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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臣妾会做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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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另一端,姓陆的青年太医,微晗着首把着脉,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为什么?”风华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低低的如同从土中刚刚挖出的钝瓷。
陆太医倾了身子过来,抬手解开系在她腕上的红线,而后收了东西转身离开。
风华瞪大了眼,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孤寂却残忍,他俯身的那一刻,刻意压低的声响,一字一字却是那样清晰:“为了、让你生不如死。”
“为了、让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风华轻声重复着,自己如今的确是生不如死。
如若说兰翠死时,自己难过的几欲疯狂,如若说被打入冷宫,自己难过的心如刀绞,那么现在,自己该是心如灰烬寸断肝肠,的确是生无可恋。
风华咬着唇,经历过的一切一切在眼前重演,此刻想起都不勉的全身颤抖。
生不如死,那我便要你这江山陪葬。
曾经的那一场,我赌上风华,可我输了,一败涂地,帝王果真无情。
那么,推翻重来,我们再赌一场,最后一场。
风华将本挂在脖上的玉管放在手中握紧,面无表情眼神涣散。
唯君端了补身的药进来,看了她一眼,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将药碗放在床头,转身离开。
“唯君。”风华出声唤他,声音沙哑低沉,那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过后,带着无力的回音。
唯君转身。
风华将手中的玉管递了过去:“交给……顾诚。”
只这一句,便闭了眼,将自己陷入黑暗。
夜还未眠,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大概就是亡魂。
御书房里,月璃龙批着奏章,心智却丝毫没停在国事之上,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轻轻扣响的房门声,带着恐慌不安。
“何事?”面无表情的抬头,手中朱笔顿下。
“回禀陛下。”门外的宫人略带着急躁:“是……是太医院来人,陆太医在房中自缢了。”
月璃龙猛一抬头,搁了朱笔快步的走到门前,将房门拉开。
门外两个宫人,一个是自己的随侍正低着头站在一旁,另一人双膝跪地,将一封书信双手捧上头顶。
寒风冷,吹得灯影恍惚。
月璃龙皱紧了眉头,将那人手中信件执起拆开。
而后便是一步踉跄,似是坚持不住一般靠在门扇上,手中纸张飘落。
“陛下。”随侍的宫人启声轻唤。
月璃龙眼中的痛苦微微闪烁:“传太医。”步伐沉重,脚步急促的往风华苑的方向去了。

这江山如此腌臜

嫣然,害你的人,累你的人,我都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陛下,可恨死微臣了,华贵妃腹中确是您的龙子,胎儿已三个月有余,看着只一个月余,是因为从很久之前,微臣便给贵妃娘娘下过一种,会让人身型削瘦体虚肾'亏的药,原本中此药者很难有孕。
如今陛下害死了自己的龙子,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可心痛否,可觉得生不如死否?
微臣原本也生不如死,不过如今,微臣解脱了,轮到你们尝尝那心如刀割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
——————
最后那几个字充满嘲讽,那人的得意似要溢纸而出。
月璃龙越走越急,终是不顾身份的在宫中小跑着,冲进了风华苑,看着她躺在床上,两眼无神面色苍白的模样,心中一紧冲上前心疼的握了她的手。
心中的悔恨便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汹涌澎湃,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
风华缓缓的转头,目光迷茫的看他。
月璃龙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是自己不信她,是自己害死了两人的孩子,他该如何去求得她的原谅,又或说,他已连自己都原谅不了。
那个人,简直是疯狂,竟想出如此恶毒的手段,月璃龙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他已经自溢身亡。
太医院的老太医终于被宫人牵扯着,气喘吁吁的赶到。
“爱妃。”月璃龙看了胡太医一眼,而后拉紧风华的手贴在脸侧。
意思十分明显,胡太医赶紧上前,连红线都来不及系上,便执了风华另外的一边手腕,细细的把上脉,而后诚惶诚恐的放下又跪了回去。
“回禀陛下,娘娘小产、身子已无大障,只需好好调理,只是……”太医貌似十分为难的不敢开口,顿了一顿才接着说:“只是往后,娘娘只怕……再难……”没有说出口的话,却在人的心上又添了一桶寒水,月璃龙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
风华听到这话,却是转了回头,黑色的瞳眸略带着悲哀,牵扯了唇角笑的冷寒:“陛下。”
那一声很轻很轻,声音也又干又哑,只刚好能让她与月璃龙两人听见:“陛下可记得,当初是为何让臣妾入宫的?”
月璃龙眉头一敛,晗首点了一下头。
风华轻闭了下眸子,眼中似终染上了一丝生气:“陛下知道,当年的华妃、唐沁婳,是因何仙逝的么?”
月璃龙不明白她因何突然提起此事,身子一僵,抬眼轻望着她苍白的面庞:“此事已然查清,是母妃……”母妃谋逆。
“不,不是的。”风华阻止了那个词从他口中而出:“父亲离开时,报出了大秘密,华妃当年……因了背叛而被赐死,但那背叛不是指谋逆之罪,而是……不洁!”
月璃龙惊愣的抬头,眼中满是不信。
风华却是偏着头,直视着他的眼,将手从他手中抽离,一句一字,甚是清晰的在他的耳前开口:“犯有谋逆之罪的,不是华妃,而是……先帝。”
月璃龙皱眉,转回头看了那边还大开着的门。
太医得到示意,弯腰垂眸的爬起身,退出房门,而后将门轻轻合上。
吱呀声慢响,风华笑的愈加嘲讽:“当年,先帝与庆王爷打入京城,原本身为义兄的庆王理当称帝,但最终却是先帝登了大典,而庆王却成了王爷,不是民心所向,而是庆王自动禅位,陛下可知为何?”
月璃龙的眉头越皱越紧。
就听到风华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因为那风华绝代的华妃,当年先帝应允庆王,让他带华妃安心的做个逍遥王爷,拿自己的宠妾交换王位。”
“这还不算,先帝登了大典之后,还后悔了,将人抢了回来,污蔑庆王谋反,连带着一众老臣,统统下狱治罪。”风华轻哼了一声:“飞鸟尽,良弓藏,功高盖主之人不除,先帝怎么高枕无忧?呵,陛下、你说这江山真是够腌臜的吧?!”
月璃龙无话,放了她的手,站起身,许久后才开口:“一面之词。”
风华闭上眼勾了唇,苍白的脸依旧毫无血色:“华妃她还是爱着先帝的,可惜先帝不信,终是……赐了她一杯毒酒,那还是在庆王爷还有顾家满门被斩之后的事。唐沁婳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可惜爱错了人入错了门。”
月璃龙不再质问,也不愿去听她胡言,只当她疯了,眸光微微闪烁,旋身离去。
“陛下。”风华却在他的身后轻语:“这江山如此腌臜,陛下当真还要为你父王守着?”
月璃龙头也没回的离去,将那一切都抛在了身后。
用女人换的江山,呵。
江山多妖娇,醉醒已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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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那个小小的宫女,死了没?”风华手中把玩着纯白的玉管,靠坐在床榻上。
顾诚还带着银质的面具,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他迟疑了片刻:“没有,已听从陛下吩咐,斩去手脚制成人彘,即将送去南漠。”
风华眉头紧敛,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亲耳听到这种事情,她还是觉得残忍,可是自己又何偿不无辜,这天下这皇宫不就是这样吗?!
风华敛着眉抬头:“顾诚,可否摘下面具?”
顾诚默然缓缓抬了手,覆上面闪着寒光的银片,取了下来,露出久不见阳光,略显苍白的脸,那原本寒凉的眼神似也柔和了一些,带着悲悯与淡淡的愁,纠结成难。
“替我给那宫女带话。”风华紧紧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的开口:“告诉唐玉、风华此生只嫁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他还不是。”
这世上最好的男人,除了陛下谁人敢认?
顾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世有红颜祸水,天下必乱,不过这天下……呵,这天下与他何干?!
风华没有再看顾诚离去的背影,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风华知道,顾诚一定会把话带到。
什么救命之恩,飞鸟尽、良弓藏,当年是先帝因了顾家乃是庆王旧部,功高震主找了个原由将其斩草除根,顾家老老小小百余人,只是因了那肚小心狠的帝王便尽数丧命,只活了他兄弟二人,此仇又要怎生计较。
这江山这天下,原本顾家也出了力的,到头来却是得了个乱臣贼子之名,他兄弟二人也只能改头换面隐姓埋名,这仇又要如何计较。
陛下对他二人有再生之恩,可顾诚心里,这仇不报他无颜去见黄泉下顾家满门,这江山如此腌臜,那便让它血洗重来。
唯君立在门外看着自家兄长,重新覆上面具跨步而去,抿了唇还来不及从那一场所谓真相中醒来,慢转清眸看着屋面靠坐在榻上的人:“这样……真的好吗?”
那一声轻问似叹息,又似自语轻喃。
风华却听见了,勾唇嫣然一笑,玉管在手中握紧:“有什么不好,反正这江山不论谁做主,我们也不会死,不是么?”
陛下不会杀她,唐玉舍不得伤她,她、风华,不管这天下是否易主,不管掀起战火会焚尽多少魂,她依然风华。
烽烟敛葬,人间兵寒,英雄铁马沉沙。
后来的史书上清清楚楚的记着,盛世皇朝二年,新帝昏庸无道、沉迷酒色、残暴无良,遂……原驻南漠屡立军功之大将唐玉,揭杆而起举兵反之。
盛世二年三月,唐玉率百万之兵屡破城池直逼皇城。

大结局之倾国战

“陛下,你还要为先帝守着这腌臜不堪的江山吗?”
没有人知道当今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似当真还在沉迷酒池肉林之中,不愿清醒,别说御驾亲征,就是派出的兵将,都没有亲自去点。
兵力本就悬殊,更遑论士气?朝野上下本以为,陛下应是另有安排,比如北漠兵马会来相救之类的。
直到唐玉的大军直逼到了皇城,众生才清醒过来,这一切来的如此之快,这或是陛下有意为之。
盛世三年,冬季。
短短一年时间,盛世气数已尽。
“陛下可真是有趣,看这皇城往南,一路血埋,真是异常淡定啊!”风华身披着白色貂皮,站在月璃龙的身后。
城墙之上,往下看去一片烽火狼藉,十里开外有百万雄师虎视眈眈。
月璃龙什么都没说,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便要往城墙下走。
风华侧身与他擦肩而过,黯淡了眸光:“陛下,皇城破便这几日的事了吧,臣妾还是想问上一句,陛下……可真心喜欢过臣妾?”
月璃龙转身抬头。
风华眸光含着最后的决绝:“臣妾当初,真的喜欢过陛下的,真的用了心的喜欢。”
月璃龙轻一眨眼,启了唇那一句喜欢却说不出来,终是转了身:“孤王……乏了!”
风华闭了下眸子,又看了一眼城外的烽烟战场,火光点点,明日又不知道有多少英魂将逝。
呵……风华轻提裙袂跨下阶台,赌这最后一场,覆尽江山血洗天下,大概就可以重头再来了吧!
臣妾也乏了呢,风华轻语嫣然一笑,或苦或愁尽埋心头。
次日,天刚亮起,皇城中人人惶恐,城外战鼓擂响,呐喊声惊天动地。
“娘娘,陛下请您过去。”
风华才刚起身,便见一宫人来请,跟他渐渐走,却是出了宫门直上城墙。
皇宫之中人人自危,不少人乘乱纷纷出逃,但这并不影响风华上皇城的速度。
风华在城墙下便见到那人背对着立在城墙之上,竟是爬上了墙面,一身黄袍在风中如摇摇欲坠的苍鹰。
举步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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