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三朝为后 >

第15章

三朝为后-第15章

小说: 三朝为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挡剑
虞挚上前为他斟酒,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静妃,静妃转过头去,气定神闲,没人注意她交握叠在腿上的双手,正绞弄着绢帕。
乐声响起,钟磬低回婉转,余音绕梁。华修媛从宫女手中拔出宝剑,玉腕一翻凌光闪烁,气势如虹,这是一把开了刃的剑,锋利无比。她弯腰低回,体态灵活,长剑从席间划过,白光直逼洛康王而去。
所有人都是一惊,这一剑下去,可是会要命啊!洛康王端坐在那纹丝不动,深如古井的眸光抬起,波澜不惊,此刻华修媛也蓦地抽手,将剑锋稳稳收住。侧妃荆儿抚着胸口,片刻之后才太息一声,脸色发白。殿下的众人惊魂未定,一时鸦雀无声,刚刚情景太过逼真,不知华修媛是在取乐,还是真的,想要洛康王的性命。
一阵轻笑声响起,只见瀚景王怡然抚掌,“好!”一片犹疑静寂中,唯有他神态自若,嘴角微勾,仿佛被精彩的舞蹈吸引,由衷赞叹。大家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纷纷跟着露出笑容,啧啧称赞,既为华修媛的身手,也为洛康王稳坐钓台的风范。
虞挚眼帘低垂,为皇上倒酒的手一顿,酒水缓缓注入杯中。皇上侧目注视着她,似是漫不经心地一笑,“害怕了么?”
虞挚将酒端起,敬献给皇上,“臣妾有幸见姐姐舞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怕。”
皇上接过酒,一饮而尽,慨然感叹道,“当年,华修媛也是凭此舞姿,吸引了朕的目光啊。”皇上看着华修媛,回想起过去宫中初见,她还是个胆大妄为的秀女,性情直爽,又娇憨可爱。而他,还是三十出头的君王,手握大铭江山,风华正茂。
华修媛旋转了几圈,明亮的眸子望着皇上,见他面色沉郁,心中洋洋欢喜。皇上对虞昭容私会洛康王的事半信半疑,她主动提出以舞剑试探。洛康王现在稳坐泰山,待会她把剑往虞昭容美丽的小脸蛋上一挥,看他还沉不沉得住气?!
打好了主意,她手中长剑一抖,直奔虞挚。
虞晋漫不经心地握着酒杯,武将出身的他似是看得颇为专注,然而手心已沁出汗来。不知为何,原定剑舞的曲子换了,华修媛的步伐也换了,和那天红萼给他的曲谱完全不同。他左手袖中拈着两颗珍珠,已在指尖辗转许久。若不出手,流言一出前功尽弃,若是出手,当真伤到了妹妹可怎么办?他额上沁出汗来。
虞挚看着眼前缭绕闪烁的剑锋,神色漠然,心中却暗流涌动。如果可以,华修媛恨不得真的在她身上划上几剑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就算是冒险,也必须一试。她目光微转,示意站在静妃身后的如织。如织心中担忧,被逼之下只得点头,走了出去。
刀光剑影间,众人心都提到了喉咙口,这哪里是舞剑?杀人还差不多,剑剑直逼虞昭容,可是皇上为什么也不阻止?好像还看得兴致勃勃。
这时莲妃举杯遥敬皇上,饮罢一笑,“这些天倒常见洛康王伉俪情深,看来皇后娘娘很中意这位侧妃呢。”
“侧妃贤德,又曾救过洛康王的命,本宫自然喜欢。”皇后见莲妃把话说到自己身上,不知她卖什么关子,戒备地答道。
“又或许是皇后寂寞了吧,朝凤宫里的雏鸟已飞到皇上身边,皇后怎会不想念。”莲妃掩口一笑,对皇上递去媚眼如丝,似是有些醉了,话也多起来,“过去虞昭容还曾有几次和洛康王赌气,躲到臣妾宫里,非要人左一个好妹妹,右一声好妹妹地哄才肯出来,是不是?”
一语既出,如晴空万里下一道霹雳,裂碎天际。众人神色一凛,心中恍惚明白今天的宴会暗藏玄机。联想起皇后过去对虞挚的疼爱,原来洛康王和虞昭容……他们男才女貌,若是一对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脸色已有些难看,握杯的手停在半空,没想到莲妃如此直白,不过这也的确是最简单的法子。皇后被这番话呛得脸色发白,洛康王目光冷冷地扫过莲妃,“童言无忌,莲妃娘娘却记得如此清楚。”
气氛紧绷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忽然宫门一开,陈泉带着宫人进来布菜,清风随之灌进,吹得通明的灯火一阵摇曳,室内幽暗下去。电光火石间,虞挚扫了虞晋一眼,虞晋已然会意,案下袖中滑出一颗珍珠,拈于指尖,骤然发力。之前计算的步伐已经无效,如今珠子出手的方向力道全凭他见机拿捏,生死成败,在此一搏。
华修媛自顾自地跳着舞,竖着耳朵听莲妃的问询,早已心花怒放,虞昭容啊虞昭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上的女人和王爷藕断丝连,要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忽然踝上一痛,不知碰到了什么,恰砸在是足踝突起处,最怕疼的地方。华修媛踉跄了一下,忍住了惊叫,不料还没站稳,便踩在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上,向前跌倒。剑光一闪,冲着皇上的方向便刺了过去。
“皇上!”皇后和众妃一声惊呼,个个花容失色,华修媛这是疯了吗,怎么好端端的执剑就扑了上去?!千钧一发之际,在虞挚眼中却分外缓慢,也许已经超过了惊慌的极限,她反倒无比冷静,猛地起身,张开双臂迎着剑锋而上。哥哥的时机错过弹指,剑锋足有偏了一掌,自己就算扑得再快也错不过去了。
事到临头,也只能赌一把。
一片尖叫中,虞挚耳中忽听极细微“铛”的一声响,金属碰撞的声音。华修媛惊恐万状的表情下,剑着魔一般地偏了偏,利刃霎时没入虞挚肋下,锋芒如寒刃入水,无声无息。
位置刚刚好。
剧痛在同一时间袭来,虞挚紧攥的拳头无力地松开。
“挚儿!”皇上一把抱住她缓缓倒下的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刺入她身上的长剑,和剑的那头华修媛铁青如死人的脸,“华修媛!你好大的胆子!”他只是许她试探,她竟敢伤害虞昭容!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疯了
皇上震怒的一声喝斥,让时间瞬间冻结。千钧一发的安静中,冷不防传来杯子落地的脆响,将大殿里的恐惧无限放大,如惊雷回响。
洛康王的侧妃荆儿,如木雕泥塑一般站在那里,手凭空微微颤抖着,脚边的茶盏粉身碎骨。是她听错了么,皇上刚刚叫虞昭容,挚儿?!
她怔怔地转向洛康王,近在咫尺,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她的震惊,他焦灼凝望的,是皇上怀里的虞昭容。原来她就是挚儿,他九死一生昏迷不醒时念的名字,他失魂落魄乘醉占有她时想的女子!
洛康王,他怎么可以!
“不……”华修媛体如筛糠,刚才分明稳操胜券,怎么眨眼工夫就变成这样的局面,“臣妾不是故意的……”她怔愣着,哆嗦着,下意识想抽出剑来,好像这样虞挚的伤口就会消失。然而她一动,虞挚苍白的脸上就现出痛苦的神色。
一片混乱中,洛康王不由上前一步,衣袖却被人死死抓住。他怔然回头,荆儿凄然凝望着他,苦涩地摇了摇头。她从未如此倔强,敢违逆他的意思,她向来卑微而胆怯,如今却如此坚定地攫住他。
“你!”皇上火冒三丈,一把握住剑锋,不让华修媛再动分毫,手掌被割破,鲜血随之流了下来。
“传太医。”静妃按住虞挚涌血的伤口,看似镇静的她声音剧烈地颤抖着。江潮平不是说了,刺在肋下两寸处不致毙命,可虞挚双眼紧闭,唇上已失了血色,肋下鲜血还在不停地涌出。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早有太监飞奔禀报太医院,太医院闻讯悉数出动,冲进来见到皇上抱着虞昭容,满手是血,几个老太医止步,撩袍跪倒,“拜见……”
“免了!”皇上喝了一声,太医们连忙跪趴过去,查看虞挚的伤口。这时溯月宫的另一头又是一阵骚动,裴婕妤的惨叫声传来,嫔妃们惊得挤做一团,“裴婕妤要生了,皇上!”
皇上被太医围着,根本没有听到那边的呼喊。莲妃凝然立在人群中,看着皇上关切的样子,高傲的眸中慢慢升起慌乱,皇上原来已如此在乎了么?皇后起身匆匆赶过去,“快把裴婕妤抬入内室。”
一声令下,宫人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裴婕妤架了起来。偌大的溯月宫,原本精心布置得素雅整洁,如今是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静妃对此丝毫不在意,她于混乱之中抬起头,只见江潮平站在太医们身后,如止水的面上唯有眉头微锁,对上她的目光,他微微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抢救了一夜,太医们终于把剑拔了出来,为虞挚包扎了伤口。清晨皇上困倦地坐在榻上,一个宫女在门口跪倒,“皇上,裴婕妤生下小公主,母女平安。”
“知道了,退下。”皇上并无感到多少喜悦,身为帝王他的子女如秋树上的累累果实,除了皇后和三妃所诞,能让他记住的实在不多。
“皇上,累了吧?”莲妃款款而至,柔荑抚上他的肩,皇上却转过身去,皱眉不语。莲妃脸色一沉,短短一晚,虞昭容就扭转了皇上的心,自己小觑了她。
“皇上,昭容娘娘醒了!”东临喜悦地跑出来禀报,守在溯月宫的众嫔妃却并未被他的情绪感染,纷纷勉强地挤出笑容。唯有跪在地上的华修媛,忽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又忽然笑了起来,“虞昭容醒了,皇上开恩,饶了臣妾吧。”只有虞昭容醒了,她才能逃过一劫。
她手脚并用爬过去,却没能抓住龙袍,皇上已冷哼一声,匆匆进去探视了。
虞挚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静妃怀中,眼皮沉重犹如千斤,一抹明黄进入视线,下一刻手被握起,“挚儿。”皇上心怀歉疚,说不出其他的话,毕竟华修媛试探虞昭容,得到了他的默许。如今他知道答案了,那个柔弱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了。
“皇上,臣妾险些见不到您了。”虞挚眼角落下泪来,随着委屈越流越多,她的气息急促起来,声音也带着虚浮,“华修媛要杀臣妾!她好狠的心!”
“臣妾没有!”华修媛死死盯着虞挚,直起身愤然辩驳,“你休想陷害本宫!”
“闭嘴!”皇上怒不可遏,沉声喝斥,整个溯月宫都为之安静,甚至无人敢大声喘气。华修媛被震得一怔,呆呆地看着皇上,他那么关切地握着虞昭容的手,那么冷漠地任她跪在地上,她心底忽然漏了一个洞,满腔的怒火渐渐流逝,恐惧袭涌。
“臣妾怕那一剑伤到皇上,便扑了过去,谁知华修媛竟是针对臣妾……”虞挚咳了起来,牵动伤口面露苦色,“要不是臣妾挂念皇上,那一剑早就刺中臣妾的心口。”她脸上闪过恐惧,冰凉的小手反握住皇上,“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皇上望着她,沉声安慰道。他转头扫过华修媛,压着不悦吩咐左右,“先把她关到华音宫。”
“皇上!”华修媛不甘地叫了起来,一旦被关起来见不到皇上,她早晚会被遗忘,会被虞昭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除掉,“臣妾这么做全都是为了皇上啊,皇上明明……”
静妃的身体一僵,目光飞快扫过皇上,一时心绪乱了。她早该料到,没有皇上的授意,借华修媛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放肆。君心难测,竟然是皇上……寒意袭上心头,她的脸色比虞挚还要苍白。
皇上的眸光骤然变冷,架着华修媛的太监见状,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华修媛拼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呼喊,生怕皇上听不见,生怕他忘记了,她是无辜的。一口咬住太监的手,咬出血来,太监疼得手一松,华修媛唇上沾着血,仍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她是故意的!害华氏,现在又害我!”
一旁的陈泉拿起抹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