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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压六宫-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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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会乱。

她不知道,昨夜那场睡梦中的……覆雨翻云……不乱才怪。

而他,能将她的衣裳归拢整齐,却不能在大半夜再替她梳理头发。

春山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动作,见她走到镜子跟前,低头梳理头发,又抬头打量镜子中地自己,认真地样子,仿佛在看什么不妥。

而春山正看的自得其乐,心底得意非凡,目光扫过她地脖子,忽地有什么灵光闪烁,顿时一惊,叫道:“小宝!”

人飞快地从床上跳下地来,奔向她身边。

“怎么啦王爷?”微宝吓了一跳,停了动作回头看他。春山奔到她身边,望了一眼她的脖子,伸手轻轻地拎了拎她的衣领,遮住,才含笑说:“我来帮小宝梳头发。”

微宝望着他,却见他只穿一身轻薄单衣。赤脚站在跟前,手探过来,将她手中的梳子轻轻夺过。

这才反应过来,拉着他地手将他拉到床边:“王爷你先穿上鞋子啦。”

不由分说低头下去,捉起地上的鞋子替他穿上。

春山低头,看她低着头动作,发丝散乱肩头,几乎将小小的身子都遮住了。他一笑,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拽起来,按住她叫她坐在了床边,自己爬上床,一手挽着她的长发,一手轻轻地梳理起来。

微宝不时地回头看他,春山只是笑也不说话。他自己的头发平时都是丫鬟们给梳理,手轻的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第一次给别人梳头,虽然已经尽力轻手轻脚,到底是弄疼了她,时不时地惨惨叫两声。

春山笑着赔不时,微宝不耐烦,瞪了又瞪。却总是打不退他。又想将他推开要自己弄,他好说歹说,才继续给她梳理,两个人笑笑说说打打闹闹了大半个清晨,春山才将她的头发梳理光滑,望着她亭亭地坐在床边上。这一头逶迤地长发顺着腰间垂落下来,目光一转看到自己胸前的头发。心头一动,挽了一缕在手指间,又将她的发挑了一缕,两股头发绞在一起,很快打了个个结。

微宝见他没有了动作,以为他已经弄好,自床边下地,一边问:“好了吧,王爷。”

一转头。忽地惊叫一声:“啊!”

很疼。她歪着头,去看。却见到自己的一股长发,同床上的人的头发绞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而那人却脸上含笑,并不觉得疼的样子。

这是搞什么呢。

微宝一愣之下,气恼说:“王爷,你又在玩什么!干吗把头发缠一起啊。”

她嘟起嘴,一边伸手去解那缠在一起地头发。

春山见她要去解,急忙一把握住她的手说:“等会等会,不要着急。”

微宝不明白,瞪着眼睛看他,却见他满脸笑意,仿佛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望见自己的头发跟他的缠在一起,她的发细而且柔软,他的光滑生辉,墨一般地,缠缠绵绵纠结在一起的样子,相依相偎难舍难分似的,有些奇妙的感觉。

不由地怔住了。

春山伸手,将两人的发握在手中,喃喃地说什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婉及良时……”微宝不解,张口问:“王爷你在念什么啊?”

春山莞尔一笑:“没什么……还要等你……起码等你十五岁之后吧,再说给你知道。”

微宝头一歪,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春山看着她疑惑地小脸,忽然雀跃说:“宝宝,我教你读诗吧!”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

思君春日迟,一日肠九回。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

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

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春山停了停,说:“这首诗叫做《长相思》。”

“长相思。”微宝点了点头,“王爷,相思是什么?”

春山呆了呆,然后说:“这样……你前几天在太师府里面,我在王府中想你,这就叫做相思。”

“原来是这样,”微宝恍然大悟,“王府跟太师府隔着那么远,距离那么长,这就是长相思了。”

春山见她这么的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偷偷一笑:“嗯嗯,就是这样,还有一点就是,你要是很久很久不会来,我就会很想很想你,这也叫做长相思。”

“我明白了。”微宝郑重点点头。

春山欣慰地看着孺子可教地她:“那你要把这首诗背下来哦。”

“好吧。”微宝不停点头,望着他含笑地脸。脑中一阵恍惚。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春山望着书页,解释说,“我浅浅地解释一下意思,你会记得快一点,九月西风兴……就是说九月的时候西风渐渐地大了,月冷霜华凝。就是说月光也变冷了,夜晚的霜降……咦,小宝?”

他扫了一眼微宝,却见她面色怔怔地,不知在想着什么,灵魂出窍一样。

“小宝?”踌躇一会,春山踱步到她跟前。见她没反应,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微宝惊了惊,抬头才一副刚见到他的样子,呆呆叫:“王爷……做什么?”

“你刚才怎么了?”春山问。

“我……”微宝怔了怔,忽然拧眉说,“王爷,我觉得……我觉得刚刚的事情,以前好像发生过……”

春山也跟着一呆:“什么?”

微宝伸手揉了揉脑门。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好像有个人……也这么这么对我……他好像也是要教我作诗……不不。是背诵……那个人,他穿着……”微宝的目光怔怔地看着地面。嘴角呢喃地说,“红色的、衣裳,啊……”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朦朦胧胧地笑,“他、他真好看啊。”

春山一惊,手指一松,“哒”地一声,书本落在地上,他向前躬身,双手扶住微宝的肩头。轻声唤道:“小宝。小宝……”

微宝目光游弋,仿佛不知在望着地面上什么东西。却不看春山,自顾自呆呆地含笑说:“他很好啊……他、他是……他是我地……我的……我的……”

她连连重复三个“我的”,却始终不曾说下去,每说一个,春山地心便沉下去一分,而微宝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地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表情,双眉也跟着拧在一起。

春山见状,顾不上其他,双手握着她的肩用力地摇晃了一下,大声叫道:“小宝,小宝你醒醒,怎么了?”

微宝却痛苦地闭上眼睛,嘴角仍旧叫着:“他是我的……我的……我……不不,他不会……他不是……”她语无伦次地,不知要表达什么,说到最后,语不成声,只能发出痛楚的叫:“啊……啊,头疼,头疼,头疼死了……”

双手抱住脑袋,拼命地摇晃着头。

春山手脚冰凉,用力拉着她地手,却忽然发现她的力气仿佛增大了数倍,他有点握不住她,几次都差点被她挣脱开来。他心底惊慌加倍,不管不顾地将她自椅子上抱住搂在怀中,大声叫道:“宝宝你别吓我,快点醒醒!”

见她全没反应,身形一晃,已经抱着微宝闪身出门。河流上。

顺水飘行,没有归依。

微宝听到有个声音说:“假如没有小宝的话……”

她清楚的察觉自己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

另一个温柔声音说:“你这不是说傻话么?我知道你疼惜我,但是宝宝也是我们最宝贵地孩子啊。”

“对不起……玉儿。”那人内疚地说,“是我一时失言了……”

窗户边,有个小人儿探头探脑地看向里面。

她望过去,那一身红衣的男子,正抱着那身材娇小地温柔女子,她依偎他的怀中,他望着她,眉眼含笑,是光明璀璨的笑容。

她看的眼热起来,不知不觉满眼的泪,而他的笑容在她的泪眼朦胧中也缓缓地变了样子。

这是……

他熟悉的飞扬的眉。

他嘴角温柔地笑意。

他耳畔璀璨地光耀。

渐渐地影像回缩,是他,英挺站在巷口,相似眉眼,一身很气派很潇洒的白衣,啪地一声,冲她打开扇子,笑道:“小家伙,你想干什么?”

忽地一阵黑色地风刮过来。

将耀眼地,美丽的他的身影遮住了。

她害怕地大叫起来。觉得身子好像被从中撕裂成两半,有什么钻进了身体里面,好疼好疼。

她疼地大叫起来。

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人,好像又回到了那黑暗的河流上,随波逐流着。

“疼,疼……”她皱着眉叫,“救救我……”

害怕的哭了起来。

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叫人恐惧的黑暗。黑暗的虚空中,似乎随时都会扑出奇形怪状凶恶的妖魔鬼怪,她抽泣着,渴望有人在她身边,握着她地手,护着她,然而……

寂静的黑色海面上。只有自己的哭声。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然而那一刻,是真正的绝望。

“宝宝,宝宝!”忽地响起个声音。

她精神一振,心头升起一丝希望。

“宝宝,不要怕。”身体开始暖。那声音就在耳边一样。

“我在这里,别怕。”

有什么穿过伤痛进到身体里面,痛渐渐地被压制了下去。她的惊慌失措随之减轻。

“来,别担心,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絮絮善诱地。

她试着睁眼。

然而眼皮好像很重很重,被封住了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她急得又要哭。

他又说:“不要担心。宝宝,别担心。”身上更暖了。

她虽然是闭着眼睛。却仍旧试着看过去,忽地在无线黑暗中,看到了一线耀眼的光明。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光明之中的他,以及他身畔所带地那些光。

“王爷。”微宝叫。

脸上挂着泪,气息尚微弱,她却蓦地心安下来。

春山望着她,仿佛看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傻瓜。你哭什么!”他说。心底却比她更想要哭,只是他是男人。不得如此。

微宝趴在他肩头,蹭了又蹭,只为感受他真实的触感,说:“王爷,我刚刚做了很可怕的梦。”

“知道是梦还哭?”

“我当时不知道是梦。”她将泪蹭在他肩头,委屈地诉说。

“好了,现在醒了就好了,下次……不会再做了。”他伸手抚摸她的背。

她望着他的大手,感觉他的体温,不知怎地就跟着答应一声:“嗯,我不要再做噩梦了。”

忽地察觉不对,头一转,望见周围布置,惊呼一声,说:“啊,这是……这是在……”

旁边有人叹了一声。

微宝转头去看。

叶迷夏背着双手,望着这相拥一起的两个人。

在他身边,站着地是宁子詹。

微宝愣了愣,而后叫:“小叶神医,宁大爷。”

她身在冷幽轩,只是,为何会在这里?她只记得在书房内,王爷教她念诗,怎么忽然又来到这里?一时之间想不通,怔住。

转头看向春山,春山微微松开她,脸上勉强带笑,说:“刚才我不舒服,就……一时着急,就带着你过来了,你又困倦,睡着了,所以才做了噩梦。”

“是吗?”微宝吃惊地说,吃惊之余,脸上露出惭愧表情。

这是个很有破绽的解释。

然而对她来说,竟是个如此容易接受的。

她开始为自己的失职而羞愧,同时着急地问:“王爷你哪里不舒服?现在呢?好了吗?”

春山迎着叶迷夏鄙视的目光,宁子詹同情的目光,说:“只是……只是有点发热,刚吃过了药,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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