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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阖家欢-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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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哥哥自然也很好,对我和小如都很好。”因为清如的刻意撮合,清若给发策的描述不像是对孟阳夏正那般客观肯定。
“我听说他还给你买了芙蓉堂的画画颜料,芙蓉堂的东西可贵着,随便一支笔都要好十几两。”听了清如的小报告,杨妈妈也感慨发策到底还是成熟了些,懂得讨好人。
“呃,我不知竟然这么贵,我、我下回拿去还他便是。”随便一支笔都要十几两,那一套成色质量都算上乘的颜料得多少钱,这跟现代追女生送苹果五一样令人吃惊艳羡。
“那倒不必,既然是送你,你便收着吧。你大姑姑家不缺这点钱。”想起发策对清若这么用心,杨妈妈心中的天平也稍稍又了偏差。
“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发策。
尤其是想起那日在郑家,不知是奉命行事还是感情发生质变,发策对她有意无意地小举动,她敏感地察觉了一些奇怪的情愫,可努力劝自己说只不过因为她三十岁的大人灵魂,难免会多心。可从杨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这根本不是多心,而是成心!绝对是有阴谋的。
她好不容易想着十几岁的小萝莉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多几年,不料古人不但早婚,而且还喜欢早早订婚。她上辈子这个年纪最多是对美少女战士这类动漫里王子般的男配动心,再不然就是三次元的琼瑶奶奶笔下风儿吹吹沙儿飘飘劫狱私奔跳崖上吊的轰轰烈烈脑残故事所痴迷。然而,不说她现在早没了那心境,就是给她一个过家家的对象,她却不能像过家家一样完了说一句:天色不早了,各回各家吧。
“若要你在他们三人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其实问题早已经有了答案,杨妈妈还是多问了一句。
“阿姆,我还小不是吗?”清若哭丧了脸,两边都是表亲,她可不想以后的孩子出什么事。
“过了年便是十二了,有的人家都开始寻亲了,哪里还小!”杨妈妈不接受这个说辞。
包办婚姻什么都好,就是早婚这点非常不好!
自从知道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十八而未婚是为耻,要被人取笑。二十未婚,官府就要出面干涉,交罚款配夫婿,还不许她不乐意。配婚后,不满而逃婚被抓到了,杖责,遣送夫家,若夫家娘家不肯认便要发配为奴。所以当年卫娘子还气得狠心抽打卫墨,好在齐家不介意。若二十二岁前守寡且没有身孕,得婆家允许后也是要配婚的。
当然雪娘那种奇葩除外,给她配婚应该被列为谋财害命吧。
清若便早早给自己制定了计划:
一、近亲不要,生子有危险,而且她目前没有心意人选;
二、比她小的不要,她本来就已经是大人灵魂了,实在无法接受跟一个可以当自己儿子的人在一起;
三、家中长子不要,她宁愿嫁给幺子,也不嫁给长孙,否则光生孩子这一项就够她吐血。
四、不识字的更不要,不要求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至少得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鸡同鸭讲最要不得。
五、有钱人可以,但特别有钱的不要,因为一般有钱人必定有三妻四妾,到时嫡子庶子正妻良妾一大堆问题。
就像发策说的她当正妻别人嫌不够格,要她当妾,别说她自己,杨茂礼必先第一个反对。所以综上所述,她心目的丈夫人选还未出现,至少她还不认识。
“阿姆,你要有闲心想这个,不如想想阿嬷该怎么办吧。都说久病床头无孝子,这才多久,他们就这般懒散,以后可怎么得了。”清若决定给杨妈妈找点事做,省得没事打她的婚姻主意。“还有,那药……也不得不防。”
果然,杨妈妈沉吟良久,“你先回屋,阿姆自有安排。”杨妈妈到底还是经过风浪的人,中间被清若插诨打科转移了注意力,现在才发现手心不知何时被她掐出血痕来了。



第九十三章 母女

杨妈妈说是自有安排,但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依旧是早出晚归地伺候在婆婆跟前。清若每每看见方氏便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假设,连带清曼清嘉她都尽量地避开,而清曼二人却如清若避着她们一样,对吕氏能躲多远躲多远。但因杨老太太这边又除了事端,倒也没人注意她们这些小细节。
自打杨老太太精神开始恢复,脾气就开始变差,对身体状况的感知让她变得急躁不安,好不容易请了几名帮忙的仆妇,都被她用各种办法给起跑了。三餐如果不是三个媳妇都伺候在跟前便不肯吃饭,动不动便耍脾气,随地吐痰,故意失*禁,就连清若几个在跟前也不肯屈就。
开始几天,方氏吕氏还都勉强站在旁边当壁花,看着肃三媳妇和仆妇几个在伺候着,渐渐地老太太的脾气愈发暴躁,非得她们挨个在跟前喂汤喂药把屎把尿,就是杨妈妈也苦不堪言,更别说是从来都享福惯了的方吕二人。
“啊!我受不了了!”清如气呼呼地进屋喳喳叫。
清若正在给杨妈妈做面部按摩,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她鬓角突生了许多白发。见清如进屋,她瞥了一眼,“干嘛,谁踩你尾巴了?”
清如见母亲根本不理她,连眼皮都不动一下,便软了声蹭过去哀求,“阿姆,咱们再请媳妇子来吧,要不然我都快要被烦死了。”
“你这话小心被阿爹听到,定然要骂你了。”清若狠狠瞪了她一眼,“昨日是谁说得好好的,外人总不比自家的亲,不与清曼她们一般,要全心照顾阿嬷的,今儿立刻就变调了。”
“阿姐,昨儿是昨儿,今儿是今儿。昨日是因为清曼实在太过分了,黎嫂让她帮忙端个汤都险些洒阿嬷一身,被说两句就扭头走。可今儿、今儿实在是受不了了。”清如双手捶着桌子泄气,“你可知小姑姑又来把黎嫂挑剔了一番,刚刚黎嫂偷偷跟肃三嫂说她做不下,明儿就要走!”
“明儿?!”清若也被吓了一跳,若黎嫂都走了,这个月就已经是第八个了,不由得停下动作。
不料杨妈妈点点头道:“她昨天就跟我说过了,是我同意的。”虽然她也不想,但毕竟人家只是帮佣,不是奴才,没签死契若她想离开,是拘不得她的。“黎嫂也看着你阿爹的面子来的,人家既然想走便走吧。丫头好买,媳妇可不好找,个个都是有家有子的,没人乐意到别人家遭罪,就你小姑姑这张嘴,再请多几个也会被她挑剔惨。”
清若听着默然,不知是否王柔告的密,自打上次吕氏失心疯险些掐死王柔后,杨竹嬗便三天两头打着探病的名头来。若说来帮忙也还好,问题是她从不帮忙,就是一个劲地挑剔杨茂礼找来的帮佣的媳妇子偷懒照顾不善,原本杨老太太已经对来近身照顾的媳妇子不耐烦,听着女儿这么说,更是使劲的找麻烦。不到一个月,母女二人已经联手赶跑了一个足球队的帮佣媳妇,纵是杨茂礼的面子再大,一听是来伺候杨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肯来。
如果说杨竹嬗是针对杨妈妈,那大可不必用这种办法,因为少一个帮手,苦的不知杨妈妈一个,连带方氏吕氏也都遭罪。
“小姑姑是不是跟二叔一家闹起来了?否则,她这么做,二婶也不好过吧。”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杨竹嬗是在为女儿出气,可冤有头债有主的,应该去找吕氏算账,怎么反而闹得全家都鸡犬不宁。
“他们两家自来都处得融洽,不知怎么闹得窝里反,如今杨家在木云可算大大出名了。”杨妈妈好些天没有舒舒服服睡一觉,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别说你二叔,你三叔那边也没个消停。”
“三婶又闹事了?”不怪清若这么问,吕氏的逻辑和智商早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谁晓得啊,昨天死活不肯去大院,问起来,竟然是因为你三叔跟五娘在路上碰见了,多说了几句话,她便赌气不肯过来。”杨妈妈对这个拉低全家智商的妯娌也无可奈何。
虽说男女有别,叔嫂避嫌,但姐夫跟小姨子见面聊几句家常,又不是背地里搞暧昧,应该不至于闹别扭吧。尽管吕五娘之前确实做得有些过火,可她后来也算有悔过弥补,而且既然杨茂辉愿意跟她说话,想必心结是打开了,怎么反倒吕氏这个当姐姐的却纠结起来。
“三婶大概还是放不下之前的心结。”清若对吕五娘没什么印象,只是看她后来每次见面都极尽忏悔的样子,也觉得姐妹之间总不要落了隔年仇好,毕竟吕氏自己本来也不是个好姐姐。
“他们吕家的事,咱们不管。好了好了,没事就去做功课吧,晚间还得过去替班。”
……
“你又回杨家!”
杨竹嬗刚回来,便看见王敬一脸严肃地坐在门口,左右不见王柔的身影,知道是被丈夫特意支走的,只得撇了撇嘴道:“我去看看我阿姆,又不是……”话未完就听到王敬失手打破了一旁茶碗的声音,吓得拍了拍胸口。“你、你做什么!”
“你又去杨家把人赶跑是不?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你那些嫂子的事你别管,你不信!”王敬鲜少这么盛怒,可见妻子执拗的样子,心知不下重话她定不当回事。“你可知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关你的脸做什么,都不知道大哥上哪请的媳妇子,不是笨手笨脚,就是偷懒贪吃,我看了便不喜欢。”杨竹嬗嘴硬回了句。
“那些人又不是照顾你的,与你喜不喜欢何干?你可知外面如何传,都说你这小姑蛮不讲理尖酸刻薄,不帮忙就算了还赶跑家中仆妇。你就是要闹老二老三直接去找他们便是,做什么非要弄得这么人仰马翻。”自从王柔回来被发现脖子有伤痕,细问之下居然是吕氏所为,杨竹嬗自然是气得想上门理论,可是王柔却拉着不肯让她去告状。
杨竹嬗不解,王柔支吾了半天才说起其中缘由。她从小只知道三个舅舅中,二舅舅一家和他们最亲近,大舅舅离得远,三舅舅虽好却摊上一个二缺的妻子。杨竹嬗秉着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对吕氏从来也没什么好脸色,可王柔对嫌少见面的大舅舅还是有好感的。
自小在药房长大的王柔从七岁开始搬着小凳子站柜台前帮着母亲一起抓药包药,虽然她从未学过诊脉开方,可是大抵什么病应该吃什么药她早铭记于心。然而她不解的是,但凡杨妈妈或者吕氏的用药,杨竹嬗从来都不让她经手。自从曾好奇发现杨竹嬗在抓药的时候剂量跟方子上的不同,并开口提醒母亲关于剂量禁忌的事后,杨竹嬗就不再在她面前为她们抓药。
尽管如此王柔也从未放在心上,直到吕氏那一番话忽然令她整个人都打了激灵。俗话说得好,老鼠儿子会打洞,她虽年幼,但在王敬身边耳濡目染那么多年,也是知道不少药理知识。吕氏的无心之语突然勾起了她幼年的困惑,却也萌生了一个不安的想法。
“阿姆,三妗的安胎药是不是被你换了?”王柔的一句话令杨竹嬗便了脸色,她心里忽然明了同时也觉得悲凉,“大妗当初也是被你换了药吧?”
“你这丫头诨说什么,怎么跟你阿姆说话的。”杨竹嬗有些恐慌,她没想到女儿会知道这些。
“我说什么阿姆应该知道,其实她们早就怀疑了,只是没人提起而已。但是阿姆,你怎么会这么做,这可是会死人的!你害死的不只是大舅舅的儿子,还是阿公的孙子!”自幼被王敬教导医者父母心,王柔对母亲的作为表示不解愤怒,甚至觉得耻辱。
杨竹嬗想也没想就甩了女儿一巴掌,等她后悔时,王柔肉呼呼的小脸上已经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她紧张慌乱地想要安慰女儿,可得到的是她一记愤怒的眼光,没等她出声安慰,王柔便转身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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