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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三朝为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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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的一隅天地里她可以忘记一切,做个孩子。
而这皇宫,是个逼人为魔的地方。
宫素鸾与红萼已抱着花从园中走出,向这边而来。
“你自个儿保重。”他转身恰挡在她面前,并袖一礼。
“嗯。”虞挚安静地应着,冷冰冰地颔首告辞。
“下次见我莫要直勾勾地盯着,让别人瞧见不好。”一揖起身,他颀长的身形遮住了阳光,如是说道。
虞挚不由抬眉,正见他笑得从容漂亮又蓄谋已久,连同背后金色的暖意直投入她心底。她还来不及开口反驳,他已然转身携了樱花满怀的王妃一同离去。
留她在原地,好气又好笑,欣悦又惋伤。
是夜,皇上在香彻宫用晚膳。虞挚亲手侍奉羹汤,连红萼如寄等人都只是在一旁立着。
皇上看着虞挚已见了形的腰身,不由道,“这些事就让他们做吧,你坐到朕对面就好。”
红萼闻言便上前了一步,虞挚却摆了摆手,“不妨,臣妾一天无所事事,也就只有服侍皇上了。皇上莫非要将这点福利都夺了去?”
皇上被她的说法逗笑了,“朕一片好心,被你抹黑了。”
虞挚抿嘴莞尔,专心地将小碗里的鱼肉挑出刺,“这花鲈是从淞江运来的四月开江鱼。臣妾命御膳房算着皇上来的时辰清蒸的,皇上尝尝鲜吧。”
“你啊你,真是做什么都得体。”皇上爱怜地看着眼前乖巧聪明的人儿,将她接回宫是对的,不然他不知要失去多少乐趣。鱼肉鲜嫩,入口即化,蘸着汤汁实在是再美味不过。
“这几日朕让静妃主持选秀,你得闲的话也可以去瞧瞧。”皇上吃着,便想到了这么一件新鲜事。近来繁杂的朝政已让他力不从心,无暇管这些后宫琐事。
虞挚盛了一小碗珍珠米饭,眉梢微微一挑,“臣妾去了,定会选其中最丑的。”
皇上忍俊不禁,一口饭半咽未咽,呛得咳嗽了起来。虞挚神色一滞,忙上前抚背,“臣妾光顾着说话了。”
皇上脸色憋得通红,咳了半晌方歇,虞挚接过如寄递过的茶,给他调息顺气。皇上好容易缓过来,就着她的手喝茶,“多丑都不要紧,只是莫挑个像你这般的,朕应付不来。”
“皇上还不忘取笑臣妾。”虞挚放下茶为他擦了擦嘴角,“有如美人协助静妃娘娘,皇上便放心吧。”
“她不过一个美人,怎能插手选秀。”提起如织,皇上语气淡漠了下去。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以他的意思都不会留她在宫里。
“皇上,如美人是太后提拔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虞挚蹙眉劝道,“况且如美人也曾是臣妾的人,她行事十分聪明,若是后宫有她辅佐静妃娘娘,臣妾也能清闲养胎不是?等以后有了皇儿,臣妾更是会一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就算为了臣妾,皇上也该放手让如美人做点事情。”
皇上不由侧目沉吟,“倒也有理。”后宫如今只剩静妃,静妃偏偏是个淡泊至极的人,对宫里的事能闭眼就闭眼,虞挚又怀着孕自然无法过问。思来想去,倒是如美人最合适。
“皇上不如趁这次选秀的机会,历练历练如美人。”
“也好。”皇上执起虞挚的手,眉头舒展了些,“不过刚刚所说,以后你要一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朕可不许。”
虞挚含羞,低首不语,白皙的指尖也抚着皇上的手。
这次回宫,皇上愈显了老态。当年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皇上也曾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大小小的宫殿,那时觉得宫里的房子好多好高,皇上如神祗般耀眼英明。那时,那时。
红萼和如寄悄悄对望了一眼。如寄波澜不惊,红萼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娘娘这是要养虎为患么,放着如美人不惩治也就算了,还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好话?如美人好歹也是太后提拔起来的,难道真能为了以往的情谊背叛太后么?她敢么?到时只怕娘娘要被反噬了。
心里油煎火燎一般,可嘴上什么都不能说。红萼转头寄希望于如寄姑姑,如寄却也只能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唯有陈泉的面容隐在灯光找不到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九、将军
平平稳稳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春尽夏初,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天气,不暖不寒,清风怡人。
高高的宫墙绵延无尽,内宫正东方朱红镶金大门下,金吾卫巍然挺立,将天子朝堂与红粉温柔隔开。红萼默默立在宫门边,风吹起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微蹙的眉。
虞昭容正在与虞将军说话。
说的是虞将军大婚的事情。
红萼站得远,以免自己听见了难过。
“哥哥已向皇上请旨了?”虞挚手托着腰,她在这站着已聊了很久,但无心觉得累,“麾夏乃蛮夷之地,大铭的军队已多年未经战火,这一去能有几成胜算。”
虞晋看着妹妹,宫中四际开阔,没有墙垛遮挡,强烈的阳光照得他眯起眼,遮了眸中的暗流涌动深不可测,“虽然危险,但机不可失。珏国储位空虚朝局不稳,大铭之东捉襟见肘,西边诸国纷纷崛起。”他压低了声音,精瘦的面颊上燃过狡黠的野心,“战争一起,正是拥兵自重的好机会。”
虞挚犹有些不放心,哥哥是虞氏唯一的男人,是她的亲人,她不敢赌,然而事到临头又没有别的办法。
“我说什么只怕都没用,你已做了主张。”她叹了口气,拗不过哥哥,“只是原定这个月大婚,难道不成了亲再走么。”
“战事吃紧,点兵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功夫成亲。”虞晋凛然遥望着层云下的远方,好像望见了连绵的狼烟烽火,马蹄扬起紫红尘沙。
“好歹是刑部尚书,你莫要怠慢了人家。”虞挚垂下眼帘,这句话说得不是滋味。哥哥这门亲事纯粹出于政治,与爱情无关。听说那位赵家女儿面目黑丑五短身材,根本配不上器宇轩昂的哥哥。
“放心。”虞晋笑了,“就算我不想成亲,还要回来喝侄儿的满月酒。”
虞挚抬眸莞尔,“上次托哥哥的事,挚儿要多谢了。”
“何必客气,你也尽管放心。”虞晋隐去了笑容,客套的话在兄妹之间,有了几分不为人知的神秘。他深黑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波动,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站了这许久,回去吧。”
兄妹二人相视而笑,算作告别。
长风卷地,吹起了虞挚的衣袂,如盛开的牡丹。内宫规矩甚严,很少有在此间走动的,所以当遥遥一行人看到虞挚时,不由纷纷侧目。
“苏姐姐你瞧,那是谁呀?”队伍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悄声道。她们这十几个簪花宫装的女子是新近选秀进宫的,由如美人带着,在宫中各处转转。说是随便走走,她们哪敢有丝毫散漫,一路上如美人说什么做什么,都默默记在心上,生怕出一点错。
“宫里的人我哪里认识。”旁边姓苏的女子低笑道,她们虽已入宫,只囿于储秀宫中,没见过什么嫔妃。
“呀,还有个男人。”后面一个个高的女子眼尖,看到了虞晋,“莫不是……”皇上?
“栗姐姐想皇上想得怕要魔障了。”苏氏眼波一转,悄声取笑着。
“吓,你们俩,没心没肺。”栗氏瞄了一眼她们素净的衣裳,“幸亏不是皇上,否则你们第一战就失了先机。”
“在宫里不得言语,你们忘了规矩么?”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几人的私语。前面的秀女回头挑眉瞧着她们。
这一声不大不小,恰巧让如织回过头来,“何事。”
“美人,栗氏苏氏她们窃窃私语,议论宫闱。”那凌厉女子上前一步禀报。
“美人明鉴,臣妾刚入宫,觉得好、好奇,才忍不住说了几句。”栗氏又气又怕,垂首请罪。
“下次不要这样了。”如织顺着几个秀女的目光望去,恰瞧见了虞挚和虞晋,“那位就是虞昭容,日后你们得封号入宫,记得去香彻宫请安。”
众人听了不禁唏嘘,原来那个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昭容娘娘。栗氏看得不由呆了,不过回神也快,笑嘻嘻地道,“臣妾得美人照拂,若有幸入宫,定要去美人处请安才是。”
她嘴上说得甜,如织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已经转头与身边的尼姑说话去了。栗氏得意地看了一眼告状的女子,两厢视线交错如短兵相接。苏氏不由扯了扯她的衣袖,才让她作罢。
“久不见昭容娘娘,她的气色好了许多。”与如织走在一处的尼姑合掌道,她就是白露庵的副监事。太后信佛,后妃也常要陪太后念经打坐,今日如美人请副监事入宫,就是教新秀女佛家礼仪的。
“当日娘娘流年不利,离宫往白露庵养病,我一直记挂。”如织一笑,言辞恭敬不废礼数,“听说多蒙师太的照顾,不知娘娘在庵中的生活可好。”
“美人有心了,娘娘颇有慧根,庵中的日子虽寡淡却也无忧无虑。”副院监如实答道,又想起了什么,“将军亦常来看望娘娘,所以并不枯燥。”
“哦?是那位将军么。”如织笑吟吟地望了望宫门口的虞晋,虞昭容和虞晋兄妹情深,她在朝凤宫做宫女的时候就知道。
副院监眯眼一望,不由笑了,自觉对如织的幽默心领神会,“美人切莫玩笑,贫尼说的是虞将军,娘娘的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动刑
如织含笑不答,转开头去,“就快到潜心阁了,皇后娘娘在里面清修,我等还是摒心静气为好。”
副院监连声称是。秀女们一听废后在前,觉得既激动又好奇,忍不住仔细打量。一行人蹑足潜踪,从神秘肃静的潜心阁前走过去了。
夏天的夜总是宁静的。微风一过,树叶青草扑簌簌地抖,墙角的小虫低低地叫,万籁不静,所以衬得人世无声。
皇宫里从入更开始便少有人出来,深宫中的女人们已经习惯独坐灯前打发长夜。皇上今日没来后宫,连香彻宫都是静静的。然而近几日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忙碌得很,便是如美人的岫云宫。
如织持一本簿子仔细读着,宫人将秀女的饮食起居记录在案,静妃是个不爱管事的人,便统统交给如织了。宫人们在旁殷勤服侍,这时门帘一挑,一个小宫女笑嘻嘻地领着太监走了进来。
“美人,太后听说你劳累,特命人送了白莲银耳羹消暑。”
如织一听忙下榻,示意打赏长宁宫的来人。待人走了,她才回到原位坐着。
“太后对美人十分器重呢,如今后宫中事事都由美人决断。”小宫女眉开眼笑,宫人谁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得宠。
“说完了?”如织眼也未抬。
小宫女听她语气不对,忙闭了嘴。如织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簿子继续看着。她每天都忙到深夜才睡,宫中人起初有什么事还到溯月宫、香彻宫请旨,渐渐发现两位娘娘一个无心一个无力,后来便常来岫云宫了。
静谧中,油灯嘶嘶地燃烧着,不知不觉已星移斗转。
“美人……”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我这就睡了。”如织只道是又来催促她睡觉的。
“美人,有一个太监求见。”宫女说得没甚底气。
“放肆,随便一个太监就想见美人?”小宫女替主人教训了一句。
“他,他自称是美人的故人。”报信的宫女苦着脸,要不是已经偷偷收了人家的银子,她才不愿硬着头皮通报。
如织一怔,灯光下眼波微微流淌,“让他进来。”
她揉了揉额头,门帘已经挑起,一个清瘦的身影闪进,苍白的面容犹如病态,清澈的眼底藏着一抹疲惫。
“美人。”陈泉在如织面前站定,立而不跪。
虽然不合规矩,但得宠妃嫔的宫人向来架子比较大,谁能计较。如织收回审视的目光,客气问道,“娘娘派你来的?”
“请美人屏退左右。”陈泉答非所问,似乎不愿浪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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