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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凰权之天命帝妃-第6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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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要!”阮烟罗猛地大叫起来:“南宫瑾,你跟我走,你和我一起走!”
  阮烟罗从来都是冷静从容的,尤其面对着南宫瑾的时候,南宫瑾曾经希望过她能再像以前的郡主一样在他面前失态一次,如今终于看到了,南宫瑾却不知道自己该是种什么样的心思。
  他不理会阮烟罗,只对着颜月说道:“你们主子不舒服,快点带她离开这里。”
  听到南宫瑾出言提醒,颜月等人都向阮烟罗望过去,这一看,才发现阮烟罗面色已经苍白的不象话,汗把额前的头发都湿透了。
  “主子……”
  “王妃……”
  阮烟罗现在的重要性无异于一级保护动物,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众人紧张不已,更何况是难受成这个样子。
  欧战更是眼尖地看到阮烟罗捂着肚子,问道:“王妃,你可是肚子疼?”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立时更紧张了,谁不知道阮烟罗现在怀着身孕。
  “带你们主子走。”南宫瑾说道。
  “你和我一起!”阮烟罗咬着牙说道。
  留下来,会是什么下场,所有人心知肚明,怎么可能让南宫瑾留下来?
  南宫瑾望着阮烟罗,问道:“阮烟罗,如果是南宫凌面对蛮族侵犯天曜边境,你会劝他走吗?”
  阮烟罗瞬间语塞,命是重要的,但这个世上,总有一些比命更重要的事情,让人无论如何也要去坚持。
  比如一个王,对他的领土的守护。
  南宫瑾再次说道:“带你们主子走!”
  欧战和颜清对看了一眼,看了看面色惨白的阮烟罗,再看看伤重吐血,直接昏迷过去的李侠,颜清对着南宫瑾一拱手说道:“瑾王,我等先行告辞。”
  南宫瑾点了点头,再次说道:“阮烟罗,帮本王照顾好瑾雅。”

☆、1247 真正相托

  “我才不管!”阮烟罗嘶哑着喊出声:“南宫瑾,那是你的女儿,要管,你自己去管,我才不管这种闲事。”
  凭什么?凭什么要向她托孤?这种时候,活下来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南宫瑾摇了摇头:“阮烟罗,你还是那么疯。”
  “要你管。”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温柔点?”
  “你跟我一起走,我就温柔点。”
  西凉的兵是重要的,西凉的国也是重要的,可是与南宫瑾的命比起来,所有这些,根本什么都不算。
  南宫瑾挑了挑眉,笑叹道:“看来本王是无缘见到你的温柔了。”
  阮烟罗银牙咬紧。
  周围的声音那么喧闹,蛮人和南宫瑾的人已经对战在了一起,一片呼喊杀伐,可是却好像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他们这里来。
  他们看得清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听得到对方的每一句声音,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是漫长的十几年的时光。
  当你无心时,我喜欢上你。
  当我纠缠你时,你不屑一顾。
  当你肯回头时,我已不完全是我。
  当我开始接受与理解时,你已有了更新更好的追求。
  天下间,也许再没有比这更阴差阳错的事情,他们兜兜转转,一直在对方身边,可却从来不曾相遇与重逢。
  阮烟罗的心脏尖锐地疼起来,就如之前她每一次见到南宫瑾时,郡主在她体内闹起来的时候那样。
  可是这一次,阮烟罗才真真正正,真真切切地体会到。
  疼,真的疼。
  “南宫瑾……阿瑾……瑾哥哥……”连张了三次口,换了三个称呼,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虚弱。
  一个人,一生里,能有几次真心?阮烟罗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她每一次付出的,全都是真心真意。
  纵然对于南宫瑾,更多的是郡主的真心,可是谁能说,郡主的真心,不就是她的真心?
  南宫瑾微微笑了,忽然抬手,一下子切在阮烟罗的后脖颈上。
  阮烟罗在他这些手下心里的地位太高,除了他,只怕没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阮烟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办法阻止眼前一点一点黑下去。
  “你……”她挣扎着出声。
  “照顾好哈雅,这才是本王真正想拜托你的。”临昏迷之前,阮烟罗听到南宫瑾的声音如一匹绵软的绸缎一样飘入耳中。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想的。
  原来,他也知道他欠哈雅良多。
  可是南宫瑾,你知不知道,你一死,就再也还不了她了。
  阮烟罗终于陷入沉沉的黑暗,最后一瞬的触感,是有人温柔而爱惜地抚过她的面颊,像抚过生命中的一场遗憾,又像是真的放下所有,只不过是抚过一个小妹妹的脸。
  许多许多年前,南宫瑾看着被所有人冷落的阮烟罗,眼睛里,看到的,也许只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小妹妹。
  他的心,其实是所有南宫兄弟中最软的,就算表面上霸烈而骄傲,可是看到没有人理会的阮烟罗,虽然犹豫,可还是停了下来,把手中的花灯给了她。
  阮烟罗从郡主那里清晰地感受到的,就是那一瞬间,郡主对南宫瑾情根深重,喜欢上了那个温柔的男孩子。
  “五皇子……”欧战急叫了一声,虽然感觉得到南宫瑾不会伤阮烟罗,可是阮烟罗现在毕竟有着身孕,这样的敲击,也要小心为妙。
  “放心,本王下手有分寸。”目光离开阮烟罗,南宫瑾就又成为了那个骄傲的王爷,他淡声说道:“你们带着她走吧,去滹沱河,本王会派人给你们引路,到河边之前,她应该就会醒来。”
  可是那个时候,离河也不远了,这里的战斗早已打响,她就是想回来,也来不及了。
  欧战是战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他犹豫一下说道:“五皇子,末将留下来!”
  他好歹也是南宫凌一手培养起来的,留下来必然可以帮上忙。
  南宫瑾却冷然说道:“你一个人,留下来有什么用?而且这一路回天曜山水迢迢,你确定阮烟罗一定不会出事?”
  欧战一下子不说话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一个人留下来根本没什么用,只是面临着这种形势,他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帮南宫瑾,可是南宫瑾的话又正中他的软肋。他这次出来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阮烟罗,如果阮烟罗出了什么事,这才是追悔莫及。
  可是难道就看着南宫瑾在这里抵抗卫流和蛮军而不做任何事情?这个决定同样也会让他后悔。
  南宫瑾轻易看出他在想什么,目中流露出郁色,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本王用得着你来小看?带着你主子,赶紧滚!再不滚的话,就一起留下来算了!”
  南宫瑾从来都是很有威严的那种人,一旦板起脸来,欧战瞬间就是一个激灵。
  他看了南宫瑾一眼,终究咬牙说道:“我们走了,五皇子保重!”
  一行人带着昏迷过去的阮烟罗,快速跟着南宫瑾派去的向导往滹沱河的方向赶去。
  卫流出过一次手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做什么动作,只是让手下的蛮军往前冲杀着,就是方才南宫瑾和阮烟罗在那边说话,他也只是冷眼看着,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此时阮烟罗离开,他也没有要去追的意思,这倒让南宫瑾觉得不对劲了。
  卫流方才表现得那么想杀阮烟罗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又全不在意了?
  他抬头往卫流的方向望过去,卫流恰好也正往他看过来。
  唇角轻轻扯,卫流淡漠说道:“你不是朕的对手。”
  这话语调平平静静没有半分起伏,更不是刻意为之,他好像只是客观地叙述一个事实。
  “没有打,又怎么知道?”南宫瑾并不在意,冷静地回击了过去,在这种时候,他不可能被卫流的几句话就激怒。
  卫流又笑了笑,不说话了。
  他们隔的并不近,说话也没有大声吵嚷,可是因为用上了内力,听着虽然轻,但却好像就在对方耳边说一样。

☆、1248 瑾王愤怒

  “你不想杀阮烟罗了?”终究对这件事情有点在意,南宫瑾开口问道。
  “不想了。”卫流居然从善如流地回答,但唇角却十分愉悦地翘起,说道:“放她回去,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南宫瑾眉眼瞬间蹙紧,冷声说道:“你做了什么?”
  “这与瑾王应当无关才是。”卫流说道。
  南宫瑾瞳孔缩成一线,紧盯着卫流说道:“卫流,我从以前就觉得,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派无欲无求,干干净净的样子,可实际上,却是最脏的那种人,因为你的欲望都被你压在心里,连你自己者不敢碰。”
  卫流眼角快速地收缩了一下,却立刻就恢复原状,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他曾经有过什么表情变化。
  “瑾王不过是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而已,何必如此开口伤人?”卫流淡声说道:“那我就是告诉瑾王也无防……我只不过,告诉了南宫凌他和阮烟罗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罢了。”
  怎么死的?那个孩子难道不是被太后和梅纤纤害死的?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卫流笑的很愉悦:“看来瑾王也不知道呢,你可知道,阮烟罗的孩子之所以会掉,固然是有太后和瑾王那个好表妹杜惜文的功劳,可是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南宫凌亲手送给阮烟罗的那串金珠紫檀。”
  微微叹息着,像是感叹一般:“金珠紫檀,这是多难得的东西,天下间除了凌王,大概也没有别人能拿得到了。也亏得太后好谋算,竟然能想得到这样东西。”
  南宫瑾的眼睛骤然红了起来,他低声怒吼道:“你知道!”
  他明明知道,却不告诉阮烟罗,就任阮烟罗的孩子那么流掉。
  南宫瑾的愤怒忽然之间一发而不可收拾,也许因为他曾做过同样的事情,亲眼看着哈雅的孩子流产而什么都不做。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心里也是痛苦的,他挣扎着,交战着,不知道究竟是该任哈雅就这样下去,还是伸手帮她一把,而就在这样的交战中,哈雅的血越流越多,甚至差一点就这样死去,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
  可是幸好阮烟罗来了,她骂醒了他,也救下了哈雅和他的女儿,当他抱着那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的时候,南宫瑾才知道,他曾经差点做下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虽然他从不曾向任何人说过,可是他是后悔的,后悔之前那样对待哈雅,可是卫流呢?他的脸上,他的声音里,半点悔意也没有,他甚至还把这件事情用作伤害南宫凌和阮烟罗的武器。
  “卫流,你表现出那么深情的样子,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阮烟罗,你就是这样喜欢她的?”南宫瑾吼出声来。
  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一个女子是这样喜欢的?明知道她就要被人陷害,明知道她要失去她最在意的孩子,却能就那样无动于衷地看着。
  这究竟,是什么样一种喜欢?这种感情,怎么配叫作喜欢?
  卫流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望着南宫瑾,面容淡漠平静,带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神采。
  南宫瑾几乎难以忍受卫流这样的态度,他鄙夷说道:“卫流,本王没有看错,你果然是最脏的那种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这样伤害。”
  猛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南宫瑾极快地用剑了摆动下达了一个指令,他盯着卫流说道:“你说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么,我们就在这里打一场吧,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远处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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