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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宅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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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她问,也不笑了,这刚好证明此刻的她是清醒的,段元儒送了一口气,但紧张的情绪依旧没能舒展开来,因为桂枝仍没有要走过来的迹象。“你先过来,我一点一点告诉你好不好。”他努力放低自己的语调,怕自己太大声会吓着她,他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一点惊吓了。

“我不要,你又在骗我了,把我骗回去,然后好休了我。”桂枝把玩着手中的花,那朵花已经被她摧残的只剩下没有几片花瓣,却依旧引人注目,她咕噜咕噜转动着眼珠子,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倏地睁开眼睛,身子往后退了退。

段元儒几乎窒息了,他亲眼看到她的脚离悬崖不到半部的距离,艰难的呷了呷嘴,然后他看到桂枝开口了,“不对的,你已经把我休了,早上小君已经把休书放到我房里了,别以为我没有看见,其实我看见了,我知道,你已经容不下我了,我迟早是要走的。”桂枝的表情像是清醒无比,做出来的事情却不,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段元儒。

“那是假的,桂,那不是休书,你跟我回去。我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与其这样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把一切都告诉她,至少这样,她也许久不那么痛苦了,而自己,也不用这样的承受煎熬。老天,他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不,你又在骗我了,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桂枝的丢下手中的花,风一吹,花就往她的身后飘去,飘向了无边无际的悬崖。她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一滴泪水,被她用指腹轻轻揩去,然后她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纸,远远的丢向段元儒,刚好就丢在了他的脚边。

段元儒将纸张捡起,心情是无法压抑的心痛,那纸张上分明的写着八个大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字迹清秀,那分明是她练了很久的成果,记得他走的时候,她的字还写得歪七扭八,先如今,已经能把字写得这样整齐了,段元儒看得出她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他微微哽咽。

“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她说,表情已不复刚刚的难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淡,一种别人看不懂的冷淡。就在桂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崖顶上来了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好像刚刚还在祠堂里的所有人,此刻都聚集到了平时人迹罕至的山头,还真是不一般的热闹。

桂枝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段元儒,你在军营里的这两年,我看了很多书,写了很多字,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教过我的这句话,我以为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却没想到……”抑制不住心中的难过,桂枝抽噎了起来,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是我一厢情愿,你从来都没有那份意思,是我太天真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离开碧云天,跟着你回来了,如果早知道结局是这样的……”说完桂枝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在空荡荡的山崖纸之上,显得诡异无比,听的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段元儒紧锁着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他发现自己的脑子变成了一滩浆糊,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解决这样的困境。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一百零八章只是当时已惘然

风依旧呼呼吹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吹在身上的感觉竟让桂枝觉得冷,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肩膀。她的发带也被吹散了,丝绸一样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开来,接着被风打乱,段元儒看不清她的样子了看到的是她满脸的头发。曾经,他多爱那一头黑发。

如今,那爱依旧。

然,现在的情况是他最不想见的,桂枝还站在离悬崖半步的距离,分毫未动。段元儒的呼吸随着桂枝的一举一动,她的情绪依旧激动。万万想不到的是,深雪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不要啊。他在心底长叹,桂枝的情绪已经这样激动了,深雪这时候走过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段元儒不敢往下想。只是深雪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自从两年前出了那件事情以后,为什么此刻会这样的不知分寸。

但段元儒根本来不及多想,因为她猜测的没错。看见了深雪,桂枝的表情显得更激动了。“我见过你对不对?”这一次,她不是对段元儒说的,而是对一旁的深雪,她正用双手挽着段元儒的胳膊,段元儒也没有要甩开的意思,桂枝冷冷一笑。段元儒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然后甩开深雪紧缠着他的双臂,他想,桂枝一定是误会了。

“是,我们见过,两年前。”深雪见段元儒甩开她的手,也没有生气,瞥了一眼段元儒的表情,他很严肃,但似乎没有生气。“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不过,是个很聪慧的小女孩。”说她是小女孩,其实是有点牵强的,别人可以说,但她不可以,因为桂枝不过比深雪大了两个年头,况且她是半妖,想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岁数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她不想说,没有人可以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就像溺水一样。

“我还记得军营里有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男孩子,为了救我和段元儒失踪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深雪的脸色瞬时惨白,她没有想到桂枝会突然提起紫月,那份自责深深牵绊着她两年,从没有一天她是好过的,也因此,她在赎罪,继续替他守护他想守护的那个人。也许别人不知道,但紫月的心思瞒不了她,他深深爱着段元儒。却没想到可以为了他连命够不要。

她还记得当初紫月的尸体放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震惊,震惊之余,还有说不完的悲痛以及后悔,但一切都来不及了。现在,一切都要重新上演一遍吗,她有一些怀疑。但是大哥说,只要桂枝死,他可以饶了段家所有的人,所以她做的没错,她是为了保护紫月想保护的人。她在救人。

“我不是你口中的小女孩。”深雪反驳,总之,她的目的是让桂枝死,她不在乎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段元儒不恨她。“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女孩,其实,你是个妖孽呢,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说完,桂枝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深雪的神色一变,她是半妖的秘密除了大哥,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会知道,难道,她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她还会法术。深雪顾自己猜测着。

“如果不是妖孽,段元儒怎么会被你迷成这样,他说他要娶你,他说他不要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知道吗?”桂枝继续说,她的说法叫深雪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桂枝只是比喻,不是真正的知道她其实是半妖。

但桂枝的表情并没有让看的人放下半分心,她伸出自己的手掌,手心静静的躺着一条链子,段元儒屏住呼吸,那条链子他怎么会忘记,那是他送给桂枝的第一份礼物,他还记得。那条链子的名字叫做相思,是用香丝编制而成的,整条链子上没有任何饰物。他怎么会忘记,他曾经想从溺水身上夺回它。

可是桂枝现在在做什么,看她的样子,是要把链子还给他吗,段元儒的心中,不知迎来了今天的第几次抽痛,失策,失策,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怎么会忍心伤害她看,还找了什么狗屁理由说是要保护他,他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以死谢罪,可是不能啊,现在桂枝还没有稳定下来,他怎么可以放下她不管。

“这个是你送给我的,你知道吗?”桂枝看着手上的相思缓缓说着,并没有抬头看段元儒一眼,段元儒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儿就会不见。“我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欢上它了。并不是因为它的美丽,或者是别的什么关系,只因为它是你送的,你听见了吗,只因为它是你送的。”

桂枝缓缓抬头,但段元儒并不能看清楚她的表情,因为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五官,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风还在吹着,但是有几百人的山顶却安静的出奇,所有人都痴痴看着。没有人插上一句嘴,就好像在看一场十分精彩的戏。

“我知道,我都知道,桂,你过来好不好,那里风大,会着凉的。”段元儒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沙哑,带着些许哽咽,但他并没有要停止劝阻的意思。只听见桂枝回答,“不好!”声音不大,段元儒却听的一清二楚,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这么凌厉的话是从桂枝口中说出来的吗?还没待他缓过神来,桂枝又开口了,她说,“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叫我回去,你知道我已经妥协了几次了吗,你总是这样,这么自私,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欺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桂枝把手中的相思放到脚下,这一次,段元儒只能远远望着,因为桂枝没有把相思放回到他的手里。

“本来还有一件东西的,不过那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把它放在身上,皇上御赐的那条代表着段家权势的项链,我放在房里了,小君知道它在哪里,等等,让小君拿给你吧,好让你亲手交到深雪手上,我知道你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一次,我帮了你。你要好好的把我的好记着,千万别忘了。”

段元儒听了桂枝的话,开始猛的摇头,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好像要失去自己心爱的玩具了。“不要,你没有不好,桂,你过来,我没有要收回属于你的东西,你过来,我们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我发誓。”站在崖上几乎一个上午的时间了,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桂枝的情况让他越来越不安,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这一次,我不要在相信你了。”说完,她向前迈了一步,只是一小步,却让另外一个人的世界天翻地覆。“不!”他猛喊一声,丢下紧紧攒在手里的纸张,抱住的,只是刚刚崖上那人留下的香气,而人儿,已经消失无踪了。

纸张随风飘落,又一次落在段元儒的脚边上,上面的八个大字依旧清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几乎可以看得到妻子在练这几个字时候的认真模样。他还记得她说过,她喜欢各种各样的诗集,有空的时候可以背给他听,她还说,“郁彼林,形如水,影亦相随;”

千秋锁,她独爱了这一句。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她的身影变得如此清晰了,段元儒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只能埋头跪在桂枝跳下去的地方,对眼前一切的一切,全都视而不见。愧疚又一次布满深雪的心头,她发誓,她并不是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可是她莫可奈何,只因为大哥说过,他只想要桂枝的命,只要桂枝死了,宅子里的所有人,他都可以放过。

现在桂枝死了,却没有让她缓一口气,反而心情比刚刚更沉重了,她怔怔看着段元儒,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随时会跟着桂枝而去。若真是这样,他便太让她失望了,因为她所认识的段元儒是一个英雄,一个面对十万敌军而面不改色的英雄,却为失去了妻子而痛不欲生,她常常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安慰也不是,不走过去安慰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刚刚那一幕吓傻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可是桂夫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有的人开始哭泣,有的人开始跑过来看看崖底有没有桂枝的身影,哪里看的见,悬崖太深了,下面除了雾,什么也没有。然后有人开始把段元儒拉开,免得他想不开。段元儒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任由家丁把他抬回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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