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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晋显风流-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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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无能。”海涛天面色一红,头愈加低了几分。

“一个小丫头罢了,怎么可能自己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她背后一定有人。可是这个人如今连面儿都没有露,这才是最为可怖的。”梅三郎的眉头蹙了蹙,又饮下一杯酒,沉吟着道:“还有她身上的那块玉佩,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去查,你难道还是什么都查不到么?”

海涛天愈加尴尬的道:“帮主,您也知道,那小妞的伸手极好,而且平素郗路都领着一干护卫当宝贝一般的护着,小的们想要把那玉佩偷过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而且我们也不敢逼得太紧,万一引起她的猜疑……”

梅三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自己看着办,但这件事情一定要查。那个玉佩看着太眼熟,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不查出来不安心。”思索不出结论,梅三郎微微摇了摇头,道:“你先派人跟着吧,她每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给你记清楚,一天一报。还有谢安,我怀疑他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海涛天沉声应下。他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被抓的三个人都是受过训的,不会走漏消息。”

“这点小事你处理,不必告诉我。”梅三郎半眯着双目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海涛天听出梅三郎话语中对自己的信任,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又向着梅三郎躬身一礼,快步退下了。

“帮主,您最近身子弱,这五石散还是少用些吧。”盼兮侍立在一旁,见梅三郎几乎不曾停顿的饮着混了五石散的酒水,有些担心的出言劝道。

梅三郎闻言微抬了头,看了她一眼,手上倒酒、饮酒的动作依旧不停。他喝酒的速度不快,但慢慢的,一壶已然去了半壶。

熏香缱绻着在房间里四散,一派春和景明的味道,和外面仍旧冷落的景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爷送来的人呢?”一派安静中,梅三郎轻飘飘的问道。

盼兮身子微僵,强笑道:“已经准备好了,在外面候着那。”

梅三郎略微沉吟,道:“叫进来。”

盼兮鼻子一酸,强行忍住了泪水的滑落,低头一福,答了声“是”。

出了房间,盼兮向西行了近百米后,走进左手旁的一个房间去。

“娇娘,郎君唤你那,快去吧。”看着房间里那个身段丰腴,脸蛋却极为清秀的女子,盼兮强打精神挤出了一丝微笑。

“姐姐是你呀”唤作“娇娘”女子听到盼兮的话后,极为开心笑了笑,上前握了盼兮的手,道:“姐姐的夫君真是好福气那,竟然娶了一个这么体贴的人儿,不但不吃醋,还主动帮娇娘打扮。姐姐呀,你看在妹妹我年纪小的面上,可不可以说说这位郎君喜欢什么样的调子?妹妹如何才能讨得他欢心呢?”

“别胡闹”盼兮红了脸,心口微酸,却仍旧笑着啐道:“不过是看你同样是歌姬出身,所以帮你一把,怎么问起这种羞人的事情?”

“哈哈姐姐你脸红了”娇娘咯咯的笑着,道:“放心吧姐姐,王爷虽然把我送过来,但娇娘我既然叫了姐姐,便一辈子都叫姐姐,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的。嗯就算以后郎君娶了正妻,咱们姐妹两个也可以联手把她斗垮”

盼兮的面色更红,她抬手按了按娇娘的额头,道:“少在这里嚼舌头根子,还不快点去的话,小心郎君生气。”

“哦哦知道了姐姐这就去啦”娇娘嘻嘻哈哈的出了门,拉着盼兮的手让后者帮忙指路。

“以后在院子里不要乱走,不要乱跟旁人说话,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出院子。”盼兮一一的吩咐着,生怕自己哪里忘了告诉,让娇娘犯了忌讳。

“这么说的话,不如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房间都不出得了。”娇娘撅了撅嘴,那娇憨之态果然勾人。

盼兮想了想,很是认真的点头道:“那样最好不过。”

“姐姐你还真答应?是开玩笑的吧?”娇娘惊呼出声,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盼兮回答着,看走到了地方,便压低了声音道:“到了,快点进去吧,可别再一惊一乍的,郎君是喜欢清静的。”

“姐姐放心娇娘我虽然没有接过客,却也总听姐妹们说起,多少还是懂一点的嘿嘿”娇娘做了个鬼脸,七手八脚的弄了弄头发,理了理衣服,双手握在胸前,微低了头,故作娇羞的开门,走了进去。

盼兮看着这个外表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小姑娘消失在门的那头,心中的那份酸楚,伴着空落落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有些无力的靠在门柱上,双眸因为水雾的泛起而看不清太多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女子轻呼的声音传了出来,盼兮全身猛地一颤,逃也似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开门,进门,闭门,盼兮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自己的膝上。

这一哭就不知哭了多久,好不容易冷静了一些,想要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扫到一个内里发黑的竹篮,心中那股酸涩便又涌现出来。

正文 第十八章 坐在阳光下的胖子

待得上元节的喜庆气氛一过,所有的生活似乎又都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

该读书的年幼士族们,被逼无奈的吟诗作赋,附庸风雅。商户们早在年节前就盘点好了一切,如今开了店门,自是笑脸相迎八方来客,暗自盘算宏图大展。

农户们开始着手**播的种子,又从角落中翻找出闲置了许久的农具,那到村里手艺人那里去打磨。锈色被打磨成发亮的银色,农户开心的笑了笑,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摸出三文钱,仔细的交到手艺人手中。

各色小贩们开始扯开嗓子吆喝起来,连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起,使得市集愈加热闹了。孩子们的愿望不再像过年过节时那样容易得到满足,小孩子只好蹲在一旁满脸渴望的看着糖人儿,眼睛一眨都不眨,偶尔还咂巴咂巴嘴。遇到心地善良的小贩,便会拿起一个刚做好的糖人儿递到孩子手中,孩子涨红了脸,想拿又觉得会被娘亲骂,几经挣扎之后,终究之敌不过口食之欲,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一句“谢谢叔叔”,便接过糖人儿,一溜烟儿的跑掉了。小贩笑着看那孩子的背影,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娶上一房老婆,也生他几个淘小子。

东街上那条出了名的疯狗饿了肚皮,开始冲着人群毫无缘由的咆哮,主人家出来骂了两声,又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它才哼哼着,悻悻然的重新趴了回去。

妇人端着水盆开门,将脏水泼到外面。从昨夜就醉倒在街角的醉汉终于醒了过来,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摸腰间的钱袋,狠狠的骂了几句脏话。

王府里,昨日摆宴留下的“战场”都被仆从们清洁完毕。后院有人笑,有人哭。正房里也有人拿着一卷《论语释义》翻看着,却心不在焉的勾织着阴谋。司马道福正借着病痛的由头,呼呼的睡着懒觉。王凝之正在房里踟蹰,弄不清自己是否应该去谢府拜会。司马方写了一封书信,随手交给下人,让他送去城外的谢府。仆从应下,打马出门,扬起不多的尘沙。

谢府里面,思儿正在跟着请来的启蒙先生识字,伺候葛洪的小涛子也在一旁,愁眉苦脸的看着书卷上的文字,觉得就仿佛是几千条蚯蚓正在莫名其妙的攒动。后院,葛洪跪坐在一个大木盆前,手中拿着几块木块和铁球,十分细心的进行着他的研究。郗氏和刘氏在谢道菱的房中说着什么,两位长辈都是微笑的模样,只有谢道菱的脸上有一层红霞似的娇羞。谢安不知从哪里弄了个竹制的躺椅,左手旁放一个取暖的火盆,右手边一壶温好的酒,嘴里哼着《短清》调子,优哉游哉的打了个哈欠。小谢玄到处探头探脑,发现到处都寻找不到谢道韫的踪迹,十分纳闷的挠了挠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阿姐跑到哪里玩去了?都不带着我。”

“阿嚏”坐在马上的谢道韫打了个喷嚏,抬头看了眼微有些刺目的阳光眯了眼,又皱了皱鼻子,心想是谁在念叨我。

“小娘子,这时节的风还是凉的,咱遛马遛到这也算是尽兴了,这就回吧。”郗路打马上前劝说道。

谢道韫看了看两旁热闹的街道,又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干护卫,对郗路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回。”

“小娘子,这附近杂人多,而且回府的路上还要经过城郊……”郗路自然是不肯答应的,开始苦口婆心的数起危险来。

“那你们就在北城门那里等我。”若是放在平时,谢道韫也不会不顾及郗路担忧的心情,但今日,她的确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或者说,是要见一个或几个很重要的人。

“可是……”郗路仍旧不依。

“没有那么多可是,这是命令。”谢道韫极为难得的在郗路面前寒了脸,她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郗路,很是严肃的道:“别派人跟着我。”

郗路沉默再沉默,终究是点了点头,一挥手,带着众人向城北去了。

谢道韫微微笑了笑,有些随意的向左走去。

一句警告果然没有任何作用,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谢道韫就感觉到了身后跟着自己,在暗中保护的人。谢道韫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在威严这方面做的果然不够好,自己说的话,郗路还是无法完全照做。但郗路的行为毕竟是出于对谢道韫的关心,谢道韫微微叹了一口气,极为突兀的在前面的转角处加快了速度,向右侧闪身。

待得暗中保护的四名护卫快步向着右边奔走后,谢道韫从一堆干柴后走了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向左离开。

之后,她又随手偷了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借用了两家店铺的后门,以及一个人的帽子。

直到确定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护卫都甩掉,谢道韫才摸了摸鼻子,朝着心中的目的地走去。

……

……

“掌柜的在么?”

站在“中华医馆”前面深吸了一口气,谢道韫有些紧张的迈出了一步,抬手掀起棉布帘子,状似随意但实际上激动万分的问出这句话来。

与普通的医馆不同,刚走进中华医馆的大门,谢道韫就问到了一股十分难闻的发霉的味道。一眼望去,只见整个医馆破败非常,虽然用来装药物的墙柜依旧立在那里,却是半数开着,半数闭着,开着的那些木匣子里,也没有分毫的药物在其中。

到处都带着虫蛀鼠咬的痕迹,一片狼藉。房里有些阴湿,因为没有烛台点亮的缘故,所以更觉阴暗。房顶的西北角还露了一个洞,阳光就顺着那个洞斜斜的洒落下来。

若只是这种状态,谢道韫最多只会微微蹙一蹙眉头。但真正令谢道韫以手覆额的,是一个坐在阳光下的胖子。

房内的窗子都是封死的,所以阳光想要进入房中,唯一的通道便只有屋顶上的破洞。阳光就那样施施然的洒了下来,就如同舞台上的特效灯光一般,打在地面上。而就在那片“灯光”环绕的区域内,有一个极胖极胖的胖子,用他那肥硕的臀部挤压着一个小小的胡凳。

胖子的坐姿很是诡异。他的屁股在胡凳上,双腿在下面弯曲着,两个脚底板儿对在一起,但仍旧保留了一定的距离。他上半身的肉仿佛是堆压在屁股上,双手捂着肚子,双眼紧闭,似乎……是在肚痛?

“不在不在”

见谢道韫走进来,胖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每一个字说出,他脸上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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