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威猛-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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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嘶哑的声音十分难听,她紧蹙的眉头皱的更深,攥紧了拳头冷声说:“我要见司徒泽。”
他闻言呵呵笑起来,不过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最深处透上来似的,寒凉的如置冰窖。
“你有那么多男人,少一个又何妨,何苦冒着危险来此。”
秦月蝉淡漠道:“别扯其他,我要见司徒泽!”
“话都不愿与我说,呵呵,罢了罢了……”说着,便往前走去,听不到她的脚步遂提醒道:“相见他便跟我走。”
“慢着!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黑袍人停下迈动的脚步,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背对她拿在手里,“这个还不够吗?”
只见雪白的手帕上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蝉字,无比熟悉,除了她亲手绣的还能是谁的?强压下心的惊慌,跟着黑袍人走去。
四处依旧是葱绿的树木,她快步走着才能跟上那人的脚步,可是走的久了,便越觉得那人的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像是更学会走路的人,有些摇晃,可虽然如此,他走的却十分之快。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出现一个黑幽幽的山洞,小小的洞口被树木遮住,若不是有人带领,却对不出发现此处的存在。
黑袍人一言不发的走进去,因洞口太小,他需要弓着身子,而两侧的山石不时勾动宽松的黑袍,她赫然发现,此人身体并不强壮,反而十分瘦,甚至,从衣袍勾起的宽度,瘦得有些骇人。
穿过狭小的山洞,眼前便猛地一亮,不是阳光那般强烈,却是夜明珠的璀璨,秦月蝉发现四周的墙壁上都镶嵌着夜明珠,黑幽幽的山石被人工凿成了一个隐蔽的空间。
里面站着几个黑衣人,见黑袍人来了,无一不是恭敬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首领!”
声音晃荡在空旷的洞内,他缓缓的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把人带出来吧。”
几名蒙着黑巾的黑衣人得到命令,躬身应了,便有一人去碰触墙上的按钮,只听铁链摩擦的刺耳声想起,她的神经被这道声音激的发紧,可待看到半空中铁链吊着的人时,心已经被一把刀狠狠的刺了进去!
双手被油黑的铁链吊在头顶,悬在半空,一身白色中衣被鲜血染红!头颅无力的垂着,黑发不知是被血沾湿还是汗水,成缕的贴在他的脸上,只露出那张脸的一角惨白!
“四师兄!”
她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嘴唇,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得不到回答,心中猛地袭来剧烈的疼痛!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她像一头激怒的母狮子,含着浓浓怨恨朝黑袍人大声吼道,攥在身侧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肉里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个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男人,被这个魔鬼折磨得不成人形!她恨不得上前生生撕碎了他,杀了他!
黑袍人自始至终都背对着她,看似高大实则干瘦的身体透着蚀骨的寒凉,听到她的怒吼,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呵呵的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声,像夜里猫头鹰的渗人!
半晌,才缓缓说道:“你很痛苦?”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似乎没听到她的质问,依旧闲庭信步般悠闲,“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会明白痛苦的感觉呢?”
“嗯……”
一道微弱的呓语,却将她从狂怒的边缘猛地扯回来,惊喜的抬头看去,见司徒泽的有些反应的看向这边,忙大声唤道:“四师兄!我是蝉儿啊!”
“蝉儿……”干裂的嘴唇困难的吐出两个字,被打的红肿睁不开的眼皮使劲掀开,毫无焦距的目光,最终凝聚在地上那道浅红色的身影,一瞬间,便再也移不开!
混沌的神智渐渐回笼,司徒泽突然感觉一股凉气从头到脚浇下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她喊道:“蝉儿……快走!走!”
微弱的夜明珠照亮了山洞,他的脸被长发盖住,看不清神情,可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关心,他不愿让自己受伤!
秦月蝉隐忍的泪终于倾泻而下,含着哽咽吼道:“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司徒泽干涩的唇扯出一抹苦笑,“蝉儿,我的宝贝,怎么那么傻……”
“够了!”粗哑的声音高声怒吼,她看向黑袍人,只见他吼出声后,身子不禁晃了晃,仿佛承受不住体内的怒火般。
终于换过起气来便冷声说:“方才我还想放他一条生路……现在,我要他死无全尸!”
闻言,她娇小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我依言前来,你要放过他的,不能出尔反尔!”
谁知他竟然轻蔑的笑起来,“诚信,是对活着的人,而我,已然算不上了……”
说完便朝属下喝道:“给我杀了他!”
“不要!”秦月蝉惊恐大吼,目光紧紧的盯在黑袍人,颤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请你,不要伤害他!”
话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一想到司徒泽会活生生的死在她面前,便觉得心如刀绞,疼的直喘不上气来,恨不得就此与他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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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似曾相识
话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一想到司徒泽会活生生的死在她面前,便觉得心如刀绞,疼的直喘不上气来,恨不得就此与他同归!
黑衣人的藏在黑袍下的眼睛一顿,闪过恨厉的光,嘶哑的大喝:“动手!”
就在秦月蝉欲飞身前救他时,身后突然想起一道冷冽阴寒的声音:“慢着。1”
她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只见一人高的狭小入口处,身穿暗紫色长袍的颀长身影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出,仿若黑暗里最耀眼的那颗夜明珠,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鬼斧天工般完美的俊颜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浑身散发的凌厉之气让人望而却步,早瞥到山洞中央那一抹纤细时,眸光渐安,带着一丝惩罚又似心疼的口气说道:“还不过来!”
在见到钟智宸的一刻,她便知道,这次有惊无险,不是猜测,而是笃定。
身子被拽住挡在身后,宽厚的背几乎阻挡了她全部的视线,不安的望向半空,司徒泽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几个黑衣人盘旋在周围,伺机而动。
钟智宸目光不带一丝温度的投在黑袍人身上,眸光一闪,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自他进来,便一直未出声,此时看不清罩在黑袍下的脸到底是何表情,可秦月蝉却奇异的能感受到他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而这种感觉,竟然莫名熟悉。
“摄政王,果然名不虚传。”他呵呵笑着,贴着山洞的墙壁,嘶哑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钟智宸眉心微皱,望了眼半空悬挂的司徒泽,眼神冷的像块冰,“说出你的理由。”
“理由?”黑袍人咀嚼着两个字,蓦地用手指躲在他身后的秦月蝉,“我要她死!”
怒吼的声音带着尖利,像指甲划在黑板上发出的,让人听了便浑身不舒服!
秦月蝉揪着钟智宸的衣衫,眉心高耸,她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这个人,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钟智宸轻薄的唇不疾不徐的扬起一抹冷笑,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你以为,能活着走出这山洞吗?!”
话音落,便听到一阵拔刀出鞘的铮鸣之声,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群侍卫从身后的山洞入口快速的鱼贯而入!
身着暗紫色的劲装,统一蒙面持刀,身姿矫捷迅速的将整个山洞围起来,形成一个圈,黑袍人倚靠这墙壁,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爱夹答列
几个黑衣手下此时也顾不上司徒泽,极快的围在黑袍人身旁,警惕的环视突然出现的侍卫。
秦月蝉目瞪口呆的看着情势转变,拽拽他的手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面无表情的瞪她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
不到一分钟,情势急转直下,原本还处于被为威胁的境地,竟然一转眼成了强势的一方,钟智宸令侍卫上前去抓人,三个黑衣人拼了命的厮杀,最终寡不敌众,败下阵来,令人恐惧的事,在他们被倒地的一瞬间,都口鼻出血浑身抽搐而死!
而那个黑袍人自始至终立在墙角不动声色,大大的帽子盖下来,整个面部都陷入浓重的黑暗之中。
侍卫们不敢轻敌,为防止他逃跑,围着他形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可黑袍人依旧没有反应!
“他走了。”
钟智宸回头,紧蹙眉头,“你说什么?”
她扬起小脸,十分平静的说:“我说,那个人已经逃走了。”
虽然很诡异,可当侍卫碰触那件袍子时,原本挺立的黑袍瞬间瘫软在地上,跟一件普通的衣服没有任何区别,而黑袍下面的土地上,赫然出现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他们是摄政王手下最顶尖的紫色暗卫,此人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悄然无声的消失了!
他们没有时间追查此事,将昏迷的司徒泽接下来,便一路急行的去了落雪阁。
晚间,三清山举行宴会,师傅匆匆来看了一眼便又赶了回去,带上了五师兄跟小师兄,而钟智宸作为大师兄不能不出席,只能皱着眉头跟随师傅而去。
临走时看她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秦月蝉无辜的耸肩,“回来告诉你。”
司徒泽的伤势很严重,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原本白色的中衣已难见原来的颜色的,到处是触目惊心的红,弥漫在她眸子里,漾成喷薄而出的泪。
二师兄素有神医之名,当下也顾不上安慰她,全神贯注的放在那一道道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细心的擦拭完血迹,再撒上或止血或消炎的药粉。
“蝉儿,帮我拿药。”
她忙擦了满面的泪水,上前按照二师兄的指示,粗苯的打着下手。
四师兄原本就是精瘦的,经此劫难,更是瘦的没了人形,俊美的如同妖孽的脸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割了几道,狰狞的血肉外翻着,根本看不出人样。
深深的凝望他毫无生气的脸,心里刀割似的疼,小手攥住二师兄的宽袖,哭喊着央求:“二师兄,你一定要治好他的脸,他那么臭美,脸被毁了肯定会伤心死。”
他点头,碍于手上的血迹,安抚她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凤眸里溢满了浓浓疼惜,轻声道:“这么久了,还不相信师兄的医术吗?”
秦月蝉慌乱又确定的点头,自我安慰着:“他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收拾完四师兄浑身的伤势,她瘫软的被二师兄抱在怀里,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放松,总感觉有双眼睛藏在暗处,在窥探她的一举一动,今日若不是钟智宸突然赶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名黑衣人有何目的?
二师兄并不说太多,自始至终说着一些小事,加上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在二师兄温暖舒适的怀里渐渐陷入了沉睡。
被噩梦惊醒时已经半夜,秦月蝉伸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一手安抚着狂跳的心脏,那个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如果原来还是一团雾,现在已经渐渐能看出五官了,可当她醒来,却又忘得一干二净,依旧是一团雾。
听到外面隐隐的说话声,好像是二师兄的声音,刚做的梦依然心有余悸,下床穿上鞋子,走了过去。
她看了眼周围的陈设,应该是随心的房间,蓦地想起四师兄受伤躺在她的床上,便加快了脚步,可又好奇二师兄他们在说什么,便又轻缓了脚步。
可饶是如此,耳聪目明的几位师兄还是发现了她的存在,默契的停下话语,除了还在镇子上的三师兄,其他人都全了,好在落雪阁的房子不小,不然这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全聚在这里倒是拥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