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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娘子是狐狸精-第33章

小说: 娘子是狐狸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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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折腾人啊?折腾谁了?”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黄婆子掀着帘子走进了屋子,眼皮松谢的她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丫头,尖着声音问道,“不快些洗漱去前院领活儿,在房里磨磨蹭蹭抱怨什么呢?”



正文 6。作门面的女人



绿珠从通铺上跳下来、明珠扔了水中的杯子咕咚把漱口水咽了下去、云珠还有一侧的头发没梳上去、宝珠则袿褂子的结绳还没系好,她们四个都规规矩矩的在门口站成一排,异口同声地唤了声:“黄嬷嬷早。”

黄婆子点点头,她今天可是特意起了个大早到这个通铺房来检查,可环顾了一周后并没有看到娆娃的影子。

“娆娃呢?衣服洗得怎么样了?人呢?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

四个“珠”你看我、我看你的又都低下头。

“回黄嬷嬷的话,娆娃昨夜洗了一晚的衣物,并没有回来睡觉。”绿珠大着胆子答了话。

黄婆子的眉眼一挑,脸上现出丝微惊讶,难道那个丫头那么的老实?

昨个晚饭时,崔夫人将娆娃被调来学规矩的事告诉了崔敖阳,在饭桌上崔敖阳也仅仅是脸色不太好,但未没多说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默许了崔夫人的决定。

准备看好戏的周萱宁翻了白眼、得意的蒋仪萍掩饰不住的笑开了嘴、善良的崔盈儿黯下了眼神,还是崔家的男人更沉着,其他男人都没有露出任何声色。

黄婆子不相信娆娃会了一夜的衣服,人不可能不困、不想睡觉啊?搞不好是在哪里偷懒睡了吧?还是偷溜回敖园找公子爷诉苦去了?

越想越是后面那种可能,黄婆子一甩帕子沉声道:“带我去看看!”

于是,还没洗漱完毕的四个“珠”就狼狈的跟在黄婆子身后往后院天井的院子里赶。

咣当推开院门,只见地上一片狼籍!

染成五颜六色的衣服、满地的水、扣掉的木盆、摔裂的木桶、滚在一边的洗衣棒和扔得到处都是的皂荚……

“人呢?不是在这儿洗了一夜的衣服吗?你们怎么没留一个人看着!”一看这种场面,任谁也知道娆娃是跑了,哪里勤劳听话的干了一夜活啊!黄婆子更是气得声音发抖。

她本是想,娆娃顶天是没洗完衣服偷懒的在后院柴房里睡觉,但哪想到会搞成这副模样。

四个“珠”更是大惊失色,跑到木盆和扣到地上的衣物旁张着嘴傻愣愣地看着。

云珠拿起还泡在另外两个盆里的衣服,颜色浅的已经分不出底色是什么颜色了。

明珠拾起地上那件粉绿相间的薄纱衣举起来看,后背处赫然两个大洞……

宝珠惊呼一声,“那不是二奶奶的蚕丝罩衫吗?是花了一百三十两银子在金绣纺买布、刺绣和剪裁的呢!”

黄婆子的脸比那染了色的布还绿,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咬牙朝四个“珠”喊道:“你们四个给我收拾妥停啰,今儿不用到前院领活儿了,主子们吃完早饭后到大奶奶的院子里候着!”

说完,黄婆子踏着重重的脚步声离开了后院,留下四个脸色同样惨绿的丫头。

**

崔家虽然是富户,但家规还是比较严谨的家庭,除了生病或不舒服不能到席外,一日三餐全家都要坐到一张桌上吃饭。但当主子的总是起得要晚一些,啥时候婆子来传话说要开饭了,各院儿的主子才往前厅赶,人到了、饭菜也摆好了。

但总是有懂事讨喜的人,蒋仪萍就是这种懂得做门面的女人,她从不等婆子们传话才姗姗来迟,反倒是每天都第一个到前厅,坐在桌旁写写记记,崔夫人和崔老爷到的时候也总是看到她在忙着家里的事,对她很是心疼。

今天,蒋仪萍仍旧是先到了前厅,只不过待记录仆役分工的纸和墨都没动,正气定神闲的品着香茗。

黄婆子的褐色身影匆匆闪进前厅时正看到蒋仪萍对身边的丫鬟说今天的香片味道不如上次买的好喝。

“大奶奶。”黄婆子朝蒋仪萍福了福身。

“黄嬷嬷?这么早啊,莫非大伯母要过来了?”蒋仪萍忙放下茶杯,执起毛笔来沾墨。

“回大奶奶,老身是刚从后院儿过来,昨儿下午回院子里后老夫人就说暂时身边用不着我照顾着了,让我一心帮着您调教敖园的娆娃丫头。”黄婆子低头答道。

“哦……”蒋仪萍又放下了毛笔、端起茶杯,掀开杯盖吹了两口问道,“昨天晚饭后送去那三盆衣服……累着娆娃了吧?”

昨天下午,她故意让香儿通知各院儿的丫头们把要洗的衣服收一收,然后又让派人晚饭后送去通铺房,为的就是让娆娃晓得她这个大奶奶在家里的地位,别以为是崔敖阳的丫头了就敢放肆。

虽然娆娃还没有表现得不尊重蒋仪萍,但她还是想提前打压一下。

黄婆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实情告诉了蒋仪萍,“大奶奶,我来找您正是想说这件事。”

“怎么?”蒋仪萍眼一斜,冷冷地看着黄婆子,猜想娆娃是不是拒绝洗衣服。

“大奶奶,今天一大早我就去四个粗使丫头的通铺房查看,没在房内看到娆娃,也听丫头们说她洗了一夜的衣服没回来……”

“是嘛……真是难为这丫头了……”蒋仪萍唇角微勾,故作体贴地唉声。

“大奶奶先别急着夸她。”黄婆子一回想在后院看到的情形,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老身带着四个丫头去后院天井中找娆娃丫头,结果看到一盆衣物扔了一地,还有两大盆泡在水里,也没有按颜色、布料分开,结果全都染了色不说,还有几件料子稀贵的衣服被捶出洞来。”

啪!蒋仪萍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一张涂着脂粉的脸上堆满了愠色。

“她……她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香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忙轻抚着主子的后背帮忙顺气。

“大奶奶,为了一个不懂事的丫头您可别生这么大的气,不值当!”香儿边帮主子顺着气边劝解道。

“哼!”蒋仪萍一把推开香儿站起来,狠狠地扭着手中的帕子咬牙道,“她就是仗着是敖阳弟弟院子里的丫头,才这么无视规矩、忤逆主子!丫头就是丫头、下人就是下人,还算她升格作了通房的丫头、陪寝的妾,见到我也得叫声大奶奶!现在就狂成这样,还敢破坏东西的作起怪来,将来还了得?若是敖阳弟弟的媳妇进了门,岂不是要被她这个丫头给坐了大!”



正文 7。妾大灭妻



黄婆子和香儿对望了一眼都低下头不说话。

蒋仪萍这番话说得有些过,但做下人的也不敢置疑主子的话,只是她这么生气似乎是在替那个八字连一撇都没有的未来崔家正牌媳妇叫不平,而不是因为自己被娆娃冒犯了而生气。

“她人现在在哪里?”蒋仪萍深吸了几口气又坐回去,瞪着眼睛问黄婆子,“让她到我院子里去,我倒要问问她是想怎样!别以为攀上了男主子就什么都不怕了!”

“回大奶奶,听早上过去给敖园送热水的丫头说,看到娆娃已经回到敖园了,正侍候公子洗漱呢。”黄婆子道。

蒋仪萍气得直咬牙,她就寻思昨晚崔敖阳怎么就那么好说话,听到动了他的人之后也不吭声、不发脾气,敢情是吃完饭就把丫头带回去了!

正生着气呢,准备吃早饭的主子们也陆续进门了。

崔盈儿也是一向早到的主子之一,她自知自己与弟弟是被大伯一家收养,在礼节规矩方面很是注意,绝对不能晚于崔氏夫妇。

刚与弟弟崔司阳迈进前厅,就看到气得面目扭曲的蒋仪萍正在大小声。

“大堂嫂早。”崔盈儿福了礼,又使眼色让弟弟司阳问好。

蒋仪萍见崔盈儿来了,勉强收起难看的脸色朝黄婆子挥了挥手道:“黄嬷嬷,你先下去吧,待我服侍大伯父和大伯母用过早饭后,再和大伯母找你问话。”

黄婆子低头答“是”,退出去前朝崔盈儿和崔司阳问了好,姐弟俩人也朝她回礼,毕竟黄嬷嬷是崔夫人身边的老妈子,比起一般的仆人来更有地位。

见黄婆子退出去后,崔盈儿才走上前,香儿机灵地过去帮她拉椅子。

其实崔盈儿身边有两个丫头侍候着,但近日一个请了省亲假回家看爹娘、一个又感了风寒不宜出现在主子们聚集的地方,搞得她这位堂小姐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好在她也很知足。

蒋仪萍早就知道崔盈儿身边没有能侍候着的丫头了,但她也没有特意给拨人,只是意思意思地问了两回,崔盈儿婉拒后也不再提起。

“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惹大堂嫂生气了?您可要注意身子,别为些小事情动气。”崔盈儿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解蒋仪萍。

蒋仪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多谢妹子关心,我也是越活越沉不住气了,竟然为一个仗势的丫头生闲气,真是……”

蒋仪萍朝香儿使了个眼色,香儿马上上前把纸笔收了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哦?这府里的下人哪个敢对您不敬啊?”崔盈儿还真是奇怪,这崔府里的仆人大多是蒋仪萍这十来年调教、筛选下来的,怎么会有人敢气她?

崔盈儿转念一想,崔府里恐怕只有两个人不归蒋仪萍管,也只有这两个“下人”能惹得蒋仪萍生气,但她没有点破。

果然,蒋仪萍一改恼色,风云突变的一脸委屈模样,还别过身子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盈儿妹子,嫂子和你说掏心窝儿的话吧。这大伯家的事,嫂子我怕也是管不了了,毕竟敖阳弟弟已经成年,这个家早晚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继承的,我这个外人哪能随便插手他的事?当年,敖阳弟弟十六岁我就说要把管家的事权力交出去,可大伯母偏说这她身子不好,让我再担代到敖阳弟弟成亲,待弟妹进门后再移交过去。可这一等就是三年,如今敖阳弟弟也十九了,却连门亲事也没说……这好人大家都愿意当,坏人就由我来做,我情何以堪啊……”

蒋仪萍唱作俱佳的泣诉着自己在崔家的不公,好似让她管家使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崔盈儿轻声劝着,她知道蒋仪萍这些年为崔家的确是尽心又尽力,府里井然有序的仆役分工正是蒋仪萍的功劳。

崔司阳则冷眼看着大堂嫂诉苦,年仅十三岁的他虽然平日里与自己的亲姐姐崔盈儿一样不多言不多语,但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加之姐姐时常在他耳边教导要懂得谨慎言行,小小年纪的少年已经是老成得很,偶尔陪崔老爷出门办事还会小露一下才华,令崔老爷很是喜爱。

“大清早的你哭哭啼啼作什么?”崔历阳迈进前厅的门,就看到妻子正和堂妹哭天抹泪的模样,觉得有些不高兴的喝斥道。

蒋仪萍听到丈夫的声音,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崔历阳身旁的女人后脸色一变。

“相公,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蒋仪萍站起身指着崔历阳身侧的紫衣女子,而且对这名女子也穿紫色衣服非常不满,“她凭什么也穿着紫罗衣!”

崔历阳的眉头拧成死结瞪了一眼蒋仪萍道:“凤儿为什么不能穿紫罗衣?谁规定这府里只有你能穿紫色?再说,凤儿已经成为我的偏房半月有余,却从未与大伯父、大伯母同桌吃过饭,这也有违大伯父的训导!”

听到丈夫这么说,蒋仪萍更是气得不得了,几步走上前指着崔历阳身侧的妾室习金凤怒道:“她只是个妾,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同桌而食?大伯父家的男人中除了相公你又有哪个纳了妾?就连敖阳弟弟成年这么久也没说在成亲前收个通房丫头,你……”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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