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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阖家欢-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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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清若听了清如的计划,忽然自己像被逼上梁山的好汉,她可从没想过离家出走,甚至还要万里寻夫这一茬,这事要是闹出来,恐怕她下半辈子真的算是玩完了。“你们太鲁莽了,这事得重新说道说道。”
清如一急,跺脚道:“阿姐,还说道什么,难不成你还就等殷叔叔来不成,万一他跟你一样被要挟娶别人呢?”
眉头紧蹙,她虽不如清如她们冲动,但其实心中早打定主意。如今她是托了柏青的人情让吕官去打听消息,所以人家面子功夫做得好便也罢了。可她手中还握着另一张王牌,那就是平通商行的指牌,卫濛曾说过这指牌是极少数人才有的,有了这指牌在平通商行也算是半个主子。再借着这个面子,就算寻不来殷时,把黑龙黑虎找来问清楚也行,再不至于还有个商碧。
清若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与清如到底是双胞胎,她是想着把事情打听清楚再行动,而清如却主张自己行动去问清楚。虽然顺序不同,但目标还是一致的,只不过她是懒得行动,一心只想着怎么让别人把事情周全清楚,清如却是十足的行动派。既然心意已定,双双商量了个借口,准备回屋,忽然听到前院有人叫门。蔡氏在偏院听得清楚,连忙出来应门,见着躲在角巷说话的清若姐妹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又急忙地走了。
“正好,有客人来。”清如暗叹一声天助我也,清若却一脸苦笑,明明是她要动身,清如却比她还兴奋。可是想到她竟然要出远门,心里的激动远比被发现的担忧还要多。趁着蔡氏在大厅招待客人,清若姐妹连忙去后院给祖老太太告别,祖老太太还有些不舍,叮嘱了几句让清若没事多过来看看她,给她念书。清若眼睛有些发酸,想着自己要背着老人家偷偷出门,低头连连答应。
“阿嬷!有贵客!!”蔡氏忽然脸色惊慌地跑进来,清若略感惊讶,蔡氏向来都是温婉成性,极为少见她如此惊慌的神色。
祖老太太正拨了拨盖碗中的茶叶,皱眉数落道:“什么贵客?做什么这么没分寸,宽着点。”
蔡氏整了衣裳,请安后忙道:“外面来了个老先生,说是莲城左家的人,来县里寻亲的。”蔡氏眼尖见祖老太太表情一滞,手抖了一下,好在清若眼明手快,否则那青纹冰玉底的茶杯就要报废了。“是寻他的嫡亲姑姑,闺名叫慈宁。”
听到最后一句话,祖老太太激动地站起来,走了两步,握住蔡氏的手腕急问道:“那人呢?他在哪?”
“就在大厅候着。”蔡氏感觉到祖老太太的手指冰凉,见她眉色激动,心中已有定数。
“就一个?”祖老太太又问。
“不,还有个年轻人,看着像是他的儿子。”蔡氏答。
祖老太太闻言,愣了一下,把蔡氏给吓到了,急忙跑来扶着她,喊了几声,才把她唤回神。清如从没见过祖老太太这般神态,偷偷在旁扯清若的衣袖,低声问:“阿姐,慈宁是谁?”
清若也被这消息给轰得脑子空白,细声回答:“老嬷的闺名就叫慈宁。”她前几天还在默默祈祷希望祖老太太娘家能有人存活,没想到上天竟然听到她的,默祷。清如闻言,不由自主地“呀”了一声,却遭清若一顿白眼,她连忙双手捂嘴,看着祖老太太渐渐变得清明的眼神,心中更是好奇。
相对于刚刚的手足无措,祖老太太忽然正容亢色,敛眉肃容道:“帮我更衣,我要去会客。”
清若清如不知晓,但是在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的蔡氏却心中通透,祖老太太这番郑重其事,想必这客人的身份真如她意料中那般。
因祖老太太要更衣,清若姐妹便自觉地退出房间,桐月葭月早就好奇地跑去前厅张望,只道是有贵客前来,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阿姐,咱们要不要也去瞧瞧?”清如细心观察清若的表情,好奇她为何也跟祖老太太一般惊讶。
清若瞥了一眼,点点头,她心中委实好奇,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贵客到底是不是祖老太太的娘家人。




第二百零九章 认亲

“爹,您还是先坐下来吧,人家都说了,老太太正在更衣,您急也没用。”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五官深邃,两道笔直浓重的眉毛显得他格外英姿飒爽,双目炯炯有神与一旁的中年男子极为神似。
原本在屋里紧张地来回踱步左念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心中懊悔带出来的不是另一个对他恭敬谦顺的大儿子。他叹了口气,蔡氏进去都有小一会儿了,忽然跑出来说老太太得更衣后才能见客,他心知人家是慎重客气,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走到儿子左手边的位子坐下,余光睨见两个小脑袋在屏风后张望,他也好奇挑了挑眉,却把葭月姐妹吓得连忙躲进屏风后。
“老太太也特谨慎,换个衣服都要这么久。”左牧池对院子的格局特别感兴趣,跟他们在北川的老宅子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在细节上孔家比左家更注重屋檐边角处的工艺,还有一点就是孔家的木雕做得更为精细生动,完全活灵活现的各种形象。
左念慈敛容斥道:“等会老人家出来,给我注意点,别失了礼节。”
他从到绵县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兴奋,却又近乡情怯般坐立不安。一路上没少被儿子取笑像是见家长一样,可这种事,年轻一辈又怎么能理解。
他是跟着叔公在边境亚穆延长大的,他从小就很奇怪为什么叔公一家子都能骑善射,可他父亲却连亚穆延的气候都受不住,只能跟家中的女眷们待在北川城里。直到他渐渐长大,看父亲常常心神惦念着想要回莲城,却被叔公痛骂时,他终于忍不住去问父亲莲城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惦记。他至今都忘不了父亲当时痛哭流涕的模样,讲着甲子大案的事,讲着一家人如何支离破碎,他幸运地被叔父救回来,可唯一的妹妹却下落不明。更忘不了就是那日以后原本嬴弱的身体从此就一病不起。
直到左老爷子去世,左念慈的叔公才同意让他们兄妹偷偷把父亲的骨灰带到莲城来。
自此,左念慈也开始漫长而艰辛的寻亲旅程。他知道,再隔多一辈人,这亲就不再是亲。哪怕得到的只是一个噩耗,他都不能放弃,否则百年后无颜面对父亲。
左老爷子对这个妹妹的疼爱及思念从左念慈兄妹身上便可得知,念慈、思宁。所以当左念慈得知父亲生前心心念念的妹妹竟然健在时,心中的震撼和激动是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的。若不是被儿子拦着,说不定他一到莲城就直接转向绵县了。
“左老爷,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蔡氏也特意去换了件玫瑰色柳丝夹锦纹绣的禙子,头上还多了两根与禙子花纹相近的簪子。盈盈地向他行了礼,奈何康氏陪着孔老太太去上香,家里就她一个在跑进跑出。
左念慈微笑摇头,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急忙起身,眼神紧盯着屏风后慢慢前行的人影。就在清若清如双双搀扶着祖老太太走出的那一刻,不止左念慈惊愕得忘记了表情,连对父亲的坐立不安不以为意的左牧池也看得目瞪口呆。
眼前这老太太的模样跟北川祖屋墙上左老爷子的画像竟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
祖老太太打量着眼前两人,见他们神情激动,几欲氤氲成泪,她心里也有些澎湃。细凝之,更觉得左念慈饱满的额头和眼角的痣,都和记忆中的兄长相似。
她启唇无声,欲言又止,却见左念慈忽然大步向前,走到祖老太太面前,双膝着地,重重地跪了下来,抬起淋淋泪眼,沙哑了嗓音,哽咽道:“姑姑!”
除了左念慈父子,其他人都大吃一惊,这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认起亲来了。
清若打量着左念慈的激动神情见他不像作假,其眼中泪光盈盈,欢喜中带着疲惫和辛劳。又斜睨了祖老太太一眼,她被左念慈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仅仅是眉头微微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因他的话渐渐软化温柔。或许就算左念慈不是她侄子,这一声“姑姑”也足够安慰祖老太太寂寞了六十多年的心情。
听左念慈喊出声,左牧池也紧忙跟着跪下去,喊了声:“姑婆,我们找您找得好辛苦!”若不是他幼时顽劣,常常被左念慈罚去跪祖屋,也不会对左老爷子的长相记得这么清楚。
清如被眼前的两个中青男人的动情行为吓到,有些紧张地在祖老太太背后扯了扯清若的衣袖,被清若恼了一眼,示意她别开口,别破坏这么振奋人心的气氛。清如有些委屈,她虽然好奇眼前人的身份,可是比起这个,她更担心她们还能不能顺利溜走。
祖老太太被他们父子失声哽咽弄得自己也有些慌乱无措,伸出手,正欲弯腰,蔡氏已经上前搀起左念慈,故意问道:“左老爷,快快请起!这是何故啊,您做这么大礼,我们可承不起啊。”蔡氏说着还望了祖老太太一眼,才振了底气。
左牧池搀扶起父亲,提袖拭泪,然后正式地作揖,说道:“是我们冒昧了,请老太太见谅。只因我爹与我寻我失散多年的姑婆已经有好些年头了,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可前些日子刚得知我姑婆健在……方才见了老太太,只觉老人家与我祖父惊人的相似,好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左念慈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颤颤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残旧的荷包和一个银牌,银牌一面书写着祖老太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另一面精致地刻着祖老太太的生肖,灵猴捧寿桃。左念慈双手奉上,问道,“姑姑可记得此物?”左念慈在心底早就认定祖老太太是他寻觅多年的亲人,口气态度都极为恭谦。
清若上前,接过左念慈手中的物件,交给祖老太太。一见他们动情举止,祖老太太已经氤氲了眼色,再见到这块阔别了六十多年却曾是她最贴身的东西。再抬头看他们时,已经是老泪纵横,激动地上前去握住左念慈的手,左念慈忙小心托着。
“你……你爹可好?”祖老太太颤着唇,紧张地看着左念慈。
闻言,左念慈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没认错人,可是随即眉头微蹙,哀声道:“我爹过身好多年了。”听到祖老太太深吸一口气,他急忙道:“他老人家生前常对我提起,他有个同胞妹妹,模样都与他极像。他临终前都遗憾没能打听到您的下落,所以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打听您的消息。”左念慈说着心中感慨万千,虽然他看着犹如壮年,可常年奔波,也不知落下的多少根子,真担心在他有生之年寻不到姑姑的消息,他百年后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还是走了。”祖老太太喃喃道。尽管是意料中的事情,可由别人转述来的事实还是让祖老太太感到很哀伤,清若忙帮她顺了顺心口,怕她激动过度。
蔡氏眼神澄亮,见双方都确定了身份,连忙客气地道:“阿嬷,您先坐下,别累着自己。”又给左念慈行了礼,立刻改口亲昵地称呼道:“表叔也快快请坐,别光站着,您和阿嬷先聊,我给您换壶茶去。”得了祖老太太点头,蔡氏叮嘱了清若姐妹几句,退下外间去换新的茶水。
生客和远亲的待遇区别其实很大,至少奉上的茶水是不同,在蔡氏眼里看来是。
或许是血亲关系,抑或是跟清若说太多过往旧事,其实祖老太太已经连着好些日子都梦见了兄长,不待她亲近梦就结束了。每每醒来总是空欢喜一场,好在老人家也没多在意,只是心中早有预感。不曾想今日竟然亲眼见了侄子侄孙,心中的欣喜和惊讶无从描述。连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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