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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宣穆皇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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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也是无奈透顶,“想想好的,丞相这会儿不在都。”
“就是不在,比在的时候做下的还坏。”
他老婆说的不是不在理,可是他明白不等于说他会放任女眷这儿慌了神,“你总是想得太多,就算有事也有华公在。”

一说到华歆,司马懿觉得自己更忧郁了。
这位继任荀彧的新领导实在太会来事,曹丕不是个安静的主儿,他更是个狂热派,不但没劝阻,更是火上浇油,为虎作伥来的。

曹丕这样行径,不说做父亲的曹操看不过去要打压,就算内部也有不少人看不过他的张狂。然而已经上了他这条贼船,除了一条道走到黑没有其他路可走。否则将来等别人上了台,曹丕至少还是个骨肉同胞,其他背后的谋士都要被一条藤的收拾清算。
司马懿自己也气闷,早些年曹丕被大伙打压得太过,如今得了意就可着劲地反弹。敢情曾经他的“朴实”都是装出来的吧?
曹植被曹操夸文采好,曹丕做了五官将就设五官将文学,连说话都开始透着文艺范了,见花落泪对月伤怀的,吃个橘子吃个枣子作赋也就算了,时事隐私,是什么都能拿来作赋的吗?
他要不是曹操的儿子,凭着到处写文影射人就可以得罪了一众世勋,被人暗算了去。封建文人,因写文写赋而被抓被砍的还会少吗?

就阮瑀遗孀的事来说,他实在太闹腾了。
阮家是陈留大族,早先合着人家亡夫戏弄妻子,不是劝酒就是弹曲,现在等人家死了丈夫,再去写首赋同情,你是去和她怄气的呢,还是想提醒大家别忘了上半年的荒唐事?

直到次年秋七月,与孙权的战事难休难止,征战一生的曹操终是乏了,想起自己那几个都不如意的儿子。
曹彰孔武有力,但却不会决断;曹熊,卞氏嫡出幼子,可惜身子太羸弱。
原觉得老大曹丕朴实,有些真性情,为人子尽孝道,然而这些年的作为却越来越庸,但愿只是他一时犯耸,自己没看错人就好。
由他带着教导的曹植,虽然还有些文人的天真,但剩下的几个儿子比他还难改造。

想到子嗣,再想想让人头疼的南线战事,曹操也倦了,“生子当如孙仲谋。”
这一会儿曹操是没能预见到未来的孙权也是个让太监骂死功臣的“老不死”的。
短暂地回归邺城,一面把熟悉南方的蒋济任命为丹杨太守,一面叫曹植来,亲命,“昔日我刺董贼,举义兵大业初始不过也就二十三岁,而今子建啊,”黄发老头目光深邃,“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与。”
虽然已是壮士暮年,年轻的曹植被父亲看得一怔,又有些自豪,应得干脆:“诺,父亲。”

这一年曹操出征,却是在长子既在的情况下,让曹植守邺。
同在邺城的曹丕气闷踩着丝屡磨着铜雀台豪华壁至的地砖,哪怕是金碧辉煌大好的富贵,无权无势,邺城宫也不过是个富丽堂皇的牢笼。
曹丕的危机感再次爆棚。


作者有话要说:注:1。荀彧,谥敬侯。曹操老一辈中,除了武将中有夏侯惇、曹仁(这是关系户)谥号忠的,文臣中我尚没找出个谥号忠的。至于曹仁……作者应该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但有许多人认为他名不符实。荀彧,如果没惹恼曹操的话,应该是文臣中的第一人。
2。华歆,“管宁华歆共园中锄地”的华歆,被《世说新语》黑了名声的人。原因作为狂热曹丕党,是他逼了汉帝退位。意思是曹丕的,但做事的那个特定的“人”是他,所以封建老道学们要黑他。
没什么可不可怜的,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有这个担当。荀彧是丕党支持者,却不狂热。就算是司马懿,他也油滑地没去逼退位。


77、燕歌行(二)

听说曹丕倒霉了;春华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乐得见他得些教训;一方面作为丕党幕后;她又要担心他被曹操打击得过了;回不了元气。

事实证明,曹丕此人给教训和不给教训也差不了多少。前一次打击他;把他年纪轻轻压抑成了个专职演员;等矫情完了骗到了他爹的心,就可着劲得嚣张——终于出事了。
然而历史又将证明,对于曹丕,给一次打击就将他的内心更败坏一次。

然而春华实在没心情去担心他;甚至对他得了教训还有点幸灾乐祸。如今官宦人家都向着邺城搬,她的夫家、娘家都不例外。
因为是跟着夫君头一批在邺城新建后到的;司马懿如今也是个主簿;论官位不大,与郡守想比拟,却胜在是曹操近臣。
同样,曹植的头号军师杨修也是个主簿。
“你这个主薄与杨主薄算是同事了?”春华心惊,曹操真的是要扶持曹植了。
不过旋而又放开,调笑她夫君,“哎,你竟和那个恃才傲物的杨主薄同职哟。”
“也有不同的,他在东曹属,我在西曹。”
囧囧地想起了后世的东厂西厂,这俩货一个是东厂大总管,一个是西厂大总管……虽然她家仲达和杨修都是相貌不错的人,但她还是有些怀念电源屏上坤哥的那张脸。

和她解释东曹西曹是做什么用的,司马懿都快呕血,还不容易解释通了,她直接来了句,“东曹是管二千石官员调动的,西曹是管粮草的。难怪上咱们家走动的比不上杨德祖家的门庭若市。”
一副原来如此,理所当然的样子,对上她天然呆的眼,真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只好安慰自己,“想想前些年做掾郎的时候,再看现在,如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主簿为掾史之首,再下有属、令史。
“我又哪里会不满意的了,嫁到君家后,再难过的日子都过来了,我还会计较这一时一刻的荣辱了。”多少夫妇是因为妻子嫌丈夫没出息闹崩的。
他们夫妇因为共同磨难过来,情分融洽,但再好的情分也禁不起一次次地消减。
见他已有些不悦了,春华赶忙打感情牌,“我只在想,君与杨德祖同为主薄,而五官将与临淄侯若争世子位……往后杨君之下场亦为吾家之下场,当自省。”

大刀阔斧地把一众妨碍自己进魏公的人收拾了后,今年五月曹操已经妥妥地进为魏公。
无论现在的五官中郎将,还是临淄侯,都只是个称呼,一切都没“魏公世子”来得正当。

杨君之下场亦为吾家之下场。
让司马懿促不及的出了身冷汗。
其实作为个被剧透了的穿越女,春华这话相当没说错。
这两人都是前朝官宦世家出身,同是主薄,同是辅佐个公子。历史上曹丕成了魏太子而曹操为防其他儿子坐大,把曹植的爪牙杨修给砍了。但谁也说不准,如果当年继任太子的是曹植,被砍的那个主薄或许就是司马仲达了。

预防针打到一半,春华的话还没完,“若子桓公子败了,吾等又奈何?去投新主吗?怕早生了间隙,仇已经结下了,除非咱们把自个儿骂个狗血淋头,伏在地上当蝼蚁的,也不见得新主会原谅……我们还有孩子呢,要孩子怎么做人。”
更何况,“哪怕君是管子,也要看人当不当得公子小白。”
就算你是管夷吾,也要看人家是不是齐桓公;就算你相当魏征,也要看人家想不想当李世民。

自孔子后,大家都把管仲当个好人。
封建时代想要有建树的,这番话司马懿很听得进去,“夫人说的是。”
他家该和杨修不死不休了。

*
这时代另一位向管仲学习的军师诸葛却在西南。
明面上看孔明是从军师中郎将提任为军师将军,但刘备入了蜀,得信的反倒是法正了。

蜀汉这时期的军事计策多出于法正,而这一时期或许也是诸葛往后最得闲的时候了——他被安排在后方批发军粮。
军粮的重要性不必人多说,如荀彧坐镇后方,曹操每次出兵便只要向前冲,一点也没后顾之忧。刘邦以萧何论首功,并不是没道理的。

然而刘玄德和诸葛亮毕竟是过了蜜月期,为人主的猜忌心渐渐占了上风,又有新宠法正在,一时就更不会起用他了。

孔明心中知道,庞统之死到底还是让刘备对他生隙了。
自古以来凡是知识分子都有争斗,医院中医生间论资排辈拼学历,连护士长都可以冲着新分进的本博连读生吼上几句;技术人员更要拉帮结派,除了能力以外就拼谁“上面有声音”;哪怕是最普遍的,教师也是有派别的,无论哪个学校,管教育的和党支部的铁定有矛盾。
知识分子多事是全民皆知的事。

故而谋士中,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嫉妒小争宠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庞统不但是诸葛亮的同窗,更是他姐姐诸葛玲的夫家的小叔子,两人还是亲戚。庞统甚至还是孔明与夫人黄硕的媒人之一。

或许是前期太为抬举,在赤壁之战后,无论是哪个谋士,刘备都爱捧高了来压过诸葛亮。
前有庞统,后有法正。直到法正死了,再也提不出新任来继续给他出谋划策了,他都情愿不听孔明的建议,一意孤行的夷陵之战。

刘玄德本就是个多猜忌的人。世人多说曹操爱猜忌,甚至演变出了个梦中杀人的荒唐剧。但猜忌这毛病本就是人主的通病。
不但曹操有,刘备也有,孙权也有。
刘备身边都是武将,如果当年在与吕布的斗争中他没半点谋算的话,也就没了后来逃到荆州刘表手下挖人墙角的事了。
多说刘表又老又庸,还妨碍着“明智”的刘备。但事实上谁能忍得了这气呢!一便挖人墙角,一边还按着人家脖子使劲往上按一顶“昏庸无能”的帽子,刘表当年对刘备的所作所为合情合理。
如今刘备又故技重施,按住刘璋的脖子给套帽子,挖墙角。刘璋也是没法,人家刘表到底还是昔日曾经一方的霸主,颇有手腕,刘璋生于安乐,这没这样的气概。被张松一卖主,就乖乖地求饶了。

入了蜀,不被重用的孔明在此期间也只好安排安排家里事。
岳父黄承彦,闲云野鹤惯了,原本是要去接他,却是连个踪影也找不到。

黄硕也是苦郁,一面担心父亲饮食温饱,一面还要说,“阿爹那样的人,谁拘束得了他了,必是没事的。”
成婚十多年了,两人还没得子,黄硕心里苦得像黄连,还要带着心平气和的微笑,一点也没不甘地劝,“咱们俩成亲这么多年也没孩子,要不……再去纳个妾吧。”
诸葛亮呆了下,旋即安慰夫人,“这事儿你也别急,孩子的事我自有主张。纳妾终不是正经人该做的。”
黄硕虽喜,无子却是大事,“您也别替我委屈,总不好连累你无后。”
“我意已决。大哥家的男孩不少,咱们找个好日子过继来就是了。”诸葛亮斩钉截铁道。
“这终不是亲生的。”
“是过继的才好,到底是正经的出身,孩子也抬得起头。”他又怎么会没想过,“如果是妾生子,以后我们再得了亲生子之后,对着个庶长子要怎么办?都该为难了。过继侄子,好歹往后你有了孩子,也有个退路。”
“阿亮。”黄硕说不清心中感受,一面是愧疚,一面又感动于丈夫为她所想。
“就这样吧。”

*
另一面的北方,司马朗正策马往邺城急赶。
上个月刚得了衮州刺史的升迁,他赶着在任命前回家见上父亲一面。

司马朗一回来,家里大开中门,弟弟们把他迎进去后,司马朗向父母磕头再拜,直看得虞氏满眼心酸,“快起来,我儿好有三年未见。”
可不是吗?
一旁赵氏看得也抹泪,只是在长辈面前,没她嘘寒问暖的份。
戏肉来了。
司马朗与父母拜见,又说了些“不孝”之类告罪的话,便简明了当地说,“儿这次回来,是带着新生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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