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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机器凤凰的羽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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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说,右耳被迫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
“走吧。”杜石淙说。
八年前,他曾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谁敢欺负我兄弟我杀他全家。
完全是一派黑社会老大的气势。
现在他只能说一句:“走吧。”脸上的表情却比我还痛苦。

医疗室。
我坐在治疗椅上,左耳缝了不知多少针,总算把两瓣耳垂对接到一块,摸了药,裹了纱布,我想我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接连受伤。
不知道是不是需要买条红内裤避避邪呢?
我打了个哈气,说到底,都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事儿。
我要是乖乖装糊涂,做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或者继续去学社经,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杜石淙送我回小屋,路上七拐八拐,经过几个黑黢黢的巷子,我想,到底还是和大哥走在一起的时候,什么心也不用操。
“大哥,问你件事。”我说。
“嗯。”杜石淙似乎早料到我有话要说,表现的十分淡定。
“你知道现在……三弟在哪里吗?”我提到“三弟”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有点走音。
杜石淙的侧影在墙上停顿片刻,微微动了一下,他转过头,正对上我凝视的目光:“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先回答我。”
“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杜石淙平静地说。
“马的,这种毛用都不顶的废话你能省省吗?”我突然暴躁了。
杜石淙竟然笑了:“不能。”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扑上去揪住他的领子,死死扭在手里,“你知道!竟然还装的没事儿一样!杜石淙,你什么时候也变成没心没肺的王八蛋了!我们兄弟的情谊是不是早就被你丢到一边!只配给你做继承家业的牺牲品?!你怎么能这么坏,这么阴险,这么狠毒!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我一顿乱骂,骂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耳朵疼,头疼,上气不接下气,声嘶力竭的整个胸腔都疼。可是再怎么疼,也疼不过看面前这个人依然笑意盈盈。
在我喘气的空当,杜石淙拉住我的胳膊,我甩开,他说:“嘘,小声,现在你可以转身看看……”
我将信将疑地瞪着他,他的目光却充满了关爱和骄傲,越过我头顶,望向我身后某个地方。
我转过身,不远处,灯火明亮的长廊里并肩走来两个少年。
左边穿白色汉服,系红色镶玉腰带的少年正笑着倾听身旁那个少年唧唧咯咯的笑语,廊上的铃铛随风轻响,木屐踏过地板的声音,衣带摩擦的声音,短发拂过面颊的声音,在这一刻,从雍容繁复的背景中凸现出来,成为我眼中的唯一。
“怎么可能……”



、第十一章

“二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右边那个白发少年对杜石淙说。
我一愣,这才把目光从徐翎身上移到那个白发少年头上,那头白发实在太过显眼,无论从它刺目的光彩,还是爆炸的款式,都不能不令人联想到日番谷冬狮郎——那是我高中某个粗壮的女同学最爱的正太,出自《死神Bleach》。
“梦尘老儿召唤你回去挨骂。”白发少年语带笑谑,随即他那双带着红色美瞳的眼睛转向我,“这是什么东西?”
从白发少年的话中我听到了三个信息点:
一,杜石淙行二,那个二哥不是叫我;二,宗主因为杜石淙擅自离席而不高兴了;三,白发少年不待见我。
不过,这些都可以搁置不论,只要徐翎是真的。
“是我二哥,倪安之。”徐翎说。
“哦~”白发少年警惕地上下打量我,“你耳朵怎么了?”
“这是杜家四少,杜石浪。”徐翎说。
“没怎么。”不知怎么,我心里有点不是味儿。
“我正要送安之回去,他刚缝过针,需要休息。”杜石淙一边解释,一边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立刻拉住徐翎:“我认识路,他送我回去就行了,你们赶紧参加家宴去吧,省得你们老大不高兴。”
“怎么说话呢?”杜石浪一撇嘴,“老大是你叫的吗?”
“……”这人可真够傲娇的。
“你拉着翎干什么?翎是我们杜家的客人,这次家宴就是为了向大家介绍他才举办的,你凭什么叫翎陪你一个人啊?太自私了吧?”杜石浪瞪我,又冲杜石淙嘟嘴,“二哥,你这个朋友事儿真多,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挨骂,赶紧跟我们回去吧,你没听这个倪志安说他认得路嘛!”
“倪安之。”我忍不住提醒他。
“倪志安比较顺口。”杜石浪说,“我记得有个叫许志安的,是干什么的来着?——这地方真冷,咱们快回去吧。”他两只手分别拉住杜石淙和徐翎的胳膊,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顿感无力。
“只允许你邀请客人,就不允许二哥邀请客人啦?”杜石淙笑说,“安之,走,我们一起去。”
我惊奇地看向杜石淙,他原本是要把我送回去的,为什么临时变卦?
走向宴会之所的路途中,杜石浪不住地嘟嘟囔囔,无非是质疑我这样低下的身份怎么能进入他们家的高档宴会。
我眼皮直跳,心想,他就不能小声一点吗,非要嚷嚷出来,让我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徐翎拉了一下杜石浪的衣服,低声说了句了什么,杜石浪闭嘴了,很不痛快地斜了我一眼。
我失而复得的喜悦渐渐被怀疑替代,徐翎怎么会和这位杜家四少走的这么近,而且,从方才到现在,他没有看我一眼。
虽然……我承认,这只是短短十几分钟,但徐翎这样古怪的表现仍然令我忐忑不安。
“你干什么总是偷看翎啊?”杜石浪拨开徐翎,走到我和徐翎中间,一脸“翎是我的”的霸道模样。
“你——”
杜石淙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向我摇摇头。
我平息怒火,冷静之后,觉得自己十分好笑,竟然真的和一个小孩子动起气来。
我正视前方,一路走到杜氏大堂门下,都没再看杜石浪那边一眼。
“你们先进去,我有话和安之说。”杜石淙捉住我胳膊肘,对徐翎和杜石浪说。
徐翎点点头,杜石浪“哼”了一声,两人亲亲热热的进门去了,看着好不刺眼。
“安之,你是不是累了?”杜石淙担心地看着我。
“没有。”经历这一天的波折,我确实有点疲惫,不过眼下还站得住,杜石淙的细心让我有些感动。
“安之,以前你不会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杜石淙接着问,“是不是……”
我那点感动立刻烟消云散,大声说:“没有!”
门口的门卫纷纷回头看向这边。
杜石淙疑惑地看着我:“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我觉得你现在神智不太清醒。”
神智不太清醒?我怒了,是不是只有我像块榆木疙瘩似的逆来顺受,一声不吭,怎么说来着?喜怒不形于色!才叫神智清楚啊?
我深吸了口气,克制,克制。
“没事儿,一点事儿也没有,现在能进去了吗?”我挤出一个笑容。

跨过门槛,我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厅堂,川流不息的贵族们在玻璃吊灯底下推杯换盏。
其实却只有一个圆形的大桌子,桌边坐了十一个人,桌上摆放着颜色清淡的小菜和点心,由青绿纹的白瓷盘子盛着。
杜石淙拉着我来到主位上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宗主,这是我的结拜二弟,倪安之。”
中年男人抬起头来,他的皮肤保养得极好,在灯光中浮起一层白嫩的光来,一丝皱纹也看不出来,这样一张脸上,两只沧桑淡漠的眼睛显得极不和谐,他的年龄很难猜测,不过作为杜氏第八代宗主,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吧。
中年男人穿着深红色的汉服,领子上绣着金凤纹样,本是极俗气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衬得颈项修长白皙,傲气之中平添一分奇异的妩媚。
我垂下头:“宗主,您好。”我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作个揖,再来一句“拜见宗主大人”。
杜梦尘微笑:“你好。”
旁边立刻有家仆拿来椅子。杜梦尘招手,家仆将椅子放在他身边,“这里坐。”他说。
我战战兢兢在他身边坐下,突然一声冷喝:“慢着!”
一桌人看向一个染了金发带无框眼镜的青年。
“他是第十三个坐下的,会招来厄运。”金发青年严肃地说。
“石渺,别胡说,西方那一套在我们这儿不好用的。”我另一侧的壮硕青年闷闷地说。
“上帝无所不在。”金发青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我尴尬地保持着弯腰准备坐下的姿势,杜梦尘目光一扫,餐桌上的人统统闭嘴,杜梦尘对我说:“请坐吧。”
我的屁股落了座,还没坐稳,杜石浪就开口了:
“我讨厌他。”
我很快看到了那丛白发,和白发旁边默默喝茶的徐翎。
“哦,为什么呢?”杜梦尘问。
“他身上有一股讨厌的味道。”杜石浪斜眼看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祖宗了。
“石浪,注意礼数。”我另一侧的壮硕青年再次闷闷的开口。
我这才注意起这个人来,他本来是坐在杜梦尘旁边的,看起来年龄和杜梦尘也没有差多少,此人面孔方正,沉稳中自然流露出一股正气来。
“这是杜石波。”杜梦尘忽然说,“你对他感兴趣?”
我吃惊,他竟然也是石字辈的,莫非是很照顾杜石淙的那个大哥?
“他是老大,现在给我当管家,北边那个院是他的,你要他手机号码么?”杜梦尘问。
我赶忙摇头。
“金毛叫杜石渺,行三,精算师,在墙街给人打工,一年到头见不着,东边那个院是他的。”
“白毛叫杜石浪,行四,中学生,爱好是COSPLAY和鬼畜萝莉,南边那个院是他的。”
杜梦尘的介绍方式相当直接,在场众人也无任何异样表现,唯有杜石浪小声嘟囔“谁爱好鬼畜萝莉了……”。
“我叫杜梦尘,杜家第八代宗主,目前没有老婆,现存四个继承人都是我四个兄弟生产的。我们杜家人很多,但除了宗主、继承人和客人,其他人等一概不得进入这座大堂。”
“据我所知,这屋里还有三个大活人不属于宗主、继承人或客人范畴。”金毛推了推眼镜。
“哦?你说家仆吗?他们是工具,不是人。”杜梦尘淡淡道。
“虽然你是宗主,但我还是要抗议,正如康德所说,人不是工具,而是目的,你这样剥夺人权的行为不能得到上帝的佑护。”金毛义正辞严。
“是吗?等你坐到我这个位子再说吧。”杜梦尘回敬。
“你这个逻辑是错误的,正如尼采所说,你长久地凝视着深渊,深渊也会凝视着你……”
“食不言!”杜石波一言结束了嘴仗。
我经过一天情绪的大起大落,确实有点饿,只是没人动筷,我有点不好意思。杜梦尘看我:“你不想吃?”
“没有,我……”
“既然大家都饱了,那就撤了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杜梦尘下令,家仆立刻把菜撤了下去。
杜梦尘吩咐:“把三国杀拿上来。”
……
杀到半夜两点,杜梦尘依然神采奕奕,我根本不会玩这游戏,也就跟着搅混水而已,玩到后来,看着黑桃都带重影的。
“宗主,该休息了。”杜石波越过我,对杜梦尘低声说。
“急什么?”杜梦尘一记白眼。
“早上从各地回本家的亲戚还要见您呢。”杜石波继续劝说。
杜梦尘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众人如逢大赦,纷纷起立,我看见徐翎往外走,也想赶上去,却被杜梦尘拽住。
“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杜梦尘站起身来,吩咐杜石波去外院看看那些亲戚的住宿都安排好没有,杜石波领命而去,顷刻间,房间里只剩下杜梦尘、我和杜石淙三个人。
“石淙,你还有事?”杜梦尘问。
“我怕安之找不到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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