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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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俊朗的面容上，却是狰狞的攀爬着几条伤痕，雷凛然薄唇微抿着，剑眉微蹙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心却如同将要发生大事一样，慌张，惊慌，害怕与着急。
姥姥一直在站在他的身后，从今日白天雷凛然回来后，他就一直维持着这个站姿好几个时辰，不言语也面无表情。
“天凉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姥姥轻柔的开口，但沙哑的声音，早已听不出里面的柔情。
雷凛然依然背对着她，沉默的背影有些僵硬。
今日看见她时，她在笑，一种没有负担，没有担忧的笑，她和君苍昊十指交缠的手掌，仿佛是对他的嘲笑。
或许他牵过她的柔荑，但却从未像君苍昊那样小心翼翼，爱怜有加，就连他侧着的身子，也害怕人群将她撞倒。
“今日，我看见她的脸色变得好了很多。”雷凛然淡淡的笑了笑，有了一丝欣慰。
姥姥却有些不明白“谁？”
雷凛然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过了很久才开口“对了，今日你去看的东西，找到了吗？”
姥姥的眼睛舜了一下，然后才淡淡开口“没有。”
雷凛然的脸上继续是笑意，但眼里的温度却早已没有。
“委屈你了，让你去找那样东西。”
姥姥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甚至有了一丝不开心。
她就算找得到那样的东西，她也不会为了那女人帮他找到。
“其实你真的没必要继续在我的身边，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离去，你要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也给不起你。”雷凛然叹了口气，有些语重心长。
姥姥站在原地，依然不语，但脸上却有着少许的坚持和肯定，她是不会离开他。
“雷爷，你错了，我要的你真的能给我，只是不愿意……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哪怕你像凌依珞那样利用我，我也甘愿，只要你给我想要的，我为你死，也值得。“姥姥肯定的说着，一字一句的说着。
但她的话，还是让雷凛然生气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生气。
他转过身，望着晕黄烛光下的身影，他眼里的情绪更加的浓密和不解。
“而且雷爷，你不要忘记，现在的你，如果没有我，你也将一事无成。“姥姥又说出了让雷凛然厌恶的威胁。
“其实那日，你早已打算好，让我吃下，既能救我，但又让我受你控制的药，因为你早已认定我会输给莫焰？！而且你也早已认定，也只有你能救我？！”雷凛然的嘴角勾出一抹邪笑，语调也明显的提高了声贝。
姥姥呼出一口气，洗眉纠结着。
“其实我也是不愿意。”姥姥脸上全是无奈。
“不愿意？！”雷凛然冷笑了一声“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你愿意的？”
“我要你活命，是我愿意的，我要你让我在你的身边，是我愿意的，我要你娶我，我也是愿意的，我要你忘了那个女人，也是愿意的，我要你……你的心里有我，也是我愿意的。”姥姥的声音有了哭腔，但眼里却是干涩的一片，对于雷凛然，她已经流不出半滴眼泪，只有满腔的苦涩和委屈。
雷凛然呼吸急促的摇了摇头，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她再在他的身边，她的痴狂和对他的爱意，真的让他害怕。
“那我注定只能负你。”雷凛然的脸上有着姥姥已经习惯的冷漠。
姥姥笑了笑，一种无所谓的笑容，因为她相信自己有一天终究会感动他，终究会让他娶她，终究会让他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雷凛然看着姥姥脸上的笑容，他呼出一口气，无奈的摇头然后转身想走进屋子里，但却被姥姥拉住。
“你今日的药，还未服下。”姥姥边说，边从自己的身上掏出陶瓷瓶子，倒出里面深色的药丸。
雷凛然望着那药丸，眼里明显的有了嘲笑。
“是药？还是毒药？从今日开始，我将不会在吃这样的东西。”
姥姥吃惊的望着雷凛然，但心里却有了自信，她明白，现在的他，是离不开他的，他怎么会不吃这药丸，除非他真的不想报仇，真的不想扳倒莫焰，真的不想要命。
“姥姥，你告诉我， 你除了用你一身的绝学来威胁我以外，你还能做什么？”雷凛然的语调全是嘲笑和厌恶。
“当日让你活着吃下那药，确实是有我的私心……对，我骗你那是假死药，但我在里面加了慢性毒药，我只是想掌控我想要的，你就是我唯一想要的。”姥姥抬高眼睑，没有一丝后悔，还义正言辞的说着。
雷凛然的手，收成了拳头。
当日他确实不该信她，当日他应该带着不甘心离开，当然他不该还想苟活于世上……
“你到厨房，端一些女儿红……”雷凛然说完，就走进屋子里。
姥姥在他身后急忙的开口“你现在还不能喝酒，等我做好了解药，你喝醉我也不会管你。”
“我很想看看，我自己爆血管的样子。”雷凛然说着气话，只是单纯的想气她。
姥姥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望着雷凛然离去的背影，如同被刀割一样难受。
她确实不该这样的威胁他，但她只是爱他，想在他的身边，到死都不愿意离开他……
半夜，守夜的丫鬟见晗若的屋子的门没有关上，她细心的想拉过房门，却看见有东西在屋中的悬空处晃荡，丫鬟抬头，顺着影子看上去，他的瞳孔瞬间变大，惊恐的嘶吼声，划破了君府的宁静……
君苍昊在侍卫的通知下，他是第一个赶到晗若房间的人。
当他到的时候，侍卫已经把晗若取下，让她躺在了床上，但悬在梁上的白绫是那么的讽刺和让人害怕。
“快去把阎翌磊请来，顺便再去请个大夫。”君苍昊着急的说着，他快步的走到床边，但发觉周围的丫鬟和侍卫，对他的话语好像置若罔闻。
“怎么还不去？”君苍昊的声音有了怒气，但却有了明显的颤抖，他现在确实在害怕，确实在担心，但却不敢猜想。
“夫人……夫人已经升天了。”丫鬟连忙跪在地上；夹带着哭腔的说着。
君苍昊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僵硬的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刚才属下探了一下夫人的呼吸和脉搏，夫人已经……”侍卫也跪了下来。
君苍昊的脸色瞬间苍白，他的手微微抖动着，眼里除了震惊就是不相信……自己不愿接受的“不相信”，但却是事实的“不相信”
他移动步子，想上前，但前脚才踏出一步，他又收了回来，他怕自己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画面，他怕自己触碰到的知识冰冷的尸体而非柔软。
“出了什么事情吗？晗若到底怎么了？”阎翌磊喘着气的说着，但脸上却是茫然的一片。
屋里的人谁都没有应他的话，君苍昊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嘴唇微微的张开。。
阎翌磊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在人群的后面，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晗若，他意识到了什么，快步的上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翌磊边走，边厉声的开口，但绝非想到的死亡和离去。
“我今日守夜，看见夫人的房门没有关，想把它关上……但，”丫鬟的脸上还有着惊慌。
阎翌磊坐到床边，他清楚的看见晗若嫩白的颈子上，有一条红中带着些乌青的捏痕。
阎翌磊连忙摸上晗若的脉搏，他的脸瞬间变得惊恐，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来到晗若鼻翼的地方，但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他不想要的，不想希望的。
“从……从晗若的身体的柔韧度来看，她已经走了……走了一个都时辰了。”阎翌磊的声音苦涩得让人不愿意听见，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对晗若离开最有准备的人，但却没有想到，她这样的走，还是让他的心，疼痛不能言语。
君苍昊的眼里出现了血丝，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阎翌磊，但却不敢把自己的眼神，放在床上的那抹倩影上。
“你再看看，她不会这样的离开的。他在傍晚时，不是还对着我们笑吗？她怎么会这样的离开？”君苍昊的声音变得沙哑难过，但还是带着一丝自己想象的希望的和祈求。
阎翌磊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但满是苦涩。
“没用的，我看的很清楚了，她真的走了，真的自己走了，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了。”阎翌磊喃喃的开口，手有些颤抖的再次来到晗若颈部乌青的痕迹上。
他确实有些不能接受，晗若用这样的办法离开他们，没有言语，么有预告，就这样还笑着的离开。
君苍昊如同失去支撑的力气一样，徒然的做倒在身后的椅子上，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有些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就像几十分钟前，他躺在床上，他还在未叫醒他的梦中。
阎翌磊伸手，整理了一下晗若凌乱的青丝，他的手掌碰触到了晗若还带着绯红的双颊，那是一抹如此让人不愿意移开眼睛的颜色。
夜晚时，她还带着那一抹颜色，笑颜如花的和他们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说着她有些让人心酸但却没有无奈，也没有现在心痛的过去。
她的红唇，也还是娇红的，但勾画出的弧度，却看起来是笑意，一种让他们觉得讽刺和心痛的笑意。
这次她狠心的离去，是不是真的让她这样的轻松？是不是真的让她不在痛苦了？所以她还挂着笑意，一种让人心如刀割的笑意。
“君爷，晗若真的走了，让人来帮她整理一下，让她好看的离去。”阎翌磊站起身，离开床几步，但他的视线还是放在了晗若的身上。
当年她在江南时，和他们生活的几年里，晗若是那样的倔强，哪怕是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的时间，她都还是想继续的活着，想看看久儿，坚强的活着。
“她的心，一直都在久儿的身上，久儿才是她一直想活着的动力……我以为”阎翌磊还在继续喃喃的说着，但话语还没有说完，他的脸颊就传来了疼痛。
“你为师当日要说那些话语，如果她没有听见，她还会有一丝希望！”君苍昊的脸上有着怒气，有着不甘心的怒气。
阎翌磊笑了笑，但眼里却只有悲伤。
“君爷，如果我不说那样的话，如果她不会听见，你觉得她还会活着几日？你觉得她真的会一辈子在你的身边？”阎翌磊厉声的开口，对于晗若的离去，他也是有着怒气，有着不甘心。
君苍昊不再言语，但望着阎翌磊的眼睛里还是有着愤怒，因为他现在在祈求的不是一辈子，哪怕是在今天以前，她祈求的都不是，她在他身边永远，而是她能在他身边，没有毒发，没有伤心，哪怕她的眼里没有他，他也希望她好好的对他笑笑，好好的和他说着话语，就像今日白天的时候，她如天真少女一样，说着她的过去……但现在这一切好像都变成了泡影，永远不会来了，也永远不会在他的身边。
君苍昊缓步的走上前，满满的走到床边，进入他眼睛的，是晗若那张带浅笑的红唇。
“她在笑？”君苍昊转头，望着阎翌磊苦涩的开口。
阎翌磊望着他，不敢言语。
他不知道晗若在此时是否看见，这时还有人在为她伤心，她又是否看见，她走时的那抹笑容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讽刺。
君苍昊伸手，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的把晗若搂紧自己的怀里，他想紧紧的抱紧，他想就这样把她揉进自己的心肺，但现在这一切看来只是幻想，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这次走得如此的干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对他的一句话语，她都不曾留下，难道他在她的心里，连……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是一样都不会反悔，但你说的话语，却从未……”君苍昊的声音是沙哑的，他想质问，但在此时只会变得好笑。
夜晚时，她问她离去了，连证明她来过这世上的证据都没有，但此时他想问，她离去了，连他曾经对她放过的柔情都变得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