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誓言-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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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着被吊起来的枯木，关恒羽愤慨道：“大家不会忘记两天前发生在龙城之中的孕妇被残害案吧，数名孕妇遭到惨无人道的剖腹，尚在腹中的婴孩被取出化为白骨。一时间，城中的孕妇人人自危，都传言是厉鬼作祟。但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不是什么厉鬼作祟。不过，却是真的有鬼，但这个鬼是人，而且就是这位我们人人所敬重的枯木道人。也许大家会迷惑，枯木道人可是我们心中老神仙，他仙风道骨，怎么会做如此勾当。其实原因很简单，经过查明，他是前朝余孽。这想必大家都知道，枯木道人是在龙帝称帝前几个月来到这龙城之中的，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伺机而动，企图颠覆我朝。根据刑部及宫中内卫的调查表明，他不仅是这一次残害案的凶手，更加是阴谋弑君的始作俑者。所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隐藏的再深，可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在昨天晚上，他藐视正义和公理，再次做案之时，被听闻此事愤愤不平，誓要擒拿贼人以正公理的少年英侠龙纹夜叉发现，会同龙城三十六坊的侠义之士共同追擒此贼人。然此贼人功夫了得，但终究是邪不胜正，在负隅顽抗之时被龙纹夜叉击毙。可为此，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三十六坊的两位英豪也为此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关恒羽的话到这，很多人都已经信了大半，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龙纹夜叉这个名号。可龙城之人，谁不知道三十六坊。三十六坊在龙城之中代表着民众的正义和公理一面。从某些方面来说，龙城的稳定和繁荣他们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三十六坊的大当家叶开更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侠义英雄。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说出他真真正正的面目。
身在刑部多年，察言观色使用得是何等炉火纯青，语言的火候关恒羽拿捏的又是如此之准，就在这时候，他又打出了一张带有浓重感情色彩的感情牌。他对在场中人问到：“不知在场的可有平安坊的高二林、王均，状元坊的刘常，东升酒楼的江近卫几位？”
听闻此，人群之中又是一阵骚动，被喊到名字的尚未出声，就有好事之人喊到：“平安坊的王均在这呢。”喊声之中，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喊到名字的男人被从人群之中推了出来，接着另外三个人也从人群之中被推出来了。
“几位莫慌，过来说话！”关恒羽招手示意他们到高台下说话。四个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男人，吓得颤颤巍巍的走到高台前面跪在地上，惊慌失措拜道：“草民见过大人！”
“起来吧，莫惊慌！”示意台下的军士扶起三人，关恒羽道：“几位我问你们，你们四人可是在近半月走失了家里的姑娘和媳妇？”
“回大人的话，是的，草民刚准备出嫁的女儿在十天前说是去上香后就不知所踪了。”东升酒楼的江近卫回话道。另外三人也纷纷回了话，情况都差不多，都是去上香后不知所踪，可报了官却都找不到，三清殿中都要么说没有见过，要么就是上香的人太多了，不清楚。
这时，关恒羽如此一来，很多人心中都在迷惑着，难不成这些失踪了的女子都在三清殿中不成，难道这平常大家心中的神圣之地竟然是个藏污纳垢之所？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得他们的关大人来为他们一一解释清楚。
“好！”关恒羽再次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待众人安静下来，他中气十足的说道：“各位乡亲，如大家心中所想，昨天晚上，官府搜查了三清殿，从中解救出些女子，据三清殿中的道童交待，她们都是去上香被枯木以解签为由骗到偏殿之中，用迷药迷倒后囚在地牢之中，准备以后卖去它地的勾栏之中。幸运的是，为了卖到大钱，这些女子并没有受什么苦。你们四人之女因为容貌姣好，这枯木便把她们送至城外的慧海庵，准备把她们训练成色艺双绝之辈。昨天晚上，官军在搜查三清殿后，根据线索，顺藤摸瓜，捣毁了慧海庵这个藏污纳垢之所，解救出了她们和另外一些受害女子，现在你们的孩子就在这，都看看吧！”
关恒羽的节奏拿捏的恰到好处，身为刑部主事的他深知，此时需要的是亲人重逢的眼泪来让众人确信他所说的话，他的话音刚落下，几个刑部中的女吏便带着四个女子从高台边走出。后面的场景自然不言而喻，在经历了苦难之后亲人团聚的眼泪之中，众人不再怀疑关恒羽的话，言语之中，更多的是对枯木的咒骂和愤慨。
坐在台上，此时的红绡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关恒羽此时的这出李代桃僵，让枯木背上了这弑君之罪，定和昨天晚上将军鹰让罗三炮面呈给他的那封信有关系。这枯木虽然替幽灵山庄背了弑君之罪，可照他所作所为，也确实是死有余辜，便和风雨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好了，这时候该是大快人心的高潮戏了。和所有故事一样，到结尾处必然是惩奸除恶。坐在高台上，风雨他们冷眼看着关恒羽的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关恒羽手一挥，台下一声“把一干人犯带上来”的喊声，十来个背插刑牌的男女被押上来。其中几人，在场民众识得，那风姿卓绝的女尼，正是慧海庵的主持无尘，另外几个是她的弟子，还有几个男人，看着眼熟，却让人想不起来是谁。这时，关恒羽回身拜倒对将军道：“禀大将军，一干人犯皆以带到，敬请将军令下！”
站起身来，将军鹰目光往人群之中一扫，他双目如电，不怒而威，看得众人情不自禁的就要拜下。此时，他沉声道：“此等贼徒，勿需多言，验明正身，砍首示众三日，尸体丢入城外乱葬岗！”
“谨遵君命！”关恒羽转身令下：“验明正身，砍首示众，尸体丢入城外乱葬岗！”
“喏！”十数名红衣刀手从高台后转出，站定在人犯后，每人喝了一碗酒，举起了鬼头刀，刹那间，十来颗脑袋瓜子滚作一团。此时，听到验明正身时候所报的人名，那几个让大家看着熟悉的竟然是官家之人。其中一个还是四品文官，只因为在那慧海庵之中狎妓被抓了个现形，没想到在这和几个同时被抓的嫖客就被将军鹰砍了。
杀人大家看过的，可在这龙城之中一次性就砍了这么多的脑袋瓜，而且是同时砍下的。顿时，刑场上满是腥风血雨，不少人被吓的腿软，更有甚者，忍不住把刚刚吃下肚腹没多久的油条豆浆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
“风雨，你说下面该唱哪一出了？”萧语轻声问到坐在身侧的风雨。
风雨微一笑道：“惩奸除恶过了，自然是要褒奖有功之人了。”
“会吗？”红绡问到。
“当然！”笑之，风雨看向朝自己看来的将军鹰笑道：“红绡，你就不想知道将军会怎么处理你的幽灵山庄吗？”
“当然想啊！”红绡笑问到将军鹰：“大将军，这案子已经被枯木扛下来了，那我得用什么来做为谢礼呢？”
“谢礼自然是要的！”将军鹰笑道：“不过，幽灵山庄我是不能收入麾下的，如果我收了幽灵山庄，那可就是摆明了我和整个武林为敌了。所以，红庄主，幽灵山庄还是交到你的手中，用它来维持黑白之间的平衡状态。”
听闻如此，红绡喜道：“谢将军！”
一摆手，将军鹰道：“红庄主你谢的可是太早了，我还有条件没有开出来呢！”
“啊！”虽然，将军鹰还没有说出是什么条件，可风雨他们都知道，这条件那可是非同一般的。


第124章　布衣侯
一摆手，将军鹰道：“红庄主你谢的可是太早了，我还有条件没有开出来的！”
“啊！”虽然，将军鹰还没有说出是什么条件，可风雨他们都知道，这条件那肯定是非同一般的，不然，将军鹰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枯木背下了所有的罪名。
看到红绡的惊讶，将军鹰对他们道：“几位，昨天晚上风雨说的对，止戈为武，这也是我想要做的。可我想问一句，止戈是否真的是我能够都做到的。面对外敌，我敢保证我的军队会让他们谁敢轻举妄动，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内乱呢，我该如何去面对，是让我的军队残杀我的百姓吗？”
风雨知道，这时候，就该是将军鹰开出条件的时候了，便先开口道：“将军需要风某等做什么，尽管说来，但有一点违背良心和正义公理的事情风某是绝对不会做的！”
“当然，戎马一生，虽说，兵者诡道也，可那是对敌，对内自然是不能的。风雨，事到如今，我称帝是不可避免的。但我称帝以后会有人出来反对，那也是必然。”将军鹰如此一说，萧语敏感道：“将军担心的是武林中有些不甘寂寞之人，会借此挑起事端？”
点头同意萧语的说法，将军鹰眼中满是伟大的理想和抱负也是企盼说道：“是的，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每逢帝位更替，总是有些不甘寂寞之人会借此兴风作浪。所以，我会在继位以后举办一场武林大会，清除异己份子，选出以为武林皇帝来，掌控住江湖。风雨，你说的止戈为武，可能不能止戈就看你的了！”
将军鹰话语中的意思，风雨已是非常明白，只是这与自己的行事不相符合，便对将军鹰道：“将军抬爱了，可依风雨看来，不论文智、武功，叶兄才是最佳的人选！”
“不，叶开另有用处！”将军鹰挥手道：“这就是我开出的条件，没有选择的余地。风雨，这是你的命运，也是你的责任。刚刚你已经说过了，只要不违背良心、正义还有公理。我想咬你靠自己的实力来做江湖第一人，然后用自己的权利来让江湖之中少有些杀戮和纷争，该没有为难你吧！”
将军鹰的语气让风雨无从反驳，也无法再拒绝。
萧语在完颜不惑身边多年，也深得他为民谋福祉的教诲。此时，他知道将军鹰考虑的很有道理，也明白风雨平淡的性情。略想了会，她对风雨说道：“风雨，与世无争固然可爱。可是，身为侠义中人，也自当为国为民！”
红绡也说道：“风雨，我知你非名利场中人，可选择，真如将军鹰所说的。这是你的命运，也是你的责任。”
胸怀大志的将军鹰也趁机擂起了边鼓说道：“萧语和红庄主说的极是。风雨，我不会给你任何的压力，我只需要你光明正大的去做，成功了以后，我也绝不会要你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风雨，我需要要的是一个和谐的环境。一个国家有国家的法律，江湖也有江湖的规则，这我知道！”
或许吧，将军鹰说的可能是真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风雨也是知晓的，自己竟然在无意之中卷入了这件事之中，那就坦然去面对吧。对此，风雨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在这过程之中，他可以有更加多的机会找到姐姐，若是自己出人头地了，那也会是蒙儿她们的骄傲！
风雨答应了，不过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会去参加这场争霸战，可怎么做，那只能由他自己去决定。换而言之，他要拥有绝对的自主权。将军鹰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身为带军者的他对风雨提出的条件也是颇有心的。行事之人，若是没有充分的自主权，那只能是捉襟见肘，处处受制！
“好，将军，那一言为定！”风雨起身拱手道。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将军鹰没有料到，风雨接下了的话就是请辞。有些意外的他问道：“风雨，你这就要走了吗？”
“是的，将军，风雨既然应了将军参加武林盟主之争，那就不应该再在这了，免得以后多了不必要的麻烦，将军，风雨就此拜别！”风雨去意已决，将军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