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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玻璃唇 玻璃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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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轻视他!她的轻视让他无法容忍。
                 第五章捉拿逼死主母的元凶
                 她不理他,轻轻的用唇吻住谦益的眼睛,端详了一会,温柔一笑,嘴唇轻动,谦益,等我,我马上就到。
                 说完后仰首站立,看了看这四周的人。脸上竟然是日常的笑容,不就分个财产么,值得这般兴师动众?我都交出来,大家去分。
                 说罢,转身上楼。
                 钱大公子怕她施什么诡计,使了个眼色,一群人纷纷地跟上了楼梯。她站住,转过了身,别,那么急干什么?你们若跟来,我便不上去了,咱们明日再分。
                 众人一时呆了,都急得要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哪等的明天,只好站立不动。
                 好好的在这等,是你们的都是你们的,一纹也少不了。她四顾说道,并唤,抱琴,和我上楼去取楼账本!
                 众人围在楼梯边,看她和抱琴上楼。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有人说会不会卷财逃跑了?钱大公子不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那雕花篆刻的红木楼梯,推开了如是我闻室的门。他目瞪口呆地看她着了一身的白衣,高地的挂在房梁上,嘴里还塞了一块白绢,显然是怕死了以后,遗出一截舌头来,不但不美,还平白给世人留嚼的把柄。
                 画梁春尽。
                 这时只听楼下一片骚乱,家里的女人婆子四处乱躲,如遇大劫,只愁没个钻地的份,好觅安稳。他忙忙地奔出,往楼下一看,原来是那抱琴带了官府的人来,捉拿逼死主母的元凶。
                 他恨恨地跑了进来,他上她的当了,他们大家都上她的当了,定是她在这边上吊,那边却遣抱琴偷偷报案,好来个有据有证,现场活捉。
                 他摇着她,摇着她,摇着她那一双曲如新月,刚可三寸的小脚,那脚上着了一双白缎子银裉边素色鸳鸯绣花鞋,那素淡的鞋,在他的眼里却是红色的,高高的,悬挂在鹤顶的红,鄙睨一切,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摇着她喊道。
                 她是恶毒。
                 她宁可死,也不留时间和机会给他耍威。
                 ……
                 爱爱,爱爱。山口叫着我,摇着我的身。我从古代回来了,只听耳边还是那朗朗的男声,却有无尽怨恨,他们,他们居然敢夺钱大公子的最爱,真是过分……
                 原来,他是钱大公子!!!
                 原来那些盗墓者挖了钱大公子的坟。
                 想来他得不到她,便在她死后,日日看着抚着摸着恨着她的四件遗物,直至带到坟中。
                 山口大喊一声,你还想不想入土为安了?我答应贵子把这四样东西放进你的坟里,把你重新安葬,给你重新立碑,你却缠着爱爱没完没了,到底想不想回去?
                 那声音听了威吓,渐渐的弱了,幽咽的,不肯安心的,最后的从那玉匣子里传来一声,如是……
                 而后全无声息。
                 我乖乖乖地呆在山口的怀里。
                 终于,我们又在一起了。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第二日,山口和我一起去看弟弟,弟弟仍旧只会一句话,砰,砰,砰。看得我想落泪。山口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爱爱,把命运交给时间,医生说你弟弟会好的。
                 我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相信他吧,相信医生吧,我自己鼓励自己。
                 山口带着我给医院预交了一部分钱,然后找了个看护来看弟弟,他要带我去江苏常熟送那四件古物,并葬了前世的钱大公子,今世的铃木贵子。
                 让天堂的归天堂。
                 让尘土的归尘土。
                 走出医院,冷风四起,冬天快来了。我拥紧了他,他搂住了我的腰,双双往前走去。迎面走来一对年轻男女,现世版的金童玉女。我看的一下呆了,曾经在机场,婉莹和弟弟,也这样鲜活地拥抱着,如一对连体婴儿,青春的对我笑,泛着金子的光辉。
                 可是如今,一个斯人已逝,一个呆在病床上丧失记忆。
                 物是人非!
                 爱爱,我们去看看婉莹吧。山口看我站住,明白了我的心意。
                 再次来到弟弟的学校,那里矮冬青一路的绿了下去,它们都能活得过这个冬季,而婉莹不能。刚刚向他们系里的老师打听婉莹家的住址,那老师就说,吴婉莹啊,她前段时间跳楼自杀了,埋在凤凰陵公墓。
                 不用再问了,我和山口,直接打的去了凤凰陵。那儿石碑林立,是死者的界地。一方方石头下,留守的是什么样的灵魂?那小小的匣子里盛载的又是什么样的生前欢悲?
                 山口拥着我,正要在那石林里找属于婉莹的方寸之地,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唱: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一杯浊酒话离别
                 夕阳山外山
                 ……
                 第五章那位杀了八位妻子的暴君
                 清悦的声音,那么熟悉,这曾是我和弟弟年幼时的催眠曲。我慢慢跟着那声音走了过去,是陈慧芬。她坐在轮椅里,看着一方心型的石碑唱着歌,如对着那石碑在催眠。
                 石碑的中心是婉莹的小照,眼神清醇,笑容无邪,头发都循规蹈矩的揽在脑后,没有一根发丝出来叛逆。一张爱娇的脸,一觅无余,一清二楚。——亦是一片伤心画不成。
                 我献上了手里的白玫瑰,那张洁白的脸和花朵那么相宜相衬,质本清白。正要鞠躬,身后的轮椅上传来陈慧芬的声音,爱爱,不要怪妈妈……
                 这个自私的女人,还不要怪她,那去怪谁?我愤怒的转身,想要责备,却见她看也不看我,眼光只凝在墓碑,身后推轮椅的年轻女孩竖起了食指,嘘,她疯了,不要打断她,让她说吧。
                 爱爱,不要怪妈妈,不是妈妈不要你,是妈妈不敢要你。我和你爸爸,我们是一起的知青,我们一起到了那个穷山沟里。你爸爸长的可好看呢,大眼剑眉,好几个同来的女知青都喜欢他,他还会画画,画很多很多的妈妈。那天他们在搞武斗,我们想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就什么事也没有,我们正坐在一个老乡家的炕上唱着《送别》,可一颗流弹不知道怎么射了进来。风轻轻的吹,窗户吱呀呀地摇,你爸爸唱着歌,笑啊笑的,慧芬,你看,我怎么就流了血呢?他就这样笑着死了,留下了肚子里的你。杨老三是个老实人,我知道他喜欢我很久了,他肯娶我,为我解围。辉辉,原谅妈妈,妈妈不能要你,不能要你和你姐姐,来了的知青都回城去了,只有我一个人有两个孩子,回不去。我不属于这个穷山沟啊,我也要回去,我也要回去,我也要回去……
                 我呆呆地看着她,原来我的生身之父,不是那位佝偻着背日日在田地里劳作的老农,他却不计辛苦得将我养大,从不说明原委。
                 那推轮椅的女孩见我盯着陈慧芬目不转睛,怕我怪异,忙忙解释,自从她女儿死后,她就疯了,只会说这几句话。什么爱爱,辉辉的,没人知道她叫的是谁。
                 她叫的是她的良心!是她的忏悔!
                 我看着她,泪水滚滚而下,我的母亲啊,是什么作弄了你?历史,造化,还是你自己?
                 她看着我流泪,叮嘱着,下雨啦,下雨啦。婉莹你记着穿雨披……
                 我不忍悴睹,把脸深深地埋在山口的怀里。
                 她的故事就这样完了,枝叶纷披,却支离破碎。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山口说,爱爱,咱们走吧。我牵着他的手,穿过层层石碑,一阵旋风,旋起了纸钱的尸体,它们是冥界的梁兄,不和英台成对,妻妾成群,争风吃醋,黑蝶纷飞。
                 风过后,本来在包里的柳如是文集,哗啦啦地在我手里翻着,翻着翻着,如电影在倒着镜头,翻到一页,却是定格。是一篇小文,清俊古雅的毛笔字迹,写着:谦益有童子,年二十有二,本名陈辉,唤研墨,身修长,美丰仪,堪比翩翩君子……
                 一道电光击过了我的心地,弟弟,研墨,陈辉。
                 前生他因我死,今生我为他劳累。
                 好好对冬冬,姐姐。
                 是婉莹
                 我大为惊喜,对着空气喊着,婉莹,婉莹,你好吗?
                 群山回应,你——好——吗?
                 风不再吹,纸蝶不再飞。没人回答我,山口牵着我,往山下去走。夕阳如个大红的灯笼,远远的挂在西天,山口在唱:
                 唉,我的爱,你心何忍
                 将我无情地抛去。
                 而我一直在深爱你,
                 在你身边我心欢喜。
                 绿袖子就是我的欢乐,
                 绿袖子就是我的欣喜,
                 绿袖子就是我金子的心,
                 我的绿袖女郎孰能比。
                 ……
                 我跟着他哼着,突然停下,问,你为什么喜欢这首《绿袖子》呢?
                 不为什么,本能的喜欢。
                 那我为什么也喜欢?
                 那我怎么知道?
                 我觉得你就是那位杀了八位妻子的暴君,亨利八世。
                 我看着你就是那位绿袖子女郎。
                 三生三世?
                 应该是吧!
                 这么传奇?不会不会。我摇起头来,传奇不是月亮,一个月轮回一次。青蛾螳螂到了时间也要交欢相配,难不成咱们要写一部倾虫之恋?那不是传奇,而是幽默故事了。
                 他大笑起来,牵着我的手,走向凤凰陵下的山庄。那里,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我们不要传奇,我们只要做这世界恒河沙数般平凡的夫与平凡的妻。
                 2004/12/10 第二稿(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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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那曾经迷惑过无数男人的肉体
               我又回来了,一身白骨,一箱珠玉,站在沙滩上,身边躺着刚刚让我从水中捞起的女子,她已无气息,我救迟了她。
               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六百年了,我日日在水里将那城窥望,看它日异繁华。
               我是一只鬼,除了夜里看城,白天便在水下打开我的百宝箱,一粒粒的看那些珠宝,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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