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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死人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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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旬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神情冷淡。没有多说什么,叫人把安妃和一众香榭台出来的宫人统统抓了出去,我让琥珀把忆美人扶了起来。
      “妹妹为了本宫清白忍辱负重,辛苦了。”
      忆美人低头说:“一切都是嫔妾无知,误会了娘娘,娘娘不怪罪,还为嫔妾抓出了迫害之人,嫔妾惭愧。”
      靳旬看了一出好戏,淡淡的看着我,说:“既然知道了始作俑者,你直接处置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笑了笑,说:“皇上那日为了忆美人恨不得杀了臣妾,臣妾如果不让她们亲口承认,又怎么能让皇上相信,不是臣妾为了清白,不择手段呢?”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甘心做棋

      让众人离开,靳旬拉着我坐在身边,说:“爱妃为何对朕误会如此至深?”
      “臣妾误会了吗?皇上心中不是认定了,臣妾有毁人容貌的怪癖吗?如今臣妾自证了清白,以后若再出现这种事情,皇上可别在为了帮臣妾隐瞒,弄巧成拙。”我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靳旬审视的看着我,宠溺的勾了一下我的鼻子,说:“看来之前朕对爱妃实在是粗心的很,不知不觉中,爱妃竟以蜕变的如此精明了。”
      “人总是会变得。之前梦儿一直觉得,只要皇上宠爱,一切都无所畏惧。可是从王府到皇宫,不过半年,后宫中的尔虞我诈,让梦儿早已心生疲惫。若说不怨,梦儿真的说不出口。可是一切皆有因果。生在外戚之家,父兄又手握兵权,皇上对臣妾当初的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我说的好似明理体贴,眼看着,靳旬都被我的大义凛然感动了。
      我心中冷笑,同样是外戚,你留了彭家,灭了范家。如此天差地别的态度,我早已经看透了。你的权力需要武将捍卫,而彭范之争始于先帝,为了稳定军心,范家自然是最好的祭品。我们的感情,抵不过江山的诱惑,在权力面前,不堪一击。
      思考了这些日子,我终于拿定了主意。若想在你身边存留下去,我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你手中的一枚棋。
      从那天开始,我和靳旬相处之中,多了一分默契。我的一切都依附于他,只有这样他才会对我放心。我主动的做他在太后面前的眼线。毕竟,太后才是靳旬对面的执棋人,彭家也好,后宫也罢,都是他们对弈的一颗颗黑白子。
      新年,后宫中满是欢喜,这里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记性。安妃被一条白绫赐死,不过数日,大家已经忘了她曾经存在过,她住过的闲来阁,如今焕然一新,准备迎接下一个主子。
      兰霜和我走在雪地里,我们刚看过忆美人,春芳台里格外的冷清。
      那日忆美人陪我们演了一出好戏,可是靳旬对她,已经没有了兴趣。
      “多亏了你心细,发现忆美人当初胡言乱语都是因为惊吓后被人引导所致。”我拉着兰霜的手,满是感激。
      兰霜浑身滚烫,火灵毒越冷,越发的厉害。她嘴唇都是红的发紫。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只是不甘心做一辈子舞娘,不甘心做人的玩意儿。傍了列王进的宫来,宠爱不过转眼云烟,只怕以后的日子,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作伴了。”
      我听着兰霜的话里透着同情,想着她在宫中的日子,不免有些惋惜。
      她本是一个才女。当初在京城也是名震一时。十岁便精通诗书,多少王孙公子对她倾心。只可惜她父亲刚正太过,在先帝那糊涂朝里不得重用。地位越来越低,家道日益不济。后来,竟被莫名其妙的选去和亲。他父亲平生第一次对人舍掉读书人的脸皮,去求靳旬想办法搭救。靳旬怜惜他这个读书人的秉性才气,冒死从先皇手里把兰霜救下,娶进府里。
      “皇上对你总是带着一份特别。他从未把你当做女子,更多时候把你当做学士。”我想着当初靳旬娶兰霜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我还吃醋,把他从房间里赶了出去。后来等我心平气和以后,他才向我说明缘由。也许正是因为知道靳旬对兰霜的态度,我才能和她成了莫逆之交。
      兰霜听我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诧异的看着她,她说:“你以为我在悲伤我自己?”见我一愣,她笑着解释,“我从未把自己当过皇上女人,从进王府那天我就知道,皇上不过是为了救我。我刚才惋惜的,是你,是宫中其他的女人。你们嫁给他的时候,心里和我不一样,你们想要的是一个丈夫,可是得到,却是个主子。”
      “是啊,丈夫可以倾心付出,主子却得小心揣摩。我就是因为没有看透这些,才落得如此下场,你既看得明白,当初为何不提醒我?”我神色黯然,语气带着责怪。
      兰霜心疼的看着我,说:“有些事情,不经过,如何看透。我也是看到你的下场,才彻底明白过来。只可惜,多数的女人,还是像当年的你,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总会留住他的心。”
      兰霜的话虽然直接,直接的像是一把把我五脏六腑都抛开的刀子。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儿怪她的意思,只是佩服她的犀利。
      “你是怎么怀疑到安妃身上的?”兰霜突然话锋一转,问我。
      “我把后宫的女人都想了一遍,会在此时出手害我的,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为何?”兰霜不解的问。
      我说:“她入府之后,一直在我身边奉承。我出事之后,她立刻倒戈到彭语梦身边。可是倒戈的人,丽妃死了,叶晗儿死了,顺妃疯了。她怎会不惶惶。加上我对她看到通透,所以待之冷淡,她心中恐惧,也是情理之中。我觉得,她这次并不是要置我于死地,而是想要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皇上差点儿和我反目,果儿告诉我,那段时候,她曾经去过靳旬面前,暗示彭语梦与我的死有关。却被靳旬骂了出去。”
      “那她应该能知道,皇上对你是袒护的。”兰霜说,“为何后来她还不知收敛呢?”
      “因为皇上封了她妃位。”我挑明,“她以为皇上一定是对彭语梦起了嫌恶,用提拔她,恶心我。所以以为有了皇上暗中的支持,得意忘了形。”
      “说来说去,一局棋,还是皇上左右局面。”我们走到一处积雪的亭子,兰霜一把抓起台子上的堆雪,攥在手里。
      我茫然的说:“也许从我在同鸳宫和靳旬发生那件事儿开始,她就笃定皇上范静庄的情谊未绝。可是她又不知道皇上对彭语梦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几经试探,我以为自己已经明了。不想太过心急,死在自己手里。”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她这么冲动有些奇怪。她已经是妃位了,往上爬都是奢望,她真的有必要这么害你?”兰霜说出心中疑虑,我也陷入深深沉思。说到底,后宫女人要的和时尚众人并无二意。无非就是个利益。可是她已经算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地位,如此莽撞行事,确实让人起疑。可惜她已经死了,一切只能静观其变,看看下一只暗箭从哪里飞出来。
      果儿如今在靳旬身边,我到时有些意外的惊喜。这丫头的忠心,我早已经知道,自从被琥珀告知我的身份,对那日划伤我,深感愧疚。
      不过她是靳旬身边的宫人,我不好与她太过亲近。只是靳旬知道,她和琥珀关系非常,每次她总能借着看琥珀,来给我通风报信。
      就像现在,她告诉我,列王那日拿来一张女人画像,画像上的,竟然是范家二小姐,范静欢。
      “这个靳奕究竟想干什么?”我烦躁的在房中踱步,欢儿还在人间虽然让我格外开心,可是他把她牵扯到着后宫是非中,还是让我生气。
      “我就说,找个机会跟王爷说清楚算了。他这样帮倒忙,以为是在整你,实际真是在整你。”兰霜也是满脸无奈的看着我。
      “这小子让我哭笑不得,跟了靳旬这么多年,他怎么就是没有一点儿长进。欢儿还能活着,就是万幸,他把她弄到靳旬面前,想做什么?勾起靳旬的愧疚?难不成,还能给范家翻案?”我气冲冲的拍着桌子,心中早已把靳奕骂了千万遍。
      “也许忆美人只是探探路子,欢儿妹妹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毕竟,皇上不管如何,对你的死,都是心存不安的,把你最亲的人护在身边,也算一种补偿不是?”
      我气的翻着白眼,说:“补偿?若要补偿我,就应该细查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在这里以为的虚情假意。”
      “看来你真是气糊涂了,别的不说,如果他真的细查出根由,你还如何报仇?你应该庆幸,他忌惮彭家,一时不会动你。我想欢儿从小倔强,她不会委身在皇上身边。毕竟,她虽然死里逃生,可是也应该看清了皇上的绝情寡义。怎会自投罗网?”
      “但愿吧。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也许最后,这丫头会是毁掉我的致命一击。”
      “别想这么多了。”琥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纸,“心昭仪被关禁闭多日,着求救的信都送来不知道多少张了,眼看着就到除夕,是不是也该把她放出来了?”
      “给太后看过了?”我问琥珀。
      琥珀点点头,说:“太后说,这个人情还是你来,这丫头虽然迟钝,却毕竟还是彭家的人。”
      我点点头,说:“既然太后有心放她,我何必枉做小人。去传我的话,让她晚上来跟我一起吃饭。我想皇上今天也会过来。你让她好生准备着。别辜负了我的好意。”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暗害龙胎

      靳旬登基的第一个新年,宫里一片欢喜。丝竹声响了一天,晚上,太后和靳旬一道和众宫人在禧月阁和大家一起守岁,我忙活了这几日,有些疲惫。
      彭平心自从被放了出来,消停了几日,如今又现了原形。花蝴蝶似的满场飞着,逗得太后不时笑,众人附和着,祥和一片。
      “皇上,湖上烟花放起来了。”杜来得指着外面说。
      靳旬拉着我,走到平台之上,漫天的七彩瞬时间散开。
      我嘴角带笑,掩饰不住心中的落寞,烟花散去,天上一阵青烟。不一会儿,青烟也消散的干净,只留下地上花灯烘染的红光。天本身的清白,都被掩盖了。
      “梦儿,你在想什么?”靳旬半拥这我,顺着我的眼神看着天空。
      我收回神思,看向他,说:“梦儿在想,去年此时,是何情景。”
      去年此时,我们还在从皇宫回王府的路上。
      靳旬刚刚躲过一场大劫,凭借我肚子里的孩子,重获自由。我们按着司礼监的安排进宫去给先帝拜年,回来的路上,坐在车里,我心情黯然。
      “庄儿今天是累了?”我坐在那里,对面的彭语梦因为一天的辛苦,有些昏昏欲睡。靳旬暗暗拉着我的手,关切的问我。
      我轻声叹了口气,说:“刚才你同父皇下棋的时候,母妃悄悄对我说,父皇准备过完年派你去陪都。我担心父皇虽然迫于压力放你出来,却心中依然存着芥蒂。长此以往,只怕你的路还是会走的很难。”
      “母妃怎么说?”靳旬有些犹疑的问我。
      我看了一眼彭语梦,说:“母妃说了几句,我就被叫去给你们到煮茶了。后面的话,你得问梦儿。”
      彭语梦听罢,坐正了身在,得意的笑着,说:“姑母说,为了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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