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风云录-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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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眼珠子一转道:“我知道我们酆都七艺你们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你们杀了我是我自己倒霉送上门来,另外六个可不会像我这样,他们哥哥行踪诡秘,你们要想将他们一个个找出来,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完,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简云枫好奇道:“哦?什么交易?”
偷天鼠想了想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另外两个人的下落,不过条件是你们这次放了我,如果我下次再被你们逮到就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怎么样?找到两个总比一个好,而且,我也不是杀罗浮宗的凶手!”
钟离正要说话,简云枫却止住他,问道:“你不妨先说说,是哪两个人?”
“阎王愁,丧门钟!”
简云枫听完却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这只算是一个人的。测试文字水印6。测试文字水印3。测试文字水印3。”
偷天鼠惊道:“这这么会是一个人!分明是两个!”
“我是说一个活人,阎王愁已经被我们杀了。”简云枫淡淡道。
“什……什么?!阎王愁,已经被你们杀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们绝对不是阎王愁的对手……”其实偷天鼠心中还有一个打算便是让这几人去找阎王愁算账,而在他看来,他们去找阎王愁纯粹是去送死,他们一丝,到时候自己自然就安全了,可是哪里料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来,这下倒是真将他吓得不轻,面前这几个人虽然修为不弱,可万万如何也躲不过阎王愁的毒,简云枫这话他根本不信。测试文字水印6。
“唉,你不信也罢,阎王愁确实被我们杀了。测试文字水印3。不过,听你这口气,似乎阎王愁是你们酆都七艺里面最厉害的么?”简云枫忽然问道。
偷天鼠这时候眼神呆滞,脸色古怪,似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喃喃道:“嗯……不,也不是,不过,除了星河棋以外我们没有人敢去惹阎王愁,他的毒太厉害了,只有星河棋不怕他的毒。”
星河棋?简云枫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微动,便将这话给记了下来。
简云枫又道:“这样算来,一命换一命,我们也没什么便宜可赚,而且就算你告诉了我们丧门钟的下落,我们还得去找,到时候找不找得到还是问题,可是你不一样,你已经在我们手里,这可要省事多了,再说你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小偷,下次要再捉你恐怕比登天还难了。测试文字水印3。”
偷天鼠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阶下囚,简云枫这么一说,顿时急得他满头大汗,他可是彻头彻尾地贪生怕死之辈,终于他咬着牙道:“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找奔月剑的方法,不过能不能成就不一定了。测试文字水印6。”
简云枫歪着脑袋打量了下他,好奇道:“奇怪,你好像知道很多人的下落么?”
偷天鼠急忙摇头道:“不,别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们都是单独行事,唯一知道我们所有人联络方式的只有贾商贾一人,可是我们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一般我们也只会单独行动,北邙山那次是第一次联手,而且丧门钟和奔月剑才是真正杀罗浮宗上下满门的人,另外两个就是星河棋还有画中人,我真的没有杀什么蒋什么的人……”
简云枫袖着手想了想道:“即然这样,那你就将那两人的行踪告诉我吧。测试文字水印1。”
偷天鼠稍稍一定神,才将两人的联络方法说了出来,不过他最后还加了一句:“奔月剑不一定能找到,这个线索也只是我自己几十年来偶然发现而已。测试文字水印9。”
“哈,无妨无妨,找不到再回来问你就是。”简云枫笑道。
偷天鼠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简云枫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咦?不等我们将那两人找到,我们怎么可能放你走,到时候要是发现你在诳我们,我们找谁算账去?”简云枫惊讶地反问道。
“你!你……”偷天鼠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简云枫对着钟离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枪杆在偷天鼠后脑勺上狠狠一扫,只听一声闷哼,偷天鼠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接着简云枫对莫无锋抱拳笑道:“嘿嘿,莫兄,这老鼠就借你们的地牢一关了,还有那机关怪人,我方才看你也是眼馋的紧,这次得了你这么多便宜,这东西反正对我也是无用,看你整日都是游手好闲,不妨舀去研究研究。”
莫无锋打了个哈道:“哪里哪里……除魔卫道,乃是我玄心宗的本分,咳咳,那尊机关怪人倒是有些奇妙,正好舀来我研究研究,日后对付那些个邪魔外道也好多些助力不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大笑起来,只是可怜那偷天鼠,却被钟离扛着直接丢进了藏云山后山岩壁下的那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面。
第二百一十章 云州城的熊掌
云州,是中原最北边的一座郡城,再往北就是一片冰雪苦寒之地,罕有人迹,除了偶尔有些个谋求生计的猎户出没以外。
不过,在江湖上,云州之外却还有一座更雄伟的城,北海金刀城。百十年前,北海金刀城位居天下三城之首,北海金刀绝技在江湖上更是如日中天,可是不知为何,却忽然销声匿迹于江湖,从此再也没人看到那风华绝代的北海金刀。
而四处找酆都七艺寻仇的简云枫和钟离,此刻正坐在云州城最大的酒楼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子上却空荡荡的,连壶酒都没有。
钟离有些不耐烦道:“小二,好了没?”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那边的小二急忙赔笑道。测试文字水印6。
同样在等的可不只有他们一桌,其他的桌子上也都一样,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不过观那些食客,却不像钟离那么不耐烦,有的是好整以暇地闭目坐着,有的却将目光投向了楼外雪景,还有的和同桌友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这些食客个个装束华贵,举止雍容,看来都是这云州城里响当当的人物。这么一看,简云枫这边倒是显得寒碜了许多。
终于,在众人表情不一的等待中,这些个小二没人端着一个大盘子分别向每一张桌子送去。
简云枫和钟离面前也放了一大盘,这盘子底极大,足足占据了半张桌子,上面还扣着一个盖子,小二揭开盖子对着两人笑道:“客官久等了,请慢用。测试文字水印1。”
“这黑不溜秋的就是什么什么燕蒸黑熊掌?”钟离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几件事物道。
这盖子一掀开,最中间的是一盘黑乎乎的菜式,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另外每人面前还有一碗清粥,外加两碟卤菜,这摆设倒像是寻常人家最清淡不过的早餐,可是这顿早餐可花了简云枫足足上百两银子,若不是他从莫无锋那里狠狠讹了一笔,光是吃这一顿饭就让他倾家荡产了。
简云枫倒是不介意,反正他的目的并不是来吃什么这所谓云州第一菜的,对着小二问道:“小二,怎么没有酒?”
小二急忙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吃燕蒸黑熊掌的时候是不能喝酒的,否则就坏了这道菜的味儿。测试文字水印1。这可不是小的骗两位,二位莫要小看了这菜,这菜全云州城也只有我们这一家能做出,而且每十天才有这么一回能吃上。您不要看我们云州城外这冰天雪地的这么大块地方,这抓一只黑熊可得费许多功夫,要不是这方圆上百里的猎户都被我家掌柜的提前雇了下来,两位客官今日可不一定有口福吃上这道菜。两位放心便是,稍后小的自然会给两位备满两壶上等好酒带着路上驱驱寒。”
简云枫和钟离倒是头一回听说吃菜还不能喝酒的,看着面前这盘子黑乎乎的熊掌,钟离忍不住先动了一筷子。测试文字水印4。
这燕蒸黑熊掌乃是云州城的一道百年名菜,选的材料也只有云州城有,尤其是那黑熊掌,只有刚入冬时分,黑熊都准备冬眠的时候,那时候的黑熊掌最是丰满,蕴藏了它一个冬天需要的养分。何谓燕蒸?这燕并不是只燕子,而是一种腌制过的蔬菜,是云州家家户户过冬时备好的东西,这菜因为腌过以后成黑色,所以又叫做燕菜,燕菜咸香爽口,最是能下饭。而且这燕菜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吸油,富贵点的人家就舀整块的上好猪蹄膀一起炖,而条件差些的百姓家也一般会切一小块最便宜的猪油肉放着和燕菜一起炖,这燕菜和肥肉闷在一起炖上半个多时辰,那肥肉的油味和香味都被这燕菜给吸收了进去,出锅之后,这燕菜黑中泛着油光,入口香而不燥,油而不腻,咸鲜相宜,乃是家家必备的菜肴。测试文字水印9。
而这腌制燕菜的方法也有好多种,简云枫和钟离吃的这家酒楼乃是云州老字号,这腌制秘法也传了上百年,因此这家的燕菜也比别处的更加好吃,而且黑熊掌与这燕菜放在一起一蒸,既去了熊掌中过多的油腻之味,更是融入了这燕菜特有的咸鲜口感,因此再配上一碗清淡小粥,最是合适不过。
钟离夹起一小块熊掌放入口中,只觉得那块肉在口中轻轻滑动了两下就融化开来,只留下一点鲜香在齿间萦绕,忍不住又夹了一大块塞入口中,慢慢品尝起来。测试文字水印7。
简云枫见他吃得兴起,也忍不住夹了一筷,一口入喉,余香久留,不禁赞叹一声,立刻和钟离抢着吃了起来。
正当两人吃得正憨之时,却听见楼梯上又上来一人,那人带着一顶巨大的斗笠,差点将上半个身子都遮了起来,斗笠之上还残留着不少积雪,看来是赶了不少路来。
柜台上那掌柜一件来人,急忙迎了上去笑道:“您来了,都给您准备好了,按您的吩咐,我让厨房特地帮您那份多炖了半个时辰,您这可真是准时啊。”
那人也不说话,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扔给那掌柜的一颗圆滚滚的明亮珠子,那掌柜的也是个明眼人,一把结果那珠子,握在掌心一摸,脸上笑容顿时又灿烂了七分,点头哈腰地将那人引入了里间雅室之内。测试文字水印4。
“那千机手果然没骗我们,这丧门钟每年都会来这里吃燕蒸黑熊掌,而且还一定要吃十二分熟的。嘿嘿,他一定不知道,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吃了。”钟离望着那消失的斗笠轻声笑道。
简云枫也笑道:“嘿,你看他身上,估计有不少宝贝。”
钟离夹了块熊掌塞入口中满不在乎道:“这有何稀奇,宝贝我家多的是,只是我娘看得紧,否则我舀个几袋子出来给你开开眼。”
简云枫一听这话直翻白眼,摇头直叹道:“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两人风卷残云般地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光,喝着小二端上来的茶水,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开始等了起来。测试文字水印7。
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才见丧门钟吃完,在掌柜的殷勤目送下离开。
简云枫个和钟离也起身跟上,临走前还不忘舀走小二准备好的两大葫芦酒。
除了云州城,又走了约莫十几里雪路,前头的丧门钟忽然停下,转身冷冷道:“两位,你们这样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吧。”
原来简云枫和钟离根本就没想隐藏行踪,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和丧门钟隔着百来丈距离地一路跟着,走了这么久,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身后这两人并不只是顺路而已。测试文字水印7。
“嘿,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们这么多作甚?”简云枫喝了口手里葫芦里的酒,漫不经心道。
丧门钟冷哼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无须这么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