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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清扬婉兮-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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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真相如此


“唰——”破空之声从小刀身后传来,打偏了小刀抵住苏青瑜喉咙的匕首,“放开我爹”长剑袭来,小刀侧身让开,这空隙,苏青瑜已被人护在身后。
“是你?”小刀望着眼前来人,嘴里只有一句。
“庄主,请恕属下方才的无礼之举,事急从权,属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庄主取家父性命。俗话说父债子偿,若是家父有什么得罪庄主的地方,言之愿一力承担,要杀要剐,全凭庄主做主”苏言之站在苏青瑜与小刀二人中间,垂下手中长剑,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苏护法不好好在家享受洞房花烛夜,怎么又回山庄来了?”小刀却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言之。
“百善孝为先,家父在府中失踪,属下哪还有心思洞房花烛?”苏言之望着小刀讥诮的笑容,内心酸涩不已,其实,他的心中充满了情绪,这些情绪一见到小刀就有喷薄欲出的迹象,可是,现在的情况,哪里有机会让他说明?
“苏护法,我只奉劝你一句,这件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你也管不了,令尊当年的所作所为若只是害了我们一家,我有可能会放手,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令尊背上的血债岂止千百条?难道这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小刀望着苏言之清俊的脸庞,话中充满了冷意。
“家父乃是一介商人,怎会做出坑害人命的事,还请庄主明察”在苏言之的眼中,父亲一直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遇到天灾人祸,他总是带头募捐筹款,这样的人,怎会是庄主口中所说的害人千百条性命的十恶不赦之徒?
“哼,”小刀冷哼一声,“若是不信,苏护法大可以问问令尊。”小刀说完,小刀坐下,斜眼看着父子二人。
“爹,你告诉我,庄主说的可是实情?”苏言之将苏青瑜扶起,安坐在椅子上,赶紧问道。
“儿啊……”唤一声苏言之,苏青瑜的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爹,你快告诉孩儿呀”苏言之瞧见苏青瑜反常的模样,心下一沉,难道,他的父亲真的……
“言之……”苏青瑜望了一脸小刀,又看了看苏言之,费力的点点头。
“爹”苏言之全身僵硬,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苏青瑜,“爹,你怎么会……”
“为父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事,就是在十八年前出卖了将军,出卖了清流党的兄弟们。这些年来,我隐姓埋名,隐居在江州,做着绸缎生意,就是为了躲避清流党中幸存下来的人找我报仇。可是我千躲万躲,却躲不过自己的良心我常常夜里梦见死去的弟兄们从阴间跑来找我索命,他们的头颅都被砍了下来,只剩下穿着囚衣的尸体,一个个伸着双手,想要掐住我的脖子,他们要报仇呀报仇”说到这儿,苏青瑜瞪大了双眼,脸色铁青,双手胡乱地挥舞着,他的眼中仿佛出现了在梦中被百鬼缠身的情景,整个人陷入癫狂的状态“他们要找我索命”
“他们要找我报仇”
“来了,他们来了”苏青瑜手臂胡乱挥舞着,双脚胡乱地蹬着,双目看着远方,不住地嚎叫。
“爹你这是怎么了?”苏言之扔掉长剑,上前想要按住苏青瑜。
“啊……”一个不小心,五条划痕出现在苏言之的脸上,鲜血一点点地渗出来。
小刀快步上前,点住苏青瑜的昏睡穴,他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庄主……”苏言之看着小刀,不知说什么才好。
“拿着。”小刀从袖中取出丝绢,然后说道,“你等一等。”然后又走到书柜前,拉开一个小屉,拿出一个白瓷瓶。“这是金创药,人指甲上的毒性最大,你还是尽快敷上吧。”说罢,伸出手,将白瓷瓶交给苏言之。
“谢谢。”苏言之接过瓷盘,倒出白色的粉末在丝绢上,就要往脸上抹。
“你等等”小刀突然叫住苏言之,伸手拿过他手中的丝绢同金创药,“我来吧,没有铜镜,你都不知道伤口在哪里。”
苏言之也不闪躲,任由小刀为自己敷药,二人之间,少有的沉默,却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蔓延。
苏言之用余光看着小刀,她正认真地一点一点地为自己上药,如同当初为自己解毒一样,那么地细心,那么地温柔,可这种细心与温柔,自己却再也没有资格拥有,想到这里,苏言之从心底生出一股悲凉“嘭——”瓷碗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庄主,苏护法,你们……”兰香刚一推开门,便看到二人亲密地挨近,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寸,她太过震惊,手上一松,装着羹汤的瓷碗便落在地上。
“苏护法受伤了,我给他上药。”小刀头也不抬,平静地说道,“兰香,你先下去。”
“可是……”兰香看到苏言之,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刀打断。
“下去,我自有分寸”这次的命令,透着严厉。
“是。”兰香犹如霜打了的茄子,趿拉着耳朵,退下。
“好了。”小刀将最后一点药粉抹匀,抬起头,对苏言之安慰地一笑。
“呃……”苏言之有半刻失神,“谢……谢谢”
上完了药,小刀便退回自己的椅子上,与苏言之隔着一丈的距离。
“庄主,我……我……”
“是关于令尊的事么?”聪明如小刀,怎会不知苏言之接下来的问题?
“是,”苏言之点头,“庄主能否将当年之事告知属下?”
“可以。”谁知小刀并没有隐瞒苏言之的意思,干脆地同意了。
“令尊本名赵炳成,原是已故骠骑大将军慕容不弃手下的先锋官。慕容不弃受先皇元祐皇帝之托,吸纳朝中的文武百官成立清流党,辅佐太子。后来太子因为一场天花殁了,先皇自知命不久矣,便写下密诏赐予慕容不弃,希望慕容不弃能在他驾崩之时按照密诏旨意,拥立新皇。十八年前,先皇驾崩,正值突厥大举进攻我国疆域,慕容不弃被派往玉门关抵御外敌,业王李容止趁慕容不弃在外之时,伪造遗诏,继承皇位,引起康王李成逸的不满,李成逸起兵造反,事败被杀,同时,慕容不弃以身殉国,内忧外患之时,清流党中却出现了叛徒,那个叛徒将清流党人的名册交给了李容止,李容止按照名册记载,大肆捕杀清流党人。朝堂之上,上百官员被抄家问斩,朝堂之下,慕容不弃苦心经营的成千上万的隐秘力量也被绞杀。就连屹立于朝纲之上三代不倒的慕容家也被殃及,差一点就被灭门。”话说至此,小刀的手紧握成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滔天的怒火。
“那个叛徒,就是家父吧?”苏言之轻轻地问道。
“是。”小刀点头,“发现你父亲就是赵炳成完全是个意外。”
“意外?”苏言之疑惑了,“怎么会是意外?”
“我也没有想到,”小刀苦笑,“那份清流党人的名册本来有两份,一份在慕容府中,另外一份以文武官之别分为文卷和武卷,你父亲当年交给李容止的那份就是武卷,所以,清流党在军中的势力几乎被扫清。”
“那文卷呢?”苏言之随口问道。
小刀却摇头,不愿回答,苏言之见小刀的模样,赶紧改口道,“属下也是顺口问道,庄主不必回答。”
小刀点头,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发现赵炳成另有其人,是因为我到了京城之后,就正好遇到已经当上了云麾将军的赵炳成回京。”
“什么?云麾将军?赵炳成回京?”苏言之瞪大了眼,“庄主你不是说家父才是赵炳成,哪里又冒出了一个云麾将军?”
“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小刀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示意苏言之耐心地听,“结果,那个赵炳成在沣京城外就被暗杀了,我在检查他的尸首的时候,居然发现那个死去的赵炳成居然是带着人皮面具的。”
“庄主的意思,是有人假扮家父在朝廷为官?”苏言之总算是听明白了。
“是,”小刀点头,“而且,一扮就是十八年。我一直认为真正的赵炳成没有死,可是我查了好多次,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带着人皮面具的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于是,我放弃了追查这件事情。没想到,时隔半年,我回到江州来参加你的婚礼,却无意中看到你的父亲与死去的赵炳成一模一样。所以,我就带着李护法夜闯苏府,逼你父亲与我交手,却发现你父亲的招式居然是慕容家的套路,因此,我可以肯定,你父亲苏青瑜就是当年的先锋官——赵炳成”
“原来是这样。”苏言之听完小刀的诉说,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上欠着不知多少条人命,纵使自己不愿看着父亲赴死,但父亲的罪却是百死莫赎,这,又该如何是好?
“庄主,”苏言之整理自己的思绪,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与慕容家是什么关系?”
“我?”小刀轻轻一笑,“我的母亲叫做林清扬,是锦绣山庄老庄主林旭阳的女儿;而我的父亲,正是清流党的魁首——慕容不弃。”
“属下……明白了”苏言之垂下头,怪不得,怪不得她与父亲的仇深似海,原来,她居然是慕容不弃的女儿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章封山谢客


“相公……”
“言之……”
床上的人指尖微微一动,就听得两个声音在耳边呼唤,苏言之挣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忧心忡忡的新婚夫人——王巧玉,而杨凤绫则站在床边,一脸忧虑。
“夫人,娘……”苏言之眨眨眼,环顾四周,才确定自己是躺在自己的房中,“爹呢?”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同庄主在一起,但为何醒来会是在自己的房中?想到这里,他想要立刻起身,一使劲,却发现自己居然全身酸软。
“相公,快躺着别动”王巧玉伸手扶住四肢无力的苏言之,让他平躺在床上,“我,我这是怎么了?”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苏言之赶紧开口询问二人。
“我们也不知道。”杨凤绫回答,“今天一大早,锦绣山庄的人就将昏迷不醒的你送了回来,并留下口信,说你身体的不适,三天后会自动消失,还请你留在苏府内好生静养。至于你爹……”杨凤绫说到此处,摇摇头,“林庄主发话说,叫我们稍安勿躁,事后自会给我们一个说法。”说罢,杨凤绫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她拿起手绢,轻轻擦着眼角,“你爹这次……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呜呜呜……”
“娘,”苏言之轻声呼唤,“娘,爹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杨凤绫哽咽,“这么多年来,他时常夜里做恶梦,梦到被百鬼缠身,若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好好的人怎么会这样?这次林庄主一定是找他算账的”
“娘……”苏言之听杨凤绫如是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杨凤绫,他只能希望庄主能够手下留情,可是,留情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呢?他自己心里太过清楚。
“好了,言之,你好好修养,巧玉给你炖了鸡汤,你们小两口先说会儿话,你舅爷还在书房等我,我这就过去了。”杨凤绫说完,给王巧玉使了个眼色,王巧玉点头,杨凤绫又叮嘱了苏言之几句话,无非是要保重身体,方才离去。
待杨凤绫走后,王巧玉走到桌前,端起凉在盛好的鸡汤,坐到苏言之的床沿。
“相公,喝点鸡汤吧。”她拿起勺子,放在嘴边吹气,再送到苏言之的嘴边。
苏言之合作地喝下,王巧玉喜得红了脸,心道:原来相公并不讨厌我,昨晚,一定是因为公公的事情,他才没有和自己……
果然,待王巧玉一勺一勺地将鸡汤喂完后,苏言之发话了,“王……”他赶紧改口,“娘子,昨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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