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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宋王-第5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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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皇宫里,高滔滔和赵颢才是真正的坐立不安!

就在刚才,仁宗皇帝的妃嫔朱才人,也就是鄂王赵曦的生母,在太庙大哭之后,触壁而死!

得悉儿子死亡的真实原因之后,朱才人大为悲痛欲绝。她想要报仇,凭一己之身却做不到,她相信秦王会做到的,他会为三哥报仇的。而自己,能做到就只能是追随仁宗皇帝和儿子于地下。

同时,用死来向高滔滔示威,表达愤慨与仇恨,更让他们的局面变得更为糟糕。

果不其然,消息传出去之后,顿时又是一片哗然!甚至连太皇太后曹氏都哭诉,自己当年瞎了眼,竟然选了一个冷血狠心的畜生养在宫中。

高滔滔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眼看着舆论攻势中已经有了转机,可以稳住局势,甚至倒打一耙的时候,形势巨变,陡然间将他们打到了谷底,逼上了绝路。

他们不承认是赵宗晟所言,表示是与秦王勾结的污蔑。可是濮王的身份,再加上确凿的证据,天下人都信了,对他们的辟谣根本不理会。

百姓或许不是最重要的,官员才是!

汴京的官员心里都有数,当年的事情大家多少都有耳闻,大宋江山谁为正统,何去何从,都心里有数!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观望了,是该做出一些选择的时候了。

……

“赵宗晟!”高滔滔脸上恨意浓重,眼神几乎可以直接杀死人,可是又能如何呢?既成事实,即便是银牙咬碎,也改变不得了!

倒是躺在病榻上的赵顼连连苦笑,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逼着他,不该让他去长安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赵顼可以算是幡然悔悟,可惜为时已晚。如今想想,当初是多么天真,让赵宗晟去长安,想办法杀了赵昭。结果人没杀成,最终却投靠了对方,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仲针莫要自责!”高滔滔不忍心去责怪的长子,说起来该是她的错。是她低估了赵宗晟,对他少了戒备。

倒是站在一边的次子赵颢,眼神之中有些怨怼,但埋怨之语终究没敢说出来。

赵顼只是苦笑,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却依旧苦苦支撑着。他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根本无法安心离去……

“娘娘,对不起,只能靠你了!”赵顼说完之后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格外粗重,仿佛怕被世界遗忘,仿佛一放松就会彻底离开!

只是无论如何,离开都是必然,他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赵颢着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该怎么办吧?赵昭已经到洛阳了,汴京也是岌岌可危。得赶快让吴充掉河北军南下,否则就来不及了!”

本来身上的压力小点,赵颢略有放松,可陡然间出了这个事情。赵颢顿时感觉汴京的空气越发的凝重,几乎让人窒息。这一次他感受的的不是压力,而是惊恐,更确切地说是死亡的威胁。

汴京看似固若金汤的城防或许只是个摆设,赵颢心里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尤其是赵昭已经到了洛阳,距离汴京不过咫尺之遥。为今之计,也许只有大军重重保护,才能多少安心吧!

韩琦表情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原本还指望着地方上有军队前来勤王,可现在看来,情况绝对已经不妙了。当年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完全参与,但多少知道一些。

他太清楚这些事情曝光之后的杀伤力,原以为英宗皇帝肯定全都处理妥当了,却不想赵宗晟手中还是有把柄。可怜高滔滔竟然没笼络住这个亲哥哥,以至于落到今天这等众叛亲离的地步!

赵颢一心指望着河北军,却不想想,吴充是傻蛋吗?会义无反顾跟着来送死?再者,即便是吴充有这个愚忠之心,可河北军就一定会南下吗?

别人不知道,可是韩琦心里最清楚。自己离开之后,河北路的官员和将领都有过洗牌的,而那时坐镇大名府的正是文彦博,一切都是他主导完成的。

以文彦博的手腕,安插亲信很难吗?很凑巧,文相公如今却去了西边,不知道是在长安,还是跟着秦王到了洛阳。韩琦很清楚老对手的能耐,他能这么做,就代表河北路已经指望不上了!

一切都晚了,韩琦心中漫起强烈的恐惧,晚节不保已经注定,看样子还有遗臭万年的趋势。作为一个宰辅大臣,这是莫大的悲哀!

赵颢根本没有注意到韩相公的神色,兀自念叨着河北军。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运气实在不好,辽军竟突然异动,吴充专注巩固边防,根本不理会汴京和长安之间的事情。

他有资本,怎么着都没错,怎么都会收益颇丰!

赵颢顿时破口大骂辽国人,他并不知道,这段时间辽国也是风起云涌,发生了一件大事,引起北国震动,继而再影响到大宋,影响到天下局势!

第六八七章十香词

辽东女真人的叛乱基本已经平定,太子耶律浚携大功而返。

上京城,辽国群臣震动,太子威望空前高涨。

耶律乙辛心情沉重,他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经此一役,耶律浚的太子之位算是彻底稳固了,无论是辽主耶律洪基,还是契丹贵族,辽国臣民都认可了。

想要换太子,几乎没有可能,更别提贵妃萧坦思那不争气的肚皮。几乎是专房之宠,可时至今日也不曾有喜讯传来。

耶律浚的强势崛起,已经让他失去了权位。来日太子若是登基,只怕还会死无葬身之地,耶律乙辛不想坐以待毙。

那么即便易储困难万分,也要奋力一搏,耶律浚那边毫无破绽,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皇后萧观音身上做文章。

听闻皇后写了一首词叫《回心院》,赵惟一谱曲排练,演奏的十分动人。皇后这是盼着辽主回心转意呢,只是崇武行猎的耶律洪基对此根本不感冒,萧观音依旧备受冷落。

一个受冷落的女人,苦盼丈夫回心转意而不能,她会不寂寞?而身边恰好有一个过从甚密,细腻温馨的男乐工,会发生什么呢?

耶律乙辛嘴角拂过一丝奸诈的笑意,低声到:“吩咐单登,寻机动手!”

……

萧观音的寝殿冷冷清清,唯有清脆的筝音带来些许欢快。

单登弹完一曲,萧观音低声轻叹,每日里除了赵惟一和单登来奏乐表演的时间,才有那么一丝乐趣。

如今一曲弹完,宫殿里又要再次冷冷凄凄,漫漫长夜,独守空房,等待天明,煎熬啊!

日子总得一天天的过。看着镜中的容颜,萧观音觉得自己越发憔悴,老了!年老色衰不可避免,前几天竟还发现鬓边有一缕白发!

才三十多岁啊,这样孤寂的日子还长着呢!

“皇后娘娘,奴婢在外面看到一组诗,觉得极好。想要抄录收藏,奈何汉书(字)极差,恐有玷污,奴婢斗胆,娘娘可否御笔帮忙誊写?”

单登今天没有立即告退离去,而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是吗?拿来瞧瞧!”听到诗词。萧观音多少有点兴趣。

单登道:“听说是南朝皇后所作,娘娘玉笔誊抄,集合南北两国皇后之手,必是佳话!”

“南朝皇后所作?那更要瞧瞧了!”萧观音顿时大感兴趣。

单登随即递上了两页稿子,萧观音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芙蓉失新颜,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

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

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大名鼎鼎的《十香词》新鲜出炉了!

萧观音看着看着,眉头渐渐皱起。这诗文用词倒是不错,只是这内容……

单登却似乎懵然不知,微笑道:“这诗文内容细腻,闺阁间的情态跃然纸上,南朝人生活竟然这般有情趣。”

“可是这……”萧观音道:“内容未免有些……闺阁取乐倒也罢了,何以会流传出来?宋朝皇后何以会这般不小心?这也不是一个母仪天下之人该写的……”

“诗文确实有些艳丽,但闺阁情趣倒也真挚!”单登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外面人都说是南朝皇后所作,想来是不会错的。中原女人看似端庄,可实际上也不过如此……想我朝景宗皇帝在位时,南朝江南有一国名唐。

其国主李煜与皇后周娥皇也曾有‘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的闺房取乐词流出。后来还曾与继后周氏有词曰:‘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想来此乃南朝风俗,宫廷之中,帝后之间亦不能免俗!”

“原来如此!”萧观音本来神情落寞,思维不及平日清楚,又听单登说的头头是道,便信以为真了。

单登道:“有劳娘娘了!”

“好,既然你喜欢,吾为你抄录便是!”萧观音倒是体恤下人,单登平日里伺候的不错,陪她度过了这深宫落寞的清苦日子,是以愿意成全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萧观音提起笔来,尚未落到纸上,珠帘轻响,耶律特里匆匆而来。

“母后!”

“特里来了!”

耶律特里瞧了一眼单登,笑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哦,单登得了一首词,吾帮他誊写一下!”

“是吗?”耶律特里凑上前去,瞧了一眼道:“感觉文词不错嘛!”

“公主谬赞了!”单登心里捏了把汗,听耶律特里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到底是未成亲的姑娘家,哪里懂得这些闺房情趣,想来也看不出其中门道。

“哪里,母后帮你誊写就是了,只是这会子你先回去,我有点事和母后说!”

“哦!”单登瞄了一眼桌上的诗文,略微有些失望。

“放心吧,诗文先放在这里,明日你来取就是了,母后保准誊写好!”耶律特里笑道:“你先去吧!”

“是!”单登很失望,也十分着急。奈何耶律特里身份贵重,她不敢违拗。总不能让皇后放着公主的大事不管,为自己誊写诗文吧?此事着急不得,更不能让她们起疑心,于是只好默默告退。

单登一走,一脸天真微笑的耶律特里脸色瞬变,神情格外凝重。

“特里,怎么了?”萧观音不免有些担心。

耶律特里拿起桌上的诗稿道:“母后,这诗有问题,要小心。”

“为何?”

“母后没有发现,这诗文的内容很露骨吗?有些……”耶律特里毕竟才十五六岁,当着母亲的面谈论这些,有些脸红。

萧观音也有些难为情,半天才道:“单登说这是宋朝皇后所作,让我帮忙抄写,可成佳话!”

耶律特里急忙道:“母后想必也有耳闻,宋朝皇后向氏素来端庄稳重,何以会写这样的淫词艳曲?还流传出来?”

“可是……”萧观音又将单登所言的,南唐李煜与大小周后的故事道来。

耶律特里却道:“南唐李煜是什么人?与其两位皇后只知道游戏作乐,寻欢唱词,写出这等诗词不奇怪。可他们最终什么下场?亡国之祸啊!宋朝皇帝肯定引以为戒,当今宋帝赵顼虽不是什么雄主,却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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