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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宜家公主-第44章

小说: 宜家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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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芳十八的她早已尝过男女之欢,时人亦并不如后世那般看重落红一说,侧面而言乃是并不看重妇人,故而除了正妻之外一般姬妾都可随意转送。杨氏如所有妇人一般对此事即不陌生亦无任何害羞之感,于他们而言阴阳调合乃再正常不过之事。
就在她手臂将要缠上慕容郎七衣物之上,便见慕容郎七剑眉一颦冷凛的不悦之意扑面而来。同是大家所出的杨氏,自然是会察颜观色,立马自然之极的将双手放下。
慕容郎七望着这张铺满白粉陌生之极的脸,眸光一扫而过全满喜庆,深处藏着一丝厌恶,生出一切与他无关的情绪。
“夫主,妾侍候夫主休息吧。”杨氏见他稳坐半日不动,便想主动引诱,脑海之后一闪而过姜宜那张绝色倾城的脸,恨意亦随之而过。单薄的里衣被她随手一扯,便落到地上露出她引以为傲的丰满之躯、、、、、、
------题外话------
这篇的题材是我最喜欢的,只要闭着眼睛所有的情节都清晰的在眼前浮现,只是文笔功底太过有限了,写出来的时候乱七八槽的,惨不忍睹,所有哪怕知道错别字极多我也从不回头看文的,因为只要一看,别觉得哪里都要改,我就懒得看了…。
写完了,就不留到明天了,直接二更送给还在看文的亲…。

、第七十六章:白头吟
兰院之中孤灯独燃,姜宜依旧穿着那红衣的衣物,随意散坐于案前披散着及地乌发,摆弄着琴弦,身后拖着长长的孤影。
妩媚风情的眸子如今刚硬阴戾,盛满了煞气,且毫不隐藏,甚至薄唇微微勾起,微扬着似笑非笑,看着人触目惊心,如午夜怨灵,阴似戾寒如冰。
“如今便是洞房花烛夜罢?”低低轻喃着,十指于琴弦之上磨出殷红血迹而不自知。
茉莉香
福橘熟
新茶酿新酒
三山入画江入海
笙歌上高楼
笙歌上高楼
花争艳
人争秀
良宵看不够
一城绿荫又逢秋
月上榕树头、、、、、、、
姜宜低低浅唱着,她想忆起那唯一的至亲,却一片模糊如何也看不清。努力将那并肩坐于主位之上的两道身影忘却,越唱却越是清晰,越唱内心却越是空洞,带着一种闻之悲伤绝望的情绪。她以为三日前听到他将大婚便已无感觉了,她以为她想将情感收回便能收回的,她以为世间没有任何是不可舍弃的、、、、、、
原来,一切当亲眼所见,依然心如刀割。
窗台倚成霜,孤影伴东白。操琴夏窗下,夜雾寒如雪。
“吱!”慕容郎七打开兰院正门之时,那惊艳天下的身影散坐于地,依旧的火红却已是燃烧将尽的火红,竟是如同淹淹一息的垂暮之人,那纤细柔软的手正操着琴弦,曲不成曲,调不成调,鲜红的血迹从指尖滴落,漫上琴弦,铺洒于琴上,已是触目惊心的别样红。
擦!慕容郎七心口剧烈抽痛,只觉得心脏被撕扯开了。
“齐姬。”声音很是干涩。他本是应该入住正妻房中的,却在见了那妇人玉体那一刻,脑海之中满满的全是姜宜的模样,她的笑她的狡,她的疯魔如狂,她的阴狠毒辣,她的温柔体贴,她的风情万种娇媚如骨。心中对那妇人升起一种如同厌恶之感,几乎是当场他便甩袖出去,别说与那妇人燕好了。
从他重新回到主屋时,碾转反侧依然难眠,闭目便是齐姬那一舞惊天的模样,她说断肠舞,断肠舞,可是他让她断了断肠?为何疯魔至此?慕容郎七抚着胸口,每每回忆起那一幕便心如刀割,真是中了那齐姬的魔了,真如此受她牵引。
等到月上榕树头之时,依然难眠。却不想他过来竟看到如此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姜宜眼帘不抬,猛然大笑,声撕力竭。
她竟还妄想着慕容郎七会到来?她竟还仿佛的听到他的声音?
“齐姬。”慕容郎七再次含着血腥,咬破舌头只为减去心底传来的痛意,声音再度加大,想迈向前的步迈,如今竟然生出一种如何亦迈不出去之感。
他真的来了?姜宜蓦然抬头,眸光锐利无比的扫过他的身躯,由头至脚的,大喜之日不该去那正妻之屋么,不该正是他喜庆之日么,来此做甚?
来此做甚。
“将军来得真巧,姜宜真悟得一曲,便是想弹与将军听。”幽幽一笑,带着比之任何时候都没有的疏离。
咽喉一涩,所有声音被堵塞的无法开口,望着那双血红模样的手竟然还要操琴。
“齐姬,尔已疯魔入体,快放下那琴。”慕容郎七只上前走了三步便生生停住了,不为别的,只因姜宜骤然抽出匕首横放于脖子之上,平静无波的相望于他,神情便是告诉他若再敢上前一步,她便自我了结。
“怎的?堂堂燕国战神,竟连曲子都不敢听?”姜宜厉声一喝,慕容郎七手指一颤,便生生顿住了。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蝶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聚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欲相知,何用钱刀为!
、、、、、、
杜鹃啼血猿哀鸣,卓文君抛弃一切与司马相如私奔,然而,她不是织女、不是白素珍、不是董小倩,她不是仙、不是妖、也不是鬼,她只是一个人,她没有法力,没有妖术,不会鬼道,她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闺女,包头露脸换袖卖酒。换来的竟是司马相如要纳妾、、、、、、
姜宜往日无情无欲本是不懂这般无病呻吟之痛,如今她只觉比那卓文君不差半分,只是她乃一文不值姬妾,而慕容郎七娶的乃正妻;只是卓文君以一首《白首吟》拦住的司马相如,她倾城一舞只换来他面无表情,到底是她不如那卓文君,还是慕容郎七比那司马相如还要冷血无情?
是了,司马相如不过一文人,只讲究那风流倜傥,他战场弑神,杀人无数,他怎不冷血,他怎会有情?她竟妄想那断肠舞能牵动他的心,阻扯他的婚礼。时人根本就不懂爱,根本就没有爱。
“齐姬,够了。”一双大手在她神情愰惚之时,猛然伸了过来,将她的手握住,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骤然便将她揽入怀中。
微扬的小脸被紧紧的按入结实胸膛上,便听见他传令上伤药。姜宜跌落入他怀中手上传来刺痛的和浅浅的触觉,从头到尾姜宜微扬着下巴,紧闭着的眸子,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我亦无奈,此乃族长所订亲事。”他终是解释了,却是万分的无力。
“慕容郎七,莫说连那族长都可左右尔所为。”姜宜声音干涩,头一动那晶莹便顺势滑入发丝之中。
“男儿欲相知,何须钱刀为?男儿欲相知,休须钱刀为?”缠满白纱的手再一次揪住他衣襟。
“莫要告诉我,堂堂慕容郎七竟被他人所左右?”自己要娶竟将责任推托他人之上。
“杨氏与慕容联盟,此亲誓在必结。”慕容郎七被她呛声,脸色一白,心中却很是不满她如此看自己,大丈夫敢作敢当,他从未将自己所作所为推托他人身上。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认为自己娶那杨氏错在何处。
“真正的强者,根本无需依靠联亲行事,我道将军为强者,原来不过靠一妇人之力的懦弱之徒。”姜宜恨声道,紧闭的眼角晶莹连成线,一串串滑落。
慕容郎七浑然一颤,他早知齐姬有国士之才,却不想她如此锐利。若是时人眼中左右不过一妇人,送与娶本就差别不大,话从她口中说出竟是另一翻一意思,竟然是他慕容郎七需靠与妇人结亲攀上这结盟,不可谓不刺耳,燕国皆知乃他杨氏攀结了他而已。
“我若不娶,族长终会将她送于我后院之中。”如此为何不直接娶了?一妇人值得他劳心劳力?
“将军本不是任人左右之辈,不想竟被那昏庸族长所左右。”此刻姜宜何止恨他?她恨的乃整个世道,世道如此世道中所活之人自然如此,竟然世道如此,那便破了这世道又如何?
“何不将那族长赶下自己坐上那位置?忍声吞气懦弱退让便是尔慕容郎七所心性乎?”她竟叫他取而代之?慕容郎七如醍醐灌顶,浑然一凛。锐利如鹰目紧紧盯着她,脑海深处一片清明,族长昏庸无能听信小人之言,三翻五次对他行刺杀之事,早已使得他忍无可忍,如今让他娶那杨氏更忍含试探之意,须知那杨氏联盟之事便是他所订的,他需暗中知晓明面之上族长那从未告知于他,只让他听令知事,他不过将计就计而已。
姜宜一言惊醒梦中人,既然族长处处防犯于他,将他视若敌人,他何不先下手为强夺了那权力?他本是慕容家嫡子理所当然坐那位置,他竟然无能便提前让出好好养老。
“此胆大妄为之事不可再说。”慕容郎七冷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出现,温热大手覆盖于她眼帘之上,将那泪痕拭去。
“杨氏不可害。”早在齐国后宫之时便传闹鬼,如今她一来他后院妇人便全数消失,若是连那杨氏也消失,整个后院仅剩她一人。事情必将引人注意,一但被提起首当其冲便认定是她所为。
他说杨氏不可害?
他专门而来便是亲自告诉她杨氏不可害?姜宜浑身一冽,受伤的手搭在腰间手臂之上,只想将那手臂扯开指着门口处,让他滚。
杨氏不可害?
不不,她姜宜便是要那慕容族长,杨家,所有将她至于今日这便位置之人,全部送下地狱,她要让他们午夜惊醒视她如厉鬼。
想她死?想她离开?
休想,既敢逼得她疯颠如狂魔,她便要化身为那厉鬼将他们一一打入十八层深渊。
------题外话------
今天起晚了,没有时间二更了……
另《白头呤》我听得是哈辉唱的,还不错喔,喜欢古韵的亲可以去听听看。

、第七十七章:折辱杨氏
杨氏,名杨宛玉,现年一十有九,乃杨家结盟重要棋子,本三年前便许了慕容郎七,却因他一年在军队之中练兵不归,两年讨伐齐国,一直拖到这般岁数才寻到机会让她嫁了过来。
“啊~!”属于正妻的主屋之内,杨氏愤怒的尖叫声从屋内传出。
碰!碰!碰!
紧接着便是一阵摔破东西的声音。
屋内满地的破碎,杨氏铺着白粉的脸上狰狞无比,眸色之中涂满了阴毒,修长的指甲此时凶狠的插入了侍奴的脸,血顺着那跪在地上的奴的脸滑下,那侍奴瑟瑟发抖之中竟然不敢喊一声。
“说的可是属实?”杨氏高傲的抬起下巴嘴里吐出话语,望向一侧站着的三个妇人,她们便是她陪嫁的贵女之一,全是杨氏庶女或家中所养美姬,从小她便知晓这些都是她日后陪嫁之妇,自然从小将使尽手段让这些妇人见她便吓得只配跪地不起,积威已久的杨氏只是目光轻轻扫过,便过将这些妇人吓得惊慌失色。
“然,妾亲眼所见今日将军从那兰院出来。后妾听奴所言昨晚将军却是在那齐姬处过夜,并不回主屋。”站着靠门处的妇人,乃杨家三房所出庶女,实比杨氏还长一岁。
“撑嘴!”杨氏高声一喝,屋内所有人莫不一颤。
“将军可有承认?那贱妇不过一齐奴,不过将军之俘虏,竟敢唤她齐姬?狠狠的撑,看谁不给我长着记性。”一想到昨晚慕容郎七竟然漠然无视她甩袖而去,且去那齐妇所住之处,便恨意肆起,她堂堂杨氏嫡女,慕容正妻成亲之夜,他竟去那贱妇之处。杨氏彪悍杀意浸得心酸。
“然,妾知错。”妇人早便知晓了杨氏的狠毒,根本不敢反抗,一拍又一拍扇打在嘴上。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啪啪”声。
“来人,将此奴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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