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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宣穆皇后-第26章

小说: 宣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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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妹和她年龄相当,性格文静话也不多,和族里的那些姑娘比起,春华也正看中的是她还算得体。

好姑娘,就得多给个机会。

带过去给母亲看过后,山氏也挺满意。

“模样周正,不招摇。还算知大体。”

在山氏看起来,模样长得没太好看直接把她女儿比对成豆腐渣;性格文静不致抢她女儿的场子,这姑娘做陪客就够了。

而春华自己的想法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只一条:别像她其他得姊妹那样上蹿下跳的丢人就好。

族里面不乏有被自己爹娘教育过的小姑娘来讨好接近她,这样的交往太刻意,也让她腻味。

也有闹哄哄的像些野丫头的,没规没距,那就更不会带出来丢人现眼了。

杨家的宅子在孝敬里,马车沿途过来,这一带的建筑看着都很新,多是在贼寇作乱后重建没几年。

到杨家由人接进去,杨琬也从内室迎了出来,拉着她进屋。

等大家都坐好了,杨琬看着她身边这作陪的姑娘眼生,便要她引见,“这位妹妹是第一次见吧?”

“是我堂叔的女儿,平日唤作阿惠。”

这姑娘的大名叫张惠解,让春华恨得牙痒痒,羡慕嫉妒恨啊!人家姑娘的名字起得多有文化,也真不知道春华她爹当初是怎么想的。

华,古义通花。她的名字和个村姑似的,让她心里憋屈。

杨琬那儿作陪的无疑还是她那位漂亮妹妹琪娘,说起来大家小姐们挑陪客多是要更显得出自己点的。类似于欧洲古代贵族小姐自己长得不好看,就花钱雇几个“陪衬人”。

杨琬也没办法,庶妹和她年龄太相近了,都是这个年龄社交走动,难免就要捆一起。

这个尴尬的陪客最大的作用就是几家小姑娘聚一块儿作客的时候,她只要坐在小姑娘堆里,一众的小姑娘都被她比成豆腐渣。

杨琬也只好尽力的用“她出身比不上我”这样的理由来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不一会儿,侍女托着食案进来,摆上几盘精致的点心蜜饯。

“这是我阿姊做的,两位姐姐也尝尝。”

其实粉雕玉琢的小美人琪娘偶有说话,也是替姐姐争脸。

她这么说完,客人也不能不说话,春华便夸赞道,“琬姐做的点心一直都这么好呢,我可不客气要给咱家老人讨点蜜饯回去。”

杨琬也笑道,“偏你贪嘴还用老人家作借口。”

春华继续和她歪缠,“琬姐这么说,岂不是让小妹罪过了?你送我一罐蜜饯,我隔日也回你样点心,有来有往的不是更好?”

“你这丫头话真多。”大家不过是在玩笑,等临走时杨琬果大方地让人给送了罐蜜饯。

点心可口精致,这年头的姑娘实在闲得慌。如春华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寒暑不断的练字,找师傅托关系学乐。

也有如杨琬这样捣腾吃食的,也有在绣工上出挑,一张屏风一百只凤凰形态配色各异。

世家女总是有几样拿得出手的本领。

但这一室的小姐们吃相文雅,点心精致也未用多少,倒是在杨琬在这些姑娘堆里开了个小型八卦会。

“什么,你家兄长要去获嘉县?”获嘉也在本郡,离得并不远。

“明年兄长便是弱冠了,看样子父母亲是想让他去投靠族叔,然后出仕了。”

杨琬这么解释着,“或许就是今年下半年的事了。”

杨琬的兄长去岁才刚成亲,然而这世道上做官也不一定算得了好出路。

但一个家族哪怕再繁盛,三代若没人为官的话,也便不能称为世族,这个圈子里也不会有其他家族愿意结交。

出仕这算是好事,然而看杨琬并不似高兴,春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只能说,“家父也在任上,不知几时才能得见。”

这事杨琬当然知道,笑道,“你怎么会有这样多的想法?家中父兄男儿离乡也是再所难免,便是我们……这些女儿家,将来命定何方也是未知。”

她说得是大实话,世家女子婚姻就没有自己做主的,可看样子她却是闷闷不乐,春华心里泛起了个想法,“嫁去远方,你是怎么知的?莫非……”住了口。

杨琬点头。

一时明白了,她这不是为兄长烦恼,是在为自己烦恼。

又反应了过来,这些年从未听说过她许了人家,难道说就是最近定下的?

联系到兄长刚要去出仕,她便微妙的在这时刻上定亲。看着杨婉眉目间的忧思,也不难就想到点什么。

鉴于周围还有旁人,春华没不再问下去了,有些问题或许私下问她更好些。

等出了杨家,心里还是不免在想杨琬。

嫡女又如何?有时为了家族牺牲也不算少见。太平无事的时候,自然被爹娘宠着找份好婚事,等有必要的时候,这些小女子也是有义务为宗族家庭牺牲的。

这里毕竟不是提倡人本思想的现代,许多个世纪里,集体福祉永远大于个人利益,这样的思想甚至一度毫无疑问的成为金科玉律。

集体大于个人?

春华没那个胆量去反社会,哪怕她反的是封建社会。

令她惆怅的是,即便生为一个士族女子,其实和农村中因家境贫穷,不得不为哥哥“换亲”嫁给老头子的农村少女是一个属性。

正在这样想着,同车而坐得妹惠解的声音响起,“阿姊,杨家大郎去投奔的那位族叔?”

“是季才公。”又想到这年代复杂的称呼问题,小辈无法直呼长辈的名字。

看着惠解似懂非懂的点头,春华自己都在觉得头疼。如果不解释,这妹子以后也不会知道杨季才就是杨俊。

终给补了句,“季才公讳俊。”

顺带开始回想她是怎么才能从旁人众口一致的“伯盈公”这样的称呼中最后知道自己的亲爹叫张汪。

惠解又问,“那杨家姐姐她是定亲……”

春华忙阻止她说下去,“别到处说。”

惠解便马上止住,虽有些不明白,却想着家中大人教的,要听堂姐的话。

忽然马车就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回姑娘,是与别家的马车遇上了,这地方掉不开头,便停下了。”

县城的街道并不宽敞,路有两行车马相遇,总要想让。

私人用得起马车的非富即贵,同一县内还真难说会冲撞到哪位亲戚友人。

在这时代出行也有过几次,春华也早习惯这种状况,〃大家行个方便,给让道吧。〃

惠解在一旁看得新鲜,又觉得堂姐懂得真多。

却又听到家丁说,“前面是堵住了,掉不开头。”

这问题就像小胡同里同时两俩不同方向的车相遇。

春华想了想,“下车吧,让人在下个路口接上。”

惠解有些闷闷不乐,这儿却不由她做主,心不甘情不愿地捏着衣褶。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代还没有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说法,更何况这一带不比在自家旁,人总是收敛点好。

总好过往后这阶层的人们聚会时拿她玩笑,类似于“仗着富家小姐的身份专横跋扈,在街巷里与人争道”这样的言论,她就被打成了个无脑骄横大小姐了。

要对方还是个长者,这乐子就更闹大了。

也还未等她们来得及让道,对方却先遣人来说,“我家郎君请贵方先过。”

言语客气,当听到贵方两字,春华不由得冷了一下。

诶,似乎在泥轰国的语言中,也有贵方这个词汇?

口上已经回道,“善。”

不留名,也不问名,“与我谢谢你家主人。”

温县就那么点地方,通了名姓大家都有点牵连,也就把小事化大了。

本着低调原则,春华让人客套地去表示感谢,然后让队伍迅速地经过抽身。


  暮景残光(二)  
  
 
 
 



对面一从的队伍乃是孝敬里司马家的五郎司马恂,年岁与张淮相当。

归家后先至父母处问安。

“怎的今日会较平日晚?”司马建公年近半百,家风严谨,诸子往日在父亲面前总不由束手束脚。

十二三岁的五郎司马恂便挺怕父亲,他是中间生的男孩,非长非幼,更不是嫡子,自记事后便是在兵荒马乱中逃命,这个他叫做父亲的男人,也是这两年才见上。

一边回道,一边不敢抬起头,“是在道上和他家马车相遇,因让行而耽误了时间。”

听了这话,父亲更要追问,“可与人先行?”

“孩儿早便退让了。对方也予以让行,但儿子见到对方似是女眷出行,故先回避了。”

司马防点头对此还算满意,却还是问得苛刻,“对方是女眷,你可有冲撞?”

就算有也不能在您面前说呀。

少年五郎对父亲这一套刻板,时不时拎上来训斥的教育嗤之以鼻。

但作为中子,他心里对父亲反感面上却仍是恭敬,“没有,只是随从看见对方带着行走的侍女老妇,便怕冲撞了哪家的内院。”

这才算圆满。

又老生常谈的训话,更小的几个六郎七郎都未蒙学,早在家中了,八郎则还是个婴儿。

司马防虽说是个古板的人,却谨慎至极。

同一县内,说不准就是遇上了哪一家的长者。

末了等儿子都退下了,还把儿子的随从找来问过。

“似乎是元安里张伯盈公家娘子。两面没冲撞上,才打了照面,那一家的姑娘便约束了下人,既无慌张也没惊了车马。若不是五少爷先遣人让行,看着也是谦退之态。其后经过也耽搁,还使人来道谢。”

这么听着倒像是人家姑娘的反应更迅速些。

听着没事司马防也不再多问,只是虞氏凑巧听到,便想了起来,“是张家娘子?兴许是由人邀了来走访的,杨家赵家也有年轻小娘呢。”

原本不过就是听过便忘,司马防听妻子这么说倒是起意,“你见过这一家的女公子?”

虞氏也是先前有些看中这姑娘,年龄相貌家世正与自己所生的六男司马进是良配,然而现在孩子们小,她也不能太早说破,万一丈夫已经有过为幼子几个预想过婚事了,自己这么说反拂了意。

只先在丈夫这挂个号,“这姑娘是顶不错的,在县里走动,哪家不带着孩子的?也是和她母亲聊的时候见过几回,仪姿从容很不像这年龄女孩的稳重,所以也就有个印象。”

又拿出了妇人家往来的名刺,抽出张家夫人的给予丈夫看,“是这个孩子写的,听说是幼时便习书,寒暑不缀。她家女眷的拜帖名刺便都拜托着由她来写。”

如今汉都官吏间小楷已渐流行开来,然而看着这个女孩书写的隶书笔势飞动,姿态优美,也是极下工夫的。

都说自如其人,这话虽不一定准确,在文人间一手好书往往使人高看一眼却是不假。

按下这条名刺,没多在意这个女孩,也只当是彼县中一个颇得教养的大家小姐——

事实上春华近来也忙不过来。

老太太的病看着也就这样,前一阵她倒还得些空,一时间却急剧恶化,她不敢托大,连夜让人去本家回禀。

那时尚有宵禁,母亲也是隔天一早就赶来。

她正在宁氏卧室外间榻上倒了一会儿休息,就听到屋外廊上传来的走动声。

其实自己也是衣不释带地照料了老人一夜,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毕竟还要留只眼睛盯着。

也是没休息好,硬是掐了自己一把起来。

吴妈忙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都累了一夜了,还不快歇歇。”

春华摇摇头,九十步就到百步,都已经花下如此的幸苦,现在躲懒就全拿自己寻开心了。

迎了出去,果然山氏不但是自己来了,近支的几家夫人也来应景了。

宁氏是张汪的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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