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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朝为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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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这么快就转变心意,心甘情愿领了封。
“娘娘,皇上是怎么想的?虞挚一直住在隅安宫,连皇上的面都没见,怎么突然就封了昭容?”虞挚封嫔的消息传开,华修媛起了个大早,第一个赶到观澜宫叫苦。
“相见不如不见。你日日在皇上面前晃,怎没见晋封?”莲妃慵懒地靠在榻上,伸手抚平刺花袖上的褶皱。
华修媛被抢白,这才发现自己是乱了方寸,醋坛子翻得太明显。她讪讪地摆弄了一会儿丝帕,才故作大度地开口,“虞昭容年轻漂亮,舞姿优美,引得皇上都欲罢不能。如今有了名分可以侍寝,以后只会更好了。”
这番矫揉的话里透着直白的失落,让莲妃冷哼了一声,“虞昭容如此不济,都有静妃这样厉害的角色帮衬,本宫倒好,”她瞥了华修媛一眼,“朝早起身,听你这些没用的。”
华修媛挨了一通冷嘲热讽,如被泼了冷水,急躁的气焰瞬时没了。她诚恳地低下头,“臣妾脑袋愚笨,但一片忠心不假,还要娘娘指点。”
莲妃拈起水晶盘里的蜜糖莲子,嗅着那股苦香,眉头渐渐舒展,“虞昭容出身高贵,不会委身邀宠,在皇上眼里,她也只是个孩子。他们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侍寝遥遥无期。皇上喜欢的,不过是那晚的一时心动。”
华修媛仔细品味这话,忽然眼睛一亮,试探着道,“臣妾想起有位桃花夫人,当初不懂事触犯了娘娘,被冷落也快一年了,不知现在长进了没有?”宫中的女人个个美艳,却不容易让人记住,偏偏有个赵美人,初入宫时跳了一曲桃花舞,承过一阵子宠,被皇上戏称为桃花夫人。
如果有了赵美人,皇上自然不会记得虞昭容。
入夜的更声响起,檐下灯笼被次第点亮,隅安宫中的盈盈红光也在风中飘摆着,只是远没有内宫的华贵温馨,只衬得四寂更加荒凉。水声潺潺,虞挚闭目沐浴。
按照规矩,今天是虞昭容侍寝的日子。
“娘娘起身吧。”宫女红萼小心地扶着虞挚从浴桶中站起,她是内侍省新派来的,从未伺候过宫里的娘娘,紧张中充满好奇。内宫果然如仙境一般,内宫中的女人,果然随便一个都美丽非凡,眼前的昭容娘娘,应该就是老宫人们所说的倾国倾城吧。
“娘娘。”门口小太监东临站定,沮丧地垂着头。
“什么事。”虞挚披上浴袍,从屏风后绕出来。
“皇上,去了馆秀宫。”东临的声音小了下去。今天按规矩皇上是该临幸隅安宫的,却被赵美人抢了去。第一次侍寝皇上便失约,隅安宫脸上无光,他们做宫人的也觉得委屈。
红萼脸上难掩诧异,虞昭容这样的美人,竟吸引不来皇上。难道那个赵美人,比虞昭容还美么?
“那就早些休息。”虞挚一点也不觉讶然,起身走到炭火跟前,隅安宫陈设简陋,仅有一盆炭火取暖,冬天室内也十分寒冷,她却一点也不觉似的,眸中闪着幽微的光亮。
没有人能强迫皇上,就像他那夜强占她,并非受人蛊惑,就像他今夜不来,宫规也不能阻挡。这个嫔位本就是向他乞来的,再不会有别的施舍了。
第二天一早,皇上还在赵美人的温柔乡里,口谕便送到了隅安宫,“虞昭容大病初愈,免去向皇后请安事宜,钦此。”付如海手搭着拂尘宣旨。
“谢皇上。”虞挚伏地叩拜。连请安都不必了。皇上即使封她为昭容,依旧不愿承认她的存在,不愿别人见到她。
红萼怯怯上前,来隅安宫学到的规矩之一,便是替娘娘打赏办事的宫人,没想到第一个要赏的竟是大名鼎鼎的付公公。
“红萼,退下。”虞挚吩咐道。红萼还没拿出银子,便暗暗收起,退到一边。心中忐忑不知自己是否唐突了,偷眼去看付公公,他却好像根本没有察觉。
“有劳付公公传旨,本宫心中感念,日后若有机会,再做报答。”虞挚声音不大却清晰,诚恳中带着说一不二的气魄。
红萼垂下眼帘,娘娘这许诺也太不切实际,隅安宫如今称得上家徒四壁,如今能拿得出什么?还不如几两银子来得实在。
“皇上心疼娘娘,小的跑腿是应该的,娘娘勿放在心上。”付如海端着手连声谦逊,腰却略微弯了弯,告辞退出。
虞挚看他离去,沉沉地叹了口气。爹娘还在府中受苦,哥哥不日即将还朝……她的时间不多了。
红萼不懂她为何不赏付如海,也不敢再提。上前扶虞挚坐下,觉得自己有开口劝慰的必要,“娘娘莫担忧,小别胜新婚,只要皇上记挂着娘娘,日后宠爱只会有增无减……”
“你混说什么!”虞挚忽然厉声将她打断,没来由的心绪烦乱。皇上不来隅安宫的确让人着急,然而一听到有关承宠的任何言语,她又无法抑制地从心底厌恶。
“娘娘恕罪。”红萼吓得浑身一抖,扑通跪倒在地,“这,这都是乌嬷嬷教的,奴婢听得多了就随口说了出来。”她连声求饶,懊悔不已。
“乌嬷嬷?”虞挚闭目揉着额头,这又是何方神圣。
“她是掖庭局的疯婆子,还瞎了一只眼睛,成日里教我们如何勾引皇上。”红萼愈发慌乱,口不择言,最后一句话出口,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你起来吧。”虞挚无奈地抬了抬手。红萼这人忠心不二,就是太愚笨了些,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随口”,她却没完没了地口无遮拦。
“继续说。”虞挚淡淡地吩咐,红萼说话虽莽撞,但也比隅安宫里死一般的寂静好听。
红萼硬着头皮起身,继续试探着说道,“她从前好像是一位娘娘身边的宫女,据说那位娘娘后来失势,死得很惨。乌嬷嬷受了刺激疯疯癫癫。
她平时还说,宫女们若有谁得了势,别忘了分她些好处,否则在宫里得意不过三个月。”
“有人出徒么?”虞挚提起些兴致,宫中人个个持中庸无为之道,难得有如此猖狂的。
“几年前祭天大典的时候,是有一位宫女,为皇上试衣时承宠,被封为宝林,而且很快就有了龙种。”红萼眯起眼回忆着,宫里这样一朝得意的例子太多,能长久的又太少,“后来就再没有消息,似乎是殁了。乌嬷嬷说,那个宫女没有家世,本该安心地以色侍君,可她太贪,非要怀龙种。几日不见皇上便将她忘了,失去这最大的依靠,她的命数也就尽了。”
红萼边说边打量虞挚,见她听得渐渐认真,心里也由害怕转为高兴。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宫里的娘娘也愿意听她说话。她反而感谢起乌嬷嬷了,亏得有这么个怪人,有趣的事几天都讲不完。
“这个乌嬷嬷,本宫想见见。”虞挚忽然开口,“如能为我所用,疯子又如何。”
红萼蓦地噤了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乌嬷嬷长相可怖,满口胡言乱语,娘娘还打算用她?
作者有话要说:
、五、死讯
隆冬过去大半,几日的飞雪过后终于放晴。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射出,温暖着寒冷的世界。
隅安宫中,东临抱着笤帚卖力地扫出一条小路。纵使穿着厚厚的棉衣,他还是冻得脸通红。虞昭容无宠,内侍省分派来的宫人也少,他每天几乎要从早扫到晚。 
九曲长廊下,雪光莹莹,一个年轻俊雅的男子提着药箱独行而来。
“江太医早。”东临露出憨笑。来人是太医院的江潮平,一直负责照料虞昭容的病。隅安宫除了静妃,也就只有他这一个客人了。
“娘娘刚用过早膳,江太医少等,小的马上进去通报。”东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沾了雪水的棉袍,总不能就这个样子进去。江潮平微一点头,东临如蒙大赦飞奔去拾掇。
江潮平独自站在檐下,看着尚未清扫完的小路,那是这里和外界的唯一联系。隅安宫是安静的,这种安静在后宫极为难得,也最为可怕。
回旋的风吹过,不时有积雪落下,被当空吹散了,好像在明朗的阳光下也飘起了雪。沾在他的裘衣上,慢慢融化。
一阵压抑的哭声从屋里传出,十分委屈,江潮平转过头来。
“……她说娘娘本就无宠,要眉粉做什么,还不如给馆秀宫的舞姬。奴婢不愿给她,她就拿内侍省夹煤的铁钳威胁奴婢,把奴婢烫伤……”
红萼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馆秀宫的宫女气焰嚣张,尤其是对隅安宫的人,更有一种对着手下败将的优越感。
“一盒眉粉而已,何必与她计较。”虞挚拿起茶盏拨着浮茶,并不在意。
红萼抬起头,她维护隅安宫而受伤,没想到虞昭容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责备。
“娘娘,她只是一个宫女,就出言不逊,况且恕奴婢直言,赵美人的品级没有娘娘高,怎能如此嚣张。”
“你既知道尊卑之分,就该听本宫的话,有什么忍不得的?”虞挚不悦地侧目,声音中带着几分凌厉。
红萼心中一凉,低头不语。还说什么呢,自己不也是一个宫女么。
虞挚看着她颓然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入宫经历尚浅,还是不会明白。
“本宫当初就是没有忍,以致如此境地,你该听说过吧。”
红萼局促地跪倒,嗫嚅着,“奴婢……”她的确听过宫中的流言,嘲讽,幸灾乐祸,却没想到虞昭容全都知道。
“你若咽不下这口气,本宫只能放你回掖庭局,免得日后白白送命。你若愿忍,有朝一日你会将今日欺辱你的人踩在脚下。”虞挚眉峰一挑,冷漠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决绝。
“求娘娘别赶走奴婢。”红萼忘了难过,连连磕头。她想不到“有朝一日”那么远,只知道和在掖庭整日做苦工相比,隅安宫简直算天堂了。
虞挚低头看着她,不再说什么。她就如不久以前的自己,小心谨慎的外表下,守着自己的尊严和准则。然而在宫里,任何感情用事都是危险的,一击足以毙命。
“娘娘,江太医来了。”东临进来禀报。
“请。”帘内虞挚吩咐。刚刚的隐忍、威严全部退却,此刻只有柔和的礼貌。江潮平垂下眼帘,走了进去。
静妃来的时候,恰逢江潮平诊完脉出来。
“虞昭容怎样了?”静妃照例关心地问道,只是眉头微蹙,似乎被什么事困扰着,没有往日的从容。
“她好多了,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如今正在恢复。”江潮平退开行礼。
静妃点头,眉却不觉锁得更深,“已经过去……”她玩味着他的话,沉沉叹了口气,“但愿真的已经过去。”
江潮平俯首让到一边,静妃沉默地立了片刻,迈步走了过去。
“江太医,这边请。”红萼过来相送,她刚洗去了泪痕,却洗不去两眼的红肿,头低得比以往更深。虞昭容的一番责怪,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让她沮丧不已,脸上也郁郁的。
江潮平想起了什么,稍一沉吟停下脚步,拿出一个青瓷小瓶递过。红萼诧异地抬起头,触到他的目光,澄澈如碧天,无所隐匿,让人无端安心。
“早晚两次外敷,可治疗烫伤。”他淡淡地嘱咐,例行公事。
“这……”红萼犹豫着接过药,有些不安,江太医如何知道她的伤。况且宫中的药都价值连城,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能当得起。
“这是虞昭容吩咐,你不必大惊小怪。”江潮平解释了一句,也不需她送,踏雪离去。
红萼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手中的瓷瓶上还带着体温,让她心里也涌上一丝暖意。不管怎样,昭容还是关照她的。她不由笑了,有娘娘这份心意,自己受的委屈也不值一提了。
“回去看着虞昭容,不许有任何闪失。”不知什么时候,静妃也走了出来,看到红萼呆呆地立在那,手里拿着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高高的宫墙,和江潮平独行的背影。
红萼回过神来,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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