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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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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怕是要被徐徐吞并,若是欲除之,却是需要整整三步……

三步啊,以三步换一步,如何不顿失先机?

黑子得势了……司马懿额头渗出汗来。

“你呀你呀!”贾诩望着司马懿摇摇头,见其双目失神地望着棋盘,心中好笑,轻声说道,“不才也请足下看看,如今局势如何?”

司马懿闻言心中苦极,迟疑着盯了棋盘半响方才说道,“白……白子失势……”

“哦?”贾诩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捻起一子下于棋盘,笑道,“白子,失势否?”

只见司马懿面色大震,自己方才翘得分明,白子明明失势,为何……等等,此子……

李儒亦有些错愕,望了眼棋盘诧异说道,“文和,玉石俱焚为时过早吧?”

“呵呵,兄此言差异,”贾诩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愚弟反复思量过,三十步之内,我当比兄多占一目半……”

李儒为之愕然,急忙望向棋盘,半响之后苦笑说道,“贤弟大才,愚兄不及……”说着,他抬头望向司马懿。

司马懿顿时就感觉背上一凉,心中暗暗说道,我言错矣,此二人绝非等闲,唉……今日恐怕当真是要颜面全无了……

然而,就在李儒正要说话之时,远处却有一下人疾步步入大堂,恭声说道,“何人乃是河内学子司马仲达,老爷有请,书房相见……”

司马懿回头一望,心中欣喜:救兵至矣!

望了一眼满头冷汗的司马懿,李儒自然是不难瞧出他的心思,戏谑说道,“司徒传你,还不速去!”

“是,是!”司马懿急忙对李儒、贾诩行了一记大礼,匆匆随那下人去了。

凝神望着司马懿远处的背影,贾诩面色凝重,低声说道,“方才下人前来,此人回首相望……诩却是瞧得分明,此人有狼顾之相!”

李儒闻言,抬头冷冷望了一眼离去的司马懿,淡淡说道,“所谓狼顾之相,用则反噬其主……哼!有你我在此,谅他也耍不出什么把戏来!也罢,此地有些寒了,你我不如屋内再战,如何?”

“兄所言极是,请!”

“请!”

急急离开那令自己颜面俱损的地方,司马懿不动声色抹了抹额头冷汗,急步上前唤住面前的江府下人,恭敬问道,“敢问小哥,那两位乃是何人?”

那下人愣了愣,笑着说道,“其中一位乃是李显彰李大人,另外一位小的倒是不知,好似是老爷领兵出征之际带回的,此刻两位大人皆住在府中外院为客卿,先生可是有事?”

“没没!”司马懿急忙摆摆手。

“既然如此,司徒已在书房相候多时了,先生请!”

“请!”司马懿拱手一礼,来江府前的几分倨傲早已消逝无影。

原来他便是心狠与程昱不相上下的李贤李显彰,果然非常人,那么与他对弈的又是何人?

这江哲帐下,竟有如此深谋之士,当真如兄长所言……我失计较矣!

帐下客卿犹是如此,那江哲……

想到可怕之处,司马懿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如今之际,唯有听天由命了……

“此便是老爷书房,先生请!”

“多谢,多谢!”

道了一声谢,司马懿望了一眼守卫在书房两旁的陷阵营士卒,一整衣衫,徐徐入内。

只见书房内乃有一人负被双手,站在屋内望着墙上的壁挂,司马懿深深吸了口气,拱手大拜道,“河内学子司马仲达拜见司徒!”

在司马懿眼中,面前那人转过身来,直直望了自己良久,似笑非笑说道,“你便是司马仲达,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了……”

言如九天雷霆,叫司马懿心中为之剧震,额头亦不禁渗出冷汗来。

此言何意?

第三卷 宅男的抱负 第九十八章 十二月的许都(二)

此话何意?

司马懿心中有些坎坷不安。他拿不准江哲说此话是何用意,他也曾偷偷瞧了瞧江哲面色,却瞧不出什么端倪来,这无疑不叫司马懿越发有些担忧。

江哲,恐怕是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详情,却是苦于证据,是故想用言语讹我,我要当心处之!

“来人!”就在司马懿心神不宁的时候江哲的一声低喝却叫他心中况跳不止,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上茶!”江哲如是对前来的下人吩咐道。

“是,老爷。”

“……”司马懿愣了愣,随即暗暗自嘲自己有些草木皆兵,那江哲自诩仁义,岂会平白无故便下令拿人?

“仲达,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招呼司马懿在入席坐下,江哲坐于他对面席位问道。

哼!司马懿心中冷笑一声,坐起拱手说道,“在下乃是为我兄长昨日失礼而来!”

“哦?”江哲好似有些诧异,疑惑问道,“你兄长何人?”

这江哲……司马懿暗骂一句,拱手恭敬说道。“家兄司马朗,现居大将军府从事撰笔曹一职,昨日司徒还与他说话……”

“哦,原来如此……”江哲回想着昨日的情景,点点头说道,“是有此事,不过昨日你兄司马伯达可是说……”

“司徒不知,”江哲还未说完,司马懿插口说道,“家兄平日不擅饮酒,然而昨日喜宴,家兄对司徒与诸位大贤心存敬意,是故饮酒过甚,司徒想必不知,人呐一旦醉酒,想必是满嘴胡话,举止孟浪,然而我兄却不同,虽说酒量甚浅,然而醉酒之后,家兄思绪却愈发清明,只是无奈家兄自小有一怪疾,一旦饮酒,这舌头便有些发麻,再者昨日司徒亲临下问,家兄素来对司徒心存仰慕,如何能像平日一般侃侃而谈?失礼之处。还请司徒海涵。”

“呵呵,如你说来,你兄却也是异人,昨日,我仅是随口问他,无甚大事,仲达也莫要挂怀了。”说着,江哲望见下人端着茶盏茶壶进来,抬手微笑说道,“仲达,请!”

“不敢不敢,多谢司徒……司徒请!”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接过府中下人递上的茶水,轻抿一口说道,“仲达何时来得许都?”司马懿心中一凛,拱手一礼小心翼翼说道,“启禀司徒,学生于今年三月到的许都,三月之前,皆在四处游学,增长学问。途经许都,是故前去拜访家兄,以全兄弟之情……”

“哦,三月……”江哲喃喃念叨一句,继而感叹道,“唉,今年祸事颇多啊……”

正戏来了!司马懿心中暗暗嘲讽一句,却故作敬佩拱手拜道,“半年前,学生途经许都,但见许都繁荣至极,不下旧日我大汉京师洛阳、长安,实乃学生平生罕见,此地百姓,亦是其乐融融,各自生产,不为生计所迫,当即学生便心有疑虑:不知是何等大贤执掌许都民政之事。一问之下方才得知,乃是司徒,司徒之精于内政,恐怕天下无处其右,学生拜服!

曹公得司徒,堪比文王得姜尚、不下高祖得留侯呐,司徒兵锋所向,天下无不望风而靡,击黄巾则黄巾灭,击公孙则公孙诛,攻吕布则吕布身死,攻马腾则马腾败亡……”

“这马寿成之事实乃冤枉。”望着司马懿,江哲笑呵呵说道,“那可不是我引军攻他,而是他引军攻我啊……”

江哲如往常一般的笑容在司马懿眼中,却是如似笑非笑,又好似嘲讽一般。

深深吸了口气,司马懿摇摇头,拱手讪讪说道,“马腾不知天命,不晓气运,妄自起兵,合该由此劫数,不过由此可见,司徒胸中韬略实乃常人所不及,有司徒在,我大汉必定重现往日繁荣,区区细小祸事,又何足挂齿?”

“细小祸事?”江哲玩味一笑,摇头叹道,“那如何是细小祸事,乃天崩之祸啊!仲达可知许田一事?”

果然……这江哲打定主意要套我话啊!司马懿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坐起拱手说道,“司徒在上。学生心中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唔?”江哲有些诧异,疑惑说道,“但言无妨!”

司马懿环视了一眼周围侍候在旁的下人们,如此浅显之举,江哲又岂会不明,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江哲笑着说道,“看来仲达欲言之事,恐怕关系不小啊……”

坐起对江哲施了一记大礼,司马懿微笑说道。“若是对于旁人,学生自是万万不敢言及此事,然而司徒诚诚君子之名,海内皆知,是故学生心中有几句悖逆之言,不吐不快,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司徒莫要见怪!”

“悖逆之言,有趣,你且说来,江某洗耳恭听!”江哲倒是很想听听这位才智不下那‘妖人’诸葛亮的司马懿想说些什么。

“岂敢岂敢,”司马懿告罪一声,坐起拱拱手正容说道,“往日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占尽诸侯先机,可谓是明智之举:大汉历时四百载,如今虽临崩离,然而天下士子之心却大多向汉。以王令驱使诸侯,从,则其徐徐被曹公所吞并;不从,则沦为叛逆……实属妙策!

然而此下当今局势,诸侯中心忧汉室的豫州刺史郭贡、幽州刺史公孙瓒、徐州刺史陶谦、凉州刺史马腾一一相继而亡,其余等辈,二袁自诩其四门三公,拥兵自重,早有僭越之心;江东孙策,割据江东诸郡,其野心恐怕非是仅仅为一州之长吧?

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本就是汉室后裔,天子龙驭西归,恐怕在他们二人心中,喜要大过于悲吧……

再者,曹公,曹公占据兖、豫、徐近三州之地,恐怕也……”

“恐怕什么?”江哲微笑问道。

“……”司马懿眼中一凛,讪讪说道,“学生仅仅是想说。自古以来福祸相依……”

“你想说此事也是尽然是坏事?还能是好事?”江哲玩味问道。

司马懿偷偷瞧了眼江哲面容,却是瞧不出端倪,心中有些坎坷,迟疑说道,“学生仅仅想说,如今诸侯中,心忧大汉社稷者少,图谋者多,天子之事虽然险些危及曹公,然而亦不全然是坏事……学生可听说,天子与国舅董承,旧日可是时常与曹公、司徒为难……”

“放肆!”江哲面色一变,冷喝道。

“老爷?”下人们匆匆入内,神色不善地望着司马懿。

直直望着低头默然不语的司马懿,江哲深深吸了口气,挥挥手说道,“你等先且下去……”

“是,老爷!”下人们对视一眼,相继退下。

“你的意思是……”见下人们退下,江哲望着司马懿冷笑说道,“是我、亦或是曹公害死天子?”

“不不不!”这江哲好强的气势……司马懿心中暗暗诧异一句,口中连连告罪说道,“司徒误会了,学生的意思是,往日天子乃曹公之助,亦是曹公之阻,如今天子龙驭西归,对曹公虽说有害,亦是有利……”

“你此言何意?”江哲冷色问道。

“司徒明鉴,”司马懿拱拱手,故作犹豫说道,“如今天下,大汉名存实亡,其余诸侯,皆是不尊王命之辈,其野心昭然若揭,如此,天子于曹公已是无用,反生遏制,与其……”

“住口!”江哲冷喝一句。

听着司马懿的话,他心中转头万千念头,不知怎么,他心中有些担忧:遏制……若是没有遏制,孟德,会变得如历史中那般么?虽无甚僭越之举,然而却已有僭越之心……

望了眼司马懿,江哲淡淡说道,“不想仲达游学之余,却对此事如此上心……”

唔?司马懿心中一惊,急忙说道,“学生虽不才,却对天下之事亦颇为关心,正所谓学得文武艺,售于帝王家,学生亦是七尺男儿,来这世上一回,岂有不思光耀门楣、封妻荫子之事?

学生自是不及司徒心忧天下,学生仅仅欲凭借自己胸口才学,博取一功名罢了,司徒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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