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郎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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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呆丫头,喝个酒都能中招。”他俯下身,理理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该怎么办呢?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若是轻薄了你,你怪我吗?”
青女的心智是清明的,但肉体的欲念却无法压抑。她心知此时唯有一条路,那么,还能怪谁?她不是不怕,可哪儿还有别的办法?
于是,她点了点头。坐起身,轻轻扯开了腰中束着的宫绦。
伏杜静静望着她慢慢地褪下衣物后露出的酥酪般细滑白腻的肌肤,心中竟充满留恋和不舍。
当她的手指滑向束胸的诃子时,他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
第49章 第49章
“这一件,留给我。”他哑着嗓子,声音极轻。
青女的身体微微一震,似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收回手,一件件除下自己的衣物,最后终于将她灼热的身体拥进怀中。
青女像是怕冷一般,紧紧贴在他精悍结实的身躯上。伏杜的手从她披散的长发上滑下,沿着她曲线柔媚的脊背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纤细的腰上。
“你亲亲我好不好?”青女的声音里有平时决计不会出现的放肆,她已经彻底压不住身体里如疯狂藤蔓般滋长的那种东西。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涩已经全部让位于她身体的需要,再没有别的好讲了。
伏杜依言,唇轻触她额间,然后是眼皮,脸颊,耳垂,脖子和唇瓣,动作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快,终于停滞在她玲珑的锁骨间。当他抬起头时,她的锁骨尖端落上了一朵艳红的梅花。
他猛地用力,将她压在自己身体下头,手按上她起伏益发激烈的胸,将白绫底银绸子的诃子拽下来,垫在她腰后。
来自心上人身体的触碰和愈发炽烈的药性,已经彻底让青女失了方寸。她不知所措地迎接一切,直到疼痛从身下撕心裂肺般传来。
那是她渴望的一切,也是她畏惧的一切,终于到来了。
她疼哭了,眼泪沿着灼烫的脸颊流淌,却在滴上枕头前就干涸了。想喊,口却被他的唇舌堵得一丝也张不开,那揪心的嘶喊终于在两人缠绵的唇齿间化为暧昧的呢喃。
无比俊秀的年轻男人闭着眼,乌黑睫毛宛若燕子栖落的翅膀般一动不动。他一样在忍受疼痛,但很快,超过疼痛的另一些东西让他慢慢地开始动作。青女在泪眼朦胧间望着他,恍惚觉得他像是一只豹子,而自己是一头被捕杀的鹿,他封住她的口,让她无法呼吸了。
他是要她窒息死掉么。
当伏杜的唇终于离开她口唇而降临于她肩上时,青女终于如死里逃生般深深吸了几口气。不息的疼似乎已经不在她的身体上了,她只觉得庆幸。但也就在这时,一次重重的撞击,却再次将那疼痛与夹杂在疼痛里奇异的快慰交还于她。她无法喊叫,下意识地狠狠一口咬在了伏杜肩上。血液的腥甜传入口腔,她贪婪地吮吸,似乎是报复那个男人施加于她身体上的剧烈疼痛。
当他如同将箭射出去后的弓一样在她身上松弛下来时,她松开了咬紧的牙齿。伏杜抬起头,睁开久闭的眼睛,就看见血沿着青女唇角流下,极为诡艳。
那是他的血。他的心猛地一跳,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狠狠吮咬她的嘴唇。血腥味总能唤起男人征服的冲动,不管那血是谁身上流下来的。
三次交好,第一次剧痛,第二次生涩,第三次,终于成为真正的缠绵。
青女已经从不可抗拒的药力中清醒了大半。她变得腼腆羞涩,以额头抵住伏杜的肩,一遍遍轻声念他的名字。柔婉的呻吟回响在帐幔之间,像黎明河上细纱般的薄雾一样让人从心底里软下来。
伏杜的动作也益发温情。他亲吻她的发丝,手在她身躯上轻轻抚按,如同拨动一架至名贵的琴。青女披散下来的头发如同夜里的河水,随着伏杜送腰的动作有节律地摇动着让人心醉的波光。
久久的欢好终于行将结束。他用尽全力搂紧她的腰肢,将带着刻骨感情的灼热液体注入她最深处。而她也正在此时弓起腰肢轻吟出娇媚到骨髓里的一声,然后瘫在了他怀里。
他拥着心爱的女孩儿,缓缓倒在了店伙特别推荐的床上——这是上好的硬木拼接成的雕花拔步床,结实又沉重,刚才那么激烈的动作都没有让它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果然是一张好床……
似乎过了很久,伏杜抬起手,轻轻抚摸青女红潮未退的脸颊。
而他的右手因为长年握剑已经起了厚厚的茧子,摩擦在青女细滑的脸上,让她有种微痛却能让胸口温暖的感觉。她抬起手,握住伏杜的手腕,而后轻声呼唤道:“夫君。”
这声夫君她从前也喊过,但那时更像是在伏杜要求下的一种玩笑,声音清脆娇俏。而此时的呼唤,却带着沉沉依恋和妩媚,让伏杜不禁心头一动,手臂猛然发力,将青女紧紧束进怀中。
此时不着丝缕的肌肤相触,给他们带来的已不是欲望而是温馨了。青女的面颊一下下轻蹭着伏杜的脸和脖子,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许这动作就是她想说的一切。
他们靠得那么近,能从对方的身上闻到自己的气息。那是方才好合的证据。
至此,除了死亡,再没有什么能成为他们彼此归属的阻碍。
青女从伏杜的手臂中挣出自己的胳膊,她抚过自己咬出的那道伤口,轻声问:“疼么?”
伏杜摇摇头,笑道:“你疼么?”
青女脸红,颔首,许久才道:“疼的,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倒是很有些大不了。”伏杜有些自嘲地笑:“觉得腿软。”
青女抿嘴,嗔道:“我也累啊。不仅累,还疼……”
“骨头都快没了。”伏杜把她往怀中再搂一下,轻轻含了含她的耳垂,然后松口说道:“睡一会儿好不好?我也累了。”
这一睡,就是第二天早晨。青女睁开眼睛时伏杜正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上看着她,目光沉沉,尽是柔情。
“这么早就醒了?”青女对于此时被他这样看着颇感不自在,脸上悄悄浮起一片红晕。
“嗯。”伏杜把她揽起来,捏捏她的脸,问道:“你还能骑马么?”
“骑马?”青女想了想:“……也许不能,还疼的。”
“那怎么回去呢?”他眨眨眼:“给你雇一辆大车可好?”
青女挥挥手:“算了吧算了吧,哪儿就有那么娇气了?就骑马回去也可以。让我休息休息说不定就好了。”
伏杜笑笑,俯身亲吻一下她的额头,道:“那你先歇着,我去让店伙送些点心糕饼什么的上来,你应该也饿了吧?”
青女揉揉瘪瘪的肚子,点点头,笑得格外甜。
但伏杜还没来得及起身,楼下就传来一阵喧哗。他眉头一皱,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推门看,随即返回床前,对尚未起身的青女笑道:“冤家找上门来了。”
“什么?”
“昨儿给你下药的那只癞蛤蟆带着一群螃蟹乌龟什么的要来砸店来着。”
青女顿时跳起身来,着地时却不禁“哎呦”一声:“还是挺疼的……不行,姑娘非要教训他们一下不可!”
“……你就别姑娘了,下次自称姑奶奶吧。”伏杜笑着从拔步床的梳妆台上取过梳子,将青女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换个什么发式好?”
青女急道:“随便一挽就好。那些人都要来砸店了,咱们难道还在这儿卿卿我我,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知道知道。”他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头发,道:“我现在下去,你穿好衣服的话不妨也下来看个热闹。”
青女扑哧一声笑了:“你一个人打五个没有问题?”
“和市井流氓打架还有问题的话,我也白练这么久的武了,对不对?”他拍拍青女:“你要是想找活靶子练归云指,可以早些下来。”
青女练武虽然不怎么积极,但人约莫都是如此——但凡有什么东西会的,总喜欢在人前炫耀一下。
所以,当伏杜下了楼,和店伙口中的“五个破落户”中貌似是老大的那一位才搭了一句话时,青女就急急忙忙冒出来了。脆生生的一声“夫君”,叫得伏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抬头,果然,出事了。
他一直不想暴露出他们是习武之人的身份,是而明知道下来就是打架也还穿着文士那宽袍大袖累赘的衣服,而青女……青女一副青屏山上练剑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柔弱女子。
为首的那人瞥了青女一眼,叫道:“呵,难怪能伤得了我三弟啊。敢情是装成个兔儿爷的。来吧,和爷爷过过招,才知道你手底下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
伏杜撇撇嘴,冷笑一声:“那来吧,不过我可不稀罕做你爷爷——我儿子若是讨你娘那么丑的婆娘,不如打出家门算了!”
那人大怒,挥拳便向伏杜打来。他拳头粗大,挥起来风声凛凛,伏杜原本只道他们是泼皮破落户,却不料这人的手下确是有外家功夫的。他不用内力又想克敌,还是不能托大。
于是,他侧头避过那一拳的锋芒,飞身移到那人右侧,一手从内硌住他内肘弯,另一手加力砸在他手腕关节上。伏杜手上力气并不算太大,然而击打对方发力的关节却是四两拨千斤的妙着。况且人的小臂加上拳头的长度原本就和上臂差不多,那人原本指望将伏杜打倒的一拳本已力道千钧,伏杜又加在他手上不少劲力,便统统挥在了他自己脸上,顿时眼前一黑,鼻血流了下来。不禁倒退两步撞在了店内的一张桌子上,昏了过去。
此时店里吃饭的客人早就跑光了,唯有店子角落,仍有一个中年男人坐着,一动不动。伏杜余光瞄到他,突然觉得心中一冷——他不是普通客人,否则早就该逃走了,他不动,那会是个什么人?
便在此刻,楼梯上传来女孩子的咯咯笑声:“很好玩啊,夫君,你留两个让我打打玩吧。”
伏杜却不言语,他不敢让青女下来——归云指的招式太明显,如果那人真是铁箭门的探子,看到青女用归云指,一定能猜出他们的身份来。
可青女却猜不到伏杜的想法,在她的角度也看不到那人。于是,她飞快地从楼梯上跑下来,迫不及待地捏起指诀,将一人挥来的拳头劲力导引向另一人,她自己却像是傀儡师一般,操控着两个粗壮男子互殴。看着他们俩互相打得鼻青脸肿,不由笑得极为灿烂。
那人的唇角也慢慢浮上一丝冷笑。伏杜看在眼里,心中益发焦急。他也顾不上什么露不露馅了,索性用上内力打倒剩下两人,然后向那桌边坐着的男子走去。
第50章 第50章(逮虫纸)
“阁下是什么人?”他原本想挤出一个微笑,可实在是笑不出来。
“伏公子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人悠闲地举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薄得不能再薄的茶汤。
伏杜默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也该知道他的来历了:“说吧,这次打算怎么追杀我?”
“这我倒不知道。”那男人看起来很诚实地挠挠脑袋:“反正这次来的人挺多,门主下令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了。”
“好大口气啊。”伏杜叹息:“好吧,我知道了。但我仍有一事不解——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要怪就怪你的脸好了。”那个男人似乎口渴,再喝了一口水:“你的长相也太明显了。只要听听女人们说哪儿发现了一个绝世佳公子,跟着找就多半能找到你。更何况你还去了妓院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恕我直言,你是去找春锦的吧?”
“……是。”伏杜突然觉得心里一沉:“你们把……把明儿怎么样了?”
那人伸手到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那是一根女人的手指,指甲上还染着蔻丹:“算这小娘皮乖觉,才截了她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