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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我的魍魉暴君-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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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桦正疑惑着,就听刘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娘娘,陛下怕吓到您,这才让奴才把灯给去了。”

连桦惊喜,心说这位陛下哪里有姑母口里说得那般性情无常?分明是如此周到温柔的男人!

于是,连娘娘赶紧又娇俏得福身下去:“谢陛下隆恩……”

连桦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就被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拦腰一把扛到肩上,大步就往床边走去。

连桦骤然离地,差点就叫出声来,关键时刻又想起自家姑母的叮咛,赶紧捂上嘴巴。她心里安慰自己,今上这位是行伍出身的,不似她以往接触的京都其他公子哥那般文质彬彬,性子鲁莽点、急躁点,那也是正常事,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刚这么想着,连桦就被底下男人给扔到了床上,撞得那叫一个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时,男人就铺天盖地得压了下来,一掌一扫,直接就撕了她的衣裳。

连桦还没来得及娇羞,男人就迫不及待得进入了正题。

大床“吱呀吱呀”乱响,女人意乱情迷的空隙间,心里暗想,姑母那药药效真是立竿见影哪。

夜色如墨似漆,笼罩住金光闪闪的皇城,掩盖了世间一切罪恶淫靡……



同一时间,朝凰宫。

元魍一手半搂着金蓝,一手拿着调羹给金蓝喂药。

“怎么会发烧呢?”帝王蹙着眉头,很是焦虑。

金蓝咳了几声,烧得微哑着解释:“大概是白天的时候跟多多玩水给冻着了。小问题,退烧了就好。”

元魍开始愤怒了:“明天让宁坤把玉多多踹水里去。”——这位理解问题的角度向来诡异,这会儿是完全把原因归到玉多多头上了,非要找出个人来为金蓝这次感冒发烧负责不可。

金蓝好笑得看向元魍:“你这是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是不道德滴。”

元魍愤恨道:“玉多多这个性子,全都是宁坤纵然的!”

金蓝公正道:“其实吧,我觉得多多那性格是与生俱来的,跟宁侯爷的关系不大。”

元魍哼了哼:“她就好比是火,宁坤就是炭,那两个,是注定了要捆绑在一起的。所以就算玉多多那性子是天生的,在后天里,宁坤的从犯身份也是去除不了的。”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对!还得罚宁坤,扣他半年薪俸!”

金蓝沉默,她在思考一个深沉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的话题会歪到那两个人的关系问题上?”

元魍:“……”



而另一头,在被帝妃两个认真讨论着的那一家子府上——

为抢占一块绿豆糕而正在与儿子斗智斗勇的玉多多同志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谁?谁在想我?回头得找那人收想念费去!”转头一脸贼笑得朝委屈得快哭了的宁小胖道,“儿子,这块绿豆糕就归你了!如果你不嫌弃老娘喷了它一身的鼻水……”

现朝廷一品猴号逍遥、原宁古城宁柿子童鞋在走廊里连打两个大喷嚏,嘀咕道:“又有哪个宵小在背后骂我了?明儿让雪海查查……”

走进厅里,就见那要他命的母子两个在厅里斗得那叫一个一片狼藉,侯爷脑门上的井字顿时就蹦了出来,吼道:“你们两个,有玩没玩?!旁边那一盘子绿豆糕,难道是放着在那儿当摆设的吗?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怎么让下人信服?今儿晚上,你们两个全都给我去跪祠堂!”

玉多多“嗖”一声,就跟猴子一样蹦到了宁坤跟前,堵上他的嘴,咪啾两下,妖娆万分得眨了眨眼睛:“相公,不要嘛!”

擅长于学习的宁小胖识时务为俊杰得也“吭哧吭哧”到老爹身上,照着他娘的模样,嘟着粉嫩肥唇,就在侯爷嘴上印上了口水,眨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纯洁无暇的眸子:“爹爹,不要嘛!”

宁坤无力扶额:“你们都够了……”



304

帝王亲点连桦侍寝后的第二日,懿德皇太妃就来找连桦询问情况。

连桦一看就是明显没休息好,黑着眼圈,扶着头一天使用过度的小腰,想起前夜那激烈的状况,红着脸有几分疑惑道:“陛下是很热情……但好像太过度了……而且……”——而且陛下居然与她欢好了一整夜,她后来虽然昏过去了,但她还是感觉到身上那男人一直没有停下过动作,那如狼似虎的饥渴模样,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当真让她有些后怕……只是这些话,她也不知该怎么跟懿德皇太妃讲。

懿德皇太妃到底是过来人,一瞧自己这侄女的模样,就知道头一夜发生了怎样的好事,她宽慰道:“你这傻孩子,皇帝肯这样对你,那是好事!大约是你刚从女孩成长过来,还不习惯这床事,以后便没关系了。”

连桦想想也是这个理,便安下心来。

懿德皇太妃又问:“你觉得皇帝对你印象如何?”

连桦道:“虽然陛下没跟我说什么话……但我瞧着,他该是喜欢我的吧……”若没有丁点喜欢,她今日也不会如此腰酸背痛了。

懿德皇太妃满意得点点头,转脸让人给元魍煮了一盅补汤,亲自送了过去。

——虽然皇太妃娘娘对元魍那张鬼脸很是忌惮,平日里也是打着能少见就少见、能不见就不见的原则的,但是为了连桦能得圣宠一事,这些日子,她努力克服心理障碍,没少来找元魍。

懿德皇太妃对着那张可怕的脸,尽量摆出一副慈母的表情,关切问道:“皇帝觉得连常在怎么样?”

元魍言简意赅:“不错。”

懿德皇太妃按捺下心内喜悦:“那皇帝觉得她能不能堪当后宫之主?”

元魍看她一眼:“才见过一次而已,母妃说这个太早了吧。”

虽然普普通通的一眼,但懿德皇太妃还是觉得心脏一颤,着实被那里头的冷厉给吓到了。

她暗自悔恨确实是自己心急了,于是赶紧补救:“皇帝说的是。哎,本宫也是为皇帝着想,就想把这世上最好的女人都给皇帝张罗进来……皇帝若觉得连桦还能入眼,要不就常去她那儿坐坐,多了解了解她?”

元魍想了想,道:“确实如母妃所说,后宫不能无主。那朕便按母妃的意思办吧。等连桦怀上龙子,就先给她升个位份。若她才能当真兼具,再考虑其他吧。”

懿德皇太妃这才高高兴兴得走了。

刘全皱着眉,一脸厌恶:“亏得娘娘说那连桦也无大恶,还要放她一马的。却没想到,她姑侄两个,那般贪得无厌。”

元魍淡淡道:“以后不用给连桦送避子汤了。”



而后一段时间里,敬事房册子上记载,陛下隔三差五得就到连桦那里过夜,连常在俨然宫中新宠。

宫中人传言,金皇贵妃娘娘不多时日,就要失宠了。

果然是,人无百日新、花无百日红哪。

正巧那段时间,金蓝感染风寒久久不愈,就被有心人传成了因连常在受宠,金皇贵妃娘娘生生给气病了——于是,就给新宠旧爱传闻增添了证据与可信度。

玉多多来探望金蓝:“听说你被新人代替了?”

金蓝躺在摇椅上,吸了吸鼻子:“你耳朵挺长的嘛。”

玉多多道:“你现在不该这么淡定,你应该跑到那贱人宫里,借故揍她一顿,以表现你的嫉妒与愤怒。我相信你如果能表现得这般妒妇色彩,朝里那些老家伙能更加高兴。”

金蓝撇她一眼:“你后宫小说看多了吧?”顿了顿,又道,“何况何必我去凑这个热闹,连桦自己跑出来还省得我再继续在后宫和稀泥。不用想,也能知道那丫头现在日子不好过着呢。”

——确实如此,虽然连桦表面上得了帝王宠爱,那是好事,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她也就成了整个后宫的公敌。

原来虽然众人对金蓝很是羡慕嫉妒恨,但到底不敢对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来。毕竟,金蓝的身份摆在那里,既然是后宫位份最高的那个,也就算他们的半个主子,更何况,金蓝握有凤印,掌管他们的生杀命运大权,他们又怎么能对金蓝轻举妄动呢?最多,也就背后碎碎嘴过过瘾罢了。

可是,这个连桦就不同了。就算她暂时得了宠又怎样?还不是跟他们这些人是一起进宫来的?有些人被封的位份是在她之上。

就算比母家权势,那连桦虽然占了连家的光,但嫡父也不过是个四品而已,这进到后宫里来的女人们,很多人的父亲品级也都在连父之上。

更何况,连桦还是个跟他们一样,没有分得金皇贵妃手上的一丁点权力。

因此,连桦在几日之间,就迅速被后宫人孤立了起来,就算有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被人绊倒也不稀奇,自己的吃穿用度被别的妃嫔抢走更是常事。

若不是懿德皇太妃给她撑了几次腰,让人不至于欺负得她太厉害,恐怕这位娘娘被人闷头暴打都是有可能的。

所幸连桦也算是个有心机、能坚忍的姑娘,只盼着能尽快怀上龙种,就算不能一步登天,也能母凭子贵,往后有的是机会把所有屈辱还回去。

于是,姑侄两个悄悄找了许多秘药,在孕育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话题转回来。

金蓝瞧着趁自己身体不适,充当主人,在自己屋里上蹿下跳寻找值钱物的玉多多,有点无语:“我这儿东西都快被你全搬回家了,你还不满足啊?”

玉多多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收了那些女人很多礼么?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嘛。”

金蓝道:“这不叫‘分享’,这叫你‘独享’。”

玉多多很忧郁:“哎,谁让我那么穷呢,本来就要养那么一家子人了,谁知道我家男人的俸禄还被无缘无故给扣了半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据说是因为某个女人自己不小心伤风感冒,我们家才被迁怒的。”

金蓝:“……”



305

二十六年秋,科考大开。

同时,宫里传出喜讯,连常在已有身孕一月半。

帝王下旨,连常在怀子有功,擢升至五品嫔位。

金蓝每天陪在元魍身边,没事了就调戏调戏刘全符昊宁小胖,有事了就跟玉多多拌拌嘴,不用像前半生那样整日里担心被人追杀,挺高兴的;元魍得了大量人才,有了能够一举颠覆朝廷的后备军力量,也挺高兴的;懿德皇太妃心里盼着连桦把孩子生下来,自己说不定能凭着这孩子再转乾坤,心里幻想着美好未来也很高兴。

连桦作为直接受益者,照理说,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疑惑,比如虽然前些日子,陛下常来她宫里,但却从来没与她说过话;而且,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每天在他身上驰骋的“陛下”身上总有一股深到骨髓里的腐臭味;更奇怪的是,“陛下”每次都好像在她身上索取不够似的不说,每次“陛下”在她身上给她的感觉都好像不同……手掌抚摸的感觉,手脚相缠时的感觉,或者亲吻时的感觉……

她把自己的疑惑隐晦得同懿德皇太妃讲了,懿德皇太妃并不在意,只说连桦太敏感了,抑或是有了身孕,所以有点轻微抑郁。

连桦对懿德皇太妃是十分信任的,既然姑母都这么说了,连桦便也没再放在心上。



二十七年春的时候,大舆朝廷第二次变革,这次当真是翻天覆地、变了个彻底。很多当年先帝的旧臣、先太子的旧部、尤其是那些曾经对金蓝口出过狂言的臣子们纷纷被皇帝以各种罪名斩落下了马。

起因也不过是一位世家公子强抢了一个民女,有人告御状告到了帝王跟前。帝王风行凌厉得就查出属实,不仅如此,还顺带查出这公子的老父亲,也就是御前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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