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小桃红 >

第80章

小桃红-第80章

小说: 小桃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状。大冬天的,罚少爷顶着水壶在雪地里跪,那都是小事。如今爷能得这样出息,全是他一步一步刻苦经营出来的,不然只怕连一条性命都要没有了,更别说是腿。”
凤萧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眉……看不出来,他也活得这般辛苦。
闷声打着马继续走路。
沈砚青却不愿魏五过多对凤萧吐露,便清风淡漠地笑笑:“提从前的事情做甚么?若没有李氏那般压迫,便也没有今日这些渊源。就是连鸾枝,恐怕也要与她错过一世夫妻。”
魏五咋咋舌:“爷您还真就放过她?…不过也好,如今您出息了,三少爷却被她李氏宠废了。等过几日铺子一开张,整个家里就是您掌权咯!”
沈砚青掐断话题,只笑笑道:“说的是。幼年时多吃苦,才能磨练意志。等以后两个小东西出生,定然也是要严苛管教的,不能让他娘亲宠坏。”
魏五最爱八卦,不免有些不尽兴,撇着嘴:“爷您此刻说的轻松,到时真要动小少爷一根指头,担心少奶奶扑过来掐你一脸。你不看那旺财,早先的时候多清高,如今呢?吓,眼里头只有那一窝狗仔,谁敢抱走它一只崽子,看它不把你吠死!”
一边说,一边条件反射地摸脸。还好二爷把狗们赶去了隔壁小废院,不然指不定自己被咬成什么模样。
沈砚青想起鸾枝生气时爱理不理的挠人小模样,眼里头却不无得意:“她?…她舍不得的。哄一哄,只怕不要太疼人。你以为都像你家小翠。”
魏五讪笑,又忍不住啧啧羡慕:“那是爷您厉害。哥几个背地里都说,二奶奶自从怀孕以后,对爷真是越来越上心了。你不见她刚来的时候,啧,那脸蛋小菜色,对人笑都是苦涩的。逃出去那一回,老太太那么粗的铁牛鞭子罚她,打得她背后衣裳裂得一条一条的,她也一滴眼泪都不肯掉,恁的是个狠心肠!…所以啊,这对待女人,就是得用些手段。”
手段……
彼时大户老宅中的家法都是残酷的,铁牛筋、夹指板儿、钉竹签……只要是能让你痛得想去死、死又死不得的难受方法,就没有做不出来的。
原来小桃红当初真的那般挣扎过……傻桃子,你到底是有多绝望,就不曾想过会被抓回来毒打嚒?凤萧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听到这里心头忍不住狠狠一揪。
打小一直保护着那个女人,从来舍不得别人欺负她一根指头。便是连她在江边洗衣裳,男孩子们拿石头扔了她,都忍不住要把人抓起来揍一顿。天知道此刻这般若无其事与她的丈夫走路,到底是有多么残忍的折磨?倘若不是顾念着她肚子的骨肉,便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还是恨她不起。只怪苍天,把人命卑微!
眼睛好似进了沙子,凤萧持缰的大手连忙一紧,马儿顿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他伪装得再冷漠,却哪里能逃得过沈砚青的眼睛。沈砚青早先的猜测不免又浮上心头,下午与鸾枝分别时,鸾枝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可没忘记,她的眼神滞滞地看着这个土匪的背影,她在猜想些什嚒?
沈砚青冷飕飕瞥了魏五一眼,精致薄唇勾起来一抹似笑非笑:“过去之事,对对错错,是非已难分清,终归她最后选择的是我,亦心甘情愿怀上我的骨肉。就像是上辈子曾经纠缠过一轮,我一见到她便从此割舍不下,多艰难才与她互相明了恩爱。如今方得幸福,不希望她再被从前打扰。倘若谁人一意逼她为旧事纠缠痛苦,爷是断然不容他快活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谁逼她痛苦了?
意味深长的话,魏五听的糊里糊涂,见凤萧一样脸色莫名,便觉得少爷有病,转而去招呼凤萧:“嗨,萧兄弟,怎么一路上也不见你说句话?听大当家的说,你也是有喜欢的女人的,你也说说撒,这路上恁的无聊!”
凤萧冷冰冰往沈砚青方向一瞥,亦同样似笑非笑地抱了一拳:“都是过去之事,太久的事,提不提都无所谓。只要女人过得好,她幸福,老子便只当做忘记……倘若谁人照顾不好她,再让她受一点委屈,那就别怪老子拆墙,二话不说扛了她走。”
果然没有猜错,就是她从前的那个人。
沈砚青敛下心思,痛快回了一礼:“萧兄弟果然是条拿得起放得下的真汉子!”
“哼,沈老板手段也不容小觑!”
二人眼神锐利较劲,相似的年纪,一样的风华俊逸,他嘴角噙笑,他长眸深凝,少顷又各个瞥开,好像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凤萧打马快走几步:“走,再不走要下雨了!”
魏五傻愣愣地抬头看了看天,只见烈日下忽然遮过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那么沉重的,一瞬间阴风阵阵。晓得要下暴雨了,这黄土山坳里下暴雨可是要出人命的,连忙闭起嘴巴,再不敢分心八卦。
身后几名弟兄快马加鞭,在前头引路。
——……——……
青石口山下,站着一排溜光膀子的壮汉,手上举着明晃晃的火把,见沈砚青几人过来,眉也不抬。那大眼凸腹就好似地狱罗刹,在阴压压的黑天下好生可怖。
沿着破石梯走到半山腰,正中的空地上,两个大木桩子各绑着个女人,着男装,胸脯被绳子勒得鼓鼓涨涨,香藕儿一般。看得那光头老大难受,忍不住过去揉了一把,要亲她的嘴。
“呸。”邓佩雯扭头躲开,恶心地啐了一口。
光头没耐心了,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小骚包,不是那沈老板的人嚒?怎么现在还不来领你?让你撒谎骗老子~!”
偏嘟着嘴要亲。
“王八蛋!秃驴!快放开我们大小姐!……姓沈的你人在哪里?你他妈的缩头乌龟!”小锦挣扎着大骂起来,一边哭一边骂。
光头越发兴奋得仰天大笑,让人去把小锦嘴巴堵起来:“呵呵哈,老子最喜欢这种辣的!别急,等先吃了你家小姐,再来剥你这颗嫩葱。”
抓着邓佩雯的头发,粗糙大掌便往她腰后探去,‘撕拉’一声扯开她一片裙角。眼见得里头秀出来一截雪白修长的大腿,裤子下面的玩意儿顿地就鼓成了山包:“美人儿~爷瞅着你也不是头一回了,是不是很久没有弄过?不如好好让老子睡你一次,滋养滋养你!”
“沈砚青…枉费我那般信任……你,不得好死!”邓佩雯绝望地闭起眼睛。
凤萧冷冷斜觑了沈砚青一眼,手中飞镖擦过去。
“嗖——”那光头嘴巴正要贴近女人的脸蛋,却一道冷光擦着嘴皮子险险掠过,哪怕近一点远一点,顷刻必定见血,吓得浑身顿然冒出来一片冷汗。
“他妈的,哪个王八蛋偷袭老子!”
一回头,却看到对面冷意逼人的小旋风,还有他身旁一袭湛色绸裳的清隽男子,腰间一块墨玉砚台上镌刻‘沈’字迹,看起来二十出头年纪。
晓得是来领人,不免些许扫兴,叉腰迎上前来:“萧兄弟好身手!…那么这位就是传说中灭了红街的沈老板咯?怎生的这般年轻皮相?”一边说,一边苛刻地把沈砚青上下打量。
“正是在下。劳烦帮头照顾贱内许久,一点感谢,还望笑纳。”沈砚青只作未见方才那一番尴尬,不亢不卑地向身后递了个眼神。
魏五连忙拿过来一盘银子。
白花花的晃得人眼花。
小锦都快气吐血了,用力把破棉巾一吐,嘶声骂道:“姓沈的,你个王八蛋!我们小姐都差点被他糟蹋了,你还白送他银子花!你、你个丧尽天良!”
光头才要收银子,闻言动作一顿,不想要了:“沈家是百年良商,老子念你治病救人,卖你个面子。货和银子全部拿回去,这一对泼辣娘们,却要给老子留下!”
好个笨女人,再要骂下去,今日你主仆两个都走不了了。
沈砚青凤眸含笑,暗暗瞪了邓佩雯一眼,为难道:“呵呵,贱内管教不严,连身边通房小丫头都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帮头不要与她见识。女人怀了孕,怕是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内人……通房……我呸!你才怀…”小锦双颊通红,羞愤地又要张嘴驳斥。
“小锦,快闭嘴!”邓佩雯咬着唇,低声喝断。抬头看一眼沈砚青衣炔飞扬的清伟侧影,心里头却同样又恨又酸涩,扭过头,眨着通红的眼眶。
凤萧不动声色地把女人神色捕捉,再看沈砚青的目光不由愈冷……这个男人,就是个天生的妖孽,女人对他的气息抵抗不得,他却清风洒落,浑然不知她人心思变化。
“江湖兄弟,出口不打诳语。既是沈老板亲自前来领人,就断没有黑风口吞吃货物的嫌疑,还请帮头依言把人放人!”凤萧一只短剑冷飕飕抵上光头的脖子。
晓得这小子心狠刀快,光头只得挥挥手让手下把桩子松开:“妈了巴子的,白折腾一整天,竟然是只怀孕的母鸡!”
绳子一松,邓佩雯浑身脱力瘫软在地上。
沈砚青连忙上前一扶,褪下外层的夏绸长裳,侧揽住她瘦削肩膀,在光头狐疑审视的目光中一步步下到山脚。
那动作看护得好生温柔仔细,光头便也不再怀疑,只让人把山寨大门关起。
一下到山脚,邓佩雯立刻忿忿然把他推开:“沈老板做戏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真该谢谢您救了我主仆一命!…今岁与你合作,是我邓佩雯这辈子最最倒霉的决定,待这批货卖完、银子分完,从此断绝生意,没有下一回了!”
男子身上特有的淡淡药草香拂过面颊,那温柔却是装的。邓佩雯红着眼眶,羞愤地上了马车。明知是气话,明知是自己顽固、偏要打邓家的名号,却还是恨他。恨他不周全,害自己吃这一桩侮辱;也恨自己为何偏与他合作、被他吃得死死;还恨他把秘密听去,一个女人尚未成婚,却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乱七八糟,不想再见,心思奇奇怪怪。
生气中的女人一点就燃,不如气消后请她吃饭。沈砚青也懒得解释,反正刚才已经被她主仆二人诅咒过一百回了,反正她邓家的生意目前也离不开他沈家。
便笑笑着对凤萧拱手道了别:“无论如何,相识便是一种缘分。今日多谢萧兄弟,来日若是有甚么需要,沈某能做的,一定尽力而为,绝无二话。”
当然,不包括让出那个女人。
凤萧默了默,瞥一眼马车里的女人,见听不来沈砚青的解释,便一跃跨坐上马背:“客气!告辞!”
矫健身影眨眼消失在山坳后头。
天边一道亮闪闪雷电劈过,哗啦一声下起了倾盆大雨。沈砚青连忙着人把货车披上黑油布,急急地往回城方向起程。
黄土山坳,一下起雨便泥泞不堪,天边阴压压一片,忽而电闪雷鸣,忽而地动山摇。
魏五走得艰难,一个不小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怕少爷腿脚运用不自如,出了事儿,连忙擦着脸上的雨水,喊道:“爷,不然你进去和男人婆们坐一趟车吧!这雨恁大,怕是要下到后半夜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城!”
沈砚青低头瞥了眼那沾湿的车帘布,见里头并无动静,便冷声道:“免了,只怕进去还要被她二人诅咒……吩咐下去,让各位伙计仔细慢性,小心山路崩塌!”
把蓑衣裹紧,兀自冒着大雨打马前行。
那身影清伟俊逸,在雨夜下走得踉跄,前一秒才见马儿一崴,差点儿把他跌下马背;后一瞬他却又反向紧扯缰绳,把身子扳正回来……眉宇间尽是冷峻,千般不肯服输。
山顶上凤萧一只长箭举了又放,末了眼睛一闭,逼自己转身离开。
五年前那个夏天,也一样下着倾盆的雷雨。醉春楼下无客,姐儿们都在补觉,俏金花难得接到客人,把他赶到楼下发呆。
彼此少年,心中掺不进杂念,不想听见那妇人夸张的叫唤。那叫唤总是让自己很难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