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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玻璃唇 玻璃唇-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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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春意珊阑了。
               遇春,我走了,这盘录象带,我复制了。一盘给你,你若爱我,会翻看我的遗物。说着凄然一笑,苦丁香开,稍纵即逝。可,好象你并不是爱我的,你爱的是一个叫杜媺的女子,是不是哦?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我为人好失败,我输了爸爸,输了你,要知道你们两个,我都输不起的,尤其是你,你怎么忍心让我输给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我还是死了的好,活着不能胜任做人,或许另一生可以从头再来过。
               她这样哀婉幽怨,把杜十娘亦吓着。我缩在沙发里,她的死是审判一局,杜十娘这只鬼也被押进法庭,生受责备,不能解脱。虽然,虽然,我一直不晓得!
               另一盘,我存了,两个月以后预约寄给一个人,那个人收到后爸爸还没有出狱,他会把这作为证据,要挟这个当官的臭男人的。我知道你想问我,我把录像带交给了谁,可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他是爸爸的铁哥们,可以为爸爸上刀山下油锅……
               她爸爸的铁哥们?可是那个刘叔叔?
               而你,只会毁了我们父女。你看,我这么和你做对,我之所以把录象留给你,是想告诉你,你可以爱别人,我也可以和别人有关系,还救了爸爸呢!
               可恨吧,可怜吧,可我也就只值这样的交易的。
               ……
               那方匣子一下变蓝,上面一个扁扁的东西弹了出来。咦,可是宝儿的鬼魂就住在那里?
               这只鬼走近了去看,一个黑色的东西,一个棺材,盛了孙宝儿的话语,乌黑,阴沉,这是什么东西?
               哦,录象带,可是宝儿说的录象带?
               我握在手里,重如千斤,怎么办,这东西,遇春看了,怎么承受的起,他肝肠寸碎不说,还会永不原谅自己。
               而这皆因为,他在梦里,带了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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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乱看,终找不到个藏处,无奈跌在床上,却听见有人叫,宝儿,宝儿……
               是他,他在叫她。
               她喊着爸爸,跑了过去,胸前的一对鸽子,在胸衣里都盛不住,扑扑的似乎要展翅飞。她越长越大,却仍如孩提时代,他一唤她,她定要扑个满怀满脸,满池满塘,方才罢。
               而窗外蝉声在叫,是个夏季。
               夏日炎炎似火烧。
               天地失了火,想念也失了火,她已十八岁。
               这次他出差,好久了,留她和保姆在家。她早想了他。整个暑期,男同学来找她,她总是不去,虽然知道爸爸不会突然回来,但仍怕错过迎接他的仪式。
               他抱住了她,想举起,像她如孩子的时候一样,可力不从心,只把她抱的离地面一点,她笑,爸爸抱不起了,爸爸抱不起了……
               是啊,她在长大,而他一天一天的在老,有一天,她会不会,再也不肯安安静静的呆在他的胸膛?
               他把她抱至沙发,她坐他怀里,双脚已长到地上踢踏,边踢边撒娇,爸爸给我买了什么啊?
               宝儿猜猜,猜对了给你。
               呵,老旧的游戏,从小玩到大。可奇怪,怎么不厌倦啊?
               丝巾?钢笔?书?小吃?……她一口气说了好多,他都摇头。她犯了娇憨,爸爸说嘛,我猜不到啊!
               宝儿看看,他从兜里取出个烟色缭绕的东西,一抖,哇,飞流直下,真好看,一匹烟霞抖开了,五彩斑斓。
               可是从天上裁来的,盗了朝云暮霞?。
               爸爸,这是什么?她摸了上去,手感却和外观是反义词了——那是一种温柔的凉,水般的滑。
               穿穿看看。他笑着说,这衣料叫软烟罗,现在都失传了。听说古代印度人养着一种蚕,颜色赤红,带着血色,却叫冰蚕,火气很大,只有天天喂它冰雪,才可养大,颜色渐渐变成白色,变成透明,冰一样的好看剔透。到了春天就吐丝,吐出来的丝却是烟拢雾罩,烟霞一样的好看。人们拿这丝织了衣裳,就叫软烟罗了。
               爸爸,这么神奇?她睁大了眼。
               不过是个传说,他淡淡的笑了,但这衣服夏天穿着很凉快,古时候没有空调,传说名妓杜十娘到了夏季,就最爱穿这样的衣服,说是穿上不会起痱子的。
               痱子?
               他把这也放在心上,她正在发育,偶尔胖了,天热就要长出痱子。一些小小的红色疙瘩,却令人瘙痒难耐,难以安良。
               一如人生的疼,都从细小里来。
               好啊,好啊,谢谢爸爸。她抱着他的脸,狠狠的吻了一下,跳下了地,要去试衣,走至卧室门口,却轻轻回首,问,爸爸,你给素素也买了吗?
               他一楞,没有,这衣服不好找,只有一件。
               独一无二。
               却是给她。
               她是他的最爱。
               她的眼睛一下湿了,而他会错了意,以为她习惯了旧例,忙忙补白,下次,下次,爸爸如果再遇到,给她也买一件,宝儿,好吗?
               她点头,进房,换衣。
               自从那次以后,她对素素的感情极为奇异,对她既爱且恨,也不叫再她到她家来。隐隐的,她明白,爸爸看素素的眼光和他照片里的女子有关。而她那么像那个人,她认定了那是她的妈妈。但她不问,怕触痛爸爸的伤,怕爸爸突然之间变了个样子,全无英雄模样。
               可她却少了一样东西,就是那粒痣,它怎么偏偏长在素素的耳上,上天做对,父母偏爱吗?
               她对素素更好了,好到近乎一种膜拜,常常看着她那粒痣发呆。她本来就和她是好朋友,自从那以后,更好了,视同手足。
               左手和右手。
               爱屋及乌。
               而爸爸,买东西也开始一式双份,她有的,素素也有,他不见素素,却让她带。
               她问,爸爸,为什么也给素素买?
               他笑,揉她的头发,宝儿,她是你的朋友,爸爸希望你的朋友和你在一起是快乐的,情绪如感冒,爸爸不希望她带给你不快。
               原来,他一眼看出,素素家并不富有,素素也过的并不愉快。素素的爸爸有病,不会说话,只会恩啊,一家三口,都靠着妈妈的工资度日,可见物质上素素属于贫穷难耐。
               爸爸的礼物小到书籍,大到名贵书包,什么都有,素素起先不肯接,后来慢慢习惯。
               人靠衣妆,佛靠金装,物质是个叫杨贵妃的美女,越胖越招世人的喜爱。
               谁嫌钱多?
               谁和钱有仇了?
               谁都把金钱当了后宫贵妃,爱它,溺它,七月七日长生殿,舍不得,放不下。
               况,爸爸那么爱给学校捐钱捐物,他这样待素素,不过,不过也是因为她是她的好朋友罢?
               而有些事,日子一久,就以为,这是理所当然,这是友谊关爱。
               她换完了衣,镜子都没照,急着要给他看。她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爸爸,好看吗?
               而他呆呆的,第一次,他看见的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女孩,他,他,他买错了衣,她已经十八岁,发育的有山有水,凹凸有致,丘陵腹地。而那软烟罗却薄如蝉翼。
               青青园中葵。
               朝露待日稀。
               多么象一个人,在月夜,脸儿和月亮一样散着淡淡的光辉,富哥哥……明天,明天告诉你个秘密……
               秘密?
               满面娇羞的秘密。
               他脸色发白,叫了声小眉。
               而她抱紧他的脖子,爸爸,爸爸,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啊?
               无意的,有意的,在他的胸前蹭着,衣衫太薄,那右边的鸽子蹭过他的单衣,那儿有她给他的章,一生的章,圆圆的,如硬币,似烙印,她能感觉得到,鸽子的羽翼轻轻的一颤,为那次生离死别的血腥气。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跳,那么乱,那么慌,呵,可是为了她?他闭着眼,任她蹭着,迷离了一样。她闻到他身上气息,那由古龙水,雪她闻到他身上气息,那由古龙水,雪茄烟,和他中年男子的体香,三味混合,真的好闻,心里莫名一醉,不可收拾,双眼迷离,红唇微张,小小的舌,一颗丁香欲中结,糯糯的声音,爸爸......晴天霹雳!
               她不是小眉。
               她是他的宝儿,他的养女。
               他汗如雨下,片刻间整个人湿透了衣裳,他猛的推开她,把她突然扔放在沙发上。太过卤莽,是他的错,他不该把这衣裳弄给她,宝......宝儿,乖,先看会电视,爸爸去冲个凉。
               天,太,热,了。
               是啊,天太热了,蝉在窗外叫个不停,知了,知了......它知道什么?
               冒充哲学家!
               她倦在沙发里,片刻间屈辱,羞耻,自怜,百般滋味涌到心上。这是怎么啦?她,她究竟是怎么爱他的,男人?还是爸爸?
               她突然负了罪,他是她的爸爸啊,怎么?可以?这样!
               不可以,太无耻。
               她跑回屋换了衣裳,把那软烟罗快快脱下。都怪这破衣裳,都怪这坏天气,她要散散火,跑出去,喝冷饮,吃最凉的冰激凌,最好把自己一下冻成雪人。
               刚到了门口,素素却来了,第一次,她不请自来,一脸沮丧。站在耀眼的阳光下,一款纸人一样,尖尖的下颌更尖,尖的好象要迎风凋谢了一样。
               宝儿,她说。
               怎么了?她问,她也心神不定,说不住问的正是她自己的心。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
               我......我考上大学了。
               废话!这个她早知道,俩个人,同一天拿到了通知书,同一个学校,有必要再说一遍吗?
               我上......上不成了。说着,泪珠一粒粒的滚下,水龙头开了,滴滴答答。
               她厌恶的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她也想哭,可哭不出来,哭也需要借口,而她的借口那么不干净,眼泪也觉得侮辱吧?
               徐素素,是不是钱的问题?不要哭,叔叔给你解决。有人说话。
               是爸爸,他冲完了凉,语调平淡,家常衣裳,还用毛巾擦着头发。
               她不敢看他!
               宝儿,请你的朋友进来啊,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她把素素迎了进去,素素一坐,她便慌慌的说,素素,你先和爸爸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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