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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花伎小倌恋缠绵-第30章

小说: 花伎小倌恋缠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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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沉默道,“这是为了抓捕两个刺客。流水楼被烧纯属失误。”
九王爷冷笑,“那你的失误还真是不一般。”
项城冷漠道,“若无其他事,下官先将这女子带走了。”
九王爷冷笑,“你若敢带她走,就不要准备再做驸马。”
项城道,“如果王爷不相信我,你可以给我下盅。以后,我自是不能违抗您的命令,更不要说是”
九王爷微露讶色。他沉默了许久,便道,“来人,把西域的巫盅拿过来。”

走出王府的时候,项城已面无血色。他没有再看她。她也扼制着心中的焦躁。
马车就停在王府外。两人上了车。小小的车厢,却仿佛比最宽阔的广场还要空旷。两人都沉默着,将对方当作空气。

突然间,马车兀地停在陆中央。马夫破口大骂,“臭疯婆子,走路长不长眼睛,找死啊?!”
透过帘子,可以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躺在地上。衣料依稀能看出是上好的绸缎,只是肮脏不堪,又被扯得破破烂烂。那女子□的皮肤上,都结着骇人的黑疤。
那女子猛然抬头,高喊道,“好大的火,好大的烟。好烫。救我,好烫啊。好难受。”
路人都避开了她。那女子猛然站起来,冲到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面前,“公子,救我。救我,救救我。好烫。”
男子嫌恶地一把将她推到在地。那女子又猛地站起身,冲到那人面前,“公子,救救我,我会唱歌,唱你喜欢听的小曲。公子,若是想在我这里过夜,也可以的,我跟老鸨说说,老鸨会答应的……”
路人哄笑出声。那华衣公子,恼羞成怒,一脚揣在疯子的肚子上,唾了一口。那女子还想冲上来,那男人终于怒了,顺手抄过小贩的一根扁担,重重打在那疯子身上。
疯子一边躲闪,求饶道,“公子不要生气,我给你唱小曲。”

她抬起头,对上祝花盼的视线。她的眼神一片空洞,转而又看向那个不断向她施暴的男人。
“别打我,好疼。好疼。好烫,好难受。”
祝花盼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眼泪冲了出来。
那个众人唾弃的疯子,正是流水楼的头牌,紫衣。

大火毁去了她的绝世容颜,也毁去了她的冰雪聪慧。已经疯狂的她,将要面对一个真正的人间地狱。

“够了,走吧。”项城冷冷道。
“你为什么这么没有人性?”
项城冷漠道,“我说了,是我手下失误。我没想到。”
“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一点也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要是我一条条难过起来,你以为我还能活到今天?”
她惊愕地看着项城。
项城声音低哑,“这就是我的路。我要活下去,就不能想着过去。”
寒意从脚底窜起,“你就没有感情吗?”
“难道我为这感情付出得还不够多吗?祝花盼,即使我对不起全世界,我也对得起你。但是这一切都够了。你已经让我彻底厌倦。”
“你让我觉得可怕了。”

他们没有再说话,甚至连看彼此一眼,都觉得难以忍受。

他们都变了。她不是那个单纯娴熟琴棋书画的她。他也不是那个书生意气的风流少年。
他们坐在这车厢中。面目冰冷。
那一段孱弱的感情,终于彻底死去。

车厢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个小女孩在人群里尖叫道,“你要娶我?”
小男孩昂着头,“那当然,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她久久地注视着他们,微笑着流泪。
她现在才知道,永远是那么久,谁也无力承担。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无奈了,连着三章虐。。。。。泪。




、相亲

流水楼化为灰烬。无数以笑侍人的美貌女子,被熊熊烈火烧成了累累白骨。饮酒作乐左拥右抱的达官贵人也在此次大火中丧生。
流水楼的废墟旁,围了苦苦哭泣的妇人。她们的丈夫背叛了她们,可是这一切敌不上死亡的绝望。偶尔有疯狂的女子,冲进了废墟,费劲全力,也挪不动那烧焦的圆柱。
满头白发的老人颤巍巍立在旁边,指挥着短工挖掘废墟,希望找到儿子,而那些人根本没有可能尚存声息。

每一次有尸体被拖出来的时候,祝花盼都悬着心。待到有人认出了亲人,开始嚎啕大哭。她才有勇气走上前,努力辨识,然后一遍遍对自己说,那不是顾星湛。
大多数时候,尸首已经被烧焦,几乎难以辨认。只是,大部分男子的尸体,都是肥胖或干瘦,和顾星湛的体型相差甚多。

她搬出了项城所住的宅子。慢慢地,也会从街坊口中听说项城又在哪里惩治贪官,为民伸冤。她总是快步走开。而周围人,对她的□身份,显然有诸多忌惮。所以她的离开,倒也让那些人心里畅快不已。
她找了一份洗衣的活。是本地一家大户的洗衣工。
她一个人几乎要负责全宅的所有衣物。
从早到晚,都要蹲在地上,搓洗那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只是这样的疲惫,让她平静。洗衣的女子多是中年妇人,她一个人夹在其中,微微有些刺眼。

那些人的话题,她也并不怎么插得上嘴。多是周围热闹翻天,她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这种一个人的生活。无论外界喧嚣吵闹,也可以安静地坐在原地,用沉默来维持自己卑微的尊严。面对繁重的劳动,她也不觉得厌烦。
她始终相信,顾星湛没有死。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了。
项城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并不知道。
只是有一天,见一同洗衣的女工在那叹气,“唉,钦差这一走,我女儿的魂好像也被勾走了。你说,当今驸马,果然人品非凡,相貌也是一流……”
她安坐在一旁,继续不动声色地搓衣服,听那女工唠唠叨叨地把项城说得天神一般。她一直沉默,仿佛不曾与此人相识过。
她想,她对他的爱恋,是真的已经消耗殆尽。
所有的回忆,都沉到了记忆的最谷底。任旁人如何鼓动诉说,她心里也起不了半点涟漪。只是那名字,让她后被窜起了阵阵凉意。
这重逢,是如此寒冷。
心里有一块地方,已经被彻底挖空了。

她长久的沉默。面对空荡无人的简陋房间,也不觉得孤单。她觉得,她是真的老了。那些彩虹一般的美好幻想,已经离她远去。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过好现在。
只是,她还维持着去流水楼的习惯。只是呆站在那流水楼旁,看冷风在废墟之间穿梭。偶尔有调皮的孩子尖叫着冲过荒芜的街道。
她想,顾星湛虽是有无限精力,这现实始终残酷。也许有一天他累了,他会想起她。

任何悲伤,都会被时间冲淡。
一个月后,蹲在流水楼旁哭泣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待到两个月后,流水楼旁已经空荡无比,空无一人。渐渐地,流水楼变成了煞地。所有人都认为,流水楼风水不好,呆在其中,会给自己惹上霉气。流水楼旁边的商铺,也慢慢搬空了。慢慢地,流水楼几乎被这苏州遗忘,成了一片荒凉之地。
没有人肯在那里呆上片刻。她花了很便宜的租金,在流水楼对面租了一间窄小的单间。

直到最后一具尸首,被一个悲恸欲绝的女人挖出来,并嚎啕痛哭了三天,祝花盼始终没有见到顾星湛的尸首。她也不相信顾星湛已经死去。她执着于在流水楼外徘徊。她想等他回来。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来等待项城。这五年,她颓废度日,狼狈潦倒。
现在,她不想再重复她的过去。

她要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有一天,她上工回来后,推开门,会突然看见向她微笑的顾星湛。
如果她跟不上顾星湛向前的速度,她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小天地。

洗衣的工作实在辛苦。她几乎要从早忙到晚。回到家,她没有力气去怀缅过去,便要沉沉睡去。没睡几个小时,便又要起来工作。有时候,忙道极点,常常会眼前发黑。

邻居是一对中年夫妇,有着四个孩子。
那吴大婶起初嫌弃她的□身份,见面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后来见她没日没夜地忙于生计,有两次,走到家门口,居然就这样晕倒了。

吴大婶觉得看不下去,拉住准备去上工的祝花盼,“姑娘,你一个人过,实在是太累了。”
“我觉得还好,并不是很累。”
吴大婶掂了掂她细瘦的手腕,叹道,“初看见你,我觉得你肯定是娇弱无比,就是个只会勾搭男人的狐媚子。”她又觉得不妥当,便到,“姑娘,大娘我说话直,你不要介意。”
祝花盼笑着摇了摇头,“我确实是青楼出来的。过去也确实只会勾搭男人。大婶你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
“呀,你这丫头,”吴大婶急道,“谁要敢这样说你,我现在第一个跟他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犟着呢。这样吧,大婶给你介绍个男人。你一个人过,实在太难了。有个男人在外面操持,好歹你也能轻松点。”

她微讶,又笑道,“大娘也知道我出身青楼,只怕没人肯要我。”
大婶急道,“你看看你,把自己说成什么样。依我说,你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谁没有失足的时候,犯了错,还非不许人悔改了?!照我说,就这么定了。”外面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吴大婶一紧张,忙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照顾这几个催命的。明天打扮打扮,我带那人来看你。”
祝花盼还要拒绝,然而吴大婶已经走远了。她看看日头,大约也快要到上工的时辰。明天再说清楚,大约也不迟。她没有耽搁,便先往洗衣房去了。

第二天,吴大婶便将那男人带来房中。他叫王柱,是个样貌普通的男人,却是明显的忠厚老实劲。他坐在桌子旁,也不多说话,偶尔抬头看祝花盼一眼,又忙低下头,不吭一声。

待到吴大婶故意给他们两人单独谈谈,借口要照看孩子出门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沉默有些尴尬。那男人觉得祝花盼终究是女子,八成是有些害羞,不敢说话,便首先开口道,“没想到姑娘的房间是这样的。”他似乎觉得有些出言不当,忙不迭地补充到,“我不是说姑娘的身世。我只是觉得姑娘这样漂亮,定是喜欢把房间多装饰一些。我那妹子,成天把摘到的鲜花往房间里插。我那天一进门,经常以为自己进了山洞。”
祝花盼笑出声,“我自知样貌普通,大哥你不必这样夸我。”
王柱以为她生气了,便有些急,“我就一个粗汉子,也不会说话,姑娘切莫介意。只是我觉得,姑娘真的很漂亮。”
这样袒露又真诚的恭维,让她微红了脸。站在紫衣面前,她只觉得自己粗鄙不堪。只是也忘了,在普通人眼里,她也算得上是清秀的容貌。

她低了头,低声说,“王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我不能耽误了你。”
王柱被这利落的拒绝弄得沉默了片刻。他沉默了半晌,又问道,“为什么,难道姑娘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放心,我虽穷,但是一定会对你好的。”
“不是的,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可是你一直都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恋人。”
“他……离开了。”
“你在流水楼前,就是等他?”
祝花盼惊愕抬头,“你怎么知道?”
王柱叹了口气,“我路过那几次,每次都看见你在那呆呆地站着。后来摸准了你去的时间,我也下午过去逛逛,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那里。”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发现过。”
“这没啥关系。只是,妹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王柱深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妹子,人死了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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