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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代商娇-第164章

小说: 一代商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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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沛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哪,皆跟着商娇的话与动作一般浮浮沉沉,一缩一紧。

    看着那御赐的、昂贵的贡品夜鲛纱幔被她一把一把的擤着鼻涕,他艰难地吞着口水,觉得自己已经快到生无可恋的边缘。

    好容易商娇将他画舫上的纱幔给折腾得一塌糊涂,自己也闹腾得够了,胡沛华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刚以为她要稍歇会儿了,没想到她突然又蹦达了起来。

    “胡沛华,胡沛华,”她一抹脸上的眼泪,像他多年朋友一般蹦上前来,拉了拉他的手,肿着双眼笑道,“你想不想听歌?你一定想听歌了!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我唱歌可好听啦!”

    然后,不等胡沛华回答反应,她退开两步,迎风而立,映着皎洁的月光,启唇缓缓唱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那声音轻轻悠悠,幽怨难述,却清亮悠扬,似蕴了无限心事。

    胡沛华听着,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松懈了来。他暗暗松了口气,又将酒瓶凑到唇边,喝了一口酒。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这边厢,商娇依然在唱,词曲婉转千回,“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伤不起啊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哪知他这口气还没喘匀呢,商娇突然画风一变,前腿劈叉,右手握拳凑到嘴边,声线一拔,声嘶力竭地吼起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怪模怪样的歌曲来。

    胡沛华没有防备,一口酒堵在喉头,吞咽不及,“噗”的一声争先恐后从喉头、鼻孔中喷涌而出,弄得头、脸、衣服上一片糟污。

    然而这还没完,商娇又一连唱了几首没头没尾的现代神曲,最炫什么什么,上下心心什么什么之流,又蹦又跳,上蹿下跳,俨然开起了个人演唱会,直听得胡沛华瞠目结舌,眉毛乱抖。

    “够了!”忍无可忍,终究无须再忍,胡沛华终于一声怒喝。

    这蛤蟆不咬人,但架不住恶心人哪!

    商娇,她这是借酒盖脸,存着心地恶心他呢!

    想到此处,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搂住,制住她乱动的身体,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商娇,你今日疯够了吧?你到底还想要疯多久……”

    *****

    嗯,欢乐的一章。。。只可怜了老胡。。。哈哈哈~~~

卷五 君恩情,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 203、险止

第203章 、险止

    手脚被人架住,商娇这一下总算老实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胡沛华,静静地。

    既不哭,也不闹,就像他把她的舌头也给缚住了一般,连那些让他头痛欲裂的歌也不唱了。

    胡沛华见状,再一次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这姑奶奶,总算是消停了。

    只他才喘了半口气,就听那被他缚在怀里,“消停”了不一会儿的商娇伸长了脖子,腮帮子一鼓一鼓,喉头中便隐隐听见呕吐前努力压抑的声音:“呕……呕……”

    胡沛华眉头一蹩,大觉不妙,正想放开她:“喂姑奶奶,你忍住喽,千万别……”

    话未完,商娇已经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哇——”的一声,一股馊臭的酒气混和着热气,由胃中喷中,全部倾注在了他那象征着荣耀无比的紫红锦袍之上,一口一口,吐得畅快无比。

    那一刻,胡沛华悲愤地扭头、闭眼,连拿刀自宫……不,自刎的心都有了。

    他今天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个瘟神啊?

    又气又无可奈何地脱了衣服,跳到结了薄冰的河中洗了个澡,又到下人房中搜寻了半天,好容易找了身干爽衣服穿上,胡沛华再回到舫上时,却发觉商娇早已倚了美人靠,睡了个四仰八叉,雷打不动。

    胡沛华看着商娇好吃好睡的猪样,联想到自己刚才被她吐得一身狼狈的模样,一时间不由怒打心起。

    他走上前去,怒视了她好一会儿,忽而抬腿一脚,轻踹在她半挂在美人靠外的半条腿上,“起来!”

    商娇吃痛,嘴里嘟嚷了两句,顺便抬手擦了擦挂在嘴边的晶亮的口水,那半挂在空中的小腿晃了晃动,翻了个身,又继续睡死过去。

    胡沛华看在眼底,真真哭笑不得。

    她那模样……

    白底的内衫,绿色儿的外裳,就这么四仰八叉的睡在椅中,活脱脱一只翻肚青蛙!

    说多腻味,便有多腻味!

    他心里叹了口气,也分不清自己心里,对她到底是怜爱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

    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屁股,挤到她的身边坐下,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她此时早已醉得人事不醒,一张小脸因为醉酒而绯红灼烫,一双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红肿,眼角甚至还挂着泪花……

    却不知为何,胡沛华看着商娇的睡颜,竟觉如一朵绝世仙株,美丽惊艳,世间难匹。

    心下一柔,大手伸出,轻轻替她拭去眼角尚还带着她的余温的泪水。

    许是他的动作太过温柔,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她。她感觉到了,眉头微微蹩了蹩,红肿的眼睛便轻轻睁开了一条缝儿,迷离般地看了他一眼。

    “子岩……”她轻轻浅浅地笑着,甜甜地唤他,摩挲着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一般。

    胡沛华听清了,心内巨震,手心被她挨蹭的地方如火灼一般烫得炽手,只想缩回。

    她却似乎感觉到他的手想要缩回,忙伸手一把拉住,灼烫的小脸更加凑近他的手,摩挲着,怎么也不愿放。

    “子岩,子岩……”她喃喃着,小声的哀求着。眼中的热泪再也控制不住,就算睡梦之中,也汩汩流个不停。

    此情此景,胡沛华的心,竟破天荒的,如同刀绞一般的疼。

    这种感觉如此陌生,令他心里有些微微的甜,却更多的是恐惧与害怕。

    他于是横了横心,手下用力,想将手从她手中、脸上拽回。

    商娇觉察出他的退缩,反而更加用力地将他的手拽紧,拼死也不放。

    “子岩,不要离开我,我疼……”她嘟嚷着,一手紧紧握住他的,一手捧在胸前,泪也越流越多,“我的心好疼……”

    胡沛华感觉到手心中她滚烫的泪,心中挣扎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地,用大拇指轻轻擦掉商娇掉落的泪。

    “商娇,”他在她耳边轻唤,手抚上她俏红的脸,眸光越来越深沉下去,“我给你一次机会,放开我的手……不然,我便不会对你客气了……”

    可早已烂醉如泥的商娇哪里听得见他的警告,依旧倚着他的手,睡得又香又沉。

    胡沛华借着月色,看着商娇的睡颜,心中已不知是何滋味。

    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从他懂事起,家中长辈便生恐他堪不破情之一字,不能带领胡氏一族走上权力的颠峰——所以自他精血刚长成时,家中长辈便一直来来回回往他房中填女人,务要让他明白:不管多漂亮的女人,都只是男人权欲的工具而已,若沉溺美色,只会误家误事。

    如此循环往复间,他便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致。无论再漂亮的女人,于他而言,都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与棋子罢了。

    可商娇……

    他看着她,心情复杂。

    自遇到她始,一路走来,她就像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

    她怕死,耍小聪明,卖弄小心机,色厉内荏……这些女人的小手段,他都知道。

    但他却更明白,她在努力地、艰难而又自尊的求存。

    不倚靠男人,不依附权贵,只想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与爱情。

    他了解她是如何在险象环生的钢丝上游走,却尚保存着一颗赤子般纯净的初心,不为利诱,不为权贵,为保护自己的心,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以蝼蚁之力,与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相抗衡。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心,何其宝贵。

    被这样的女子爱着的男人,是何其的幸运!

    他这般想着,手微微动,拇指轻轻擦过她玫瑰般艳红的唇角。

    “商娇,全心地爱着一个人,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他轻声问,声音喑哑。

    被她这样全心的爱着,是一种什么感觉?

    胡沛华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渴望与期待。

    鬼使神差般地低下头去,越俯越低,越俯越低……

    薄薄的唇,轻轻划过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却在感受到张香软的红唇的美好滋味时,竟一时情动到无法自抑。

    他于是俯头下去,狠狠地吻住了她,在她唇上辗转,挑弄,与她唇舌交缠、共舞……

    醉梦中的商娇嘤咛一声,却并不拒绝,反倒伸出一只手来,揽住了他的颈项,反客为主般地亲吻上他。

    刹那间,如天雷勾动了地火,胡沛华只觉身体一阵灼热滚烫,便再也不管不顾起来。

    商娇,商娇,我不管,我已警告过你!

    是你逗引我的,是你!

    他这般想着,手下便不再客气。

    将她一直披在身上的大氅解下,垫在她的身下,他大手伸出,在她伸上游移着,摸索着,自上而下,将衣服与她层层剥离……

    直到最后,当他的手搭在她仅着的中衣的绳结上……

    只要轻轻一扯,那遮掩在白色中衣下的好春色,便会再也无法掩盖地,映入他的眼中。

    他眸微微眯着,有些微微的喘,手却不曾犹豫,拉着那根细细的稠带,正轻轻拉扯间……

    “子岩……”耳中,却突然听见商娇微喘着粗气,轻声地唤他。

    胡沛华听见,肌肉纠结的手臂一瞬间,险险地僵硬住了。

    他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他这样……算什么?

    诱拐?亦或趁人之危?

    可无论如何,他不想她明早醒来恨他。

    他与胡沁华已欠了她许多——他不想从此在面对她的时候,在她的眼中,只看得到对他的恨!

    他这样想着,倏然起身,颓然坐到美人靠上。

    面色沉沉,却嗤笑连连。

卷五 君恩情,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 204、未来

第204章 、未来

    清晨,当晨熹中第一缕阳光映照在结冰的湖面上时,一夜宿醉的商娇终清醒了过来。

    揉了揉发疼的太疼的太阳穴,她坐起身来,睁着迷蒙的大眼,看着眼前奢华的画舫,再看看外面飘浮着薄冰的湖面,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又一次喝醉前的画面。

    当她终于意识到,这里是胡沛华的地界,突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紧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检视了一遍,确定自己安然无恙之后,她竟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胡沛华竟然这么好心,没有趁着她喝醉酒的工夫,一刀结果了她的小命儿?

    ——他吃错药了?

    毕竟,对他与胡沁华而言,她的存在始终是对他们的威胁。

    就连胡沁华对她都可以说翻脸就翻脸,甚至连她的幸福都要剥夺……

    她就不信胡沛华能比胡沁华好得了多少!

    昨天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了,她竟然跟胡沛华那条毒蛇待了一晚上!

    不行,不行,她得赶紧走!

    现在那条毒蛇不知到哪儿冬眠去了,她此时再不走,若等他回来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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