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丫鬟追夫记-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卿幽冷的目光,她身子一歪,“扑通”整个人坐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丫头……没事吧?”何莫溪忍着笑把她扶起来。
春丫头揉揉屁股,暗叹自己最近老是摔屁股,怒目而视,她顿时烦躁起来,一咬牙夹起刚才掉在桌上的鱼肉扔进了寒亦身前的那碗米饭里,使坏的作个鬼脸,喘着粗气把脸别过一边,身后的单风“唰”的拔出剑来,不过迅速被寒亦手挡了回去。各人各怀心思,各人各种表情,只有那香嫩的被嫌弃的鱼肉被周围的气氛弄的硬冷起来。
第二十三章 事与愿违
何莫溪忙叫来在外面的紫衣进来,让她重新准备一碗米饭送过来。
寒城温雅而笑,宠溺的摸摸丫头的脑袋:“快跟孤冷公子道歉。”
春丫头明眸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白净的面孔闪过委屈,迷茫,最后定格为不解,直直问道:“你们两个人的眼睛有点一样,不笑的时候活活像兄弟。”
“嗯,他是我三哥。快和孤冷公子道歉。”寒城倒是直言不讳,道出两人之间的关系。
春丫头闻言则心思微转,冷哼一声:“寒城哥哥把丫头当妹妹看待,孤冷公子也应该把丫头当妹妹看待,哪有哥哥打断妹妹吃饭的,还要妹妹道歉的。“寒城被她扯得关系听得哭笑不得,只好作罢,他实在是不会管教这个丫头。这个时候紫衣也正好重新送来了米饭,何莫溪小心翼翼的放到孤冷公子面前,寒亦依旧绷着侧脸吃了起来,随后气氛虽然沉闷,但是好歹一顿饭是安安稳稳的吃完了。
寒亦饭后不发一言的回了自己房间。何莫溪收拾着饭桌,寒城则随手拿过一壶酒拉着春丫头向后院而去,穿过雕花走廊,推开虚掩的一道小红门。春丫头都被转晕了,这边也有一片梅花林,只不过比前院的还要惨败,只剩一两个枯枝上红梅还绽放着,朦胧的月色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
寒城拉着她走了几步就到了一条已经结冰的小河旁坐下,他举起酒壶向口中灌去,月光下晶莹剔透的酒沾在他薄唇边,只听他呵呵一笑,握着丫头暖暖的手,开始缓缓道来:“我们终究是到了无言以对的地步。记得那天他八岁时母妃惨死,我不顾云贵妃的旨意把他从冷宫中拾出来,用了三天的时间把昏迷的他救过来。自从那次后,他眸中出现一些光彩,身体弱弱的跟在我身后,你从来不知道在宫中有多少人想着每天要你死,因为母妃还算得宠,他们还不敢欺负到我身上。那一年我们像亲兄弟一样在一起练剑,玩闹,得母妃的夸赞。”他每一句都带着对年少的回忆,随后语气一转。
“可是事与愿违,一年后匈奴大举进攻夺下遥中镇,父亲当年亦是大病着,无心应战退敌,只好答应匈奴王子的提议,把他送到那里当质子。我当时正好不在,但我知道后,那队伍已经出了关外。那两年我完全没有机会得到他在那里过的怎么样,一直到八岁时,有人带回消息,说寒亦无故失踪。谁都体会不到作为一个亲人在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又因为宫中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只好出计策无故落马,重伤躺在床上。”手摸索到酒壶仰头痛饮下去。
春丫头被寒风吹的生冷,就自觉的靠进扭头的怀抱,小手轻柔的拍拍寒城的胳膊以示安慰,“孤冷公子便是寒亦么?”
“嗯,他只比我大四岁,当约定的年限过后,也就是寒亦十九时。我们都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回来了。十九岁的他已经长大了不少,清瘦的身材站在如血诶的夕阳下,那双黑眸早已不是当初满含惊恐的眸子,反而如雄鹰般锐利。我也以为我们还是亲兄弟,可以互相照顾,但是他回来会与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兄弟情断,当时我就愣在了原地。”愧疚的捶锤脑袋。
春丫头认真的听着见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为什么?”
寒城苦涩的摇摇头,“不知道,到现在我只知道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那以后他独自一人用了五年的时间打退了匈奴,屡建战功,父皇大喜封他为第一个王爷,明亦王爷,并自从开始关注这个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的儿子。在那冰冷无情的宫殿里,人心就是这样,你得势时讨好巴结,寒亦他终于在朝中有了自己的势力,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我身后的弱小子。”酒壶中的酒终于被他一饮而尽,那酒壶滚落在冰河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只闻一声轻叹,他抱紧怀中的丫头,“丫头,如果等到一切结束,你就回到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春丫头嘟着嘴,“只要寒城哥哥不嫌弃丫头,丫头就一直腻在寒城哥哥身边。寒城哥哥也不会丢下丫头对么?”
“不会的,丫头这么可爱,纯真,我舍不得丢下。”醇厚的嗓音在夜色中异常动听,他温柔的笑容仿若遥远的雪上一朵雪莲,清雅而迷醉。春丫头抱紧他的腰身,不一会就沉沉睡去,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寒城给她拢了拢衣襟,抱起她的身子回了前院。
后院相邻的阁楼上,女子站在窗台柔柔笑着:“哥哥也有了喜欢的人么,怎么都不跟芙儿说,咳……咳咳……”拿出帕子捂着嘴,她每一次咳嗽都抽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那边刚收拾好床铺的奴婢赶紧过来给她关上窗户,“小姐,您不要老是背着女婢偷偷打开窗户,要是再受了风寒又该让公子担心了。那不是公子喜欢的人,听她们说是公子带回来的,跟蓉小姐一样可爱天真,公子才这么宠着。”
女子缓缓坐下,拿过茶杯来触手的冰冷“是么,跟蓉姐姐一样的性格,可惜蓉姐姐……哎,芙儿太不争气了。”脸色苍白的挥挥手,“给我倒一杯顾清紫茶,其他的我喝不惯。”
“小姐晚上还是不要喝了,会睡不着觉。”女婢解劝着。
女子轻轻应了一声扶着额头看着桌上刚一张右下角绣着双蝶的锦帕,清秀的五官带着浓浓的疲倦,不大一会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隔日,天气阴沉,让刚起来的何莫溪就一直念叨着,再这样下着雪,他们回都城的时间就该延误了。尽灶房让鲁婆熬了一碗银耳莲子粥先给公子送去,才吩咐着送去早饭。等公子用完早饭走至春丫头的门口,敲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就准备推门而入。
寒城已经整理好衣衫走出来,瞧见,“她定然还睡着,我们先走吧。一会让紫衣给她热热就行了。”何莫溪才提着饭盒送回来西苑,回去换了身裙装,跟着公子出府了。
第二十四章 受了惊吓
春丫头迷迷糊糊着醒来已是巳时三刻了,扭头看到从纸窗中射进来的阳光,她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挠了挠脑袋裹紧被子又想看床顶的帘子,发了呆。在西苑的紫衣是每隔一刻钟都要过来敲敲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轻声敲了敲,侧耳一听里面有了动静,果然脚步声临近后门被打开。
春丫头以为是莫溪姐姐,准备叫出来的话又吞了下去,甜甜的叫着:“紫衣姐姐,今日怎么是你,莫溪姐姐呢,丫头怎么发觉这宅子越到过年的时候越安静了,过年之前不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准备么。”连打着哈气坐回了屋子。
紫衣把饭菜给她摆好,“咱们这府一到过年就没人了,还过什么年呐。公子和何姐姐带着侍卫每到腊月二十三四就赶回老家了,只留下几个侍卫。我们也出府回自己家过年,府里自然就不准备着过年。今早他们出去了,估计很晚才能回来,你就安生呆在屋子里吧。何姐姐临走是吩咐我你要好好练字,不许偷懒。”捏捏她的肉嘟嘟的脸蛋,“一会我再过来收拾。”
“紫衣姐姐不能留下来陪丫头吃饭么,丫头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啊。”春丫头死死的拽着紫衣的衣袖不放。
紫衣摸摸她的脑袋,“姐姐回去还有事,等忙完事了过来陪丫头玩怎么样。”
“好吧。”明亮的眸子暗下去,乖乖的坐直身子吃了起来。
随后紫衣来收拾好碗筷就离开了,整个下午,春丫头都呆在屋子里练字,那认真的模样可是难得能够见到的,没有莫溪姐姐给她编辫子,她就只梳了一下,把头发散着,任由而去。这样那张小脸在阳光下显得分外精致柔和,而在这样静逸的画面下,生生插进来一把剑,春丫头正抬起手,剑就正好划破了衣袖,带出几滴鲜血。
“啊!”她直直的朝着窗外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她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那剑又刺破的窗户向她刺来,丫头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后跳了几步,跑到门前,手握着门栓,如果她出去那人定然会拦下自己,她只好关好房门躲进角落里。
外面的刺客见自己没有刺中,飞身踢开纸窗一跃而进,身着黑衣蒙着面,那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寻到春丫头,丫头又站起来随手拿过一个花瓶扔了去,刺客轻巧的躲过几步便走近了丫头。
“你是谁……坏人!不要杀丫头,丫头什么都没有做……”声音颤抖的不行。
刺客并不回答她杂乱的问话,几个剑势下丫头胳膊上已经有一道血痕,她痛呼出声迅速向门口跑去想要开门,而由于自己关的太紧,不等打开那刺客一剑刺来,她连忙滚在地上。刺客冷笑一声抓住机会一剑刺下去,春丫头忙捂住眼,瘫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听“叮”的一声,“呃”刺客手腕一麻丢下剑从后面的夺窗而出,一下子不见了身影,站在窗口的孤冷公子一个眼神过去,单风追了出去。
春丫头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痛睁开眼见面前的黑衣人不见了,瞅了瞅房间内空荡荡的,就连滚带爬的坐了起来,嚎啕大哭起来:“吓死了,哪个混蛋的……冷越跑哪去了,哇……刚才……”她摸着眼泪瞅见了窗外的人,“是你啊……”
孤冷公子面带讽刺踱步过来,冷冷道:“把门打开。”
春丫头讷讷的颤着手打开房门,阳光射进来她有些不适应,挪着身子踏过一地的碎片坐回了床上,抱着膝满脸木然。孤冷公子单手放在背后,看见一地的狼狈皱了走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春丫头只听到有人说话但是不知道在说什么,所以一个劲的摇头并不作答。
寒亦幽冷的目光落到她的胳膊上,再往上看,由于长发垂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再走近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岂料春丫头双臂一挥往后又躲了躲,满脸怯意。
这个时候外面天色渐暗,寒城与何莫溪正好一前一后进了院子,看见窗口上的异样,急步进了丫头的房间,“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一转,他以为是孤冷公子欺负了丫头,于是面色一冷。
寒卿公子转过身来,深邃眸底泛出层层寒亦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也是刚回来,就听见屋内有打斗声,走近才看见一个黑衣女子拿着剑要刺她。”
“莫溪,你先给丫头处理伤口,把屋里收拾干净。”寒城交代后心里沉沉的先出了屋子,站在石阶下,见寒亦出来后才问,“你可看见那名黑衣女子的相貌?”
“没有,府中看守严格,我猜是院内的人所为。那女子身形反应极快,我太远只能判断是一个女子,对方想要一剑致命,想必是要杀人灭口,等她安心下来,你再问问。”说完不等寒城说话便转身。
寒城紧盯着他的背影,猜道,“莫不是已经有人知道了你要她的原因。”
“不可能。”寒亦虽然背对着,但是语气坚定有力。
“最好是,不然……”寒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缓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见何莫溪出来,“怎么样?”
“受了惊吓,公子进去安慰一下。”
屋子里已经点上烛火,地上也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