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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宣穆皇后-第69章

小说: 宣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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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却是带老婆来“请罪”,不是“解释”。
“也罢了。”司马防觉得自己一个老头和媳妇置气也尴尬,“好好给你母亲赔罪。她虽不是你生母,这些年待你也不坏。”

“儿子记下了。”

继母的确没为难过他。两个女儿的生活,这些年还多亏了她照看。
司马朗一点也没有不喜继母的意思,在问清了此事的经过后,光是想着母亲派人传话,再脑补一二也是算是知道了内情。
继母对他是没的说的,自己的媳妇却常常冒犯人,因做错了事,被婆婆厌弃,借故来用言语敲打也是正常,作为长辈发作小辈几句还不是稀松平常的吗?
婆婆不过就是让人说了她几句,既没让她倒洗脚水,也没让她劈柴挑水,哪儿就这样“娇贵”了,竟是一句言语都禁不住的,被长辈说了句,就在立刻发牢骚顶嘴的。

心情不爽发句牢骚也不是不可以,坏的是她竟然克制不住自己脾气在人前说。

平心而论,司马朗也不想被过继儿子,然而赵氏的此举使此事雪上加霜。
原先他不能明着拒绝父亲,却可以消极地拖延,反正他不过是在家暂歇的,马上又要去上任。
然而因为妻子诋毁母亲,哪怕赔过了罪,短时间内要他再“不孝”一次,他也实在没这个脸。

*
司马望到底是被过继给了伯父。
忤逆不了父亲,被迫低头的司马朗不久去上任,却也变相地表达了不满,孩子的过继仪式是来不及完成了。

倒是苦了孩子,“父亲”司马朗可以逃避,十岁的司马望却要留在家中,每日给祖父母问安,亲生父母是必见了的。
可怜从此以后却要叫叔父叔母,背地里生母岑氏落了不少泪,虽然想着孩子过继给大伯也算是份好前程,却要往后骨肉分离。

看着岑氏,春华就觉得同情。
过继的事不是司马望就是司马师,觉得她可怜,春华还真不会去解救她。
只是忽而想起少时家中过继张汪的场景,老太爷轻率的举动折腾了她们家好几年才算平静下来,旋即又摇头。在古代生不出儿子可真是件烦人的事。
怪谁呢?至少她知道这并不怪父母,也不怪染色体。

低头想起张淮,自十年前一别后,这位兄长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安心于故园。此事当年闹得不死不休,如今以这般的结局告终,倒也算是双赢了。
才想着娘家,她娘家便来了人。
“您快回去看看吧,”娘家人急得不知怎么说,几乎是在报丧了,“老爷前日害病不起,已由南阳张大夫看过了,道是……您快回去看看吧。”

79、 且玩且戏(二)

南阳张机;或者说张仲景(字)更为后人耳熟些;这一位当时名医在名声上常被乱世神医华佗盖过;只因后者既为关羽刮骨疗伤;又被曹操所杀的事而更为人知点。
不学医的人,甚至许多都不知道张仲景该是这个时代的人物。
这位出身世家的医圣;父亲是朝廷官员;张仲景自己也举过孝廉,做过长沙太守,可见身后是颇有背景的官宦家族。

正如春华自小所想的一样,三国时代能人辈出;在大街上随意扔一板砖下去,兴许都会砸中个后世名人——张仲景对后世的最大影响便是《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写这部巨著的背景是疫病肆虐的北方战后建安年间。
战乱时代;后世自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一时段的人口锐减该归咎于战争;然而事实上,自献帝元年定都于许后,十多年间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亡却是因为疫病。
张仲景的宗族原有两百多人,十年间竟因疫病而死了只剩五十多口,可见疫病之厉。
当时伤寒是厉疾,然而医学史在不断翻新,哪怕是1918年的那场大流感到了如今却可说是最温和的流感病毒了。

无论如何,旁的大夫说的话兴许春华可以过滤着听,但张仲景的话春华却不能不听。
她不是个学医的,在这一方面的常识不如古人,还记得张仲景这个名字,听了下人几乎是在报丧的话,一下就站不稳了。
吴妈在她边上扶了一把,“夫人,您这会儿更要撑住。”
“快,快备车,我要……”已经是慌神了,强自镇定下来,“你们去备车,我去长辈哪儿说一声。”
“是。”

听说亲家得病,婆婆虞氏也不是不通人情,还特意问了声,“来的人怎么说?亲家公如何?”
“媳妇也不知道。”想到这她就更心急。
“你先回去看看,要是情况不好的让下人回来递个话,总是你亲父,用心侍疾。”
春华忙谢过了。
“你也别急,我和你阿公也会去看望你爹。”
“这哪儿行呢。”春华忙推辞。
虞氏看重次媳,乐得做人情,“你且先回娘家吧。”

张汪年纪并不大,前提是在现代。
在三国这个年头,他中年才得的长女都已经结婚生子,外孙都不小了,足够被说是个老头了。

张汪这一辈子年幼失去父母,由婶娘养大。被几个闹着抢家业的叔叔们压抑了这个成长期,好不容易举孝廉得官,又遇战祸……折腾了大半辈子,才到许都有了稳妥的日子。
此刻是在长久煎熬的岁月油尽灯枯了 。

他得的病症前不久便有了征兆,只不过这时代的人毕竟医药知识不如往后的人多。
头晕,眼黑,口齿不清,直到几天前忽然病发半身不遂,通俗地说,就是中风了。
便是到了后世,中风也要看严重不严重,有因脑梗塞死的,也有康复后再中风几次拖着的。

在这个伤寒尚且死三分之二人口的千年古代,突发中风之症更让人绝望。
张家不算是大族,如今却也颇有些人脉,请了医圣张仲景来,经验丰富的老神医也是束手无策,对其家人说,“治与不治家属看着办吧,如今也就是拖时日了。”
长拖短拖都免不了备丧事,遇上脑梗,三天前张汪没当场死就是大幸了。

连他都这么说,众家属也都是绝望了,因侍疾在前,不在病人面前哭,私下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知道归知道,父女情深,春华仍是不死心想着再找旁的大夫来看,被山氏拦了下来,“你是傻了吗?张大夫说的已是实情,你再多闹,找别家大夫,是想惹了人家不高兴吗?”
或许平时她自可以集智,然而涉及亲情,她却无法冷静。
春华也知道自己在犯傻,心尤不甘,“总要试试。”
说着便又止不住泪。
私下里,家人中哭得最伤心的便是她。

出嫁的女儿们不能常回娘家住;春华和已出嫁了的妹妹秀华也只是白天来侍疾。
探病的人不少,大家都知道这是在送行了。
张汪的好友,曹操近臣常林还颇为此说话,“张公一生唯勤恳忠于国事。”
没大能却守着老实本分的人,曹操也乐意最后给提个职称,“确如卿言。”
张汪没跳腾过,也没混去保皇党造反,也没为世家揭过曹操老底……总之,人家好好的做本职,哪怕是立嗣的事业没站过队,虽然靠着资历混的他也没再得更高的升迁了。

张家没死命得罪过曹操,曹操也犯不着卡着人家的职称、死后荣誉不放。一边赏赐急行给个荣誉称号,一边在想着往后或可给其子弟些照顾。

张汪幼女秀华许给了常林幼子,两人既是同乡又是亲家。又如今常林为尚书,前身便是丞相府东曹属。
有心人便会想到,这么个调动两千石大官的职位,自常林为尚书后竟是便宜了杨修的。常林看着不像是个活跃的二爷党……可杨修他却是个活跃的四爷党。

常言久病床前无孝子,张汪的病来得急,家人皆是还没反应上来就被打了闷棍,悲伤无以复加。
守在病榻前给父亲侍疾,一边还要接待这几日来探病的客人们,给父亲升官是好事,丞相府赐药也是脸面,但一想到这和死囚的最后一餐是同一个道理,心里就不由难过,也更提不起精神。
因对此病束手无策,张仲景这几日也是来探望。对其家人说去准备丧事,他心里却仍有遗憾。

看着病人家属,也不是个滋味儿,医者仁心,张机只能安慰人家女儿,“大娘子莫伤心过度,府上如今的状况,正该坚强些。”
泪还垂在脸上,春华也不是想不明白的人,早不迁怒大夫了,“多谢您提醒,只是做儿女的……知道寿数自天,却终是悲戚的。”
张府如今这状况不由不激得她恢复冷静。
二弟张纪素来是老实无争的,岳家不显,嫡母生的两个子女却得势,估计是不会闹事的。
四弟是个隐形人,自己的亲弟弟这一年却都没弱冠,勉强地做了一散骑,到底还是太年轻。

母亲毕竟年纪大了,父亲的后事不止是举家治丧就好,在邺城官宦云集,世家盘根错系,来吊唁的人如何招待,不是张家现在那几个年轻媳妇能理清的关系。她还要多搭一把手。
这样想着好歹是提起了精神。



因是侍疾,时间长了,每回来张仲景都看得到这个孝女,久而久之两人一医者一病人家属,也是聊熟了。
德高望重的老者便见到了张府的大女婿,岳父重病,司马懿这个当女婿的也是常来探病。有一回闲话,张仲景便对春华说,“老夫平生见过的人很多,像夫人您家郎君这样的人物可是少见了。”
春华也没多想,“上这儿探病的人可多了,尊者您怎么就独独记得他了。”以为只是普通的客套。
张仲景已经老年,得过的荣誉,身世浮沉也早不用忌讳着说假话了,“这样的人物,倒让我想到建安初年在南面见到的一少年。”
“南面?您还去过南面?”聊得熟了,春华也很自然地想到,“我只知道您做过长沙太守,您还去过南面呢?”
“西面的漳州,东面的扬州,大概除了蛮夷之地,老夫都算到过了,也算是幸事吧。”
这样想着,做一个恬淡不入世的医者也是大幸,至少作为女子的春华,就算有着比这时代女性更多的教化程度又如何?说来可惜,都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她却没见过更多的风云人物了。
哪怕同在北方的荀彧,她都只能在吊唁时上门,连老年版令君都看不上。

“能看看外面也好。”她有些羡慕,“南边,南边是什么样子?”
令她失望的是,日后江南是鱼米之乡,然而千年前的古代南方却是人口稀少的。
“老夫说的那个少年在荆州呢,和江东却没什么关系。”张仲景回想着,“那时候刘景升还在世,我正云游着到那一片。”
“您还云游过?”
不止是他,华佗也是有过云游。不过是因为乱世逃难的缘故,顺便也在旅途中见识各种疑难杂症。
“是在诸葛胤谊公家,当时胤谊公病重,家人在旁侍疾。”
诸葛这个姓氏她不陌生,但,“胤谊公是?”
“讳玄,故豫章太守。”
“那岂不是……”诸葛玄,诸葛亮的叔父。
春华瞪大了眼。
张仲景点头,“便是那个孔明军师的叔父了,虽是叔父,胤谊公无子,而其兄多子,孔明又有嫡兄在。故而父死后,这个叔父与父亲也无异。”
倒是没有过继。
讶异了好久,春华才说道,“您说的那人就是少年时的诸葛孔明了?”
“是啊,”许多年过去了,张仲景都没忘记过那双慧眸中的光彩,“当时便想着这少年他日成就不小,从那一别后老夫再为到过荆州,怕是他也再没回去过吧。”
诸葛亮在后方批发粮草,她家仲达也在丞相府的清水衙门西曹管管杂事,充当管家婆呢。
口上虚应道,“但愿如尊者你说的吧。”

张汪到底是几天便脑梗复发死了,死得是如此迅速,家人都来不及悲伤。
到了发丧那天,春华一面要给娘家搭手,一面有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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