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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宣穆皇后-第33章

小说: 宣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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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等新郎来接人。

汉朝素以“苍天”自视,对于正统色的崇拜也与后来的朝代不同,在官员的服饰上便体现出来,当然这也与当时的染色技术有关。

婚,同昏。不贺婚礼,人之序也。

如同《礼记》所记载,最早婚礼并非喜事,代表新生的婚礼和代表死亡的丧礼对等。

按照周礼,新人昏衣最早为缁衣,与丧服同色。到了汉朝,袭自周礼的仪式渐渐淡漠,娶妇嫁女毕竟是人生一大幸事,便是传统礼教也无法抑制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至东汉末,昏服已改为了黛蓝色。新妇昏衣则多坠丝络纹饰,汉代崇玉,金银倒比不上玉器。

各地皆有哭嫁的习俗。而陪嫁新娘的这些亲友团少女,大多是闺中密友及同族姐妹,任务有二——为难新郎迎亲的人,然后陪新娘哭嫁。

为难新郎的活自有杨琬族中的姐妹揽了,此时民风彪悍,倒也不忌讳这个,但正经世家女这么跟着上前未免显得轻浮,自有杨氏宗族的姐妹做了,其他姑娘各自恃,常四姑娘瞥了眼春华所为,也按捺着性子坐了下来。

等新娘子被接走时,按风俗,新娘必须哭嫁,但画着妆(主要是粉),一哭就全花了。这时候亲友团少女的作用就再次显现出来了,一群少女哭嫁,看着热闹,也就减轻了对新娘的关注。新人意思意思拿帕子按了眼角,混在哭嫁的女眷里也挺像回事儿。

自然也看到了新郎,同样黛蓝色的深衣着冠,在这样郑重的服饰下,倒与后世大红喜服的喜庆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这年头士族评人的标准中很重要的一项便是相貌。新郎王象能在众“粉雕玉砌”的世家子中以一个普通族人身份脱颖而出,可见相貌的确不坏。

在颜色肃穆的深衣服制下,更显得英姿挺拔,自人群中携妙龄新妇之手,两人在一起,耀眼如同璧人一双。

 没有花轿盖头,嫁妆以担计数的年代里,新郎在前驭马,使新娘坐车缓归。叫是新娘没有庶妹陪嫁,否则真有点儿“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弟妹,乘着那马车来。”

(咦~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大家正看着新人,杨琪凑近轻扯了下春华的袖子,给她指了个方向,“那就是建公家的二郎。”

人群隔着远,模糊的只有个人影,并看不分明。

春华没有理她真去看,只作不知。

 世家子弟,别说是未嫁女看男子,就算是未成婚的男子盯着少女堆里看也是种冒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朝着青年男子的队伍里张望,像什么样。

不由觉得,杨琪实在上不了台面。

但这是在闺蜜杨琬的婚礼上,姐姐刚出了门子,就甩脸子给妹妹看,也是她做不出来的。这是主人家的孩子。

更何况杨琬出门前拉过她的手说,“往后琪娘就拜托你了。”

杨琪毕竟是她庶妹,情分也不特别重,虽然不过是一句话稍提了下也不显得真的郑重其事,但主人家刚提点完,春华还是要看杨琬几分面子。

杨琬出嫁后,往后的未嫁名媛圈里又少了个人,无论哪个圈子都不少论资排辈,姐姐出嫁了,妹妹杨琪听了姐姐交托给密友的话,胸脯也不由挺起了几分。

好比这对姐妹是个组合,妹妹总是做了姐姐的影子(虽然总是因为长得漂亮把姐姐对比成个豆腐渣),如今姐姐单飞了,妹妹也有点儿可以挑大梁的份儿。

这一得瑟,就说错话了。

司马家要和张家结亲的事县里大户人家消息灵通的也是知道点儿的,也是有听说。杨家更是近水楼台,杨家族叔就是牵线搭桥的那个。小姑娘许是听说了这事,才想卖个好,给春华指了出来。

但别说现在是没影儿的事,哪怕已经定亲,成了是未婚夫妇,这样朝青年男子堆里张望也是轻浮失仪的。

后来回想这一日也幸好男女双方都未掌握对方,否则以杨琪的美貌,曾经把她姐对照成豆腐渣的,难免把身边一众姑娘们再次打击成豆腐渣。

常四姑娘便跟着春华,离得近也是听到了杨琪的话,张常两家走得近,她听了这话也有点儿愠怒。两家都没明确的定亲,这实在是种大冒犯。

心想,到底是小妾生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但看春华装作没听见的晾着她,也算是明白了,这是杨家的喜日子。

其实杨琪倒没那么深的心机,想让春华难堪,原是想卖个好,结果人家单晾着她不理会,也是有些讪讪的。

到了家,常四娘便对母亲说,“杨家琪娘实在可恶,竟然说了那等话。换做是我,早就该严词训斥的。”

常母道,“你待人家张姐姐就不懂了?那是在主人家的喜事上。”

又特意关照了小女儿,“跟人家学着些。这茬事就别在外面提了,事后再说了是给两人难堪。”

“女儿省的。”

春华的婚事终在次年定下,两家父亲互通信函有了结亲的意思,在儿女婚事上,最后有决议权的还是一家之长。

两家的母亲自此也看开了,对虞氏来说,前妻子娶了与她有亲缘的世家女,也算是丈夫一起全了前妻后妻的面子了。而山氏亦有小遗憾,但想到女儿嫁得近也算满意了。

 因新娘的父亲正在任上,婚事便也只在纳采纳征的阶段,等正式亲迎两家有意到张汪三年任满后,官员也是有儿女婚假的。

另有小小打算,说不准那会儿张汪又该升了,婚事便更好看些。

说来也好笑,在这桩婚事定下前不久,本家的某婶婶还对母亲说,“那一家的长媳是娶自前妻舅家的,当时他家逃难还得亏舅家收容,孝敬里那带的房子可不是都被贼人烧了重建的吗?那时定下儿女婚事,然而如今他家长男出息了,这长媳差点儿就见弃了。可见是户薄情的人家。”

从长远角度看,婶婶你真相了。

结果等结亲了,这位婶婶的口风就转得快,“那一家的长媳嫂子我是见过的,看着就是个小家出身的,教养没得比,咱姑娘的婆母又是亲戚,总不碍的。”

春华听了真要发笑。

司马朗,伯达的妻子是取自于母舅家的表妹。

当时战乱长男伯达带着幼弟后母逃难去,最后是父亲的原配,自己亲生母亲的娘家舅舅收容了他们这些孤儿寡母的。

在那时的情况下,他家感激万分,又许下了儿女亲事,以舅舅的嫡亲女儿表妹赵氏为长子妇。

赵家原本是河内一带的大财团家族,类似曹操前期经营时为他资助的卫兹便也是个大财团之主。然而时过境迁,受到战乱冲击,赵家走向没落,而当年得赵家资助的司马氏却又重回了政界。

司马朗作为司马防的长子前途无量,曹司空(这会儿还不是丞相)欠了司马防个大人情,司马朗自身素质也不差,官运亨通。

渐渐对要和小门小户的舅家结亲就有点不乐意。
倒不一定是司马朗本人的意见,只是家族中人多是这个想法。

退婚显得自家寡恩不知回报,但白白浪费了个和高门结亲的机会,又有可惜。于是拖着不行礼,生生把人家姑娘耗到十八岁再嫁过来。

最后还是司马朗本人对舅家有份感情,“当时不是舅舅家,我等家人早颠沛流离。既然是说定的事,便如此就好。”

汉代律法,女子二十未嫁则要交五倍的税。

要再晚个两年,表妹赵氏都快被折腾成大龄剩女了。虽然作为财团的小姐,赵家不差这份税,但登在这个黑名单上,也足够丢人的了。

就算是18岁嫁人,在汉代的上层社会来说也是大龄女了。

当初听了这桩八卦,春华也觉得这事儿的确是司马家做的不厚道。

嫌弃人家家世早说就算了,给女方支个声让他们退婚也就好了,在战乱时候因恩情什么结亲的本就不理智,后期退婚的也不少。

早说舅家也是理解的,毕竟两家目前门第上是有差,但他家就是顾忌着自家名声,不想被说刻薄寡恩,硬生生地把舅舅的嫡女拖成了个大龄。早点退婚,人家也好找下家不是?

哪怕后来是娶了,可还是他家不厚道了。

如今这位赵氏嫁来了,也没跟着丈夫去任上,只是在本家侍奉公婆。

 以前在县里各家走动时见过,那时她倒还得仪,只是略显得黯淡。这也是正常的事,丈夫无宠,女子多怨。那时没想到过这位会成为她嫂嫂,两人相处也自然。

一个已经嫁人为妇,算作是这时代的成人了,一个还待字闺中,算是小姑娘,自然不会有矛盾。

直到纳征那天,司马家来的人中便有这位赵氏。

 作为当事人,待嫁新娘的春华自然不会亲自出面,也在后面躲着羞。到底是婚礼程序中的喜日子,房中陪坐的是族中姐妹和同县说得上话的小姑娘。

外面热闹着,身边伺候的老妇吴妈进来凑了春华的耳朵说,“那一位,今天也来了。”

那一位是谁,大家心知肚明。这算是自己人说私密的话了。

吴妈又道,“公子名懿,字仲达。”
司马懿,字仲达!

瞬间春华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竟然是嫁给这货的!

尼玛,我这是开了什么模式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刻更文,我家悦悦就在旁边。
 我一边写她一边给校正呢,所以说,这章有错别字可不赖我哟~XD
然后被她喷了 额
另外说一下 她家输入法真不好 搜狗里韩文混在一起 打字格外吃力
哦,我错了,又被她说了,她家输入法是qq不是搜狗 

41、清商待发(二) 。。。


“公子名懿;字仲达。”

司马懿,字仲达,据说就是她未婚夫婿了。

尼玛,我这是开了什么模式!

这会儿春华姑娘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在她还没有“被”穿来时;曾有幸看过一部叫《回到三国》的电视剧。听说自己定亲的人家姓司马,还暗暗地偷笑,新郎可别叫司马信。

人家不叫司马信,人家叫司马懿,正剧里一瞥就是个精干瘦老头,留着两撇坏师爷的鼠须胡,当然他也要比坏师爷的邪恶程度坏多了。

如果说曹老板是前三国史的大Boss;而刘关张是《演义》中安排的通关主角;那么后三国史中;“坏到根子”里的司马懿就是个隐藏终极Boss。

只怪素来三国人物的戏剧形象实在太深入民心了。

三分天下归于晋。就算没完全读过三国史,普及教育的时候,她也是在历史课上听过这么一句。

再出名点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虽然她实在不知道这司马昭是谁,不过这一家都“坏”得差不离了,一家的都是奸臣。

 司马懿要是奸臣,她就要去做奸臣家的臭婆娘。类似于岳王庙里,秦桧给岳飞磕头,秦桧老婆也要跟着磕头。发达的时候小老婆一个个,不一定想得上你,倒霉了头一个逃不掉的肯定还是你。

更让她吃惊的是,对方要大她十岁。

“十岁?”私下和心腹咬耳朵,“他都这个岁数了,难道前头没有其他娘子?”

春华困在内院躲羞,吴妈却是消息灵通,对和她家姑娘有关的更是敏感。

“是没有,这家家教颇严,伯达公子不也是这么个岁数才成亲的?”

春华心想,司马朗人家那是做事不厚道,嫌弃新娘子家世,大龄男没个多交税的政策,欺负人家姑娘差点被查税,说“老女”。

 又不由担心,“这么大岁数不成亲,哎……”不会是生理毛病吧?

这话她个未出阁小姑娘说不出口,吴妈也没明白过来,还开解她,“姑娘就放心吧,那样的人家先前蓄两个侍婢也不算什么,总不会弄出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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