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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与暖男付终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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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什么都不害怕了,漂泊了这么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山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耳中仿佛又听到他和暖的声音:“蓁蓁,我们去摸鱼儿,晚上给你炸大鱼吃!”

“蓁蓁,爸爸是真的爱你和妈妈,但是爸爸撑不下去了……”

仿佛又听到年少的自己咯咯的笑声,她睁开眼,已经满脸的泪水。

坐了一个下午,在夕阳徐徐落下的时候,她沿着来时路,缓缓下山。

记忆中的家的位置很快就能找到,但是已经不是原来的房子,应该是拆掉在原地重建的。她路过那所青砖白墙的小院,院子门口坐着一个抽着水烟的老人家,大竹筒外是咖啡色的水烟痕迹,纵然过去二十年,她还是认得他,他老了很多,像一个快要作古的人了。

在她每一个哭闹的夜,他都会操起扫帚痛打她,他是个暴躁而易怒的老头,她的爷爷,把失去儿子的悲痛不幸悉数转嫁给自己的孙女。

他后悔过吗?

明朗走过去,问道:“老人家,请问车站的路怎么走?”

老头抬头淡漠地瞧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呼噜噜地抽着水烟。

“后生女,他耳朵听不见,你问他也没用!”隔壁屋子走出一个围着围裙的老妇女,走过来跟她说。

她抬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有陌生的脸。她已经不知道这位妇人是谁了,更不知道如何称呼,想来不是婶婶就是伯母。

“哦,是这样啊?没有,我想问问去车站的路!”她站起来,看着老妇女道,顿了一下,又问道:“这位老人家一直自己生活吗?”

“是啊,”老妇人叹了一口气,“他儿子孙女早死,不过他儿媳妇还是每月给他寄钱,生活倒是无忧,不过年老无依着实可怜!”

明朗曾经好恨他,但是如今再度站在他面前,恨意已经尽然消失,反倒是根深蒂固在血脉里的亲情涌了出来。

“她的儿媳妇会回来看他吗?”她问道。

“每年清明,他儿媳妇都会回来拜祭,也顺便来看看他,但是他不喜欢他儿媳妇,每回来,他总赶人家走。他儿媳妇是真的好啊,这不,几年前房子失火,还是他儿媳妇给钱重建的!”老妇人叹息着说,“你是不是要去车站?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村口处拐右,过了桥直走就是了!”

明朗道了声谢谢,刚要走,那老头一下子起身拉住她的手臂,古怪地盯着她,“你是蓁蓁?”

明朗的心突突乱跳,怔怔地看着他。

旁边那老妇人急忙走过来,拉开他的手,“二叔,不是蓁蓁,蓁蓁已经死了!”

老头仿佛听到了她的话,杂乱的眉毛一拧,“胡说,蓁蓁没死,这不回来了吗?”

“哎,该听到的没听到,不该听到的全听了,二叔,蓁蓁已经走了,别吓坏了人家!”老妇人歉意地对明朗道:“对不起啊,他精神有些不好,总是认错人!”

明朗一直看着他,喉头哽咽,听到老妇人的话,她急急低头,道:“没事,我得走了,我赶时间!”

说完,她匆匆抬脚离开。

身后,传来老头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蓁蓁,你别走,你别走,爷爷错了,爷爷不该打你……蓁蓁,你回来,爷爷一直在等着你……”

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落下,心也仿佛被一只大手擭住,然后肆意搓揉,痛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她逃了出去,坐在河边,抱起双膝静静地看着河面。不知道是不是她长大了,总觉得河流不如往日宽,只是水流依旧湍急。

河边长满了一人高的芦苇,遮挡住她的身子,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可抑止地沉浸在往事里走不出来。

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你竟然跟踪我?”

她愕然抬头,却见张子菁正怒瞪着她,一双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一样。

她想起刚才来的时候,就隐约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芦苇中,她当时并未留意,想不到竟是张子菁。

她没有跟张子菁吵,只是轻轻地道:“我在这里出生的!”

“编,继续编,你不就是想跟踪我拿捏我的把柄吗?”张子菁一个字都不相信她,冷冷地嗤道。

明朗瞧着她红肿的眼睛,忽然想给她一个提示,“我七岁那年的一个晚上,我偷了妈妈的钱,怕被妈妈打,在这里躲了一晚上,那一晚,我看见……”

张子菁面容惊愕了几秒,顿时惨白,眸光如箭落在她脸上,“你看见什么?”

明朗幽幽地道:“我看见一个小女孩,哭着跑过来,冲那河水喊爸爸,她一边喊一边走向河里,过一会,河水就卷走了她!”

张子菁身子颤抖起来,惊疑地看着她,“你说真的?你看见?那小女孩长什么样子?”

“当时太黑,又下着大雨,我瞧不清楚。”明朗道。

“除了喊爸爸之外,她还说了什么?”张子菁眼里凝着一层雾气,仿佛随时都能凝结成泪珠滴下。

明朗侧头想了一下,道:“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说了什么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为什么都不要我……爷爷每天都打我,我好痛,我好想你们……大概就是这些了,其余的我也想不起来。”

张子菁的眼泪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浑身颤抖,“你当时为什么不出去拉着她?”

明朗笑了笑,“我当时只有七岁,你觉得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能做什么?”她侧头看着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你是那小女孩的亲人?你们为什么让她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家里没有人看着她吗?”

张子菁的脸色黯然了,她默默地退了回去,失魂落魄地坐在河边上,明朗的角度看过去,看到她的侧脸,还有在夕阳下泛着光泽的泪珠。

她哭了?她不是说过死去的人不必再提吗?为何要哭?时隔多年,她又为何要回到这里?

她走过去,张子菁抬头,敌意地看着她。

明朗摊摊手,“我不是跟踪你,也没兴趣跟踪你,再说,我好歹也是你养女的救命恩人,就算你不感激我,也没必要对我疾言厉色!”

“我们之间,不过是交易,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你也不是什么恩人!”张子菁淡淡地道。

明朗耸耸肩,“交易?你付出了什么?”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要求都没有!”张子菁缓缓地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不会拒绝!”

明朗笑了笑,“除了钱,你还能给我什么?”而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别说得你仿佛不在乎钱似的,我告诉你,就算甄阳愿意娶你,那些是他的婚前财产,你一样也得不到!”张子菁鄙夷地道。

“你又不是他,焉知道他不会分给我?就算他现在没有爱上我,十年,二十年后,你保证他也不会爱上我?”明朗嗤笑。

张子菁没有再说话,心底却是轻蔑的,她大概不知道甄阳是打算手术完成之后就离婚的。

“你,真是那小女孩的妈妈?”明朗试探地问道。

张子菁没有说话,眸光静静地落在河水上,过了一会,她忽然咬牙切齿地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痛恨这条河,恨之入骨,它夺走了我最爱的两个人的生命!”

明朗的心噗通乱跳,“最爱的两个人?”

张子菁侧头看着她,冷峻的眸光在她脸上巡梭,她喃喃地道:“若是当年,若是当年你能阻止那小女孩跳河,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的生命来交换!”

明朗急急别过头,遏制即将冲出来的眼泪,是么?她真的那样重视过她?但是为何当年却要丢下她不顾?

如果,如果当年自己没有走出去,那她会回来找她吗?会接她离开这里吗?会一直陪着她长大吗?

她伸伸懒腰,装作漫不经心地道:“哎,我也不知道当年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阿公说我自那一夜之后就连续发了几日的高烧,后来听人家说当夜真的淹死了一个小女孩。”

她先离开,张子菁继续坐在河边,落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萧瑟的风掠过,她的发尾微微扬起,有几分寥落的味道。

明朗哭着,忽然又笑了,不知道笑什么,也不知道哭什么,总之,心头的感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理不清,也道不明。

第二十六章公园的绑架案

明朗从故乡回去的第二天,甄阳就回来了。

一听他的问话,她就知道张子菁跟他告状了。

“那天和你在医院拥抱在一起的医生是你的谁?”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明朗抬头,落寞攀爬至她的眸子,“他是一个贱人,是我的前度,在和我恋爱的期间劈腿,那天在医院遇见,他又说忘不了我,要跟我重新在一起,据我所知,他跟那女人还没分开,不过是想脚踏两条船罢了!”

说完,她忧伤地叹了叹气,为自己的谎言增加了几分可信程度。

甄阳怜悯地看着她,道:“贱男有什么好惋惜的?分得好,以后见到也当做不认识!”

“嗯,我已经在努力地忘记了!”明朗楚楚可怜地道。

当夜,甄阳回来一脸暗喜地跟她说:“我今天为你教训了那贱男一顿!”

她的心噗通地跳了几下,仰头看他,“怎么教训?”

“自然是狠狠地揍他一顿,叫他以后不要招惹你!”甄阳笑着看明朗,她眼里似乎有泪光,为那贱男哭?“怎么?你心痛?”他严肃地看着她。

明朗马上摇头,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心痛?我这是喜极而泣,对了,打得怎么样?没有断腿断手的,我不收货!”

“也没这么狠,不过是给了他几个拳头,打碎了他的眼镜!”甄阳爽爽地道。然后,压低声音暧昧地道:“不过,我踹了他的子孙根一下,让他花心做种马,这下我叫他鸡飞蛋打!”

鸡飞蛋打?明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幻想那个场面都觉得替宋脍翟痛了,男人最痛啊!甄阳下手太狠了吧?

“噢,真是太好了!”明朗心底暗暗叫苦,这下子,宋脍翟医生不能再去送快递了吧?

她躲进洗手间,偷偷地拨打了宋脍翟的电话。

那边传来没有温度的声音,“你还给我这个贱人打电话做什么?”

“这,我不知道他会去找你算账的,我不是有意的,我请你吃饭补偿好吗?”她低低地求饶。

“别啊,我这种贱人怎能跟甄夫人同台吃饭?岂不是拉低了甄夫人的格调吗?”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掉了。

明朗怔怔地看着手机,这回只怕气得不轻。脑子里又再闪过鸡飞蛋打这个成语,然后心里默默地道:他有足够的权利生气的!

第二天中午,将近宋脍翟下班的时候,她屁颠屁颠地跑到医院去。

“对不起,我这里只看症,私事不谈!”宋脍翟冷冷地看着她。

她从包里取出病历本,“我是来看病的!”

他把桌面的钟取过来往她面前一放,“对不起,我到点下班了,下午请早!”

“哎呀,哎呀,我头痛,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犯病了?”她忽然捂住头,蹲在地上喊了起来。

宋脍翟一怔,急忙蹲下,扶着她的头问道:“是不是很痛?不要怕,我马上……”看到她狡猾的笑,他生气地推开她,“好玩吗?”

明朗看着他青肿难分的脸,叹息道:“下手太狠了,走,去你家给你煮个鸡蛋消消肿!”

宋脍翟甩开她的手,“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道歉,我错了,我保证为你正名!”明朗举手发誓。

宋脍翟没好气地看着她,“我这种贱人,有什么好正名的!”说罢,走回桌子旁边收拾东西。

明朗见他走路不大方便,呆呆地问了一句:“你祠堂没啥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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