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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寻秦记之赵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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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清醒了点,犹豫地看向魏国太子。
魏国太子道:“夫人何必如此见外?魏赵两国世代通好,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关上门来是一家人不是?”
赵雅正色道:“即便是亲戚,也有过门是客的道理。这些,就是堂堂魏国的待客之道么?”
魏王放开怀中的凤菲,整了整衣衫,软语温言:“雅夫人,这倒是寡人的不是了。你莫生气。”
魏国太子却突然叫嚣:“父王何必与这淫/妇周旋?儿臣倒是今晚要尝尝赵国第一淫/妇的滋味,不然明日对付那青涩的小丫头却是没滋没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琴行,看到二弦琴(月琴),很是贵气、实料,却只卖不到300块RMB。
挺可怜得。
琴行里一没教授二弦的老师,二没书籍资料,只有一把琴。
放置多年,无人问津,便贱卖了。
貌似明末,二弦风靡一时,号称世上最容易弹出动听乐曲的乐器了*
但是,虽然容易动听,但是因为容易了所以悲剧了以前看郑成功传记的时候,上面描写他在金陵的风流史。二弦琴是连妓女都不如的月娘才弹。那些妓女弹琵琶、阮,因为难度高,名师教导花费巨大。
所以,二弦琴这种没什么难度的乐器,都是贫困的月娘就是白吟霜之流的卖唱女边走边弹的地位很低可怜的乐器 
  相配
魏国太子话说完,就要来抓赵雅。
赵雅退后两步,嗖地拔下头上最大的一根金簪,粗粗的簪柄从发间拔出,尖尖的簪尾散发出冰冷的意味。
殿上原本舞蹈的舞姬四散开来,殿中魏国太子与赵雅对峙。
“雅夫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魏国太子狞笑,“不过这样也别有一番情趣,本太子喜欢。”赵雅拔下的簪子是支撑发髻的主簪,这一拔,秀发披散,更显清丽动人,他色心更胜。
赵雅看了看手上的金簪,颇有些踌躇。
她可不是想学贞洁烈女以死相挟,一来她怕死,二来她顶着淫/妇的名头,这样做别人根本不信,反而徒增笑柄。
这金簪,是她最后的防身武器。
簪柄仿照日本侵略军的三菱刺,也就是项少龙忽悠善柔给她彩虹的三棱状,只不过一头渐渐过渡成尖锐,只要扎进人的身体,除非手术缝合,不然不会自动愈合,让人失血而死!(有首歌歌词叫什么顶着敌人的刺刀?总之很厉害的)
赵雅手心渐渐出汗,只要扎进魏国太子的脖子,他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可,自己深陷大梁,魏国势力范围,他死不要紧,自己恐怕也会陪葬。
“太子殿下,你位高权重,年轻有为,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与本夫人开这种玩笑?”赵雅做最后的劝说。
魏王也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反倒精神奕奕地看太子的举动。凤菲挂在他胳膊上,唇边挂着一丝冷笑。上次邯郸向楚国国舅示爱失败,使她沦为笑柄,身价暴跌,之前任何一国君王都舍不得动的她,成了连魏王这样的弱国国君都能染指。罪魁祸首不过也是个娼/妓般的女人!
魏国太子得到父王默许,立马欺身而来,便要抱住赵雅上下其手。
他呼出的酒肉臭味,直熏得赵雅恶心,赵雅死命挣扎,却听魏国太子狞笑道:“父王,这淫/妇好生够劲,儿臣把她驯服了,你再来!”
赵雅从未受过这等侮辱,即便是赵穆也从未这样对过她,此刻听魏国太子的话,再看到魏王垂垂老矣的松弛肉脸一副垂涎的模样,她忍不住想吐。
这下,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便手中用力便要扎进魏国太子的脖子!
哪知,魏国太子却是性急,一把把赵雅推倒在地,便撕扯起她衣服来。
赵雅吓得心神俱裂之下,一把扎进魏国太子身上。
却是在腰腹间。
魏国太子本不在意,不过一根发簪而已,看到腰间只剩簪头露在外面的发簪,笑了笑,一巴掌扇在赵雅脸上。
赵雅脸上一同,被打偏向一边,嘴角碰在牙齿上,一股腥甜,显是破了口子。
赵雅也顾不得疼痛,拔出魏国太子腹上的簪子,便要再次扎他脖子,却听门外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门外太监匆忙奔进来,“大王,楚国国舅李园求见。”
“李园?”魏王皱了皱眉。
“他来做什么?!”魏国太子僵了一下,从赵雅身上爬起。
赵雅身上一轻,手中握紧的发簪收回袖中,犹自颤抖,心跳得厉害。勇气一尽,全身僵硬起来,甚至在魏太子起来后,都使不上力气。
“王儿,这李园见还是不见?”魏王一辈子没个主见,年少时听父王的,长大了听信陵君的,现在儿子大了,听儿子的。
魏太子捂了捂腰间的伤口,这一簪子扎下去,虽伤口不大,却委实疼得紧。不过此时贵族均是热好骑猎,甚至打仗都或多或少参加过,所以这点小伤,还不在魏太子眼里。
他瞪了才从地上爬起的赵雅,道:“今年旱灾蝗灾颇重,多亏楚国援助粮食,否则我等便如韩国那般到处乞食状可怜。既是楚国使臣,我们还是见见吧。”
“王儿言之有理。”魏王笑道,“这李园也是个风流人物,寡人甚至欢喜。便让他进来吧。”
凤菲听了,嘟着嘴,扭着腰表示不喜,不过魏王已是色迷心窍,哪还管她?
看了看娇媚妖娆的赵雅,又望向门外风姿绝世的李园,魏王心中想到这世间绝美的二人若是一同伺候自己,该是多么享受?
龙阳君虽是美丽,凤菲虽多情,但终究比不上这二人的。魏王想了想,说不出,这二人外表有什么超出龙阳君和凤菲的地方,但终是感觉不一样。
“楚国李园拜见魏国大王。”
李园一身浅灰素常服,也不带冠,风尘仆仆,穿着鞋子径直大跨步进来,一路留下泥印。即便是这样,他绝世风姿也惹得殿内舞姬顾盼,窃窃私语。
凤菲更是眯着眼看着李园,一动不动。
赵雅侧头看向殿门,本是眼巴巴的欣喜,但在接触他那一双寒霜满布的双眼时,她如触电般,低下头,心胸弥漫了苦涩。
上次是与亲儿淫/乱,这次是与魏王父子秽乱,赵雅难过得想笑,怎么自己倒霉的时候总是被他看到?
魏国大王道:“国舅,何必如此匆匆?”
李园尚未回答,魏太子却眯着眼睛,懒洋洋插话:“国舅如此失礼,莫不是依仗大国势力不把我魏国放在眼里吧。”
李园却是冷着脸,毫无表情,眼内寒霜,走向瑟缩在角落狼狈不堪的赵雅。
自李园入殿,赵雅就瑟缩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人一身风尘还掩饰不住的绝世风姿,而自己如此落魄的画面被他看见。
直到,那浅灰色身影立在眼前,一只玉手放在她面前。
赵雅讶异抬头,一眼便看尽李园眼底的寒霜。
李园见赵雅只呆呆地看着自己,便一把拉过她,站在自己身边。冲迷惑讶异的魏王父子道:“雅公主是李园的未婚妻,在下早在邯郸便已下聘。还请两位以礼相待。”说罢,拍拍手,从殿外走进十名舞姬,穿着的舞衣十分精致轻薄,人人冻得脸色发青也难掩丽色,显然是从宴会上匆忙拉来的。
李园道:“此十名美姬,是楚国李园为太子新婚特地备上的贺礼,还望笑纳。”
冷冰冰硬邦邦地说完,李园拉着赵雅扬长而去。
两人身影出了殿门,魏王犹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半饷才道:“王儿,王儿,他,她,李园竟然要娶赵雅那个淫/妇!”
魏太子阴沉着脸,快走了两步,抓过魏王身边的凤菲,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贱妇!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设了圈套让我们与楚国交恶?说!你是何人派来的奸细?信陵君?!”
凤菲吓得魂飞魄散,甚至不敢擦嘴角的血迹,连忙趴在地上拉住魏太子的裙角,拼命叩首喊冤,“太子,饶命呐,凤菲真的不知!又怎会是信陵君派来的细作?”
魏太子冷笑两声,狠狠踹了凤菲一脚,“方才我注意你的表情,李园说赵雅是他未婚妻,你丝毫没有惊讶。父王,这个贱人,胆敢欺君,其罪当诛。”
魏王期期艾艾,望着可怜巴巴的凤菲,又看看一脸阴沉的儿子,末了软弱道:“王儿,她任你处置吧。”
魏太子点头叫人把兀自叫冤不止的凤菲拉了下去。
这对父子还是魂不附体,栖栖不安。
他们与信陵君争斗的事情,已成白热化。若不是年初与李园密谋,放出《鲁公密录》在信陵君手里的风声,给信陵君惹了不少麻烦,同时又因年灾从楚国买了低价粮得了些声望,恐怕此时早已被赶下台去。
此刻哪敢与李园因为女人再起龌龊?
凤菲这个女人真该死!
魏太子隔着老远,隐隐还能看见衣衫不整的赵雅,婀娜的身姿,腹上的伤更加疼痛了。
这妇人,与传闻相差太远。
到了殿外,寒风一吹,苍白的天际,竟洋洋洒洒下起雪来。
暖暖的冬日阳光被云一遮,蒙蒙得感觉不到温度。
就好像拉着自己的,李园的手。
雪下的很快,从九层土台往下,才堪堪走到第八层,白雪就已经把地面覆盖住了。
李园走得很快,赵雅甚至能不看见他因疾走而气息不稳呼出来的白气被吹散。
呜呜的风声,冰凉的雪片,天地间,压抑的宁静。唯一存在的杂音便是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李园一直不说话,可正是这样,赵雅小跑地跟上,一路的雪,好似踏在自己心上。千万个念头闪过。
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李园也被带晃了身子,他松开手,转过身,低头凝视地上的女人。
赵雅忍着膝盖的疼痛,爬起来,看向李园。
在他意味不明的灼灼目光下,一时情绪复杂,她侧过脸,把肿起的那一侧脸藏起来,行了个礼,道:“方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记得一辈子,谢谢你。”
说罢,赵雅,便越过李园继续往宫门方向走。
擦身而过。
她,不知道李园为什么突然出现。
甚至为什么愿意来救她。
只知道,自己这番不堪的处境总是配不上他的。
他也,终是遇上了琴清。
总之,她得救了,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救命之恩?”李园冲着赵雅的背影缓缓道:“你方才,想过寻死?”
李园的这句话,赵雅一时,心里堵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顿了顿脚步,走地更快。
是,她是淫/妇,这种烈女的行为,徒惹嘲笑而已。
李园快步走上前来,拉住她的胳膊,低下头看她的脸。却见泪水已经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到尖尖的下巴上。
李园一怔,“你?”
赵雅侧过脸,仰头,吸了口气,压制住继续喷薄的眼泪,“我是赵国第一淫/妇,怎么会寻死?这太好笑了。”赵雅笑得很难看,抿了抿唇,哽咽着喉咙终是低声道:“你信么?若非你来得及时,魏太子恐怕已经被我杀了。那样,那样我终是要抵命的。”
她抬头看向李园,看向他深如黑潭的眼睛。
很久。
李园开口,“你在找什么?不相信?怀疑?嘲笑?我的眼睛里都没有。”说罢,笑了笑,一时,寒冰退去,眉目似画。
赵雅傻乎乎地看李园变脸。
他这话是,在向自己表示什么?
一时,两人无话。
李园打量着赵雅,眼神紧紧地盯着,神色复杂。
赵雅侧过脸,避过他的眼神,又想起脸上肿起的难看,复羞愧举起袖子遮住。
李园显是心情很好,道:“夫人这是第三次对园举袖了。”
这话说得,赵雅也想起,在邯郸两次见面,总是这般,一时,有些好笑。
她低了头,问:“你为什么相信我?要知道,我可是……”
李园不说话,拉着赵雅慢慢往土台下的宫门走。
走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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