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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朕本红颜-第207章

小说: 朕本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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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常常只有清一色的玄色,纵然衣料金贵,终是让人觉得单调。

只是满街行人,哪怕贩夫走卒,身上居然无不佩殊桂玉,所区别只在于,衣饰华贵者,玉石晶莹华丽,普通百姓身上的,则大多是碎玉微珠。满街招牌皆是与玉有关,镂玉阁、璞玉坊,看得人眼花缭乱。或是玉石商铺,摆满各色美玉,阳光下,光华四射,勾人心魂。

或是加工玉石的作坊,雕刀如飞,看着一块块顽玉,转眼变做美人公子,化出青山绿水,幻成飞禽走兽,的确让人看得眼都不愿眨了。走了一处又一处,看了这块玉也喜欢,那件饰物也漂亮,竟是叫人难做取舍。

燕将天见云凤弦两眼放光,连忙扯了他,低声说:“公子手下留情吧!拢玉镇的玉石之美,分外出名,可是这里的玉石之贵,也同样是出名的,你若再要每过一铺,就搜刮一番,只怕非得陛下给你把国库搬来才够用。”

古奕霖看这一代名将,被吓成这样,心中也颇不忍,笑道:“这些东西虽然漂亮,也不过是奢侈之物,若说到灵性,只怕尚不及一朵鲜花更美丽、更加清新呢!”

云凤弦听了这话,还没开口,一旁对着云凤弦介绍玉石的伙计,陡然双眉一竖,把刚才给云凤弦看的美玉一把抢了过来,冷笑道:“没钱舍不得买玉,就别在这里瞎看,也不嫌丢人。”

云凤弦一怔,还真没见过这么凶的伏计,更何况,他们一行.人数不少,怎么看,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这小小伙计,怎敢如此放肆。她还没生气,古奕霖已恼怒起来:“你怎敢这般出言不逊?”

那伙计冷笑一声:“咱们这打开门做生意,应付大主顾还忙不过来呢!你们身上没钱,又舍不得买货,别跑到人家店里来过干瘾,也不怕丢人。”

古奕霖眉头微竖,云凤弦的脸色也不好看。

那伙计后退一步,喝一声:“怎么着,想捣乱,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话音未落,店堂里其他伙计已经拥了过来,后院里似乎还有人在快步奔跑:“妈的,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上咱们这惹事,抄家伙,先打个半死再送衙门治罪。”

云凤弦冷笑一声,真有趣了,地方豪强,碰上正规军队,这帮人再能打,应该也打不过燕将天手下百战沙场的勇士吧!

燕将天却只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拉了拉云凤弦:“公子,咱们去别家瞧瞧。”

云凤弦此刻虽然多说两句话,便能挑起一场大战,但她只是挑了挑眉,便什么也不说,与古奕霖一起,和燕将天退出店堂。

那伙计自觉威风,犹自在店里头,不三不四地骂着什么。

后面一阵哄然笑声:“算你走得早。”

“小子,还算识相。”

“再不走,有你苦头吃的。”

云凤弦倒不至于为这种低能的挑衅恶语而生气,可是一干炎烈军人皆脸色铁青,显然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云凤弦感到更有趣的是燕将天,他居然没有发作起来。虽说燕将天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堂堂上将,受此大辱,怎得除了摇头苦笑,就不做别的表示了。

似乎是看出了云凤弦的疑惑,燕将天叹了口气:“公子,我不是不计较,只是在拢玉镇,计较这些,那就没完没了,累也累死了。”

“这话怎么说?”

燕将天深深叹息,“公子,你说得对,怀璧其罪。拢玉镇有丰富的玉石矿,使它成了被觊觎的对象。自炎烈立国以来,朝中权贵,大多都在拢玉镇置业,个个口口声声,说要买几亩地,以为将来养老之所,其实买的全是玉、石矿脉之处。

人人说置几处房,将来辞朝之后来住,置的都是镇内最繁华的商铺。而现在,拢玉镇大大小小的店铺、作坊,甚至矿脉,除了一两处大矿是国家所有,其他几乎都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瓜分了。庙堂之中,官员们自有默契,在拢玉镇所占财富的大小,往往和他们的官职大小相同。既然个个是官商,人人有产业,大家不免互帮互助,互连互结。

以至于,在这拢玉镇的生意人,没有别处的谦恭有礼,反而个个骄傲无比。玉石价格,一经确定,诸店联结,绝不降价。强买强卖,又或是店大欺客之事,时有发生。”

“这就是只许进不许出,看了就要买,摸了就得要,而且绝不许讲价的霸王店了。”

“的确如此,卖东西的人都有大官做靠山,更何况拢玉镇所有商铺完全相关,各大官员,彼此联结,就算我比这家店的主人官大,未必能比那家店的主人位高。得罪了一家店,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拢玉镇商铺背后的老板,得罪了大半个朝廷。

我虽未必怕他们,但也不必结仇。当今圣上英明天纵,容不得奸臣构陷忠良,只是我在前方打仗,许多后方调动之事,要仰赖各处官府衙门,他们要给我使点绊子,就不免让人头疼了。”

云凤弦失笑:“这么说,咱们能安全从店里头出来,还算是运气。”

“那倒也不是,咱们衣饰华丽,从人众多,看起来也是有些来头的,所以那些伙计,才只是叨唠两句,做势吓人。若是普通百姓来买玉,只要看过玉了,想要不买,只怕就要被打个半死了。”

古奕霖皱眉道:“这样的生意,也做得起来?“

“玉质最好的美玉、雕琢最好的美玉,只有拢玉镇才有。有钱人,谁家能不想要些美玉,就算不爱奢华,也要为自己拥有的美人们想一想。“

云凤弦失笑:“反正要买好玉,只有这里可以买到,你爱买不买,想买就得来挨宰挨刀大出血。”

“挨宰挨刀大出血。“燕将天喃喃重复了一遍,不免失笑:“果然好生贴切。”

云凤弦笑味咪的望着这看似繁华似锦的街道,“那当然,我这人一向妙语如珠。”她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前进,找了一家看起来最大、最排场的酒楼,拾级而上,顺口就问道:“这里的酒搂也是有钱有势者开的吧?”

“以前也有些是百姓开的,只是拢玉镇权势富贵者太多,不免四处作威作福,百姓撑持不住,纷纷离去,最后还是改由拢玉镇各大老板自己开店供应自己所需了。”

云凤弦耸耸肩:“看来咱们在这里叫酒菜,还要客气一二。”上了楼,她随便叫了几个酒菜,便与大家绮窗而坐,看着窗下一片繁华,过了半晌才道:“这里虽是异常繁荣富有的地方,只是这种富有繁华,不是遵循正常商业规律而生成的,过于畸形,未必能够长久啊!”

古奕霖轻轻冷笑:“这里的繁华之下,只怕还有一层血腥被遮盖着吧!

燕将天微微一皱眉:“这话从何说起?虽说拢玉镇有些强买强卖的事,有时会把不买玉的顾客打伤,也不至于就谈到血腥二字。”

云凤弦轻叹:“拢玉镇这些大小权贵的产业是从哪里来的?原来的地主、店主呢?人去哪了?不要说故土难离,只想到拢玉镇的玉石生意,就是挖之不尽的宝藏,不到万不得已,有谁会卖祖业,弃故土。”

古奕霖轻轻打个寒战:“这其中,怕有许多暴取豪夺、恶霸手段,若遇上铁骨铮铮,抗争到底的人,怕也少不了血腥杀戮和压迫吧!”

燕将天沉默良久,才徐徐道:“纵有,也是许多年之前的事了。血腥和黑暗,在这玉石的华光、一镇的繁华下,也都黯淡了。”

云凤弦冷笑一声:“素传炎烈国的皇帝英明无比,为何不管?”

燕将天苦笑一声,并不做答。

云凤弦冷笑一声:“就算不为百姓,皇帝也该为自己想一想吧!就算当年百姓承受苦难,无从上告,但这么多年来,我就不信这些官商们,个个老老实实做生意交税,而不仗着官高爵厚,钻国家的空子。“

燕将天仍然苦笑一声,不言不语。在炎烈国拥有最大玉石生意的拢玉镇,不但年年交不上税,反而要向朝廷要钱来维持运转。当官的,一方面,三天两头要被上司骂,被朝廷申斥,一方面,又要忍受拢玉镇内各大豪富权贵的家奴指手画脚,肆意指挥,不但搜括不到地皮,很多时侯反而要自掏腰包,受尽闲气。到如今,待选的官员,谁不是闻任职拢玉镇而色变。据传,甚至有过官员听说要被分派拢玉镇到而当场吓病的。

虽是武将,但燕将天也觉得这些事说出来,实在太丢炎烈国的脸。若非自己无意之中对云凤弦提及拢玉镇,被她缠着要下船来看,又让她看到玉灵县的伙计,过于嚣张跋扈的一面,燕将天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云凤弦知道这些给炎烈国抹黑之事的。

古奕霖看他羞惭不语,不觉冷笑一声:“我久闻炎烈王的英明,如今一见。。。。。。”

燕将天听他语出不逊,眼看就要辱及君王,神色一正,厉声打断她:“请问夫人,大风灵国在摄政王的治理下,是否所有官员都清如水、明如镜,绝无半点贪墨,断无一丝不轨?”

古奕霖一怔,答不出话来。

云凤弦微微一笑,摇摇头。就算她再怎么相信云昱风的能力,也不敢说,风灵国没有贪官。就算是各方面制度完善的现代,也阻止不了层出不穷的贪官政客。真是让人不能不相信,人性本恶啊!眼看着话题都僵了,她忙笑笑,举起酒壶给燕将天和古奕霖倒酒,笑道:“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咱们先喝酒。”

燕将天心间稍松,陪着饮酒吃菜,心里打定主意,只等这一顿吃完,立刻把云凤弦带回船上去。

云凤弦此时关于在拢玉镇游玩的心意也淡了许多,自然也就懒得再想去为古奕霖买玉石之事。她只是一边饮茶,一边倚楼观看,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一路行来,看此地的风土人情,的确看得出炎烈国虽不如风灵国富有,但百姓倒也不愁衣食。只是炎烈国的人全都尚黑色,性格定是严谨,再加上炎烈国法律十分严峻,所以总觉得,炎烈国百姓,有些拘束木访,不似风灵国百姓放得开。

在风灵国,街头巷尾,总会有人四处打招呼,而炎烈国的人却似乎更喜欢目不斜视向前走。在风灵国,酒楼之上,常有人高声豪笑,江边湖上,常见风雅之士挥袖做歌,街上常见人说说笑笑,奔行来去,这一切,在炎烈国似平都不常见到。

炎烈的人以武立国,以法治国,国虽富有,严刑峻法,却又似乎让百姓失去了灵动活力,对一切木然应对。只有拢玉镇不同,到处商铺,都有人高声谈笑,街头巷尾,都有人说笑无忌。

云凤弦刚进拢玉镇的时候还十分欢喜,觉得真有玉石之灵,这里的百姓比别处似乎更豁达随意,更有灵性。原来,这一切都是权势撑起来的。

原来,有权有势,才能不怕炎烈的法律严厉,才不惧行差踏错,才敢这样大声笑、大声叫。原来,就连真情流露,欢喜而歌,悲伤而泣,若没有权势,也就没了这样的权利。

马车摇晃中,古奕霖掀开车窗看了下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中已经是黄昏时间,他想到此去生死未卜,云凤弦在卫靖临那儿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关于惊鸠的事情,凝望着距离炎烈国首都的道路,古奕霖收回视力后轻叹一声,转头看向身边老神在在的云凤弦,低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再向他逼问惊鸿之事吗?”

“逼?对他真的有用吗?你我都知道,小临这种人一旦打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逼急了,他情愿一头撞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从我离开风灵,不,应该说从狩猎开始,他为了保护我,受了很多伤,我欠他的用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了。。。现在我把他当作自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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