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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人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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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诺诺称是,靳旬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父兄沙场大捷,朕已经拟了册封的折子,并宣你父亲回京述职。你赶紧好起来,到时候,别让他担心才是。”
      我点点头,心中怅然。我的父亲,早已经在你的砍刀之下流干了血,那里还会担心我呢?而我,如今只能认贼作父,认贼作夫。
      我几乎是算着日子好了起来。当我那个传说中的“父亲”封侯大典结束和太后再太后宫中话家常的时候,我一身宫装心情忐忑的在旁伺候着。
      “多年未见梦儿,这孩子太后调教的我这个做爹的都快不认识了。”彭威虎粗声粗气的说着,逗得太后笑靥盈盈。
      我在一旁这才松了一口气,暗叫,不认得最好。
      太后笑道:“是哥哥好福气,咱们梦儿将来母仪天下,彭家全族都要为哥哥马首是瞻呢。”
      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兄妹两人互相吹捧,实在无聊。我不禁打量眼前这个老头子,年过半百,却一身威猛之气。眉眼之中却透着一股跋扈的戾气。
      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着平日里彭语梦的德行,我心中了然。
      突然听见太后喊我的名字,我抬起头,她正招手让我过去。
      我走到她身边,她拉着我坐下,说:“刚刚哀家跟你父亲说的,你可听见了?哀家前几日已经跟皇上提过了,皇帝的旨意这几日就要传下。以后你就是后宫中最为尊贵的皇贵妃了。不过梦儿,你要记得,皇后才是宫中除了哀家和皇上之外唯一的主子。所以,你还得赶紧母凭子贵,坐上那个位置才稳妥。”
      老生常谈。我点点头,心中不屑。你的宝贝侄女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个“子”,只是说出来,你敢不敢要。
      心中发狠是一回事儿,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含羞的看了一眼太后,我说:“您说的是,只是这些日子皇上不进后宫,我也……”
      “皇上刚刚登基,事务繁重。不过封皇贵妃之日,按照祖宗章法,他必须留宿。祖宗让他进了你的门,后面的事儿,就要靠你自己了。”
      当着彭威虎的面,太后说的毫无避讳。他是个粗人,自然也不避讳。我脑子里想到宇文泽给我的那个香,倒是脸羞得通红。
      硬着头皮点点头,心下明白了,彭语梦怎么舍得脸皮弄了这个野种。这种家风,真是粗鄙无度。
      靳旬答应了太后的事儿,向来说到做到。不过三天,册封的旨意就下来了。但是因为是在大丧刚过,后宫不同前朝,有所避忌,只能延期。但是在太后的坚持下,靳旬还是同意按照祖制,与我同房三日。
      一身妃红,作新人装扮,看着镜子中的彭语梦,我只觉得命运弄人,被她杀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现在竟然要顶着这幅皮囊去勾引我的夫君,何其可笑!
      靳旬穿着日常,并没有我这般隆重。走进房间,皇贵妃也不过是个妾,满屋子的妃红,喜庆气氛有些黯然。
      “梦儿今天真美。”靳旬表情并不像他语气那般绵绵,我想,可能太后的逼迫毁了他那出苦情戏码的结尾。
      “皇上,臣妾惶恐。”我怯怯的看了看身上的鲜艳,说。
      靳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拉着我坐在餐桌旁,我一副娇羞看着他。余光却培窥到珊瑚点燃了那根粗粗的蜡烛。
      “你们都下去吧。朕与爱妃独处。”
      众宫人领命退下。关上房门,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做新妇模样,低头不语,靳旬倒了一杯酒,递到我的面前。
      “按照制,只有皇后才能与朕饮交杯酒。梦儿如今离皇后只差一步,可愿与朕同饮此酒?”靳旬的声音低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隐隐的失落。没时间多想,接过酒杯,我看着他,他勾住我的手臂,先饮尽了杯中酒。我几乎是被他吊着,将酒倒入嘴里,有些狼狈。
      可是却瞥见门口一个影子晃动了一下。看样子,是个宫女。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了琥珀,太后的探子。
      连洞房都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真是好笑的凄惨。
      “皇上吃口菜吧。”我努力营造着气氛,想着借着酒意达成自己的目的。
      靳旬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他撑着桌子,支着头看着我,我读不懂他的眼神。或者说,从活过来那天开始,我就不敢说自己懂他了。
      “皇上干嘛这么看着臣妾?”我有些窘迫的说,尽量让自己有些女人的娇羞状,毕竟,今天是我要勾引他。
      靳旬嘴角含着一抹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眼神却有些凛冽,在温和表情之下,更显冷酷。我觉得,那是喝酒的作用。因为我感觉我也控制不住心里的一股怨气。眼神不似刚才缠绵,与他直直的对视,可是却越来越模糊了。
      “梦儿愈发的好看了。只是眉目之间,比以往多了几分别样。”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人凑了过来,呼吸扑在我脸上。桌下,我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如果不是他突然松了手,那指甲就戳进肉里了。
      屋子里的熏香慢慢弥散开来,我感觉一股热流从心里化开,沿着肌肤纹路,漫布全身。

      正文 第十一章 洞房

      为了这一晚,我准备了好久,不断的说服自己,我以为我成功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几乎本能的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手颤颤的伸出去,用力的推开窗户,想驱散酒意。几乎同时,我听到门外脚步声,探身看去,早已不见人的影子。
      “闹洞房的走了?”靳旬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我回过头,凉风扫过我的脸,我感觉清醒了一些,他的表情也清楚了起来。不似刚才浓腻,他坐在那里,却给我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你知道有人在门外?”我想着刚才他忽近忽远的态度,问出心中疑惑。
      靳旬笑了笑,没有回答。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说:“过来坐。”
      我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不过确实坐在和他隔着桌子的对面。
      靳旬显然感到意外,他楞了一下,笑道:“怎么?害羞了?”
      “我只是饿了,想要好好吃点儿东西。”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拿起筷子,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
      “看来是饿了的。”靳旬点点头,语气却有些怅惘,口中念着,“有人说过,皇家的规矩别人看着好看,实际上都是折磨自家人的。”
      他像是梦呓一样说着这句话,极轻。可却如同削尖了的飞镖,一下子刺入我心中那块隐藏在阴影里的回忆。
      “咣当”!
      我手中的银筷掉落,分别散落,一支掉在地上。
      “怎么了?”靳旬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孤零零的筷子,说,“这筷子是一对儿的,掉到地上一支,可不吉利啊。”
      我木头似的杵着不动,恍如隔世,眼前妃红焕然成正红。
      那是我在王府的房间,小却温馨,各种礼物堆满了桌台,有些直接放在了地上。十六岁的我,盖着红盖头,紧张兮兮的坐在描龙绣凤的床边,个子不高,脚够不着地,只能悬在半空打晃。一杆镶了金边儿的称,挑开我眼前的红穗子。头上的凤冠太沉,压得我抬不起头,只能用那双梅花鹿似的眼睛向上看,看到靳旬那张俏生生含笑温柔的脸。
      “完了吗?”看到他,我彻底忘了喜娘教导的规矩,开口就犯了大忌。
      靳旬一愣,莞尔,伸手替我摘下压着我脖子的凤冠,笑着说:“成了。”
      屋子里的喜娘们脸上有些惶恐,听靳旬这么说,才纷纷松了口气,上前笑道:“新人礼成入洞房,今日鱼水欢愉长;明年天上送貴子,富貴长寿福满堂,”
      我听着话,甜蜜又羞涩的躲在靳旬怀中,耳旁是靳旬爽朗的笑声。
      突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准备退下去的喜娘都听到声响,只是不敢回头,窃窃的笑。我脸一红,瞪着靳旬,气鼓鼓的说:“真羡慕平常夫妻,这皇家规矩就是给别人看的花架子,别人看着好看,折腾的就是自家人。今天一天下来,不知道买了多少门槛儿,记了多少步子。饭一口都没得吃。”
      “庄儿辛苦了。来来来,咱们坐这儿好好吃,慢慢吃,可劲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好不好?”说着,他拿起那双筷子,递给我。
      许是饿糊涂了,我竟然没拿稳,筷子落了地……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似的,相似的洞房,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靳旬并没有给我捡起那支筷子。
      弯腰,我自己捡了起来,靳旬坐在那里,眼睛像一潭黑水,深不可测。
      我不知为何,吓了一跳,直起身子的时候,肩膀撞在桌沿上。吃痛我闷哼了一声,手揉着肩膀。看着满桌的食物,却没了食欲。
      屋外起风了,今天的天气不好,一大早就阴沉沉的,太后气的想要拆了天鉴司,气他们竟然选了这么个日子。
      风是雨的头,看来要下大雨了。
      靳旬起身,把窗户关上,走回来,却坐在我身边。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挺了挺身子,有些紧张道:“哪里不一样了?臣妾第一次婚礼,紧张在所难免啊。”彭语梦随时太后侄女,当初入府也仅仅是以侧妃身份。没有婚礼,只是由我主持着,吃了顿家宴。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敢说。可是靳旬神色却有些不对,没等我多想,他说:“那当日在月麓湾朕补给你的婚礼,不算吗?”
      我心一惊,月麓湾……在我因为流产在家养病的时候吗?多问多错,吸取了在宇文泽那儿犯的错误,我笑而不语。
      关上窗户之后,屋子里的熏香又聚了起来,刚才那种燥热和敏感再次附上我的身体。我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明所以。靳旬已经坐在我身边,我听到他有些动情的呼吸。
      “梦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靳旬的声音因为欲望有些沙哑,我视死如归的点点头,顾不上他是否会对我的表情多疑,该来的总是要来。
      几乎同时,我感觉整个人离开了地面,被他抱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向上天和那些冤魂祷告,希望他们原谅我这不得已的手段。再睁开眼睛,我已经被靳旬抱到了床上。
      他的手熟练的解开我身上的带子,我眼前已经迷蒙,他近在咫尺,我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凉风扫过,我知道,我已经不着寸缕。
      可是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我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可是依旧是模糊的。浑身像是蚂蚁爬过,我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体。隐约感觉床边空荡荡的,我强撑着趴在床上维持清醒,却还是抗争不过,就这样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四下里一片漆黑。我虽然赤身躺在那里,可是做人妻子十余年的经验告诉我,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身上的温度已经退去,只有一阵冰凉笼罩全身。
      随手抓起一旁的衣服,我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胡乱披在身上,挣扎着下了床,撑着床柱,一脚踩在床边那双绣鞋上,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这时,一个闪电,屋子里亮了起来。不远的榻上似乎有人,我心中一紧,想到昏睡前的情景,莫非靳旬睡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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