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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四国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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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气归气,但还是医治了。

片刻后,我看到魏折原背上扎着针,然后眼睛一圈绕着绷带,看着特别苍白病娇,透着一股中二的气息。

“他又不是瞎了,这……”我扯了扯嘴角,不认同地说。

“那你来治吧。”神医把手巾一扔,置气说。

我只能讪笑。退着站在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您请。”

神医怪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执起一枚银针。

我远远的站着,没多久还是被赶了出来。理由是神医看见我就心烦,说不定会一针把魏折原扎死了。

臭老头,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呢。

我正好有事情问瑟瑟,就跑了出来。

瑟瑟靠在门扉边,抬头看着天空,背影看着特别寂寥。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我。

我装作随口一问:“你没事吧?还有你那同伴。”

江瑟瑟咧嘴笑起来,特别孩子气:“你说铃澜,她死不了。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特别亲昵的语气,特属于恋人之间,瑟瑟他绝对是很喜欢她的吧。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被凛时雨追杀呢?”我问。

“汉王要是死于金陵,北汉和东吴势必要起战争。那他就可以浑水摸鱼了。也许远不止如此,恐怕他这人是恨不得天下大乱才好。”瑟瑟的话唠属性又开始了,“好在汉王英明,早就料到这一点,让斛律老大假装成他的样子。”

这么说来,我碰上的那个人是斛律弦。

“那真正的汉王现在何处?也在金陵吗?”我又问。

江瑟瑟笑意加深:“我们走走吧,老是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我望向紧闭的房门,然后点了点头,和瑟瑟并行。

两个人走在路上,我迟疑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认识魏折原?”

“魏公子一柄青铜古剑,横扫千军如卷席,天下谁人不识?”

我摇头苦笑:“你这是说书呢。既然不想说,就算了。”

然后两人都沉默下来,只是漫无目的的散步着,路过一处私塾,书声琅琅,教书先生念一遍,孩子们跟着念一遍。

瑟瑟忽然就笑了。

“傻笑什么呢?”

他又是一笑,那笑是浮于表面的笑,一碰就会碎:“以前家里老祖宗护着,娇生惯养,受不了读书的哭,我爹随手抄起什么东西就往死揍我。真是怀念,但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每个学渣背后都有一个会揍人的父亲,详见贾宝玉。

我被他说得怪难受的,非常想念父母。

读书声就停了下来,教书先生说了一句什么,教室里闹哄哄的一阵,然后又安静下来。

书院的门从内打开,走出一个书生。

青布长衫,洗的发白。年长且儒雅,三十岁的样子,行走之间透着清贵。

阳光之下,那人白衣华发,而我只想到“君子如玉”这四个恶俗到烂俗的字。

江瑟瑟朝着那人下跪。

我愣住原地,忽然明白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五年前的魏婴原来会是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想交代一下后文的长度,东吴篇结束后,璃光会回到回鹘,途经北汉,查出魏折原的来历。
大概20章左右完结。
接下来的日子,作者君努力日更~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二十八章

他很像魏折原;尤其是眉眼;同样的深邃漂亮;只是没有了魏折原的凌厉和冷漠;透着一种属于年长人的沉稳和儒雅;温和得不像话;让人如沐春风。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几乎以为他是魏折原三十岁的样子。这种相像并不是止于表面,而是你一眼就知道他们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他缓步走来;像是行走在水墨画里的魏晋名士,吴带当风。要是不点破的话;谁会知道这个衣服洗得发白的书生会是北国的霸主。魏婴做了一个起的手势,瑟瑟这才恭敬地起身。江瑟瑟这个人,之前一直痞子一样笑嘻嘻的,此刻才收敛了笑意,站的笔挺,神色凝重。

我幽幽地看着瑟瑟,他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吧。他被我看得有的不好意思,低着头退在一边。

魏婴看在眼里,温和地笑着:“莫怪他,是我的吩咐。”

我盘算着,实在不明白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我要是跟这些成了精的人比心机,肯定会被他们七拐八弯的心思绕死。

倒不如开门见山:“汉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请。”魏婴一伸手,动作显得非常儒雅。

我必须承认,他那张脸放在那里,我很难拒绝,加上正好有事情相问,也就不推辞了。而且是我知道,明处有江瑟瑟,暗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人,我就算想走,也未必走得掉。

当下心思飞转,跟着魏婴走进院落小屋,他煮了茶,席地而坐。瑟瑟留在院子里,并不走进来。从这个窗口,可以看到自习的孩子们,虎头虎脑得格外可爱,年岁都不大。魏婴怎么就装成了教书先生,凛时雨那边情况又怎么样呢,有没有察觉我没有回听涛阁?

“公主似乎坐立不安。”魏婴淡笑着问,递过来一杯茶。

“抱歉,失礼了。最近总是有些心浮气躁。”我接过茶,跪坐着,随手将茶杯搁在茶几上,垂下眼睛,茶的水汽就遮去了眼中的情绪。其实我现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魏婴,或者说,如果是璃光的话,她会怎么做?

他浅笑,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无端让人觉得特别安心。他饮茶,然后说:“人要是心浮气躁,肯定有万般理由。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做这两件事。”

“是什么事情?”我随口接话。

“一是没有去静下心去看一本书,二是闭起了自己的眼睛,不让风景走进。”晨曦中,他的笑容美好的不真实。魏折原就不会这样笑,让他笑一笑比登天还难。

跟你这个书呆子说不清。我心道。

一时间无语,我目前的处境,怎么可能静下心去看书呢,别逗我了。

魏婴也不说话,他身上的气度温润。我绝对不会想到,这样容易能见到他,也绝对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平易近人,就好像真的是这里的一个教书先生。

“璃光记下了。”我应承说。

他笑得风轻云淡。

“我想问您一些关于魏折原的事情,他是北汉魏氏一族的人,汉王应该清楚吧。”我也不想跟他套话,索性挑明了说。

魏婴这会儿却不笑了:“我知道你迟早会问,他的事情,我不打算瞒着你。”

“那璃光先谢过汉王了。”我颔首。

魏婴却罢了罢手:“别谢早了,在我这里,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我心里一惊,只怕与璃光背后的藏宝图脱不了关系。

“瑟瑟他肯定跟公主你说过了,我这次是为了公主而来。我开的代价,一定是公主可以承受的。”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很温和。

“要是牵扯到回鹘,恕我不能答应。但如果只是关系到璃光个人,我可以答应汉王。”我思索着,给出这样的答案。璃光的任何事情,都关系到回鹘,我在话里放了圈套。

魏婴笑起来,摇了摇头:“公主,你很狡猾……”

我掩饰地喝了一口茶:“我现在人都在汉王手里,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吧……”

他依旧是那种风轻云淡地笑:“变数随时随地都会有。就像我之前还不相信南诏的人都看到未来,我秘密出行,连我朝内重臣都不清楚的事情,这里凛时雨已经布好了网,等着我来。让人不得不信。还听说,他那行踪诡秘的弟弟,更是这种邪术的高手。”

“您也清楚凛时雨的身份。”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

魏婴“嗯”一声:“要不是忌惮他背后的南诏,忌惮凛昭,我也不用那么小心。”

“可是他是从南诏叛逃的,就算凛昭遇上他,也只毫不留情地铲除吧。为什么反而要忌惮南诏。”我实在不明白。

魏婴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凛昭要是自己杀了凛时雨,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南诏国自己的事情,但凛时雨要是被外人所杀,事情就不一样了。而且,我得到确切消息,凛昭早几日就到了金陵,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上几日,等某人传出死讯就足矣。”

“借刀杀人,您也够狡猾的。”我跟着一笑,顿了一顿,不失恶毒地说,“只是,汉王就不担心自己先被传出死讯吗?”

魏婴也不恼火,悠然地说:“说到点子上了。不然公主以为我为什么要留着你,或者说,凛时雨为什么要留着你。变数在凛昭是不错,可是凛昭的变数在谁?狡诈如凛时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把你留在身边,公主你现在明白了吗?”

凛昭?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魏婴的意识是说,凛昭的变数在璃光?

可是这个人跟我根本没有交集,就算是原文中,凛昭也只是一个知己一样的存在,他善琴,璃光善舞,他懂璃光的好,所以特别在乎她。她死的时候,凛昭的痛苦可以想象,才会对魏折原说出那样过分的话。他能看到未来,所以比任何人都痛苦。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是很舒服。

如果可以碰见凛昭,我一定要问清楚。

魏婴却打断我的思路,并且让我短时间忘记了再去想凛昭的事情。因为魏婴平静地说:“魏折原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真的,你这只老狐狸会这么容易松口?

我这边兀自还在怀疑,那边魏婴已经追忆般地说了一起:“大概是十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

十五年前就见过,这个时间跨度让我有些困惑了。那他到底是魏折原的哥哥,还是生父什么的,毕竟他们是那样的相像。

然而魏婴接下来的话,证明我的想法全部不对,他的神色不是很好,脸上一直风轻云淡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了。他皱着眉:“我的王姐带回了这个孩子。并且宣布说是她的孩子,名字叫魏折原。任何人见到都不会忘记的模样,那孩子只有四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冷冷的,淡漠得不像话,也从不说话。就算王姐跟他说话,往往也都是一个说,一个听。”

魏小折原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只是我是无缘得见了。

“那么说来,你是魏折原的舅舅了。他的父亲又是谁呢,为什么要姓魏?”我急切地问。

魏婴的脸色就更加不好,我不敢再乱问。

屋舍里就安静下来,水煮开了,水汽漫上来。

魏婴咳嗽了一声,弯腰关掉了火,说话声音轻下来:“我一直没有头绪,最后王姐失踪,这件事情成了一桩疑案。……我的王姐是北国出名的美女,北汉的长公主,身份高贵无人能及,才情又惊人。待字闺中的时候,西楚王慕名前来求亲。我父王很中意这桩婚事,能和西楚联手,不费一兵一卒,大周天下的一半就落入掌中。就在大家都满意的时候,王姐却不见了。一路追到玉门关,才发现王姐的一个侍女。王姐可能逃到回鹘去了——我们最后得到这样的结论,西楚王那里自然不好交代,又是一番波折。”

魏婴握着茶杯,续道:“这一走就是五年。父王缠绵病榻,希望能见王姐最后一面,我下诏令到三十六郡,连七杀都一并派出,才找到零星的线索。也许是放心不下老父,王姐回来了,带着那个孩子。”

我迟疑着:“然后,她再一次……失踪了?”

魏婴疲惫地阖上眼睛:“是的,这一次彻底地消失了,父王殡天当晚,王姐就带着孩子走了。我的王姐心冷绝情,做事从来不犹豫。直到今时今日,每忆王姐,总回想到平城宫中她决的模样。她握着那孩子的手,轻声说:‘你要记得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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