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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的祭妃-第3章

小说: 王的祭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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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呐喊和嘶吼都唤不回上天挽留娘亲的生命,她消失在暗黑的夜色里。

七月七日晴,但从此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她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一道光线,她的生命也再不完整……

“娘亲,一个人好辛苦哦…”凉七七轻轻地呓语着,汗水淋漓,心痛让她不停地喘息,“想离开了……”

牧冰焰微怔,他冷笑着闭紧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重复呢喃着:“娘亲?离开?”

凤榻上的凉七七不停地摇着头,痛苦的神情都显现在苍白的脸颊上,仿佛是要摆脱噩梦的缠绕,冷汗浸湿了她素白的衣裳,汗珠慢慢地变冷,透心般的凉爽却惊不醒、赶不走那一帘幽梦。

不知不觉地,沉默了许久的牧冰焰冷冷地说道:“呵呵,墨晴儿?想离开?不可能!永远不…”

望着凤榻上娇弱的人儿,他决心在榻侧陪着她整整坐一整晚,炯眸折现无限遐思……

优美动听的风铃带来清脆的曲儿伴着他渐渐入眠,泥土气息混合着花的芬芳助他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支手撑着完美的下巴浅浅地入睡了。



、咬舌自尽

一阵阵的晨风陡然吹来,凉七七朦朦胧胧地惊醒,微微偏转头望向那恶魔般的面庞,一颗心骤然收紧,胭脂楼半面妆美人决定“重生”之日,她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淡然间,她灿然一笑,红梅绽放,妖艳绝美……

徐徐地晨风,也吹醒了他的睡意和梦呓,潜意思作祟,他低哑地呼唤:“墨晴儿……墨晴儿……”没有回应。

他揉了揉朦胧的倦眸,怔怔地凑近她,她的嘴角溢出了嫣红的鲜血,像一对濒临死亡的喋血杜鹃花,他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子,狂恐地呼啸:“太医,快来看看!”

此时此刻,他非常希望她不要死,他的情潮是要更深刻的折磨她和利用她残余的价值,以让她记住她犯下的错误。

“大王,晴儿姑娘好像咬舌自尽了!”太医把了把她的脉,探了探她的鼻息,惶恐地禀报着,恭恭敬敬地等待着牧王的指令。

牧冰焰瞟了瞟凉七七,冷声问:“咬舌自尽?还有救吗?”她竟然以死来逃脱他的身边,他对她的恨意从此刻起,没完没了。

太医再一次把了把她的脉搏,允诺道,“有得救,有得救,就姑娘的气色看,刚自尽不久!请大王回避一下!”

庭院外,牧冰焰兜了一圈,这清晨的风竟莫名地冷,让他惊栗地寒战,她究竟忍受着怎样的痛楚要用死来解脱。

一宫人来报,“大王,姑娘醒了!”

牧冰焰不语,静默的几分钟像绝望一样漫长,天气也奇怪地冷,他只是紧紧的握了握冻得冰点一般的手指,半响,齿缝中逸出一句话:“你们都退下吧!全部退出琉璃宫,孤王想跟她单独处处!”

凉七七破碎的眼泪轻划过绝望的眼角,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地擦拭。

她那纤柔的玉手一把被捉住,温尔的声音溢出:“嫩滑的手指!”

她惊措地抽离手指,放大瞳孔望着牧冰焰,紧闭着双唇,执拗地别过脸颊。

“想离开孤王,没那么容易!”牧冰焰蚀骨的寒意凝固了空气中的水分,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止不住的柔情。

“奴婢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怕死第二次!”凉七七轻撇嘴角,嫣然一笑,如百花初放,虚弱之态似枯花的死寂,噬骨的疼意消散无影。

牧王轻撇凤榻上柔弱的女子,她口中自称着奴婢,言语间却没有一丝卑微,踟蹰中,他轻轻的擦拭着她额角的汗珠,温柔的拂摸着她微乱的发梢,柔情地呢喃:“晴儿……”

“牧冰焰。你干嘛?”她低声的唤着,竟有点沙哑,被制住的晶莹泪珠还是顺着眼角滑下,啪嗒一声滴打在紫檀香榻板上。

“你不怕死?是吗?墨晴儿,你不想报复孤王对你的伤害吗?”牧王轻微地捏了一下她右侧的脸蛋儿。

凉七七缓缓地偏过头,漠视他的话语,可是心底却生了一丝害怕。

“牧王,奴婢深知,报复您,只会是自讨苦吃!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死一了百了!”凉七七顿时偏转过头,对上他的咧齿淡笑,恍然间她似乎从她的眼眸中瞥见无限柔情,正深深的凝视着她,一瞬间失了神。

牧冰焰淡雅地微笑,默许地点了点头,伸手去触摸凉七七紧皱的眉宇,温柔的呢喃道:“墨晴儿!”

凉七七没有回应,怔了一怔,她的手却渐渐的冰冷,她成功的试验了他的占有欲和恨意,心却乱了节拍……



、陪葬

时间一点点地从指缝中流失了,凉七七不平的呼吸声,衬着大殿中出奇诡异的寂静,牧冰焰的耐心在渲染着悲戚的氛围中渐渐地被消磨,她却没有再开口。

“墨晴儿,想死?没那么容易!”牧冰焰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冲击了凉七七紧绷的神经。

凉七七的精神越绷越紧,由于过度僵持,膝盖和手臂也麻木了,暗暗调整呼吸,让急跳的心平复少许,半响,却也没有启齿应允。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死会让你身边的人带来的灾难吧?”浅浅的笑声在空气里染开了,如此温柔的话语,却让有种阴冷的寒意沁入心底。

凉七七不予理会,姿态懒散,温婉的笑意染上唇角,仿佛挺有兴趣,又仿佛若无其事。

“墨晴儿…孤王会让胭脂楼顷刻间会变为废墟!”牧冰焰反复呢喃着,语态出奇地温柔无限,犹如情人间的低语,却又字言字语里透露出冷意。

凉七七似乎惊呆了,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待把细微的感情深深隐藏了,半晌之后,感慨道:“牧王心狠手辣并不是浪得虚名,可是就算胭脂楼沦为废墟关奴婢什么事呢?”她放空眼前,希望抹去他占在眼角的一席之地。

“说得好!孤王告诉你,你来自胭脂楼!所以胭脂楼众人要跟着你陪葬!而你将成为人人唾骂的千古罪人!”他答得振振有词,胸有成竹,却也不失寒冷,状似妖魔的他不怒反笑。

“孤王的手段果然狠毒!不过牧王太抬举晴儿了!整个胭脂楼跟着陪葬也是很壮观哦!奴婢有点期待哦!”凉七七轻身感叹,仿佛无所顾忌似的,朗朗道来。

牧冰焰沉默,冷声问道:“墨晴儿,你以为孤王做不到?”

凉七七苦涩的笑声浮现,她没有再接上他的话茬,她也并非真的想死,她只是玩着她的猎爱游戏而已。半响过去,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帷帐。眼前一片茫茫然,她不自觉地提起麻木的手抚上胸口,抚平微快的心跳。

“你可以不说话,但是想用死来逃脱孤王身边,就别再做梦了!”这些话里没有君王的气魄和霸气,可是就光听着这声音,就让她有种莫测高深,阴沉难抑的感觉。

凉七七脸色煞白,唇薄如纸,偏转过头望向他离去的背影,恍然间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悲寂。

忽然间,她苦笑隐然,手紧握成拳,直到指甲刺痛了自己,痛楚传来,才渐渐摆脱恐惧和慌张之情,淡忘了他那张嗜血的脸,镇静下来,轻抿唇,默默地隐藏在黑暗中。

抑郁的琉璃宫。

凉七七支手撑起软绵的身子,依靠着凤榻的栏杆上,如同绸缎般的漆黑长发柔顺地披散着,更加衬出那苍白的失色的肌肤,那清秀无双的侧脸带着浅浅的笑。

半响,她走下凤榻,她一个人静静地依靠着窗前的护栏,完完全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暂停的记忆

雨丝飘在风铃上,轻轻飘打在那美丽的脸颊,似乎感到有些冷,淡墨的眉头微微皱着……

不知不觉已然沉思,思绪飞到了八年前的某一天。

那是一个冷风飕飕的夜晚……

花灯节,长亭的玉阶上的六岁小女孩,正对着清澈见底的水拂弄头发,突然间,眼前飘来一个闪烁的莲花灯,她伸手轻轻的护住摇曳的火苗,迎着风偏过头望去,对上一双清澈无暇的眼眸。

“谢谢你!”那个十岁大的男孩子温尔地说道,眸子却锁住她美丽的脸庞,怯怯地说道:“你很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她羞红着粉嫩的小脸蛋,温婉地说道:“凉七七。”

“我叫牧冰焰!”他不经意间又瞥见了她的绝美的脸颊,忍不住轻呼一声。

凉七七被他的举止微微怔住了,露出一个如花娇艳的笑容,轻轻地应着:“哦。”

“凉七七,我带你去看花灯吧!听说这里的花灯可漂亮了!”稚嫩的声音却带着鲜见的低沉威慑,微微刻画在她的耳膜上,她的情感却微微懵动,那一颗脆弱、纯真的内心。

她微怔,紧紧地咬着嘴唇,一直到咬出血来,和着那血,望向他似孩子般的表情,感染着他们交织在一起地纯真气息,淡笑如风:“谢谢!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不要走!”他惊呼出来,凝视着即将离去的倩影,情急之中,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透过柔滑的衣裳,灼热的气息触动了她的神经,她暮然回首,倾世容颜立时绽放。

她羞愧地低着头,那隔着衣裳的玉体轻轻颤动,微微点头,贝齿轻溢甜美言语:“那去看花灯吧!就一小会儿哦!”

那一夜的花灯,那一夜的她和他……

“你醒了?”脚步慢慢踱近,一边开口轻柔地问,微风拂面,亲切恬人。

恶魔的声音,阴魂不散,七七心怦然停止跳动,彷如掉入冰窟中彻身冰冷。

牧冰焰有意放慢脚步,凉七七脸色不变,波澜不惊,她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她决定要远离这个恶魔,否则不是万劫不复,就是后患无穷。

脚步戛然而止,凉七七心神一恍惚,一只冰冷的手已经轻抚住她的肩膀,拉扯中,挣脱了他的钳制,外衫也滑落肩头,露出了肤如白雪的玉背与香肩。

“墨晴儿,你要去哪里?”牧冰焰轻笑含于口,燃起一种错觉,又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凉七七随意一甩袖,自如优雅,却踉踉跄跄站立不稳,不去理会那微微滑落的衣衫,浅笑吟吟,冷视牧冰焰,礼道:“牧王,奴婢该去浣衣坊了。”



、以退为进

牧冰焰眼光流转在凉七七的身上,被她的异魅和随性吸引了。冷眉一挑,利芒掠眸而过:“你是想违背孤王的旨意吗?”

“牧王,奴婢不是有意违背你的旨意,可是奴婢是浣纱坊的下人,不应该出现在琉璃宫!这个时候,奴婢该去浣纱坊做事了!”凉七七唇瓣轻启,话音清扬动人,像是在陈述事实,却仍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墨晴儿,你还想待在浣纱坊?”牧冰焰冷睨着轻道,柔情奕奕,冰冷的眸光却锁住她片刻不放。

“奴婢不想待在王宫!”凉七七愣了愣,她竟然说出来了,此刻,他的神情……他的态度,失了神,转瞬定了心,缓缓露笑:“如果牧王仁慈,就放奴婢离开王宫吧。”

“放你离开?不可能!”牧冰焰春风如笑,却隐含着淡淡的杀人于无形中的杀意。

凉七七淡淡的问,“为什么?”她面带忧虑,紧咬下唇,一味偏过头,眼底水光闪烁着不舍和恐惧。耳中听得他冰冷的声音,沁人心凉,生平所经的冰雪天,似乎从未比此刻更深凉。

凉七七眼神悠淡,由于过度伤神而呼吸不均,冷着脸看着牧冰焰,轻吐几口气,缓过气来,抬起头对上他的冷瞳,心中暗恨,不言不语。

“孤王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王宫,你想去浣纱坊做事就去,孤王也不会阻拦,容嬷嬷会好好招待你的!”牧冰焰凝眸冷吟,他不禁惊叹,她细小的拒绝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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