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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宣穆皇后-第47章

小说: 宣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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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
“有这样的母亲教导,孩子一定会成为让人称颂的才女吧。”
如此的称赞让春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其实并没想要孩子和我一样。”
“不好吗?”
春华摇摇头,“只希望她一生和乐美满就好,我自己怎么过来的,真不想让孩子再经过一次了。”
所谓她的“闺誉”,“才华”,都不过是上辈子应试教育逼出来的,便是这样应试教育的日子并不好过。
要取得成就,要身负才华,无论是哪个年代,都必要付出相当的汗水。哪怕是穿越女,到了这个时代后,春华也是老老实实地读书写字练琴学管家到外结交人,这些都和“穿越”这个福利无关,全是她一步一步得来的。
在这一点上,穿越者和土著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我只希望这孩子平安喜乐就好。”
等这孩子都过了百日,她爹的取名申请也打上去好一阵了,也不见祖父有个回音。
这会儿倒是她家傻爹昔日铺的一地的好字眼又重新扒了出来。
夫妇俩翻了半天也没个统一意见。
类似于瑜瑾琰一类的王字旁表示玉的字眼,迅速地被她娘枪毙了。
“崔琰蔡琰卫琰,光有名的‘阿琰’就有四五个。”这重名率太高。
三国时代另一喜欢的字眼,如“明光义亮昭”也被她爹否决了。
同样,“用这样字眼的人太多。”
春华都快喷笑,果然是宿敌吗?光明系的字眼都被否决。如果孩子叫司马光,或者司马光姬她真会囧死的。(注1)
诶不对,如果这样“司马昭”是怎么来的?
最后琢磨下来,既然是希望孩子一生平安,便叫做了司马道福。
又过了一阵觉得小名叫着不方便,便起了个小名叫“阿督”。
带着新鲜出炉的女儿阿督去给婆婆问安,孩子过了百日后,气候也转暖得很快。
马车颠簸,春华也实在心痛女儿,到了城里后,车马行驶的速度反而慢下来。
到了路口,车不由停了下来。
身边服侍的下人少了,如今便由阿督的乳母樊氏问道,“外面何事?”
“是陈公孔璋大人家眷的车驾。”
在许都城内来往,给人让路是家常便饭,这里贵人多,以春华此刻的身份,年纪轻辈分低,夫婿又无官职,首先就要收敛起身边人。
等着便等着,隐隐错错却见对面的车驾皆是素服。
不由惊讶了。
陈孔璋,就是陈琳,那个替袁绍写《讨曹檄文》的人,他家有什么丧事了?
直到司马家她才听说,原来不是陈琳出了事,而是洧阳亭侯郭嘉死了。
“怎么会?才听说打了胜仗,大军不正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就是前几日死的。听说是出征前就病上了,可怜啊,洧阳亭侯年纪轻轻就……”虞氏也有些惋惜,“那是个不错的人。”
无视纪律,频频违反曹公定下的条规,大事上却从不出错……结果,这样的一个人不但没遭人嫉妒上,反而人缘很好。
郭嘉是个奇迹。
“他在世的时候,大家都得过他好话。那位大人手下讨生活也实在是辛苦的事。”
春华也算明白过来陈琳夫人为何如此悲伤了。
前些年如果不是郭嘉向曹操提出千金市骨之策,又频频为士族说好话的话,陈琳很难说会不会在触动曹孟德的怒火后活下来。
诚然,陈琳这一堆“千金骨”也为曹操这个周公招揽来了大批的北方名士。
为士族说话,却没被曹操给厌恶上,郭嘉也算是第一人了。哪怕是荀彧也时常因为世家子弟的出身,让曹操芥蒂。
难怪这些曾得过郭嘉好话的人家都会如此悲戚。
春华还沉思着郭嘉的事,虞氏已经问道,“庄子上这段日子还好吧?”
“总能捱过的,家里又这般照顾我们。夫君这段日子好多了,可以坐起读书了。”
“前些日子,老爷见他能写上信也感到欣慰。”虞氏让人把孙女儿抱过来,“咱们三姑娘有名字了吗?”
虽然是二房的长女,这一辈却已经是老三了。
“是夫君起的,叫做道福,小名叫阿督。”
“阿督。”虞氏也是体谅春华日子过得苦,“你刚生完孩子,家里又有病人要照顾,一家的担子都落在你身上,婆母也替你做不了什么,孩子这么来回也受累,便寄在我这儿如何?”
私心里自己生的孩子,做娘的真舍不得,但此刻也不容她多想,便带着感激地回道:“有祖母教着这孩子,是她的福分。只是媳妇是晚辈,素来只得您照顾,却没尽上孝道。”
就当是婆婆带孙女,做妈的也不能拦着祖孙亲近不成?况且于这个时代而言,这是种抬举。
从理智上说,春华真该感激虞氏。平时接济生活,临产期到了接她回来生产,照顾到她出月子。看她担子重,又主动提出带孙女,这样的婆婆提着灯笼都难找。
或许是因为没有血缘,又是作为后母的缘故,这对婆媳的相处才会如此和睦。
虞氏听春华答应的爽快,也很高兴,“你不嫌我夺了你女儿就好。”最坏的打算就是这媳妇还不明事理,像赵氏一样,好心当了驴肝肺。
“那也是您的亲孙女儿,媳妇怎么会舍不得。”
说是这么说,回去的时候对着空落落的马车心里还是难过,不知不觉就泪湿了眼。
知道女儿跟着婆婆只会比跟着自己呆在城外那破落地方的条件好,可以少吃很多苦,但知道是一回事,理智上她也的确高高兴兴地把女儿托付给婆婆,可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孩子妈还想着下个月见到,自己的阿督不知还认不认得出自己这个亲妈。
等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昏。
屋内摆放着衣物绢帛书卷。
夜色下,婢女点了烛,剪了灯芯挑亮,盖上罩子。
“夫人归来了,可要用膳?”
“不用了。”
春华回头,忽明忽暗的灯火中,对着婢女惶惶退下的身影,突然就察觉出一丝异常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司马光: 后世名人 
司马光姬:同时代有个夏侯光姬
南阳公主:司马懿嫡女 但历史里对她却没有任何记载,夫家如何,子女如何,都没有。反而她的两个庶妹倒有记载,一个嫁给杜预,一个则嫁给荀彧的孙子,都是大美男……便宜她们了。
如果她有后人留下,作为嫡系,司马炎上台好大肆封亲戚的时候,哪怕亲姑姑死了,表兄弟也总该封个侯之类的,但却没有相关记载。所以小江就开始怀疑,这妹子是不是早夭了。
关于“司马道福”,后世的某个晋朝公主,王神爱的妈,但此处借个名字,与原人物无关,只是觉得自己起的名字实在难以古色古香。南阳公主要是个早夭的可怜姑娘的话,也希望她“道福”了。
ps:郭嘉死了,作者很伤心,预备罢写一日
……骗人的

55、乱世之道(二)
同一时期的曹丕日子过得实在有些黯淡。
或者说没遇上司马基友的曹丕实在是过得悲催了。
自崔琰事件后;众人像是被忽然启发一样,找到了攻击曹丕的最好方式。
这时代的继承法讲究立嫡立长,曹操长子死了,正宗的嫡子也没出生过;就算后来扶正侧室后,嫡子就一下多了三个。
曹丕,曹彰,曹植,三个儿子中曹彰最似曹操,连黄须奎然的相貌都传了过去,英勇善战;性格也似曹操般爽朗;曹植则似遗传了曹操诗人的那一面;出言为论;落笔成文。
唯有曹丕这个大哥有点尴尬,武比不上曹彰,文比不上曹植。
但上天也并不是未给他一点馈赠,曹彰继承了父亲作战的一面,曹植则遗传了父亲诗文的一面,而曹丕,虽然此刻不显,却绝对是遗传了曹操心计谋算人物的一面。
无论如何,刚过了弱冠礼未多久的曹丕,目下麻烦却不小。
成批成批受了崔琰启示的“正直人士”,用一张张“我就是为你好,你必须得捏了鼻子认”的诚恳嘴脸,对曹丕的生活习惯吹毛求疵。
是人都会被逼疯的!
细致到听说儿子生了,下班回家的时候走得步速快了些,便被老家伙们拖出来说失仪,做事毛躁;和相熟的朋友聚会回来晚了些,只不过街上刚敲了闭市鼓,便被拖出来说“犯夜”。
就连小老婆换个新奇发型都要被拖出来说事儿!
一时间,曹丕被舆论哄成个行为不检的纨绔子弟。
他真冤!冤得要命!
那些一个个拿着正直脸孔对着他的老家伙们,难道听说家里有急事仪容还会一丝不苟?小老婆们取悦人的时候,别说换发型了,新奇首饰打了一套又一套。至于宵禁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但只要是个权贵,在街上晚归了,给巡城卫报上名号官职,就给放行了。
丕少爷这会儿才刚二十,这一个个“道德模范”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
又到今年,丕少爷给打了一套剑叫流彩虹。
曹丕喜欢舞剑,虽然武艺比不上曹彰,舞剑强身的习惯却是在宛城战后,大哥曹昂惨死后,因逃命危机而硬生生逼出来的。
那一战中敌方假降偷袭,形势紧张之下父亲自己逃命尚且危机,长子是心头肉,也一起带在身边逃命,对其他人则放任自生自灭,甚至战略上还必须得抛出某些看似重要的人分散敌人注意力。
曹丕没搭上父亲的逃命专列,在专列上的曹昂最终却因为父亲断后而死,曹丕却命大,被部下抢了回来。不得不说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
宛城战给少年曹丕毕竟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从此习武便成了他必修的项目,骑术和剑术虽及不上曹彰,却也算不错。
曹丕毕竟带了点文人气质,打好了剑,还一激动给做了赋。
这首赋就做出问题来了。
毫无疑问地被御史中丞给指了出来,曹丕此刻做这事也熟练了,按照吴质给参谋的,诚恳认错,检讨抄两份,一份快递他爹。
快递送出去没几天,当他收到洧阳亭侯死讯的时候,冷汗直流。
换做是平时也就算了,在这个时候出错,他要遭殃了。
尼玛!爷不就是个有运动爱好的小青年么,上纲上线要咬死人的。
这些后来者们紧追不舍地攻势下,作为长子的曹丕被划拉出一长条血口,尾随的弟弟们正像群鲨一般追着血腥来了。
知道这事的春华从城里探亲回来,正拿了这事儿当笑话说给丈夫听。
“司空家的子桓公子竟是把剑都折了呢,”偷笑了下,“听说其中还有一把起名叫‘素质’。”
司马懿听后却没什么大的反应,然后让春华惋惜了下,两人笑点实在不同。
素质,古今义是不同的,她竟疏忽了。
自讨个没趣,刚要起身去庖厨,却被拦了下来,“再坐一会儿,晚点也不碍事,如今家中只你我,全是让你操劳了。”
近来家中渐渐地归退了其他的下人,如今就连烧水做饭都要春华一个人做。
她向来不会说过分谦卑的话,说出实话却也不刺耳。

表情舒悦缓和,伸手拭在门沿,“只要君专心养病,我做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屏退服侍的下人们,倒不如说是放了大家各自一条生路。
闭上眼睛,梦魇般的脸庞便会浮动上来。
这件事处理完了,她却谁都没提。
在丈夫面前还要故作轻松,“如今也很好,身边没了旁人,我俩也自在多了。”
妻子做过什么事,司马懿是最清楚的了。
当时询问他事情经过后的凝重,此后常常露出恍惚的神情。
默契地对此事没有过问,但到了今天却不免真担心她熬不住了,“那件事是我的过错。”
这是夫妇俩首度谈论到这件事。
“让你背负得太多了,全是我的过错。”
春华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紧紧地撰紧了手。
不怕报应吗?
她当然怕,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由她扼杀。但一想到刚出生的女儿,一想到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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