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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安得与君相决绝-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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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瑶池之畔风生水起瑞气千条,上方的苍穹内更是开出了一个巨大的气流漩涡,若我没记错的话,眼前的一切异常都应乃是神龙现世之兆,看来那书上所说的咒法诚不欺人,随后,落离亦在我的预料之中凭空消失在了喜堂内。
笥婧放眼看着周遭现象,端庄优美的形容顿失,恶歆歆地瞪眼直指向我,叱问:“你对落儿都做了些什么?”
我瞧着她的模样心中忽觉又好气又好笑,她居然还好意思问我做了些什么?想当初她不由分说的便置颢玉于死地,她怎的不扪心自问一下自己都做了什么!
与此等鬼蜮之人我实是懒得再浪费口舌,默默从袖中掏出佑思再幻出其剑身,直截了当道:“笥婧,受死吧!今日纵是我与你兰艾同焚,也定要取了你这条烂命!”
“就凭你?!”
笥婧摇头嗤之以鼻,须臾,她倏地飞身轻跃至半空,两臂一张,无数支鹤羽形成的箭矢便如同下雨一般朝我疾飞而来。见状,我身后众仙皆倒抽一口气,甚至还有一两个小仙娥尖叫出声,提醒叫我小心。
然我此番并无意与她斗法,我尚且有自知之明,还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更清楚的知道我若与她直面相斗只会吃亏而根本无法沾光。是以,我迅速在身周设下一圈结界,只防不攻,心道只要再等一会儿,看她如何还能使出这套阴狠的招数!
正思忖着,苍穹的漩涡之中蓦地闪出一道银白色的光华,我隔着结界抬头看去,不免震惊!那是我方才念咒召唤出的落离的真身,一尾通体银白的神龙,我虽与他相识数十万年,但此次亦是我头一次见到他的真身,不成想,竟如此光彩耀目,如此摄人心魄,其穿梭在云层之间的身影犹若一道闪电,而蜿蜒直下滑出的银色余辉却又较虹霓更为好看。一时间,我都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银龙极快的便游走到了我身旁,想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咒法相连,他竟仿佛与我心思相通似的,先是缓缓垂下头发出一声低吟,既而又轻巧的在我身上一扬,待我缓过神时,已置身于他的龙角之上。尔后,如我所料无二,笥婧见势果然就止住了她先前的术法,只不知为何,事到此时成功在握,我却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落儿,你这是作甚?”笥婧双目出神的看着变作真身的落离,面色已不复先前的怒红,而是换成了煞白。
银龙将我带至半空与她平视,我一手紧握龙角,一手持剑半垂在身边,冷冷的话音散落在风中:“今次恐是要让上神失望了!可这也怪不得师兄,怪只怪小仙不才,近来刚好学了套这御龙之术,他不过是为我左右罢了。” 说话间,周围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我的裙衫猎猎作响。
“你……”笥婧后退一丈,口气反倒是一丁点儿也没放下,“你道你如此便能奈何得了我吗?那就等着看吧!”
言毕,她突然伸手朝我身下的银龙丢出一记术法,旋即竟也变作白鹤真身仰首直冲霄汉。我直道她想逃,正欲去追,不虞,瑶池下方却传来众仙齐声一道大呼:“鹤唳九天!”
又有人道:“仙子,快封了你的耳识,不然……”
岂料,那不知名的仙友话都还未说完,我便已被四面八方猛然袭来的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给淹没了,固然我反应极快依言封了听觉,可那噪音之大而产生的共振,就连我的皮肉都感觉要炸了开来,伴随着的还有体内五脏的剧痛,痛得我险些几次从龙角上坠身而下,连连犯晕。
“得罪了天君。”
我抚摸着龙角心里虽有些不忍,但迫于无奈终还是下了狠心,我不能功亏一篑,更不能让颢玉白白落得个魂飞魄散,我心知自己倘若失去了这个良机,便再难有第二回!
是以我默念咒法,召唤银龙一飞冲天,却哪里知道,这一幕,竟会在此后的日子里,足足让我痛苦了上百年!
银龙带着我乘风破云直上九天,很快,笥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站稳身形一刻也不再做停留,一直垂在身侧的佑思笛也被我高举到了胸前。此时,笥婧方觉事情不妙,转身欲逃,可神龙之速又岂是她能逃得了的?
长剑入体,神龙穿身而过,眼前仅剩的,是一缕元神寂灭的青烟。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样快又这样久!
·
为我解除了咒法,落离复又恢复了仙身,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如往常一样端端而立,而是无精打采的半躺在通往喜堂的台阶之上,分明是一身红衣,却偏偏显得孤冷至极,叫人看了,心头如遭钝刀相剜,既磨人又难受。
如今,你我鬼使神差的调换了位置,我心痛如斯,而你,千年之前是否亦同我一样?
莫名其妙的思及此,我连忙抬手在额头拍了一拍,赶走这奇怪的想法,与此同时,众仙之间却忽然走出了一个身影,径直走到落离身边,而后将他抱在怀里……
她将他抱在怀里……
多年后我一直在想,倘或当初上前抱着他的那个人是我,我是不是就不会那般后悔?我是不是就可以少痛一些?可我没有,没有。
“香凝。”我低唤一声,上前几步傻傻道,“想是天君真神外泄过多,你……快带他回去吧。”
香凝两行粉泪簌簌而下,看看落离,又看看我,竟催促道:“苒苒,你快走罢,这里我会照料的。”
“好。”我点点头,“我马上走,可……最后我要问天君一个问题,问完就走。”
落离面如死灰,闻言,似看也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只泠然道:“有事便问,问完速速在我眼前消失!”
我阖眼作深呼吸,意欲将胸口难耐的感觉压制下去,半晌,终于问出:“天君,你既不欢喜我,千年之前又何故要娶我?既要娶我,又为何突然要杀了我?莫不是凤妍容不下我才叫你杀我?只有杀了我娶了她,你方能稳坐天君之位?可是,你不是曾说你不在乎这些的吗?”
“你高估我了。”
落离蓦地转脸看向我,眼神里尽是厌恶:“你猜的不错,我只有杀了你她才能满意,我也才能如愿,而我当初要娶你,不过是因为你我相处多年,我不甘将你白白拱手让给旁人罢了,孰料,我的如意算盘被她看破,我也只能那样做了。只没想到是,你竟这般命硬,受了我一记破魂咒都还能幸免,看来我今后需得更为勤勉才是!”
这一刻,风停了,云停了,连呼吸都停了,眼前只有他那张好看的、优美的薄唇微微翕动,耳旁只剩下他的话在四周不断重复、再重复,周而复始。
“自始至终都没有……欢喜过我吗?” 良久,脑海一片空白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没有。”那人更为决绝。
“天君,不要、不要再说了!”香凝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串,呼啦啦大颗大颗不断的掉下,好似没有尽头,她抽噎着,断断续续道,“苒、苒苒,你也、也别再问了,快走吧!”
落离默了一忽儿,浅浅一笑:“天妃不必在意,她若想知道,我告诉她便是。”他一手吃力的支着台阶勉强直了直身子,续道,“九九,你这次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有意吧?想我那天为何会说欢喜你,今番又为何会在此大办宴席,你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若不是那一夜……”
听到这里,我捂住双耳转身腾云落荒而逃,从里到外,已再不能更狼狈了!

浮灯灺

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
莫开帘。怕见飞花,怕听啼鹃。
流连凡界海边的小院中大醉三日,我复又回到了远清苑,然而,远清苑却仍同我先前离去时一样,依旧冰天雪地,子倾亦还未醒转。
又过了数日,我思忖着既然一切都已了结了,我是不是也该去金母元君那里报了劫,升为上仙之身,谁料,我正兀自想着,了璿却突然敲响了我的房门,道:“九九,快出来,慈航大士和你师兄来看你了。”
师傅?师兄?
我心头不由得一沉,想来师傅和善财定是已得知了我在蟠桃园的那一番行径方才来寻我,不过,我既心中无愧,便也没甚好忧虑的,是以起身就去开了房门,终究我许久未见师傅,也是思念得紧。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极迅速的,耳边竟又传来“啪”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还有我脸庞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和耳朵里不断的轰鸣声,我不敢置信的捂着脸抬头看了一眼师傅,又看了一眼善财,师傅她老人家虽如往常一般淡然如水,可善财却是在瑟瑟发抖。
“竹紫苒,你干的好事!”他指着我的脸,一副恨不得将我吃了的形容,可知我从小到大纵是再怎么惹了他生气,他也未曾动过我一根手指头的,今番怎么……
我脑海里忽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师兄,你这是……”
“莫要再唤我师兄!”善财截断我的话,口吻忿恨至极,“我宁可没有如你这样的师妹,师傅更不曾教过你那般邪恶的术法!”言毕,他竟是抬手又要朝我面门上扇过来,幸在被师傅施术制止,不然,以我看他这一巴掌使出的力道,非得将我扇得眼冒金星不可。
师傅轻叹一口气踏入房间,万年不变的平和面庞之上,居然染了一丝愁容,半晌,喃喃道:“善财,你莫要再怪罪于你师妹了,这原就怨不得谁,她也是,你师弟也是。世上之事本是有因必有果的,离儿他既种了因,此番得了果,想必他早业已是知道的,也该是无悔的。至于苒儿,今次你自己种下这因,日后尝到其果是苦是甜,也只有你自己能体会了。”
“师傅。”我上前几步跪到师傅脚边,甚是惭愧道,“当初徒儿答应师傅不记前仇的,可现今徒儿却没有做到,徒儿知错,但凭师傅处置!”
师傅浅淡一笑,摇了摇头:“你且起来吧,为师此番并非是要来降罪于你的。”说着,她老人家施术凭空从地上幻出一物,我定睛看去,竟是……竟是腓腓。霎时间,我心中不详之感更甚,不免讶异道:“师傅,它,怎会在您这里?”
腓腓见了我哭丧个脸,既而猛地钻进我的怀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倒真像是个小孩子在哭一般,煞是伤心。
“此物是香凝交代给为师的,她叫为师转托于你。”
“香凝?”我益发困惑,想了想,又问道,“这灵兽是落师兄的,他为何不自己……”
我的话尚未说完,却闻身后亦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转首一看,居然是善财在默默地掉眼泪,话说我自小也未见他哭过,难道?!
“你知错了?”善财任凭眼泪不断的掉,擦也不擦,走上前道,“你一句知错了,就能换回落离的命吗?他已死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他已死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他已死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他已死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头顶似蓦然劈过一道惊雷直击我的天灵盖,眨眼之间,整个人都好像被劈开了一般,每一处都无比生疼。我如拨浪鼓似地摇着头,自欺欺人道:“不、不可能,师兄你骗我对不对?你我三人之中,他修为最高,怎会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定是你骗我!”
善财蹲下身拍拍我的脸,一边哭又一边笑,道:“你还觉得莫名其妙?!若不是托你的福,他又怎么会死!骗你?我倒希望是我自己在编瞎话骗你,可他怎么就真的是死了?!倘或不是新天君即位之讯,想我和师傅也要被你这死丫头给蒙在鼓里了吧!”
落离死了?新天君即位?
我不自觉地瞪大眼睛不停摇头,怎么可能?我离开时,他分明还在挖苦我,除了有些虚弱,可分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
“还是不信?”善财反问着扬袖一挥,空中顿时便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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