫他赔;要么是江湖高手,来无影去无踪,找不着人赔;再要么就是你说的这种,这人确实不想活了。不过这种情况不大可能,能劫走温家公子的,可见不是一般人……”
“会不会是位女飞贼?”暴发户突发奇想,问道。
“完全有可能。”同行瞟他一眼,一副你终于开窍的表情。
“这些高官们‘洁身自好’,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某个躲在角落喝酒的人叹息一声:“可怜温老爷子了,官儿丢了事小,儿子没了可就是大事了……”
……
“人心隔着墙壁啊!”秀秀仰天叹息一声。
一种不动声色的叫做权力的东西,压制了某些被叫做真相的东西,这才是权势的可怕。
原来人心已经修炼至雷打不动这个地步了么?
秀秀没能忘记那日茶楼中的高谈阔论,在她看来,他们说的那些,没有所谓的对错,有的只是人心的向背。而赵喻手下,竟有这样一帮处变不惊的权贵,他一定很伤脑经吧。
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秀秀拉下面纱,轻轻一笑,微笑的表情近乎狰狞,明天的帝都一定会很热闹吧!
只是大概也不会怎么热闹吧,相国的儿子突然从红楼消失,这种事情传出去,一定会很没有面子吧。
温相,这次又当如何?至于温柔香,秀秀咬了咬牙,她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第十七章:委屈

“你都不拴着我,不怕我跑了么?”夜色中有点冷,又下着雨,秀秀穿着一身黑,绝色的面容却如漆黑夜空一轮皎洁的月光,照的前路一片光明,看的温柔香有些痴了。
他想起了一句话: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好歹自己也是个稍有姿色的男人呢,她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事实上,他这是没事儿找抽。秀秀挑了挑眉,不甚在乎地温柔一笑:“你跑个试试啊,跑了我抓回来吊着打!”
见过暴力的,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女人的,温柔香双腿提不起力,再加上刚刚床上一番剧烈运动,一下子扑倒在地。秀秀这才惊觉,软骨香下得有些重了。
“喂,你别晕啊,你晕了我拖不动啊。”秀秀拿着剑拍了拍他的脸,温柔香一动不动扑在地上,摆出一道任君采撷的怂样。真想就这样一剑砍了他,贱男人!
秀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拖带踢,终于将他弄进了山洞。山洞里面生起了火,石壁上偶尔有水滴落,或者火堆里有霹雳炸开,这样的感觉让温柔香累极了。他缓缓睁开眼,瞧见秀秀正擦着脸上的妆,露出一张小小的圆圆的包子脸,不似先前的清冷,却是更加可爱。
“姑娘是谁,在下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劫了在下来?”温柔香虚弱地道。
秀秀觉得,按照画本子里的发展情节,他不是应该含羞带怯地求饶,求爷放过他奴家么?然后她就可以很自然地回一句:“你叫吧,叫吧,嗓子叫哑了,都没有人来救你,你就乖乖从了爷吧。”
看来她也是画本子看入魔了,秀秀转过身,心平气和地招呼他过来烤火,又很好心地回答他:“说起来啊,你和我的确无冤无仇,但是你竟抛开自己流产的正妻不管,跑到红楼花天酒地,也实在忒坏了些,你这么欺负我们女人,这样的深仇大恨,你说我该不该管管呢?”秀秀咬牙切齿,一改先前温柔的面容,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若不是胡律提起,她还不知道帝都竟有这样的人渣,赵喻不管,那她帮他管管好了!
秀秀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不仅朝三暮四,还这么没有良心,女人为他流产,要死不活,他却不管不顾,风流快活,这样的人就应该切腹自尽啊!
可偏偏就没有人敢出手治他!她秀秀是谁?专为女人打抱不平的好人,是兰亭惩奸除恶的典范!
她又不怕他报复,反正有胡相爹爹给她撑腰,他又干不过她。而且她毫无顾忌,又不怕他抓了她喜欢的人来威胁她。正好她又受了委屈,索性就一下子报复给他好了,反正他也是个贱人!
对付这种人,从来不需要手软,所以她真的直到自己手软了,才慢慢放开他。
温柔香嘴角动了动,不言不语,也没有怨言。像个小媳妇一般,被她掐的毫无生气,秀秀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暴力了。心里有点难过,可是怎么办呢?没有太暴力,只有更暴力,好戏还在后头呢!
秀秀拍了拍手站起来道:“先让你在这个地方委屈几天好了,过几天送你去个好地方,哈哈哈哈。”秀秀又恢复狰狞的面容,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不知道是不是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山洞中又湿漉漉的,她一个没看清,砰的一声扑倒在地。“哎呀!”她揉了揉手腕,又回过头来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摔跤啊!”说完又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好了,小姐吩咐要好好服侍你,我们自然会对你温柔些的,谁让你叫温柔香呢。”两彪壮大汉猥琐地靠近。
紧接着,山洞里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秀秀捂着嘴偷笑几声,才带好斗篷,隐入茫茫雨雾中。
夜已经很深了,胡韵正发着高烧,院子里灯火通明。秀秀见前屋还亮着灯,就爬着围墙,翻进后院,蹑手蹑脚朝卧房走去。下雨天有些滑,她一个没站稳,又摔了一跤,爬起来揉了揉臀部,发觉自己越发笨重了,一定是最近吃了太多肉的原因。
正当秀秀拍着胸口喘了口气,感叹没人发现时,胡律冷冷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雨丝传进耳中:“秀秀,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秀秀打了个寒颤,身子猛地一抖:“没,没去哪里,我就睡不着,四处看了看。”秀秀抬起头来四处瞧瞧,确定没有别人,才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睡觉。”
胡律拉着她的手一紧,秀秀吃痛地叫了一声:“干嘛呀胡律,你抓痛我了。”说完狠狠瞪他一眼。
“秀秀,你韵姐生病了,你知不知道?”胡律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看不出喜怒。
秀秀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有真的生气了,他才会用这种表情望着她,而每每这种时候,一定是秀秀又触碰了他的逆鳞。
胡律不常生气,就算她拔了他的头发,他都不曾动怒,看来今天他真的很生气。这样的胡律,是秀秀最怕的。不是说她不敢反驳他,而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秀秀从他的语气中,好像读懂了些什么。他在怪她。他怪她将韵姐换出去,害她生了病。他在怪她,韵姐生病了,她没有去守在身边。他在怪她,那个生病的人是韵姐,而不是她。
可当初她也是好心啊!如果知道韵姐会生病,她一定会制止的。韵姐是他的妹妹,难道就不是她的姐姐了么?
在秀秀心里,早已经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姐姐,不然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去帮她,也不会这样恬不知耻,明知道胡律会向她索要好处,也要帮她争取机会。
她这是枉做好人啊!秀秀默不作声,耷拉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胡律看着她这样,也不忍心责备她,只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对她道:“没事儿了,去睡吧。”
秀秀点点头,这次难得没有违背他的意思,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脱掉身上近乎湿透的衣衫,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她这么费力不讨好,到底是为了谁呢?
就在今晚,她还想着制造些混乱,帮忙挫一挫温相的锐气呢。没有人理解她吧,有的只是不懂的责备。其实她心里挺难过的,自己才十六岁,为何要去管这些大人物应该管的事情呢。
她这是犯贱啊!
屋顶上的瓦片有些冷,胡律望着秀秀紧闭的门,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太冷,身下的锦被似乎也沾染了寒意,秀秀躺在床上左翻右转,怎么也睡不着。
现在的韵姐一定也在病中睡不着吧,其实她很能理解的。以前她生病了,赵喻又不在她身边,她就更加难受。其实只要自己爱的人在身边,什么病都会好的吧。这是一块心病,她的好不了,韵姐也不会好这么快吧。
是她把一切想象得太简单,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差别的,没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身子是铁打的,淋了雨,也不过喝碗姜汤就好了。就算一不小心失眠好几个月,也不会有人发觉。
谁让她是个孤儿呢,没人疼爱的日子过惯了,也没有什么可心疼的。韵姐的身子向来娇贵,莫名其妙生了病,胡律不怪罪自己那才不正常吧。
秀秀何曾想过,韵姐会那样弱不禁风呢?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即便是泰山崩于眼前,即便是黄河水倒流,也会面不改色吧。原来她一个人,可以这么坚强,在赵喻离开的这几年,她一直很坚强。
秀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哭了,她哭的时候,总也没有人知道。在人前,她总是那么快乐着,委屈了,当真没有人说。


、第十八章:姑娘

秀秀一夜半梦半醒,听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夜雨中淙淙琴音灌入耳中,似乎又是胡律在静静抚琴。风声漫过窗台,雨水落入地下润物无声,。
心弦被无声拨弄,秀秀吸了吸鼻子,眸光里颜色愈深。
此刻的胡律,他有什么不开心吗?
这个问题秀秀没认真想过。像胡律这种人,怎么会有不开心呢?他不开心了,一定会有许多女人乐意陪他的。
琴音似乎有些悲凉,轻轻浅浅的几个颤音,越发撩拨得人心痒难安。这种类似于‘锯木头’的声音,的确是从胡律手中弹出的么?今夜的胡律,手不止一点的颤抖,他这是在抽风么!
秀秀推开窗,雨幕一层漫过一层,什么也看不清。星星点点的雨滴打在脸上,就像她突然流下的眼泪。
……
小厮来报时,离朱正在睡梦中。昨日他喝了太多酒,头昏昏胀胀的,听着门外小厮轻轻叩门,他不耐地睁开眼,不觉已是天光大开,一片明媚春景。
昨日傍晚似乎下了雨,他的腿寒之症又犯了,走起路来也颤巍巍的。
他边揉着眼睛边去开门,一个没看清,头磕在门闩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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