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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凰权之天命帝妃-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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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温暖而厚重的气息顺着鼻尖传来,虽然不熟悉,却也是件极为奇妙的体验。阮烟罗极力排斥着这种气息带给自己的影响,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疯狂的躁动起来。
  阮烟罗被压在南宫瑾的怀里,本来就已经够透不过来气了,还要再努力去和体内那个人抗争,只觉得苦不堪言。
  可是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那个灵魂的波动间接地影响了她的身体,到了半夜时分,阮烟罗觉得手脚渐渐可以动弹,被南宫瑾封住的穴道似乎解开的迹象。
  阮烟罗一边压制着身体里的灵魂,一边不断地试着活动手脚,终于,在一个极轻微的契机之后,阮烟罗终于觉得,自己是真的能动了。
  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难受的姿势了。
  她握了握拳,她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是把一个生着病迷迷糊糊的人揍成猪头的能力似乎还是有的。

☆、778 借病吐情

  从南宫瑾怀里挣出来,阮烟罗活动着手腕,正打算不客气地下黑手,忽然南宫瑾长臂一伸,竟然又揽着她的腰把她用力往怀里搂,口中低低叫道:“冷!”
  阮烟罗扬起的拳头立刻就放不下去了。
  她推了推南宫瑾:“喂,别装,我不会上当的。”
  南宫瑾好像根本没听到,只是搂着阮烟罗的腰,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拉,口中仍是叫道:“冷!”
  伴随着低呼,他的脸也飞快地涨红起来,身上的温度更是火一般灼热,就算隔着衣服,都让阮烟罗觉得烫人。
  阮烟罗眼底浮现一丝担忧,他该不会是真的发起烧来了吧?
  伸手往南宫瑾额前一探,果然滚烫,连呼吸都有种灼人的感觉。
  阮烟罗不由皱起眉,心头涌起丝丝慌乱,但很快她就察觉到,这慌乱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灵魂的。
  不过发烧而已,对阮烟罗不过是小case,可是对于另一个把南宫瑾视为天视为地的女人来说,他发了烧,就不啻于天塌地陷。
  南宫瑾一个大男人,又是自幼习武的,发了烧,多捂两床被子发发汗也就好了,再不然,把他叫醒,让他自己运两遍功,逼出些寒气来也行,阮烟罗十分想就这么做了算了,可是当她真要这么做的时候,心里面却好像被千夫所指一样,浮起浓浓的负罪感,似乎她这么做根本是虐待了南宫瑾,罪不可恕。
  阮烟罗挣扎又挣扎,终究败给了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认命地叹了一声,下床去烧了一些热水,为南宫瑾擦脸擦手,她身体里那个声音还在抱怨说她没有帮南宫瑾擦身体,可是这件事情她是咬死了牙不会做了,任凭那个声音怎么说也不肯妥协。
  她身上本来向来备着一些陆秀一给的药,其中就有退热退烧的,这是陆秀一防着她万一受了伤,可惜这药一开始就被南宫瑾收走了,这个男人谨慎的很,凡是她身上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一个不留。以至于现在阮烟罗想给他找些药也不可得,只好在擦过身体之后,用被子把他捂的严实些,又不断地往他额上换毛巾。
  忙碌了一通,阮烟罗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当她又一次背过身去拧毛巾,回头想往南宫瑾额上放的时候,忽然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亮亮地看着她。
  阮烟罗吓了一跳,不过却没急着生气,而是试探地叫了一声:“瑾王?”
  有些人生病的时候是会突然睁开眼睛,可是其实还是睡着的,看起来清醒,实则不过是无意识的动作。
  她这一声叫出来,南宫瑾的目光果然有些模糊了,显出困惑的样子,好像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可是又分不清是哪里来的声音。
  阮烟罗舒了一口气,果然还烧的迷糊着呢。
  伸手把毛巾摊开,搭在南宫瑾的额上,忽然就听南宫瑾叫道:“烟罗……”
  阮烟罗手中一抖,毛巾差点从手里掉下来。
  既然是她还和南宫瑾有婚约的时候,南宫瑾叫她都是连名带姓的叫阮烟罗,叫他烟罗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此时此刻,他居然用那么绵软的声音,情意绵绵地叫了一句烟罗。
  这一句阎罗,比之前肌肤相亲的威力都要大,体内那个灵魂高高地弹动了一下,几乎就要破体而出。
  阮烟罗把手中的巾毛给南宫瑾搭好,没回他的话,却哄小孩一样说道:“你病着呢,先睡吧。”
  “烟罗……”南宫瑾又叫。
  阮烟罗心里的那个灵魂几乎就要压抑不住,一重喜,一重悲,一重酸,一重涩,数不清的滋味泛上心头。
  十年啊,曾经多少次,希望这个男人能回一下头,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温温柔柔地叫他一声,可是次次不可得,如今走到这回也回不了头的地步,却听到他一声一声,叫的这样亲密缠绵。
  我在呢!瑾哥哥,我在呢!
  体内的灵魂叫嚣着,阮烟罗咬死了唇,不让这声音从自己的口中逸出来。
  南宫瑾对她本来就有着不同一般的执念,若再让这些话出了自己的口,以后怕是更加难以善罢甘休。
  “烟罗,以前是瑾哥哥不好……”
  阮烟罗极力避免的称呼,却从南宫瑾的口中说了出来。
  “瑾哥哥不知道一个人的喜欢有多珍贵,轻轻松松地就扔掉了,如今人情冷暖尝遍,才知道那样的一份喜欢,有多好。”
  知道了吗?瑾哥哥知道我有多好了吗?
  从骨子里发出啸叫,欣喜若狂,如果这个灵魂有实体,阮烟罗几乎可以想象,她恐怕早就泪流满面了。
  可惜阮烟罗不会让她有控制这个身体的机会的。
  她在被人欺侮的时候自己选择了死亡,那就没有资格再来争夺什么,现在活下来的人是她,她没找人赶走这个灵魂就已经很好了,如何还会让她再能掌控了这个身体?
  若是她把这个身体让出来,那阿凌呢?谁来陪伴她那么好那么好的阿凌?
  “瑾王,你病了。”阮烟罗声音淡淡的,无论身体里面波动的有剧烈,面上都不显一分异样,只是毫不留情地狠狠压制。
  “烟罗……”南宫瑾是真的病了,对阮烟罗的话充耳不闻,反而伸手去抚她的脸颊,呓语般说道:“重来一次好不好?”
  心脏狠狠地被敲了一下。
  “瑾哥哥会对你很好很好……”
  “不让人欺负你,不让人笑话你……”
  “会好好地保护你,每天都让你看到我……”
  “会很疼爱很疼爱你……”
  “如果你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就不要别人了,只要你一个……”
  阮烟罗倏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宫瑾,这个男人自幼受的就是帝王教育,三宫六院那一套在他的骨子里根深蒂固,他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瑾的眼睛一直盯着她,黑而且亮,如果不是面颊上潮红,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生病的人。

☆、779 雨夜来袭

  “烟罗……”再一次,他低且温柔地叫出声,带一丝隐隐的,几乎听不出来的乞求。
  这个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尊贵且地位凌人,他是一只狮子,霸道的,不容挑衅的。
  让这样一个人放下自己的尊严,说出有着乞求意味的话,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来的痛快一点,可是偏偏,就是这个人,居然真的说出了那样的话。
  阮烟罗看着他,心里面两种人格产生的心绪全都交杂在一起,又是震撼,又是心疼,又是感慨,又是甜蜜,全部都乱成一锅粥,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脸上微微一热,原来在她发呆的期间,南宫瑾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面颊,好像带着些留恋似的,轻轻摸索。
  阮烟罗被这样一碰,神思瞬间清醒。
  她在骨子里,是个不喜欢被别人接触的人,尤其是这样亲密的动作。
  这个动作,除了她的爹和红叶姨,还有南宫凌,还从来没有别人做过呢。如今无论南宫瑾的剖白有多动人,但终究没和她熟到这个地步。
  伸手把南宫瑾的手拿下来,直接塞到被窝里去,阮烟罗再次说道:“瑾王,你病了,还是先睡一觉,睡醒了,就一切都好了。”
  说完话,也不再在床边停留,而是端着水出去了。这盆水拧过好几次,也是该换一下了。
  阮烟罗出去的背影毫不迟疑,在她的身后,南宫瑾的目光陡然收缩了一下。
  太绝情了。
  这个女人,该说她什么好?最多情是她,十年如一日,情意不变。最绝情也是她,一夜之间,说断便断。
  现如今,他这样放下身段,说了那么多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说的话,明明看着她动摇挣扎,可到了最后,留给他的,却依然不过是这样一个绝情的背影。
  转回头,闭上眼睛。
  南宫瑾的心底有了决定。他根本就是用错了方法,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就自己想办法去拿,至于那样东西愿不愿跟他走,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他想要阮烟罗,所以阮烟罗必须和他走。至于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就是。那个丫头终究对他有着十年的情,只要他肯花心思,他就不信,她还真能绝情到底。
  思绪纷转间,阮烟罗又回来了,看到南宫瑾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她舒了一口气。
  身体里那个灵魂虽然力弱,但在南宫瑾的事情上,却是对她的情绪有着很大的影响的,她的爱恋,她的痴迷,她的喜她的悲,她的酸她的痛,她通通都是感同身受。
  方才南宫瑾的那番话,对那个灵魂造成的冲击几乎可以用原子弹来形容,那个灵魂所产生的一切情绪,她全都体会到了。所以她现在觉得很累,整个身体都是乏的,好像随着情感的波动,把体力也透支光了一样。
  将布巾拧干,阮烟罗探了探南宫瑾的额头,发现经过刚才折腾那么一番之后,温度已经不那么烫了,估计这也可以算得上是福祸相依。
  既然没那么烫,也就不用一直换了,阮烟罗把布巾搭好,没有上床,也没去别的地方睡,就这么趴在南宫瑾的床前,倦怠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体内的那个灵魂想做的事情,而她也没有办法去排斥。如果不守在南宫瑾的身边,不看着她好起来,就是去了别的地方,只怕她也是睡不着的。
  辛苦了半夜,又在感情上剧烈的波动过,阮烟罗是真的累了,不过一小会儿,就有匀细地呼吸传来。
  南宫瑾张开眼睛,看着床边黑乎乎地一颗脑袋,眼光微沉。
  如果真要细究起来,他是对不起这个丫头的,可是偏偏在他生病的时候,她还愿意这样守着她。
  如果他一早知道她的好,如果他一早知道那份爱情的可贵,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南宫凌半路插入,硬生生地把她抢了去。
  夜色深沉,阮烟罗睡的也深沉,只有南宫瑾的心底波涛翻涌,怎么都不是滋味。
  越想,越睡不着,南宫瑾张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帐顶。
  忽然间,南宫瑾瞳孔一缩,眼角余光警觉地望向帐篷之外的某一个地方。
  外面的雨仍在下,哗哗地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可是即使这样的声音,也无法阻挡南宫瑾从这雨声中,分辨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不是他的人,那他的人在干吗?那些守卫,难道都是白派的?
  手边的阮烟罗睡的正熟,南宫瑾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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