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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的相思比你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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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心头仍有一股化不开的愁绪,不单单只是因为绍熙的迟到;这阵子,他一直因为绍熙明显的转变而揣揣难安。

    绍熙是从什幺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他仔细的回想,似乎是在芷菱失失踪之后开始

    他悄悄看了芷菱一眼。心里明白,芷菱依然在意自己的拒绝;但表面上她却尽力想假装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切如旧;甚至在他有心想进一步开导她的时候,她总是极有技巧且坚决的打断他,根本不给他劝慰的机会。

    她依然对他关怀备至,费尽心思想照顾他;而对待舒妤,她也依然客气与疏远,只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芷菱执着的付出,虽然带给他一股无形的压力;但这阵子真正困扰他的,却是绍熙令人费解的改变。

    从前的绍熙很爱玩,而且浑身充满了活力;但是现在的他却沉默多了,变得死气沉沉而且颓废丧志。从前,他们兄弟之间是无话不谈的,而现在,在面他关切的眼神时,绍熙偶尔也会强挤出由衷的笑脸,并向他保证什幺事也没有,但当他一转头,绍熙的眼神又似乎是等不及似的流露出深沉的迷惘和郁闷。

    更明显的是,最近学校三天两头的便寄来绍熙的旷课通知单;在他百般追问下,绍熙仍然敷衍以对,不肯真正说明原由。

    绍熙的改变令他极度困扰,他希望自己能在绍熙最迷惘的时刻伸予援手;但在他有意的隐瞒下,绍亭除了瞎操心之外,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就在他陷入冥思中时,大家期待已久的绍熙终于姗姗而回。

    ‘你真是个最大牌的寿星!’舒妤不具恶意的调侃,有效的化解略显凝重的气氛。

    绍熙淡淡的一笑。‘你们还在等我吗?我以为你们早瓜分完蛋糕,自个儿出去疯狂了!’

    ‘怎幺可能!”舒妤俏皮的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涡。‘我们还等着吃完蛋糕后,让你这个大寿星请我们看场电影呢!’

    ‘没问题!只要到时候,你们还有那个兴致口’绍熙的话中似乎暗藏着玄机。

    压抑一切不安,绍亭假装轻快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来吧!准备吃蛋糕了。’

    他打开蛋糕盒盖,替早已插妥的香水蜡烛点上火,舒妤则负责关掉客厅的大灯。在‘生日快乐’的歌声中,摇曳的烛火映照出四张表情均异的脸孔,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歌声甫歇,在他们的示意下,绍熙轻轻闭上双眼,悄悄的向上天许下心中最渴切的愿望……

    许完愿,他张开眼睛,一口气将烛火次熄,在鼓掌欢呼声中,舒妤重新打开灯;他凝视着方才那美丽、闪耀的烛火,如今只剩下一缕缕淡淡的轻烟,不禁胸中又翻搅着愁绪’’或许很快的,此刻的欢笑声也将如同熄灭后的蜡烛,不再有耀眼的光辉,只剩下黯淡及一股不甚好闻的焦味。

    他切好蛋糕,分别送到绍亭和舒妤的手上:当他最后递向芷菱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他的双眼迫不及待搜寻着她的眸光。.

    终于,他们的视线紧紧相锁,只是他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同时化为乌有

    她那冷漠疏离,有如铜墙铁壁将他远远排拒在外的冰冷眼神,将他彻底击溃。

    他心灰意冷地放下手中的蛋糕,一脸正经的间:‘你们想不想知道我所许下的愿望是什幺?’

    ‘我们能有幸分享吗?’舒妤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

    绍亭误以为弟弟只是想公开要求自己的生日礼物,所以大方的笑道:‘我们当然想知道!搞不好我还能帮点忙,让你的愿望成真哦!’

    绍亭的笑容令他心虚,他只怕待会儿绍亭将会失望得再也笑不出来。‘你可以帮上忙的’’只要你愿意……’

    在他们期待之下,绍熙终于缓缓的开口。‘我向上天祈求,希望他能赐予我真正渴求的自由,让我做我真正想做的事。’

    他略为停顿,直直的看进绍亭的眼眸深处。‘我渴望能抛下世俗的压力,以及亲人对我的期望,毫无后顾之忧的专研我最爱的绘画。’

    绍亭脸上的笑容随着绍熙的尾音而打住,他的眼神由原本充满温暖的关爱,迅速转换为疑惑、震惊,继之而起的是失望,最后终是熊熊的怒火。

    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不安。

    绍熙知道自己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但他无法回头,这个决定已经在它的心中挣扎了许久’’他是要选择坚持自己的理想,让漂泊的灵魂找到依归?或者,他继续依循亲人的期望,一步一步将自己逼至绝境?

    他继续投下另一枚火力更为强大的炸弹。‘我今天已经正式向学校提出休学的申请’’’

    ‘我不答应!我要你明天向学校取消这项毫无理性的申请。’绍亭的声音有着伪装的平静,勉强压抑心底那如火山爆发般的反应,以满载期望的眼神紧紧锁住绍熙的双眸。

    ‘对不起!大哥,我无法这幺做。’绍熙也以祈求谅解的眼神坦然迎向绍亭。

    绍熙显然很坚持他的决定,绍亭再也无法座抑心中沸腾的怒火,硬声命令:‘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你就必须这幺做。’

    绍熙反唇相稽:‘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不可能一辈子牵制着我,要求我违背自己真正的意愿,一昧依循你的期望走。’

    失望和伤心有如一把利刃,无情的刺向他的心。‘我的期望?我对你所有的期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过得妤,活得有意义。难道我错了吗?’

    ‘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无私的,甚至是伟大的;但是大哥,如何才能活得快乐,活得有意义却是你无法替我界定的。’大哥眼中的失望令他自责,令他痛苦,但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坚持。

    绍亭忍不住拔高嗓音。‘你根本还不够成熟到知道什幺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绍熙同样的固执。‘大哥,你根本不了解我真正想要什幺……’

    ‘我知道!’绍亭激动的打断他。‘你只想任意孤行,一昧放任那种愚蠢、短暂的迷惑;等到觉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毁了原本拥有的一切,到时候,后悔、自责也于事无补。’

    ‘不!我绝不目一时的冲动。’他不知该如何向大哥剖心明志。‘绘画一直是我割舍不下的兴趣。以往,我是为了要求自己符合你的期望才拼命压抑自己;大哥,你知道吗?我不快乐,放弃绘画的我,活得一点也不快乐!’

    幼年时的回忆,是绍亭最恐怖的梦魇。‘绘画是让人玩物丧志的元凶,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你重蹈覆辙!’

    绍熙忍不住咆哮起来。‘你不能只因为自己莫名的偏见和恐惧,就要求我放弃我最爱的兴趣!我才是自己的主人,你别想一辈子牵着我的鼻子走!’

    ‘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大哥,就请再听我最后一次。’他不在乎自己用的是祈求或威胁的口吻,只希望能扭转乾坤,好让绍熙悬崖勒马,不至毁了自己的一生。

    绍熙强力的反击。‘如果你真的爱我,真心希望我快乐,你不但不该阻止我,反而应该帮助我,即使只是精神上的支持,我也会心满意足。”失望、伤痛像是永不知足的白蚁,一点一点的啃噬着他枯槁的心。‘如果纵容就是爱你的表现,那幺,我宁愿让你恨我。’

    深沉的无奈让绍熙口不择言。‘这种有条件的爱,我不稀罕!如果真的疼爱我,你就能接受我原本的样子,而不是爱自己所塑造出来的我!’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处于极端忿怒的绍亭完全失去了理智,竟对绍熙扬起拳头。‘与其眼睁睁看你自毁前程,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

    ‘我求你们两个冷静下来,好不好?’一直认为自己无权介入他们兄弟争执中的舒妤,终于忍不住挺身而出。‘我们为什幺不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想出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方法?’

    ‘我绝不答应他将时间浪费在毫无用处的绘画上。’绍亭表现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

    绍熙的固执却也不下于他。‘这一辈子,我绝不会放弃绘画!’

    ‘绍熙,你………’

    ‘没用的!’一直静默不语的芷菱,突兀的打断他们愈形激烈的争执。‘绍亭,别劝了,没用的!’

    她的眼神似乎毫无焦距,空洞、缥缈得让人无法理解。‘你知道吗?绍熙的心中盘踞着一个恶魔,它会驱使他放任自己,任意妄为,毫不顾虑身边爱他的人心中的感触;他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抗拒那个恶魔,我早知道的,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绍熙昂首狂笑,眼里有着冰冷的绝望。‘是啊!芷菱早就看透我了。大哥,你该学学她,早日放弃我这个无药可救的废物吧!’

    留下满室的混乱,绍熙像阵风狂飙而去。

    ***

    办公室里的同事已陆续离开;舒妤坐在自己的桌前发了好半天的呆,才走进绍亭的工作室。

    轻叩紧闭的门,发现没有响应,她才缓缓的推门而入。他没有点灯,残余的夕阳透过百叶窗,微弱地斜照在倚窗而立的绍亭身上。

    他孤傲的脸庞笼罩在黯淡不明的光线中,这画面却给了舒妤一种凄凉的感受;而他脸上那深切的苦恼和忧郁更强化了他的凄凉。

    舒妤拉开百叶窗帘,陪他一同凝视着窗外,火红的太阳正快速的掉向山的那一头;第一次,她毫无心思欣赏日落的美景,只知道,黑夜很快就会降临大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话好悲观。’她替自己和他打气。‘但我也知道,有日落才有日出,没有黑夜的降临,我们又怎能体会日出时的珣烂?明早,太阳依旧会东升的。’

    他的手突然紧紧楼着她纤细的腰;更教舒妤有些意外的,他竟像个孩子似的将头往她怀里藏,毫无掩饰的流露出他的脆弱。

    ‘绍熙不肯给我任何沟通的机会,这教我好伤心……’他的声音听起来妤无助。‘他一意孤行的休了学,每天只是疯狂的作画:即使少了我的经济支持,也丝毫阻止不了他绘画的决心。他卖了机车,卖了一切他能够典当的东西’’舒妤,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

    ‘绍熙不肯沟通确实太伤你的心,但是绍亭,你呢?你有给过他沟通的机会吗?’

    绍亭条然放开她,即使她话中毫无指责的意味,而且声音柔若春风,但绍亭仍以受伤的眼神看向她。

    舒妤不退缩的继续地想说的话。‘事实上,只要他一提起绘画,你的反应就好象世界末日就要降临般的激烈。这不像你’’你不但没有给他表达想法的机会,而且不肯试着去了解他究竟想要什幺,你只是断然的阻止他。你们兄弟很爱彼此,但你们也同样的固执!绍亭,如果当时你不是采取那幺坚决的态度,而是试着去沟通、去开导他,或许他不会这幺毅然决然的抛下一切,执拗而孤独的将自己关在绘画的天地里。’

    他受伤的眼神消失了,神情傍徨无助的再度偎进舒妤温柔的怀里。‘我只是害怕……”

    ‘怕什幺?’她轻柔的拨弄着他微乱的发丝,希望他能感受到她最真切的抚慰。

    他没有回答,只是贪婪的攫取来自舒妤身上最温柔的慰藉。奇异的,她的身上似乎传来一股无可言喻的力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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