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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三朝为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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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机抬头瞧了皇上一眼,听到这个消息,皇上脸上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悦。他只是凝眉注视着虞昭容,似乎可以在她脸上确定他的答案。院监摸不透皇上和太后的用意,不敢独自下定论,“不过,微臣能力有限,也可能有一些东西验不出来。”
静妃在一旁不快地皱起了眉头,泠然问道,“御医觉得有什么?”
院监反倒被问住了,他紧张地眨着眼,暗暗怪自己刚才横生枝节如今又不敢乱猜,只好伏在地上连称惶恐。
跪在第一排的江潮平安静地叩了个头,“娘娘不必担心,宫中食材流通经过层层审核,运进不洁之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太医院查不出来的机会就更小了。”
静妃看了看皇上,他显然也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她这才转头继续问道,“那么你们的意思是,晚膳本没有问题。”
“可以这么说。”江潮平颔首,院监也连连点头,不愿再惹麻烦上身,其他人见两位最有权威的大人都统一了口径,自然也没别的话说。
静妃回头恳切地望着皇上,“皇上,无论有什么误会,现在都澄清了……”
“都出去。”皇上不待她说完,便缓缓开口下令,他的声音没有波澜没有情感,让静妃心头阵阵发紧,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几个留下。”皇上目光扫过香彻宫几个近侍,最后定格在虞挚身上,与此同时沉沉说道,“静妃,江御医,你们也留下。”
虞挚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眼帘垂得愈发低了。众人窸窸窣窣地起身,一个个心有余悸地低着头,细碎着步子如潮水般退下。
人去室空,宫里又恢复了寂静。烛火盈盈地燃烧着,光影在皇上面上跳跃起伏,他盯着虞挚良久,目光渐渐转到案头的凤印上。那只镶金红玉飞凤在灯光下如血铸成,他不由细细地端详着,毫无来由地开了口,“你就没有话说?”
静妃坐在榻边玉墩上,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低估了这场风波,必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如一张无边无际的血盆大口,从背后将所有人吞噬。
“皇上要臣妾说什么呢。”虞挚低眉。
“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皇上的一声怒吼猝不及防,如平地惊雷震得所有人心跳都漏了一拍。随着吼声他猛地一拂手,桌上四斤半的凤印倏地飞了出去。静妃吓得瞪大双眼,惊呼卡在了喉头,江潮平按在地上的手蓦地于袖中攥成了拳。
虞挚笔直地跪着,双眼一闭。凤印砰地砸在她的额角,巨大的冲力击得她身体一晃,还来不及觉得痛,颊边就涌过一股热流。
“挚儿!”静妃已经顾不了什么规矩了,扑到虞挚身边惊恐地想要查看她的伤口,如寄和红萼也跪行几步围在虞挚身边,极度的害怕让她们带了哭腔,“娘娘!”
虞挚左侧额角破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口子,血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沿着下巴无声地滴在地毯上,十分狰狞可怖。剧痛袭来她不禁死死咬住了唇,依旧笔直地跪着,眼前一阵阵地眩晕胸中翻涌着恶心。
“皇上怎么忍心……”静妃心疼得落下泪来,抱着虞挚想为她止血又不敢碰触她的伤口。对于宫里以色悦人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额角破了一道口子更可怕的事情呢。她不知道虞挚什么事得罪了皇上,看来这次在劫难逃了。
“皇上一句都未曾问过臣妾,便去御膳房调查,如今已经查明了,反而又来问臣妾。”虞挚抬起头,澄澈无垢的眸子和长流的鲜血对比强烈。她话中带刺,带着浓浓的怨怒,好像一个殉道者,坚持着自己的清白,隐忍着被冤屈的悲愤。
皇上的怒火更烈,连呼吸都纷乱起来,“何必再查,朕怎样自己会不清楚?!”他颈上青筋暴露,盯着虞挚好像她美丽的外表下藏着蛇蝎的剧毒,“朕从未怀疑过你,你却仗着这份宠爱欺骗朕,事到临头还不悔改。”
虞挚轻轻摇头,容光惨淡,“臣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何来悔改。”她定定地望着皇上,眸中满是痛苦与委屈,袖中的指甲已抠入掌心。事到如今,唯一可能的活路便是向皇上认罪,皇上也许会念在旧情饶过她,她也许可以东山再起……然而这都是也许,她不能冒这个险,一旦失败不光害死了自己,更害了虞家。
太医院没有证据,她便咬紧牙关粉身碎骨也不承认。
“将香彻宫的宫人交给太后。”皇上头也不回地吩咐付如海。付如海脸色一变,只觉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步三挪地走到如寄陈泉等人面前,“还不退下。”他说话间无奈地与如寄对视,他知道这些人被送到太后手里,就算没有罪也要屈打成招了。然而皇上现在在气头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别人骗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陈泉东临,如寄红萼纷纷起身,也搭手扶跪得虚弱无比的如织起来,几个人脸上俱是泪光闪烁,但没有一个人说话。虞挚不禁转过头,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带下去,此去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不知下次再见是死是活。几人默然望着她,算作告别。其中红萼泪眼朦胧,瑟瑟发抖像是怕得要命,然而只有虞挚看到她泪光后坚定的眼色,她在无声地要她放心。
上午虞挚已察觉到如织情绪不对,她处处谨慎小心,中午时便吩咐红萼处理了汤药,这就是太医院倾巢出动也未能发现蛛丝马迹的原因。
红萼也是直到今日才知情,虞昭容如此信任她,她便是死也绝不会吐露一个字。
“你们也出去。”皇上眸中猩红,冷酷的声音下是极力压抑的怒火。
静妃身体一抖,将虞挚抱得更紧,“不……”她颤声拒绝,世上没有人敢拒绝圣旨,或者没有活人敢,然而她不能丢下虞挚不管。
“皇上。”跪在一旁的江潮平忽然开口,他抬起了头,脸色比平时苍白,也比平时镇定。因为他知道这将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清白
“皇上!”静妃脸色煞白抢先扑倒在地,她飞快而不易察觉地望着江潮平一眼,美丽的眸中流露出惊恐,“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虞昭容太过单纯不知道争宠,臣妾心里着急,便瞒着她做出这些事!所以她才毫不知情。”
她一口气说完,丝毫不给江潮平开口的机会,他不能看着虞挚死,一如她不能让他死。她甘愿以身代之。
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人,拳握得咯吱作响,他脑中已被愤怒与屈辱填满,无法思考。
“和姑姑没有关系。”虞挚垂下头,双手交叠着搭在腿上,“臣妾做事,向来不假手于人。”
静妃哀哀地转头,不懂她为何还能如此平静,难道感觉不到皇上的杀机么,她难道年纪轻轻就一心求死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自己不甘居于人下,便极力帮你争宠也好让自己风光。”
“娘娘。”虞挚轻声打断,看着她迫切认罪的样子,嘴角苦涩而感激地翘起,“那么臣妾敢问娘娘,御膳房里有什么?”
静妃被这一问问得愣在那里,她素来心思缜密,如今却也方寸大乱,连这样关键的问题都没有考虑周全,她答不出来。江潮平定定地跪着,心头压着千斤沉重,清俊的面容刻入阴影。这两个女人的眼泪都牵动着他的心,然而他不能有一丝一毫过激的表现,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一步走错便万劫不复。
“出去。”皇上托着额头不愿再看静妃,这么多年他看透了她的与世无争,她有后宫中女人最缺少的平淡和聪慧,所以纵使虞挚犯了多大的错,他都不忍迁怒到静妃身上。
虞挚也转头望着姑姑,将所有的宽慰与勇气都融入眼神,脸上还维系着淡淡的笑容。静妃即使千万般不愿也无法违逆皇上,也许皇上只是发发脾气,和虞挚独处一会儿就会烟消云散,明天又对虞挚宠溺无边。也许,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也许。江潮平也遵旨起身,余光掠过虞挚的伤口,目中掀起暗涌的苦楚。原以为自己至少可以治愈她一路跌跌撞撞的伤痛,如今却终于逼仄到这一步:有药不能为她涂抹,有手帕不能为她擦拭,洞悉着她的恐惧,却只能任她颤抖地微笑。
一步步退后。当能做的事情只剩下离开,命运的残忍终于浮出水面。
偌大的宫室里,只剩两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度过,烛泪堆积。皇上握着暖玉扳指,指尖青白。啪地一声灯花破裂,他起身下地,缓缓走到虞挚面前,“朕真心待你,到头来你却死都不肯说一句实话。”
虞挚纤弱的脖颈低垂,视野所及唯有龙袍下一双青靴,“臣妾一心一意对皇上,皇上还是不信任臣妾,即使查过了证据凿凿也不信。”她的声音轻得卑微,让人心颤,“臣妾有多么伤心皇上可曾想过。”
“你自己的宫人告密,这还不够么?朕在行宫时就已经……”他脸色铁青说不下去,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大声说出这个事实,他却不得不当着他的宠妃亲口承认,这就足以让他恼羞成怒,“后来你日日给朕熬汤,朕又可以和你欢好和其他人却不行,这一切做证据还不够么?”
“皇上偶尔劳累,臣妾便给皇上熬些增补气血的汤,这是人之常情。”虞挚皱起眉头,泪光闪闪的乌眸中是万般委屈与不解,“香彻宫这么大,难免有人犯错受罚怀恨在心,利用太后对付臣妾。皇上为何不相信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反而听一个宫人的话。”
话音未落,皇上已拈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的目光。他眸中布满了血丝,显然已经筋疲力尽接近崩溃,他已不是圣明决断的君主,而是一个被愤怒和羞辱折磨着的男人。他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事实扑朔迷离,他的感觉和她的供词各执一方,他没办法骗过自己,然而又不愿意去相信她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
“皇上,臣妾要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虞挚吐字困难,可还是执着地追问着,楚楚可怜地注视着皇上。
她在进攻他最脆弱的心防。再多一刻,他便会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好好抚慰,让一切都过去。
然而他是皇上,他有不可侵犯不可欺瞒的尊严!
皇上眼中精光一聚,无法冲破的迷惑转为不顾一切的愤怒,掀起了汹涌的狂潮。他捏着她的手骤然用力,虞挚疼得只觉骨头都要碎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
“想证明清白,朕可以成全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脸色冷得可怕。
“皇上……”虞挚的心渐渐沉下去。
“汤里到底有没有东西,今晚你陪朕一试便知。”再没有一丝顾及和怜爱,皇上一把将虞挚拎了起来,丢在榻上。
虞挚摔得头晕目眩,心里更是彻底地凉了下去,手脚蓦地冰凉。没想到皇上会在这种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她脸上还流着血,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骇人,但他毫不在乎的粗暴证明他已经怒极。
“皇上,臣妾一片真心,两年来皇上还不知道吗?”她慌乱地往里面爬去,却被皇上一把抓住拖了回来。他面色火红如血,不由分说就去撕扯她的衣服,这答案不是为了她,而是给他自己,作为天子他必须知道自己的爱是否得到应有的回报!虞挚泪流满面,哭泣让她没有力气更没有胆量抵抗,只能断断续续地乞求。宫里没有别人能帮她,这座奢华精致的宫殿曾拥有无上的威严与气魄,同时也在夜阑人静时见证着惨不忍睹的龌龊。
“求皇上不要这样……”挣扎中虞挚厚重的外裙被推到腰间,皇上甚至没有那份耐心去解她的腰带,劈手便将阻挡他的衬裙嘶裂,沉重的身躯随后压了下来。虞挚用尽全力推开了他,哭着往后退去,“皇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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