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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三朝为后-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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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洛康王面上一僵,刹那间懵懂又恍然。心中蓦地被痛苦狠狠攫住,懊悔扎根盘踞,再顾不得其它一把将虞挚拥入怀中。
鄙贱,这么多年委身侍君,她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与羞辱,才能如此漠然地在他面前以鄙贱二字自况。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挚儿,他捧在掌心疼爱的挚儿,竟会如陌路人一般对他退避三舍,只因,怕辱没了王爷。
“不要说了……”他紧紧地抱着她,以致全身的骨骼都在隐隐作痛,可还是觉得不够,要将怀中的人融入骨血一辈子带着才安心。
“是我错,心里只剩下权势,以为、以为那样就能把你换回来。”他絮絮地说着,语无伦次地道歉忏悔。彼时握十万大军入京,他何尝没有将兵权当做筹码,期冀通过这场交易得到她的人。他以为她也是这样的,那一夜看到她翩翩起舞时,他心里竟是麻木的闷痛,那百般滋味无人能够懂得。曾经她是他一人的挚儿,如今她的背后有十二皇子,有虞家,交错复杂,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亦掺杂了几分真真假假。
他在乎,他难受,但不能拒绝,即使被利用也豁出去了心甘情愿。
可他发现自己错了。
她的痛苦,逃避,挣扎,无处不在告诉他,怀中的还是曾经的挚儿,就算伤痕累累心如死灰,那还是他的挚儿。
“别碰我,求你,你走罢……”虞挚试图掰开他的手臂,哀哀地恳求。
“我不走,也不会让你走。”他一遍一遍地安慰着肯定着,任她如何乞求推拒都不放手,“我们从此好好的……”
虞挚渐渐失去力气,哭了出来,“不会的,我好脏……”她的声音微弱,仿佛揭开一道深刻而难以启齿的伤疤,让她浑身血液流尽,气息冰凉。
“挚儿……”洛康王心里一痛,她的哭诉简直如同刀子,一字一句划过他的肺腑。要如何才能让她不再流泪,如何才能补偿这错过的六年,如何让她相信,他的爱有增无减。
泪水混沌,思绪浑噩,不知什么时候,他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身体猛地一颤,奇异的颤栗流过四肢百骸,脑海中再度清明时,唇间相贴的柔软让呼吸骤然纷乱。她就在他怀中,泪人般承受了这个吻。
短暂分离,她蓄满泪水的眼睛怔怔地望着他,那么靠近,连失神间她屏住了呼吸都能察觉。时光倒转,小时候她因为生气而哭泣,他怎么劝都不住不禁低头就吻了她。吵架的原因已经淡忘了,但她那带着泪痕的、惊愕的模样却永远刻在他的脑海里,因为紧张而攥起的拳头,手心冰凉的汗水,和出神间微微屏住的呼吸……
“挚儿。”低叹了一声,将胸中郁结的思念与怨怼呼出,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
我该拿你怎么办,这辈子,注定放不下忘不了。
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唇上,低头欲吻,虞挚却蓦地转开头去。
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心中的惶杂,他再不许她言不由衷,不信她的口不应心,双手捧正了她的脸,不容拒绝地俯首。
这一吻缠绵婉长,呼吸胶着错落升温,他耐心地卸下她僵硬的防备,直到唇舌相缠,她抵挡不住地闭上了双眼。
“今晚我不走了。”喘息着微微抬首,他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灼热的沙哑,吹动了她垂在颊边的鬓发,抚过那泛着玫红色的肌肤。
“不……”虞挚骤然睁开眼,惊呼声还没有出口,便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拦腰抱起,大步向内室走去。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情动之时他没有看见,她的指甲已扣入掌心之中,一阵阵刺痛。
她不停地流着泪,在别人看来那是久别重逢苦尽甘来的泪水,可她心里早没有任何感觉。爱么,她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那滋味了,记得是鸩酒一样甜美的感觉吧。恨么?许是不恨吧,可为什么接触到柔软床榻的那一刻,她感到一阵钝痛,以及报复的快意呢。
洛康王欺身过来吻她的时候,她睁着眼,泪水越流越多。他小心而温柔地吮去,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他以为是回忆让她痛苦。
可是错了,她的心怎么会痛呢。闭上眼,便是那个人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颊边还残留火辣辣的疼痛,她将尊严丢掉苦苦乞求,却比不上宫素鸾在他心中冰清玉洁。是啊,她是后宫钩心斗角的奸妃,是出卖自己谄媚君王的贱人,和娼妓有什么区别。
是啊,有什么区别,否则今夜为何要演这么一出戏,不过是拢住洛康王的心。他是擎政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擎政公,江山予了晃儿,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交易,随时可以夺回。
她不能让他存下这份心思。她要让他歉疚,让他奉上真心,让他相信挚儿不要江山,只要他一个。
要他真正地心甘情愿。
这副身子,何必在乎。
所以他褪去她的罩袍衣裙的时候,她默然顺从没有反抗,他的吻一路向下熨烫她胸前肌肤的时候,她闭目张口嘤咛出声。在他面前,她是长门深宫的幽怨女子,是羞赧欲遮的娇媚情人,一头青丝散乱于枕上,如从禁闭之地滋生出来的欲望罂粟,让他中毒般情炽。
臣服于身下的人儿很美,带着过往岁月中小女孩的清灵纯洁,眼角眉梢又悄然爬上了烈焰般的魅惑妖娆,情不自禁眯起的双眸泛着波光,不知是未干的泪还是情动时的暗涌,诱惑着他召唤着他,让他的脑中轰鸣作响,迫不及待地想要占为己有。
她是他的珍宝,今夜也将是他的女人。
缓缓进入的时候,她不禁如天鹅般引颈呻吟,纤白的玉手无助地攀上了他的腰身,无意识地推却着,让他几乎就把持不住。
疼,那一瞬间虞挚竟然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四年未经床笫之事,许是有些不惯罢。
可为什么心里也会痛呢。
哦记起来了,这四年原是为了他。
真是傻呵,但凡妥协一点,也不会在先皇手下受那么多苦、挨那么多打。
到头来,还不是不要她。
伸手抚过洛康王结实的腰腹,玉指纤纤,无限撩人,被他一把抓住……也是个痴人呢。她歉疚,想为他痛一痛,然而自己早就没有心了,怎么办呢。
微微笑了出来,近在咫尺的人,埋在她身体里的人,也可以隔着千山万水的远。
“挚儿……”洛康王低唤出声,她的笑容明媚而温润,仿佛易碎的洁白陶瓷,一路深入时甜蜜而颤栗的滋味如此美好,直拨动灵魂最隐匿处的那根弦。他撑着身体小心地抚摸过她蹙眉的容颜,紧绷了片刻一动未动,才满足地低叹一声摆动身躯。
虞挚眯起眼,柔软的身体陷入床榻如一滩春水。她主动仰头去寻他的唇细碎地啄吻着,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纾解心中的火热,轻触的唇瓣间泄露了辗转的低喘与呻吟。渐渐沉入迷乱,眼前浮现出另一人的脸。她十指攥着身下锦被,笑得愈发倾国倾城,支离破碎。
他抱着她说,这样便不冷了。
他眉头紧锁望着她说,我舍不得。
他与她忘情欢爱,抚慰她说,叫我的名字……
“叡康……”虞挚睁开了双眼,轻轻唤道。
洛康王的汗水沿着发丝滴下,烙印在她胸前晕染蒸发。他的眸光如星子明亮,其中燃着醺然的沉醉,那是爱了十几年并一直会爱下去的人,今夜他们裸裎相拥,终于亲密无间。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愉悦让他狂欢沉沦,俯身搂紧了怀中的人。
红烛静默垂泪,映出模糊凌乱的人影,幔帐落下摇曳如梦,掩住了些微痛苦又急促难耐的喘息,一段洁白如藕的手臂从帘幔中滑了出来,纤细的腕无力地垂在床边,指尖松散一动不动,没有半分生气儿。
窗外,焰火再次升起,映亮了京城半边漆黑的夜空。
普天同庆,彻夜狂欢,万里江山,千秋浩荡。
、一四零、少年
清晨,阳光照亮大地,如一只温柔的手拂醒了万物清梦。鸟儿站在被晨雾打湿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时不时埋首爱惜地梳理自己鲜艳的羽毛。
香彻宫里,虞挚站在正中,抬着手臂任红萼为她更衣。天光已大亮,早朝刚刚结束,今日新帝第一次临朝,大臣们都识趣地闭紧了嘴,只是接见了几个别国使臣而已,听了一番溢美之词,晃儿表现得很好。
虞挚微微转了转被凤冠压得发酸的脖子,在更衣的间隙闭目养神。
“王爷去了潜心阁,与静恕师太用早膳。”如寄在旁接过红萼宽下的外裳,对虞挚禀报道。
虞挚淡淡哦了一声。洛康王昨晚留宿到四更,小憩了一会儿,到天微亮便不得不离去,因为晃儿会来香彻宫与母后用膳。
那时宫门没开,加之早朝临近也没必要回府一趟,虞挚便吩咐如寄为洛康王安排间宫室歇着。事出私密,御膳房自然不知道宫里还有位没用早膳的王公,故而今日上朝他是空着肚子。
“下次让御膳房给香彻宫多备些,你送过去。”虞挚吩咐一句。如寄也知今次未预料周到,行事欠妥,应声记下了。
红萼为虞挚解开腰带,褪下繁冗厚重的凤袍。低眉间,只见洁白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若有若无地露出胸颈间情迷欢爱的痕迹。
呼吸一滞,不是不知道昨晚洛康王留宿。只是光天化日之下真真切切地窥见那深宫隐秘,还是让人脸红心跳,手下不觉慢了半拍。
“嗯?”虞挚微微睁眼,一声轻哼在红萼耳边如惊雷,震得她大梦初醒,赶紧移开目光继续刚才的服侍,唯耳根处有些火烧。转身伸手,越过架上准备好的衣袍,拿了一套领口稍高的过来。虞挚不发一言,半阖的双目慢慢闭上,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更衣完毕,便是到长宁宫请安。听说太皇太后身体渐渐康复,今天能坐起来说话了,虞挚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去,然而即使做了太后头上还是压着座山,由不得自己。
结果一进长宁宫的门,白璧的茶杯便“啪”地碎在脚边。
虞挚脚步一顿,站在门口。
“太皇太后,太后来给您请安了。”小太监慌忙进屋禀报,谁知里面一听掷得更猛烈了,整只茶壶飞了出来。
“谁要她请安,贱人!皇上呢?把皇上还给哀家!”
太皇太后卧床一个多月,喊声哑了些但底气十足。
“皇上在永安宫读书,太皇太后若要见,可命人去请。”虞挚立在门口不进去,淡淡地开了口。
“哪来的皇上!你这狐狸精休想骗过哀家!先帝分明就是被你害死的,哀家也被你害得卧床不起,你、你好狠的心……”太皇太后恨生数落着,然而骂着骂着就悲从中来,声音哽咽了下去,“先帝驾崩的时候,哀家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让他孤身上路……他带你不薄,你怎么就这么毒!”
满屋服侍的宫人鸦雀无声,恨不得当场变成聋子,什么都听不见才好保命。偷眼去瞧太后,只见她挨了一番骂,脸上丝毫没有变色。
“太皇太后神志不清,你们好生照看,有人请安就免了罢。”虞挚袖起手,不理会屋里的哀嚎,对面前的长宁宫总管道。
“贱人!祸水!你进来,你给本宫进来当面对质!”太皇太后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梨木的床沿拍得啪啪作响,疾声命令着。
可惜,以往她只要勾一勾手指头,虞昭容就得跪在脚下,如今她声嘶力竭的叫喊,却被所有人当成耳旁风。
当朝太后是皇上生母,太皇太后隔了一层,毕竟不够亲近。宫人在大内生存,这点眼力价儿还是有的。
虞挚充耳不闻,微微屈膝算是行了礼,“臣妾告退。”算做请了安。
“佛祖不会放过你的!那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啊,竟死都不能够见上一面!你会遭报应的!十倍、百倍,哀家发誓日后必还到你身上!让你老无所依,让你骨肉……”
走出门去,依旧听得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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